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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身为皇族


  晋北的路很长,秦子业常常在睡梦中惊醒,他梦见自己死在战场上,庆国被金国征服,不管是忠臣还是逆臣都变成了金兵的刀下亡魂。
  这次也不例外,他揉揉眉间,从床上爬起来。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秦子业走到一个幽静的地方。他看见波光粼粼的湖面旁边的参天大树,他脚尖一点,像猫儿一样轻巧没有一丝声音。
  树叶茂密间,他双手放在脑袋的下面倚靠在树枝上。
  他嘴边不知道从哪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一摇一摇的带着几分活泼。
  虫鸣鸟叫,秦子业睡意渐浓。
  清冷冷的月光照在湖面上,朦胧清澈。一头黑色的长发渐渐露出水面,一双浑圆的双肩白皙浮现出水面,一颗一颗水珠竞相从肩膀上滚落。
  容柒长长的睫毛沾上水珠,他仰着脖颈任由水珠顺着秀美的脸上划落下来。
  水流动的声音在林间细微的响起,湖面升起几分凉意。
  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滚落下来,容柒低垂着墨黑的眼眸,耳垂落下一滴水珠。
  秦子业在恍然间听见水面有动静,他本来不想理会。他猜想是天边的鸟禽夜里偷偷摸摸在洗澡,结果半晌还没有结束。
  他睁开眼睛,借着树叶的掩护探头探脑望向湖面。
  !
  一个光滑洁白的后背就出现在秦子业面前,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可以看清楚在后背上的水珠,秦子业下意识闭上眼睛。
  军营中没有双儿和女子,秦子业下意识就是避嫌,毕竟他所知道的军营中可没有这么白的人。
  秦子业泄露了呼吸有一瞬,容柒的目光敏锐的落在树枝间。
  容柒准备快速划过去。
  他披上自己的衣服,秦子业的耳尖动了动,脚尖一点,手臂快速落在容柒的肩膀上。
  “先生?”秦子业的声音带着点讶异。
  容柒湿润的长发披在外面,他的脸上覆盖着鬼面具,他的青衣被换洗下面,身上正披着一件白色的袍服,而剩下什么也没有。
  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上,好似一拉就会轻易落在泥土气息的地上,沾染灰尘。
  秦子业讪讪放下在容柒肩膀上的手:“先生,这么晚还在这里沐浴挺有品味的。”
  这位鬼面先生是真讲究,秦子业在和容柒同行来,在他大老爷洗澡的时候,容柒往往会离开。
  容柒在军中的时间的不多,全军营的人都知道新来的军师大人是一个高岭之花。
  容柒抿抿唇:“陛下这么晚了偷看臣沐浴也很有品味。”
  “都是大老爷什么偷看不偷看的。”秦子业理直气壮:“再说朕只是在树上睡觉,谁知道湖面上就冒出一个白花花的身子。”
  容柒低垂着眼眸,细长的手指去系自己的腰带。
  秦子业移开眼神。
  “陛下,都是大老爷您为何不看臣?”容柒清冷的声音响起。
  “朕看着。”秦子业觉着这先生真奇怪,他派去士兵去伺候他,容柒一个人都没要,为人龟毛洁癖,又不喜旁人盯着他瞧。
  现在偏偏要他去看。
  “先生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倒不像是一个山野之人。”秦子业看着容柒,转移话题。
  “那陛下觉得臣像什么?”秦子业站在旁边,容柒无法穿上自己里面的衣服,所以他现在全身只有一件白色的外袍。
  秦子业就站在他旁边,衣着整洁,而他。
  “贵族公子。”秦子业对上容柒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调侃道:“起初先生气质出众,朕还以为是天上楼出了什么人物。”
  秦子业第一次见到鬼面是在天上楼顶楼,那时候容柒身如玉树,青衣翩然,跪坐在蒲团上,那样的姿态让秦子业还误以为是容柒坐在那里。
  不过鬼面先生分明是一个男人,而容柒现在坐镇皇城。
  “青衣飘飘,恰似仙人来。”秦子业眉梢间有几分风流之意。
  这是兄弟间的调侃。
  容柒的指尖冰冷,他知道秦子业有很多的兄弟,也有重要的属下,可是容柒发现他好像只有秦子业。
  不管是前世忠诚的白声还是挽救庆国,容柒压在心底,只有秦子业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欢喜。
  “先生,天色也不晚了,回去吧。”秦子业背着手说道,样子英俊又贴心。
  容柒跟在秦子业的身后,低垂着眼眸,他弯下腰捡起自己的里衣搭在手边。
  他没有穿上自己的袜子,脚边的草有些割人,把容柒的脚背划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秦子业的脚步放缓,他后背宽厚,走在前面,像是什么事也不怕。
  不管是面对朝臣还是敌军,秦子业总是会选择锐利地出手。
  容柒脚下一个踉跄,没注意到脚边的疙瘩,秦子业听见动静转过身来,容柒正好摔进他怀里。
  “先生,这身子骨弱了些。”秦子业看着戴着鬼面的军事,语气调侃戴着鬼面的容柒低声咳了几声,脸皮咳得发红。
  外袍下面是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腿,秦子业若有若无看见了容柒的腿侧。
  他移开眼神,把容柒臂弯的里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弯下了腰:“上来,趁着朕还没有反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秦子业这后背除了背过容柒外,还背过战原那个狗X,这位军师是第三个。
  后背传来一阵凉气,秦子业知道那是这位军师在湖底里的湿气,身子贴了上来,容柒的指尖虚虚地搭在秦子业的肩膀上。
  秦子业的手极有分寸的提起容柒的腿。
  既要防止这位军师走光,又要防止这位高岭之花洁癖龟毛发作。
  可是秦子业不知道容柒永远不会对着秦子业洁癖。
  他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把秦子业拒之门外,他恨不得和秦子业贴贴。
  容柒不动声色的把身子贴紧秦子业的后背。
  秦子业的身子一僵,觉着有点奇怪。他后背故意颠了颠,容柒的身子和秦子业的后背分开了一些。
  贴贴。
  颠一颠。
  ……
  反复几次后,秦子业神色恹恹,他索性放弃了,把军师放在帐篷里,他站起身把容柒的里衣挂在衣架子上。
  而那位军师坐在床边,样子有几分矜持。
  “朕走了,先生也早点睡吧,明早还要赶路。”秦子业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容柒躺在床上,他从外袍里拿出一块玉佩捏在手上。
  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几日不要命的赶路,容柒本来身子骨弱,秦子业他洗澡都是一大群士兵一起,他只能离开。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幽静的湖泊,没想到会遇上秦子业。
  他跟着过来还没有跟秦子业这么亲近过。
  容柒在床上翻滚了一圈,又兴奋地蹬了蹬腿。
  秦子业拿着上好的金疮药,站在容柒门口,他在容柒摔在他身上注意到了容柒大腿内侧的擦伤。
  他听见里面床上的响声,犹豫着没有进去,他把手中的药瓶转了转,手指用力,药瓶弹飞,准确落在容柒帐篷里的桌子上。
  “药记得用。”
  帐篷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容柒才提起的警惕心随着这句话散去。
  他盖住被子,脸上红通通的。
  秦子业不会看见了他之前的样子吧?
  随便找了一棵树,秦子业脚尖一点,飞身落在树干上,仰着头躺在树干上,闭上眼睛。
  晋北城内,谭城府上彻夜通宵,秦子安也正坐在议事一旁,福王找借口生病了,秦子安只能顶了老子的责任。
  谭城手下的大将带着人跟着金国那边的士兵交锋,处于下风。
  现在金兵的二十万大军在外面虎视眈眈,谭城的脸色严肃,坐在主位上。
  秦子安向来安分,他今天也是破天荒的去城墙上看了一圈,下了城墙就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诸位!京城传来消息,会派人来支援,我只要扛过几天这里是庆国的门户,朝廷不会拿祖宗家业来开玩笑!”
  “福王世子,您说对吗”谭城的锐利的目光落在秦子安身上。
  “……广王殿下说得对,当今陛下是明治之君,断不会放弃晋北,本世子身为皇室中的一员,也会在此誓死守卫晋北!”秦子安拱拱手,深吸一口气。
  谭城的眼神诧异的看了一眼秦子安。
  待诸将离开后,谭城叫住了秦子安。
  秦子安向来怕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他乖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世子爷,今日的这番话有几分皇室的气度。”谭城淡声道,他花白的头发规矩地绑在后面。
  “身为皇族,享受了这么久,我也该动一动。”秦子安笑了笑,态度坦荡。
  谭城看着秦子安离开的背影,神色微愣。
  先帝的几位皇子不似皇子,但是这几位皇孙却是截然不同。
  他见过秦子泽,领兵攻占越国,世人称为鬼算子。秦子武如日中天在朝廷中如鱼浑水,至于那位陛下真正的性情倒是没有见过,谭城可不信坐上帝位的人是传说中的懦弱胆怯之人。
  皇城宗人府,秦子武又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封信,他神色沉思,拿着笔在空白的纸上面回复。
  待功成后,我绝不会亏待大人。
  漕河里遇上了海啸,柳巨站在夹板上,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他的头发在后面疯狂的摇摆。
  “大当家!遇上海啸了怎么办?”一个下属惊慌地喊道。
  “慌个屁!老子就是这海上最强的指向标!”柳巨一巴掌拍在下属的后脑勺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老爷们】
  秦子业:军师他从来不跟我们一群糙汉子洗澡。
  【后来】
  秦子业:洗你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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