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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页



  我忍住了笑,坐在马车里,胡乱的想着。

  都说夫差因西施而亡国,看样子不是这样嘛,这对小夫妻在群众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

  莫非因了我的友情出演,历史发生改变?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不管西施如何,我勾践怎么可能逼夫差自杀呢?

  是啊,我怎么可能对夫差……

  怎么可能对夫差下狠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要忍住,两孩子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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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翼双飞连理枝



  微微掀开窗帘,望向车外的景色。

  一辆马车忽然从窗外掠过,车里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我曾经在朝堂上见过,吴太宰伯嚭。

  这个人,经常在大殿之上与伍子胥辩论,两个人的关系看样子不怎么地。

  换作我,有人在眼前唇枪舌战半个时辰早就怒了。

  夫差则不然,好整以暇的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斗嘴。

  这次出巡更是将两人一齐带在身边,左丞右相其乐融融。

  可是,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用作现代术语来讲。

  一个是左倾激进主义,一个是右倾机会主义。

  这两人总是放在一起,不搞出个吴国大革命,怕是稀奇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两车交汇的瞬间,我看到伯嚭眯着眼睛冲我淫&笑。

  错了,是阴笑。

  没等辨清个中滋味,车身猛然一顿。

  这辆车,原本是给朝廷最低官阶的官员乘坐的。

  勾践作为敌国降君。

  能受到这种待遇已然很不错了。

  拉车的马有两匹,颇有些老弱病残的风韵。

  现在,它们一扫过去的阴霾。

  插上双翅浴火重生。

  高扬前蹄飙了一通高音之后,两匹马开始狂奔。

  我乘坐的车子嗖嗖嗖超过了所有人,沿着湖边山腰的小径一路向前。

  在我被颠簸的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之前,车身一震我飞身而出,辽阔的大地就在面前。

  多美好啊多美好。

  我终于,脱险了,如同武侠小说中的飞天侠客……

  咣当,呀,掉草丛里了。

  视线不远处,我乘坐的那辆马车正绝尘而去。

  不知为什么,靠近湖边那匹马,突然收住了蹄子。

  另一侧的马匹依旧向前冲去,整辆车原地转了九十度。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头扎向了滔滔湖水。

  整个过程不足十秒。

  可在我看来,却有九十分钟电影那么长。

  好险,如果不是被震飞出来。

  我现在,怕是也跟着它们,滚滚长江东逝水了吧。

  徜徉在冰冷的湖水中,数着浪花一朵朵……

  且看湖面上。

  两匹瘦削的马,连同那辆装潢还算考究的车辆。

  在湖水的拍打下打着转,逐渐变成几个小黑点。

  那几个小小的黑点,又逐渐变成小小的漩涡。

  吐着白花花的泡沫。

  再之后,只剩天空流云地上流水,一切重归平静。

  抚慰一下受精……受惊的小心灵。

  我拍拍屁股准备爬起来。

  还好,这回人品不错,基本上没感觉哪里受了伤。

  庆幸间,又有一辆马车飞奔而过,直冲刚才的事发地而去。

  这辆车,共由六匹马来驾驭,车上还顶着一面迎风招展的旗。

  旗子呈黄色,上书一个大字:吴。

  只有吴国君王的座驾,才能有如此排场吧。

  夫差他……

  他的马车也惊了?

  负责掌管吴国朝廷车马的人,是范蠡,是我的手下。

  我所用的车马也就算了,夫差的座驾都能出事。

  如果怪罪下来,我又该如何保你?

  “人情债,肉来偿。”

  夫差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只是……

  他的条件太猥琐了!

  呀,不对,现在不是想惩戒的时候。

  夫差他,还在那辆受惊的马车里!

  正当我左手为夫差,右手为范蠡,都捏了一把汗的时候。

  那辆六驹华车减慢了速度。

  在刚才出事的位置,刚刚好停了下来。

  我这刚把汗撸干,一个人影从那辆车上冲了下来,像一只黑色的天鹅直冲湖畔。

  还能有谁呢?

  除了他,夫差。

  我不明原委,站起来,摇摇晃晃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他却眼不旁观耳不旁听,刷刷刷直冲到湖水浸染的地方,连个刹车都没有。

  就这么,直直的冲下湖去!

  作者有话要说:寂寞不是无人可想,而是就在你身旁,你却不知道我想你,嘿嘿,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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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践美人救英雄



  夫差,你疯了!

  连马都知道站住,你却跑下车来继续它们未竟的事业,冲下水作甚?

  夫差连五层黑色镶金王服都不曾脱下,一下子扑进了幽深的湖水。

  水流不算太湍急,清澈到能看见湖底的水草,古代生态环境就是好啊。

  话说,看夫差这样子不像去洗澡,那么……

  他是去,救我么?

  一袭黑色镶金的长袍慢悠悠延展在水面。

  而长袍中心的那个人影,嘴一张一合。

  仿佛在呼喊着什么,却没有声音。

  在每个开合的瞬间,湖水顺着唇角蜂拥而入。

  那个人,就这样苦苦挣扎在太湖中央,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他在喊,勾践。

  他坚毅的唇形,明明白白告诉了我。

  被江水呛得猛咳几声之后,他依然执着开口。

  无声的唇形,一遍遍刻画着同一个名字,勾践。

  我在,夫差,我在。

  我沿着湖边飞跑过去,站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大喊,叫他游回来。

  可是他,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慢慢的,慢慢的停止了手脚的挣动。

  在那团黑色莲花的簇拥下。

  一点一点下沉……

  夫差,你到底会不会游泳啊?

  如果你不会,TMD大脑进水不脱衣服就冲下太湖作甚。

  也罢,如果你不会,就算裸奔进去也等于白搭!

  吴国那些饭桶随从们,也终于发现了他们大王的处境。

  乌压压岸边聚拢一堆人,竟然没一个下水。

  不忠么,眼看着他们急得都要切腹自尽以谢王恩了,就是没有人跳湖救人。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都不会游泳。

  夫差,你选人失败啊。

  我来不及再多感慨,伸手掀了自己身上那两片破布,一个猛子扎下水。

  还好本人不才,会一点水性。

  大学时候全校运动会,得了个男子组第二名。

  为什么不是第一名?第一名那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人家是玩专业的。

  勾践这副小身板,虽然不甚强壮,倒也能如鱼得水。

  我三下两下摸到夫差附近,那家伙,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眼圈发青了。

  他神智还算清醒,见我游过来,苍白的脸颊忽然有了红晕。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着我,微笑逐渐盛放在脸上。

  还有心情笑呢!如果我也水性不佳,怎么办?

  光指望着你那些没用的旱鸭子?您呐,准备洗洗喂鱼吧。

  我憋住一口气,用力踩了踩水花,来到他身边。

  第一件事就是动手给他脱衣服,穿得跟个孔雀似的那么多层。

  就算我是职业纤夫,也拖不动你这艘大船。

  水中脱衣服是个力气活,我一边踩水保持平衡,一边动手动脚加紧拉扯。

  不知道触动了夫差的哪根弦。

  刚刚把他剥鸡蛋一样,从纠缠着的衣服里剥出来。

  那家伙……

  竟然趁着我将手拢过他胸前,准备带他回岸边的时候。

  凑过嘴唇来,偷袭我!

  他泛着青紫被冻得冰冷的双唇,一下子覆上了我的唇边,而且大有长驱直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