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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


    
  佩嘉慢慢站了起来,咽喉口却像梗住了,想说一句话也困难。
    
  费了好大的劲,才吐出了几个字:“不要随便相信别人!这是你以前给我的最后一个忠告!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她慢慢的走向门口。
    
  乔家轩默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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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
  佩嘉推门而入,管家王伯已跑了过来:“傅小姐,您这三天去哪里了啊?小少爷吵嚷着要找你?乔先生也管不了他------------------”
    
  佩嘉没有搭话,慢慢的举步迈上了楼梯。王伯还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傅小姐,您要不要去看一下乔先生,他这几天一直在卧室里,一步也没出来。”
    
  佩嘉转过头诧异的看着王伯:“他没去上班?”
    
  王伯搓了搓手,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那天乔先生回来就不对,抱着小少爷,一动也不动。把小少爷也吓哭了。”
    
  佩嘉心里就像有人在用手指不停掐她似的,隐隐作痛。她淡淡的回道:“知道了,王伯。你先忙吧。”她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打开了一个抽屉,取出了放在里面的护照等证件。她默默的告诉自己,她就是为这些而来的。
    
  终究是忍不住,还是想看乔家轩落魄的样子,她是搞不清了,她推开了门,房间里一片黑暗。她顺着自己的感觉,在门边上摸到了开关,“啪”的一声,屋内灯光大亮。那些摆设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当年她的离开只是一场梦。当年钱秘书的电话以及之后所有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她下意识的走到与卧室相连的更衣室门前,用力一推,那些衣服,当年她的衣服还是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仿佛等着主人的回归。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变,连床头的合影也是,她正依偎着他,对着镜头嫣然而笑。
    
  她平复了心中的万千思绪,这才发现房间里酒气熏人,隔着被子也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
  她就站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他一向是不喜欢喝酒的,虽然生意场上免不了有些应酬,但是是控制的很好的,从未见过他如此酒醉的样子。她看着他紧皱着眉头的样子,呼吸却浅浅的,头发凌乱。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但是她却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感觉,只觉得是失魂落魄的绝望。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头,叹了一口,突然整个人像被冷水浇头一样,清醒了过来,急急忙忙的将手缩了回去。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却是迷蒙不清的,随即又闭上了,喃喃自语:“佩嘉------”她吓了一跳,以为他真的醒过来。正准备走,却发现他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的:“又做梦了---------”她怔住了。他却明了似的,翻了个身:“我再继续睡一下,又可以看见你了。你不要再不理我了-------”  
    
  她的心不明所以的狂乱了起来,她慌了起来,转身要逃。他却又睁开眼,疑惑的看着她:“今天的梦好象做得长的----------每次我睁开眼肯定是看不到你的,今天怎么了?”佩嘉动也不敢动,怕惊醒他,到时两人反倒尴尬。却见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扯到了床上,紧紧的抱着她,抱得那么的紧,好象就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一样:“乖,陪我睡觉。就一分钟也好。”  隔了一会儿又口齿不清的道:“佩嘉,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好后悔了,当年让你离去-------------”他是如此的自傲与自负,会说出这些话,可见真的是醉糊涂了。
    
  她的泪涌了上来,他以为他在做梦。也好,或许也只有在梦里,两人才能不互相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也迷糊了起来。他那熟悉的气息佛在脸上,竟是那样的自然。或许是他夹杂着酒气的缘故,她似乎也有些头脑不清了。明明告诉自己,就一分钟就走,但是已经过了N个一分钟了,她却还是没有移动过。
    
  又过了N个一分钟,门咚的被撞开了,波波跑了进来,兴奋的叫着:“妈妈!”他骨碌的爬上了床。佩嘉将被子的一角掀开,他便钻了进来,两只小手静箍着她的脖子,就是不肯放开一会。佩嘉翻了个身,将波波拥入怀中,泪水竟猝不及防的滑落了下来。波波乖巧的躲在她怀里:“妈妈,我想死你了。问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回答我。就抱着我,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波波扯着她胸前的扣子,不停的扯着,都要把扣子扯下来了。若是平时,佩嘉定是要责备了。但现在心都快痛得无力呼吸了,怎么还舍得责备他。她没有说话,只用力的拥着他,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了枕上,快速的被吸了进去。再不舍,她终究还是得走!
    
  夕阳夕下了,那色彩却是极美的,但再怎么美也是没用的,毕竟总是残的。佩嘉拖着行李凳上了飞机。  
  的  
  前尘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她当年的笑容,他当年的笑容;有时候想来,总觉得命运冥冥中自有翻云覆雨手的。她为何会喜欢他?究竟是她年少无知,还是真的是情根已种?他呢?他对她所有的一切是否有过那么一丝丝的真心实意呢?
    
  老祖宗在发明输赢两个字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发现他们的错误之处,以至于老师在教导学生时,总以一方赢,另一方的输作为结束语。其实,他们说的,统统都不对,都是错误的,这世界并不是每一个赌局都有输家和赢家的。
    
  他输的是乔氏,或者更甚的是乔氏的一部分。
    
  而她输的,却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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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很对不起大家的,一开始的时候很想把这个故事写好的,但到了中途却没有思路了,所以交了好几章敷衍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有意见尽管提,等过一段时间找机会再大修一下。
    
  写文章好象也有心情周期的,有时候,思如泉涌,也有更多时候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有时想来,也是佩服那些专业作家的,他们也肯定不下数万次的经历过这种痛苦。毕竟我是凭爱好,随便涂鸦的,所以压力自然轻许多。但写不出来的时候,那种痛苦也是难耐的。越是写不出来,越想写,所以有些章节是要打折扣的。
    
  请大家谅解!

结局
  全国的财经版铺天盖地的连续三天报道了乔氏股票大跌,使投资者血本无归的消息后,第四天却转折性的报道了在世纪广场城建中标的金建集团因涉嫌商业犯罪而被调查,之后随即被取消了中标的资格。世纪广场将进行新一轮的投标工作。乔氏的股票也开始疯狂上涨了。
    
  任何一个集团的当家,碰到此情况,必定会欣喜若狂的。但凡事也有例外的,比如乔家轩,他就坐皮椅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摊在办公桌上的信纸,那信纸因被人握的久了,显得有些班驳了。那里面的一字一句,他却可以倒背的:
    
  家轩:  
  的  
  你好!(或许我不该跟你说好的,事实上在你打开这封信的时候一点也不好,甚至糟糕透了!)
    
  我要离开了,请不要来找我。
    
  我惟一的请求,就是请你好好照顾波波。他是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却是那么的可怜。我还记得当时我到美国的时候,我本是想有骨气的不提取你支票里的钱的,但是却抵不过现实的残酷。父亲的病将你给我的支票里的款子全部用光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留下他。我身无分文的滞留在了美国,等我意识到我应该处理波波的问题时,医生却告诉我,他已经够大了,实在无法打掉了。我一开始一点也不希望他出生,甚至老是跑来跑去,故意摔倒,就是想不要他。因为我是那么的恨你,只想此生此世再也不要和你有任何关系了。但他的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在那段时间,我有时候是吃了下顿没上顿的,他却牢牢的依附着我。后来他出生了,我甚至联系了孤儿院,也定了下日期将他送过去。最后,我却没有。因为那一段痛苦的日子里,我除了恨你,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活下去。在孤儿院门前的最后一刻,我定下了报复你的办法。我就要用他作饵,引你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