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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十章


        我看着那个宫,年纪似乎和我一样,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一看到我在看她,立刻把头低了下去,我不再看她靠在头。是,恭亲王说得对,这件事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帮得了我,我该怎样?哭?闹?可是我哭闹给谁看?胤礽吗?他还在乎吗?也许从头至尾他都不在乎的吧?我的哭闹不过是为着后宫添了一笔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以前总听说人心思变,原来是真的,再想着这一年以来胤礽的行为,原来一晴婴兆,只是我太迟钝,他的心从开始就不再我身上,我又如何挽回?原来自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演员,自己演得开心,自以为幸福,然知道观众早已厌倦,想起了在王府的书房里我们写的那幅字,嗡不上穿鞋从上下来,奔到书桌前,拿起桌上一只匣子,打开,那张纸静静躺在里面,那个宫过来说道:“格格,地上凉,您快回上去吧,这个奴婢帮您拿着。”说着便伸手要那张纸,我打开她的手:“走开,我不要你管。”

        慢慢打开那张纸,纸上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清晰如昨,再看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突然发现原来一晴婴兆,呵,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大家都以为这是多的誓言,然知道这是诗经中众多弃诗中的一首里的极为普通的间话,原来我当时所写现在却如此符合,原来我的爱情是个谎言,一个曾经那样丽的谎眩

        眼泪打湿了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打湿了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字已模糊,可是过去的种种却渐渐清晰,终于无法压抑自己,我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如烟进屋看我蹲在地上,不呵斥那位宫道:“格格还在病中,你怎么就这样让格格赤脚蹲在地上?要是病情严重了怎么办?”那位宫小声说:“是格格不让我扶的。”如烟看她一眼,她不再说话,如烟急忙走到我身边扶起我说:“,快回上去,要不至少也要穿上鞋子呀,你这病还没好呢。”我看看她,又看着那位宫一脸的委屈,说道:“刚才是我的不对,你也别说她了。”如烟点点头。

        我又对那个宫说:“这里不用麻烦你了,你回去吧。”她有些诧异的点点头,说:“那奴婢告退了。”

        躺在上我问如烟:“绣儿呢?”如烟没好气地说:“,您病刚好些,提她做什么?”我叹口气:“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如烟也叹口气说:“她还能怎样,听说太子爷给了她一个好出身,现在已经出宫了,说是明天就进门了。,我就不明白了,您说您对她那,她怎么还?简直视忘恩负义,早知道还不如当时不要救她,就让那些人把她带回去,也好过现在。”我又问:“我那天是谁送回来的?”

        “是八阿哥。”如烟说道。我一惊:“八阿哥?”如烟点点头说:“是,那天你出去以后,我就坐在院里等,等了好久,只看到八阿哥抱着您进来,您当时已经开始说胡话了,喊着什么‘我不是漠漠’,吓了我一大跳呢,后来八阿哥一说您吐血了,太后娘娘都急了。当时都以为您……,好在现在您醒了。”

        又是八阿哥救了我,这是他第二次救我了,对他的印象始终不深,只记得那首《鹧鸪天》了,想起那首《鹧鸪天》就又想起我与胤礽一同游北海的日子,那时我开到这里之后的第一次出门,还有那只荆钗,心里又开始痛,发现自己想要忘却已经那样困难,那个人已经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想要连根拔出异常困难,我对自己说:“萧然,你行的,一定可以忘记的。”对,我是萧然,我不再是漠漠,我要做回那个坚强的萧然,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一个谎言没有任何值得我流连的地方,我一定可以忘记,即使是要把心拿出来掏空了才能将那个人彻底移出,我也要努力,我的爱情不是谎言,谎言不是我的爱情,对,那不是。

        于是指着梳妆台对如烟说:“你去把那上面那只盒子拇。”如烟取佬子递给我,我摸着盒子上的百合,多好的寓意啊,百年好合,只是他当时想四人一定不比是我,打开盒子,那只荆钗静静躺在盒里,言犹在耳“漠漠,你快快长大,我等你长大,等你成为我的”,却已物是人非,我合上盒子说:“你把这个送去给太子,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明天不能去看他娶福晋了,就用这份礼抵了。”如烟急道:“格格您这是?”我摆摆手:“送过去就是,我累了,想一个人呆着,你快去吧。”

        如烟从胤礽,不,是太子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我叫她过来:“,你怎么了?是不是谁给你气受了?”她笑笑说:“没有,只是我想不通,您和太子爷怎么就这样了呢?太子爷怎么就要娶绣儿了呢?”我心里一抽,呵,还是会痛,如烟看我不说话,急忙说道:“,您别这样,我不问了。”我勉强笑笑说:“都忘了吧。”

        晚上的时候文嬷嬷过来,一见我就开始叹气,不住地说“可惜了。”我心里冷笑,可惜什么了?太子原本就不是真心,我早知道和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她看我不说话就说:“格格,太后听说您醒了,心里很高兴呢,本想过来看看,只是太医说您要静养,所以没有来。”我努力笑着说:“漠漠又给太后添麻烦了,漠漠已经不要紧了,还请您回去告诉太后,请她不要担心。”文嬷嬷眼眶红了说道:“今天恭亲王说想带您回府,太后和皇上都应了,格格明日就可以回恭亲王府了。”

        我喜悦,我终于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华丽的鸟笼,脸上却还是克制:“漠漠知道了,还请嬷嬷转告太后,请太后保重身体。”文嬷嬷叹口气说:“格格,有些事……”我打断她说:“嬷嬷,许多事我都明白的,您不用太过为我担心了。”文嬷嬷看我一眼,张嘴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就这样离开了。

        一大早,恭王府的马车就来了,太后派了几个宫和太监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我的行李大多还在慈宁宫里,留下如烟收拾行李,我则去和太后辞行。

        刚进正殿就看到了太子,微微摇摇头,走上前去行礼:“参见太后,太后吉祥。”又对着太子福身:“参见太子,太子吉祥。”太后让文嬷嬷扶起我坐到她身边,拉着我的手说:“你身体不好回去一定要好好养着,等养好了一定要来陪我这个老太婆。”我眼圈一红,眼泪落了下来:“漠漠知道了,您也要保重身体。”太后也红了眼眶,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唉。”我擦了眼泪,说:“那漠漠这就告退了,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太后点点头,对文嬷嬷说:“你替我送送。”

        太子顺势起身说:“皇玛嬷,臣媳正好要回去了,不如臣媳送送格格。”太后点点头说:“也好。”又对我说:“回去一定好好的。”我点点头,和太子一同出来。

        站在出宫的马车前,我对太子说:“太子,漠漠这就回去了,今日真是劳烦你了。”她优雅的笑笑:“原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顺路而已。”我转身准备上车,她忽然叫住我,我回头只见,她身边的一位嬷嬷拿着一只盒子,正是我昨天让如烟送过去的那只,太子对我说:“爷说了,这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断断没淤拿回来的道理,还请格格收着。”我看一眼盒上的百合,说:“这是我送给太子爷的贺礼,也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说完转身上了马车,我怕晚一步,泪将落于人前。

        回到恭王府,我仍是住在之前的那个小院里,里面的摆设没有变动,有种我从未离开过的错觉,似乎之前的种种只是一场梦,现在只是梦醒了而已。

        身体一日日好起来,只是心里的伤然知道何时才会好,从我回来之后,太子不曾踏足过恭王府一步,但是这个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传播八卦的人,关于他的事还是会不断听到,他对绣儿很好,要星星绝不给月亮。只是我不再走出这个院子,这里有很多我好的回忆,似乎只要我不走出去,那些回忆就不会来找我。很多时候躺在院里树下的躺椅上,然敢睁眼,害怕睁开眼之后炕到胤礽。

        我开始承认自己的没用,我忘不掉,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忘记,终于明白,时间又是不会磨灭回忆,他会让回忆越来越清晰。

        呵呵,胭脂你猜错了,答案今天晚上揭晓,我困了。

        刚刚同学法来短信,说我要的考研的书都买齐了,也就是说我即将开始可怕的考研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