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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影片的确也存在,而且它们不会在痛苦之身上火上加油。有些极佳的反战电影就能如实地展现战争的原貌,而不是给它加上光环。喂养痛苦之身的电影会把暴力描写成正常或是值得赞赏的人类行为,或是把暴力视为一种光荣,而它的唯一目的就是让观众产生负面情绪,好让对痛苦上瘾的痛苦之身得偿所愿。

坊间流行的八卦新闻大多都不是在传播新闻,而是在散布负面情绪——痛苦之身的食物。“暴行!”斗大的字样在头条上惊声尖叫,或是“混账”!英国的小报更是个中翘楚。它们知道负面情绪比真正的新闻可以增加更多的销量。

一般来说,新闻媒体有一个普遍的现象,包括电视新闻,那就是:以负面消息为生。事情愈糟糕,新闻主播愈兴奋,而通常这种负面的兴奋是由媒体本身带动的。痛苦之身爱死它了。
集体女性痛苦之身

  

痛苦之身的集体面向有它的不同之处。部落、国家和种族都有他们自己的集体痛苦之身,有些较为沉重,部落、国家、种族中大部分的成员或多或少都分担了其中的一部分。

几乎所有的女性都负担了集体女性的痛苦之身,尤其在月经来潮之前最容易被触发。在那段期间,很多女性深受强烈的负面情绪所苦。

过去两千年来对女性特质的打压,导致小我在集体人类心灵中占了绝对优势的主导地位。虽然女性也是有小我的,但是小我在男性的生命形式之中比较容易扎根生存。这是因为女人不像男人那样与他们的心智认同。女性与内在身体和有机体的智性是比较有联结的,而直觉的本能也是源自于此。女性的生命形式也不像男性那样封闭,对其他的生命形式比较开放和敏感,更与大自然比较合拍。

如果在我们的地球上男女能量的平衡不曾被破坏的话,小我的扩张就可以大大地被抑制。人类就不会对大自然宣战,而且我们也不会与自己的本体如此地疏离。

为了扫除异端,罗马天主教会组织的“神圣宗教法庭”,在三百年间,人们确信他们虐待和杀害了300万到500万名的女性,但准确的人数没有人知道,因为史无记载。这段历史显然可以和纳粹大屠杀并列为人类历史最黑暗的一章。如果一个女人表现出她对动物的喜爱,或一个人在田野或树林中漫步,或是收集草药,这些证据就足以让她被冠上女巫的封号,而在木柱上被凌虐烧死。神圣的女性特质被宣告为邪恶的,而这个特质大部分的向度都从人类经验中消失了。其他的文化和宗教,像犹太教、伊斯兰教,甚至佛教,也都会压抑这些女性特质的向度,虽然采取的是较温和的方式。女性的地位因此而沦为生孩子的工具和男人的资产。那些压抑女性特质甚至也否认自己内在女性特质的男人,正在主导这个世界,一个完全失去了平衡的世界。其余的只是历史,或只是疯狂的历史例证。

这种对女性特质的恐惧,只能用严重的集体偏执狂来形容。而究竟谁要为此负责呢?我们可以说:当然,男人要负责。但是,为什么在基督教之前的那些古老文明,如苏美尔文明(Sumerian),埃及文明,凯尔特文明(Celtic)等,都尊崇女性,而且不但不畏惧,反而赞扬女性的特质?到底是什么,让男性突然之间感到女性的威胁?答案是:男性内在那个正在进化发展的小我。这个小我知道,只有经由男性的生命形式,它才能完全掌控地球,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它必须让女性软弱无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我也掌控了大部分的女人,虽然它无法在女性的内在,像在男性之内那样深入地扎根。

目前的状况就是,女性特质的压抑已经内化了,甚至对大多数的女性来说也是如此。由于长久的压抑,很多女性感受到神圣的女性特质的时候,对她们而言是种情绪上的痛苦。事实上,它已经转化成为她们痛苦之身的一部分,和千年来女性饱受生育、强暴、奴役、虐待和暴力死亡累积的痛苦结合在一起了。

但是现在事情有了快速的变化。很多人愈来愈有意识,小我正逐渐失去了对人类心智的控制。因为小我从未深植于女性,所以它在女性方面的失控较男性快速。

  
国家和种族的痛苦之身

  

有些国家,由于长期忍受各种持续不断的集体暴力行为,它们的痛苦之身比其他国家来得沉重。这就是为什么,历史悠久的国家的痛苦之身也会比较强大。同样的,比较年轻的国家,像加拿大或澳大利亚,还有那些受周围的疯狂影响较小的国家,像瑞士,会有比较轻微的集体痛苦之身。当然,在这些国家中,人们还是会有他们个人的痛苦之身要应付。如果你够敏感的话,在某些国家,你一下飞机就可以感觉到它们能量场中的沉重感。在其他的国家,你可以感觉到在日常生活的表象下,有一个潜在的暴力能量场。有些国家,比如说中东地区,集体痛苦之身是如此地强烈,使得大部分的人们,不得不反复采取无止境和疯狂循环的犯罪及报复行为,以将它表现出来,如此痛苦之身才可以不断地更新。

在那些痛苦之身沉重但不强烈的国家,人们逐渐地试图想要麻醉自己,以逃离集体的情绪痛苦。在德国和日本,人们借由工作来麻痹自己,其他的国家则经由广泛地滥用酒精(然而酒精反而是会激发痛苦之身的,尤其是使用过量的时候)。中国沉重的痛苦之身,因为广为流行的太极拳的修炼而减轻。每天在城市街道上和公园中,上百万的人在练习这种可以让头脑平静的动态冥想。这使得他们的集体能量场有显著的不同,可以帮助减少思维、创造临在,既而减轻痛苦之身。

任何与身体有关的灵修方式,像太极、气功和瑜伽,现在也逐渐为西方世界所接受。这些修炼方式不会在身体和灵性间创造分裂,同时对减弱痛苦之身也很有帮助。它们会在全球意识觉醒上扮演重要的角色。

由于被迫害了好几百年,犹太民族集体的痛苦之身是很明显的,显而易见的是,北美土著们的痛苦之身也很强大,因为他们的人数曾被大量地削减,而他们的文化几乎都被来自欧洲的移民给摧毁了。美国黑人的集体痛苦之身也是相当明显的。他们的祖先被残暴地连根拔起,殴打屈从,并且被卖为奴。美国经济繁荣的基础来自于四五百万黑奴的辛苦劳力。事实上,美国土著和黑人所遭受的痛苦,不仅残留在这两个种族之中,也变成了整体美国人痛苦之身的一部分。受害者与加害者总是会同时遭受到任何暴力、压迫和残忍行为的苦果。因为你对他人做的事,都会回到你自己身上。

在你的痛苦之身当中,哪些部分是属于你的国家或种族的,哪些部分是属于你个人的,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无论是哪一部分,你只能借由此刻为你的内在状态负起责任而超越它。即使怪罪别人看起来是合理的,只要你责怪别人,你就是在用思想喂养你的痛苦之身,而且被困在小我之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邪恶的迫害者,那就是:人类的无意识。能够领会到这个就是真宽恕。有了宽恕,你的受害者身份就会化解,而你的真正力量会浮现——临在的力量。与其诅咒黑暗,不如带来亮光。
破茧而出,重获自由

从痛苦之身获得解脱的起步,就是要先了解到你有一个痛苦之身。然后,更重要的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尽量保持足够的临在和警觉,能够在痛苦之身被触动的时候,觉察到它是一群蜂拥而至的负面情绪。当痛苦之身被认出来以后,它就不能再假装是你,经由你而活出和更新它自己了。

你有意识地临在会打破与痛苦之身的认同。当你不再认同它的时候,痛苦之身就不会再控制你的思考,因此也无法经由喂养你的思想而继续更新自己。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痛苦之身不会立刻因此而瓦解,但是一旦切断了它和你思想间的联系,它就开始流失能量了。你的思绪就不会再被情绪的乌云所笼罩,你当下的认知就不会被过去所扭曲。困在痛苦之身中的能量就会改变它的振动频率而转化成为临在。这样一来,痛苦之身反倒成了意识的助力。这就是为什么,在我们这个地球上最有智慧、最为开悟的男女之中,很多人都曾经有过非常沉重的痛苦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