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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春闱即何有成搞事


  京城最近纷纷扬扬两件事。
  一是柳氏游馆正式开业,  接连几日鞭炮声不停,大笔银子哗啦啦流进老板口袋,羡红一片人眼。有嗅觉灵敏的当即有模有样仿着开店,  但都不如柳氏游馆店大豪华,  好在能接点平常人家,  也赚不少钱。
  二来定国候家从简家过继过去的少爷接连几天被挂城墙、树上,大理寺一群人整日跟小孩躲猫猫一般,  围着长安城翻来覆去找简少爷。
  甚至有好事者开盘赌:简少爷今日挂在长安城哪棵树上?大理寺今日几个时辰能找到简少爷?
  对了,  这简少爷如今也不是定国候家的少爷喽。曾被简继欺负过的人乐呵呵地跟着大理寺官兵跑,  就为了看一眼简继倒霉样,  大呼解气,  回家就给吊人的精怪烧香上供,求他继续不要停,要搞就搞到底。
  简继爽不爽不知道,  反正他们一个比一个爽!
  大理寺的两位探案的寺正被搞得头昏眼花,心想这样下去不行,  当即把简继拖进大理寺的监牢里锁着,晚上三个人盯着。
  寺正信誓旦旦:我就不信了,  这贼人还能在眼皮子底下把简继从大牢里拖走挂树上去!
  闻不就摸摸鼻子,悻悻的背着口袋飞到长安城最高的楼顶。
  正逢晚上风大,  他抓着一把宣传画随手丢出,白花花的纸在风中飞向四面八方。
  “走你。”闻不就拍拍手掌,  挑眉一笑,消失在夜色中。
  长公主府,  元应安坐在廊下。
  几名丫鬟如云般飘进院内,点燃蜡烛,顿时院内灯火通明。
  应安抬起眼睛,  看着满园肆意开放的桃花。烛火映在花上,花映在人眼中,竟分不清到底是人美还是花艳。
  “公主,这是太子最近做的功课。”小太监弯着腰,呈上木盘。
  应安伸出手,淡粉的手指在木盘上的纸张轻轻划过,眉头微皱:“近日功课这么少?”
  小太监战战兢兢道:“春闱在即,太子的老师皆是春闱中的阅卷官,提早进了贡院。”
  “老师不在,煜儿就松懈了,这性子如何使得?”应安声音微冷,院内顿时静默,桃花在风中轻飘飘坠落。
  应安身后的贴身丫鬟低声道:“公主不能时时看着太子,为何不请陛下在朝中挑选德才兼备的大臣为太子师?奴婢看太子如今几位老师皆是虚职,无甚名气。”
  应安摇摇头,道:“如今朝内诸位大臣各有派系,牵扯颇多,太子日渐长大,三师之职只能选轻不能选重。”
  “是,还是公主看得清楚。奴婢听公主这么一说,恍然大悟。”丫鬟笑道,“奴婢觉得,公主才智双全,太子还听您的话,要是公主能做太子师,最后不过了!”
  应安闻言,抿唇一笑,“我如何做得,你呀,就知道哄我。”
  “奴婢肺腑之言,哪里是哄公主。”丫鬟笑道。
  院内气氛感染几分轻松,众人跟着主子笑,这时眼尖的小太监看到天上飞来的纸,惊讶道:“那是何物?”
  有侍卫见了,忙追着过去,将纸取来,呈给公主。
  “咦?”应安看着侍卫展开的纸,捂唇轻笑,“什么呀,倒是有趣。”
  丫鬟见了,忙道:“呀,这画的就是最近天天被挂树上的简继吧?”
  “简继?”
  “就是定国府的小少爷,他是四品中常侍过继给定国府的,如今丢了大人,被定国候赶回去了。”丫鬟解释道,“他也不知得罪了哪方神仙,这两天天天被挂树上,丢了可大人呢!”
  “神仙,什么神仙。”应安不屑一笑,“都是些烟雾弹罢了。”
  丫鬟忙道:“是,公主说的是,不过是这些人借着神仙名头搞花样罢了。公主是天子之女,才是凤姿龙眷。”
  “殿下,您说神仙我想起来了,如今长安城不就有位闻过仙音的人?”太监道。
  应安点点头,“是,我与父皇倒是见过那人的哥哥,模样倒是鹤立鸡群,到叫人忘不了。”她抿住唇,看向桃花,脸上微红,似乎怀念那日院中目光淡然的男子。
  丫鬟太监对视一眼,太监笑道:“说来真是传奇,那闻仙音之人开了一家柳氏游馆,听说短短几日赚了几万两白银,好像天上下银子雨,真是厉害!”
  应安瞳孔微缩,惊讶道:“多少?”
  “殿下不知,他们店里搞什么充值,若是充五千两,店外便放鞭炮,有好事者数了数,只两天就放了五挂鞭炮!”
  “嘶——”应安和丫鬟同时捂住胸膛。
  应安眼睛震惊的晃动,叹道:“我手下的私产一年不过万两,这小小一家游馆短短几天赚如此金额,真是可怕!”
  应安冷静片刻,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看看这画到底画了什么吧。”
  她招招手,叫侍卫靠近,丫鬟举着蜡烛跪在旁边。
  应安定睛看去,见高大的树直直立着,一根绳从树枝处吊下来,左右各画着虚线,似绳左右晃荡,被绳子吊着的人也画了三个,脸上画着宽面条在半空中扑腾。
  小人脑袋上顶着气泡,分别写着“老子简继,非常牛皮”、“人虽被挂,名震东西”、“再敢看我,扒你们皮”。
  应安看了,气从中来,“都被挂树上了,还这么颐气指使,真是活该!”
  丫鬟忙道:“公主莫气,您看,旁边还有诗句呢。”
  “哦,念给我听。”应安好奇道。
  “长安城内一泼皮,仗势欺人了不起。”
  “若是你不听我话,我叫我爹打洗你!”中年管家举着白纸,“嘶”了一声,“老爷,这打洗你是何意?”
  简鸿背着手,看他一眼,管家嘿嘿一笑,放下纸。
  “什么东西?”
  管家忙道:“这是在院中捡的,画着画,提着诗,诗名就叫《简继为树上所挂歌》。”
  “老爷,这长安城估计都认识简继了!”管家恨恨叹了口气,“可别牵累我们定国府。”
  简鸿想起与自己交手的青年,嘴唇微挑,“慌什么,原本就是我没管好他,这样,你也写首诗,学着洒去。”
  “诗名就叫——”
  “《定国府还子书》。”柳观文举着纸抑扬顿挫的念道,“管教不严是往昔,若有不平请府里。从今往后无干系,莫言简继是家鸡。”
  “哈哈哈,定国侯府好生有趣,竟然说把简继说成鸡。”他捧腹大笑,转头看见闻不就站在廊下垂着眼盯着自己。
  “不,不成啊。”柳观文连忙将纸塞进袖子里,讪笑道:“我在院里捡到的,随便看看,看看哈。”
  “喵。”大黄抓着门梁攀爬,落在闻不成肩上,压得他肩膀一抖。
  柳观文嘴角没憋住笑,对上两双冷凉的眼睛。
  柳观文:“额……”
  “东西收拾了?”闻不成抬眸。
  大黄跟着:“喵。”
  “书背好了?”
  “喵~”
  “他日殿试,观文兄有一席之地”
  “喵嗷——”
  柳观文被他三问问的额下流汗,脚下抹油,连忙跑走,“我这就去温书!”
  闻不就疑惑地看着柳观文仓皇的背影,挠挠下巴,“哥,明日进贡院,你准备好了?”
  闻不成嘴唇微挑,缓声道:“应是问你们准备如何?”
  春闱考三场,每场三天。柳母拉着柳父给闻不成定下吃什么带什么,恨不得将厨房塞进匣子让闻不成带走。
  闻不就摇头轻笑,折下廊下冒出来的花枝,插/进闻不成发冠。
  “见兄长心平气静,定是胸有成竹。弟愿以桃花作桂花,提前祝吾兄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御书阁,小花园。
  何有成气哼哼地抱着书,对着小厮抱怨道:“我爹真的是,自己做了官还想逼着我做官,就我这个样子,能考中就奇怪了。”
  “他自己好好努力,做个一品大员,封个侯,将来我袭爵不美滋滋?”何有成坐着美梦。
  旁边小厮挠挠头,“少爷,一品大员侯爷哪是那么好做的。”
  “这贡生哪是那么好考的!”何有成举着书恨恨地在小厮脑袋上砸了下,“考考考,给人考糊了都!你说咱陛下这么缺钱,干嘛不叫人花钱买官,真是。”
  小厮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少爷诶,天子是咱能说的?”
  何有成瞪大眼,怂兮兮的缩着肩膀。两人捂着嘴看看左右,瞧见没人方才放下心来。
  “对了,我叫你办的事如何了?”何有成突然问。
  小厮闻言一笑,道:“您放心,我特意在乞丐堆里挑的个头大的汉子,绝对不让闻不成进贡院!”
  “啧,乞丐怎么行!”何有成皱眉,“我不是说了,去找会功夫的,下手要狠!”
  “他闻不成不是觉得自己脸好?我就叫人刮花他的脸!觉得自己学问高,御书阁第一了不起?我就叫人砸断他的手!最好连他腿脚也一起砸断,以后只能爬着走哈哈哈哈。”何有成想到闻不成脏兮兮在低头趴的样子,哈哈大笑。
  小厮犹豫道:“可是少爷,您给的钱不够啊,会功夫的练家子得去武馆找,那地方要的钱多。”
  “这……”何有成皱起眉,何涌泉怕他跑出去浪,月钱砍了大半,没钱寸步难行,他只能捡着便宜地方玩去,还被人笑话。
  “要不咱叫家里护院?”小厮提议道。
  “放屁,我叫护院,那不是指着自己脸告诉别人我要害闻不成吗!”何有成又拿起书连连拍着小厮脑袋,“你跟我这么久,这么蠢、蠢、蠢!”
  “哎哟,少爷我错了!”小厮捂着脑袋求饶,“那没有钱还不能用护院,少爷您说怎么办?”
  “我是少爷你是少爷,你不帮我想办法,要你何用,拉你卖了去!”何有成威胁道。
  “别别别,少爷我想办法!”小厮低头按着脑袋,眼睛转来转去,忽然看到何有成腰间玉佩。
  “少爷,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