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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乔生闻到一股糊味,他猛地推开安业,“操,忘关火了。”
  “你就是来报复我的,还想放火烧我。”安业被推开后更加火大。
  “你别闹了啊,咱俩吵了架总要出事,一会儿再把屋子点着了。”乔生将厨房收拾了一遍,重新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他心里窝火,但他知道,这会儿不能和安业对着干,否则这长不大的人,不知道还要怎么折腾呢。
  安业不敢在油火面前动乔生,看他忙着给自己做饭,就先放过了他。
  等他将饭菜摆到桌上时,安业伸出手就要去推盘子。
  “你敢砸一个试试?”乔生指着他警告。
  安业的手顿了顿,没敢去推。
  “吃饭。”乔生给他递了筷子,“吃饱了再闹腾。”
  “我......”
  安业的那句‘我不饿’还没说出口,就听乔生说:“不饿别吃。”
  安业扔了筷子到桌子上,抱臂生闷气。
  乔生见他真不打算吃饭,夹了一块鸡蛋到他唇边,“张嘴。”
  安业斜他一眼不为所动。
  “我叫你张嘴。”乔生重复一句。
  “不饿。”
  “不饿也给我吃。”
  “不吃你做的饭。”
  乔生放下筷子,“不吃我做的是吧。行,我叫阿姨回来给你做。我走。”
  他刚刚起身,余光里瞥见安业的身子动了一下。
  “到底吃不吃?”乔生问他。
  安业动动嘴不说话。
  乔生重新坐了下来,他拿起筷子夹了块腊肉给安业,“专门给你蒸的,尝尝。”
  过了十几秒,安业张开了嘴巴。
  乔生将肉片送进他的嘴巴里,又喂了他青菜和鸡蛋。
  “喝口汤,别噎着。”乔生吹了吹汤里的热气,一勺一勺喂他吃了起来。
  “都吃完啊,不许浪费粮食。”乔生用脚勾了勾凳子,往旁边挪了一些,和安业挨在了一起。
  放下碗筷,乔生给安业擦了擦嘴巴,准备再喂他吃些东西时,安业突然抱住了他。
  那人双臂环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了他的衣服里。
  “我不想分手。”安业抱紧了面前的人。
  “咱俩这种关系,没有分手一说。”
  “咱俩什么关系?”
  “指腹为婚的关系,肚子里就结了婚了。”
  安业抬头看了看乔生,“结婚了吗?”
  “没结吗?”
  安业偷偷笑了笑,半晌,他又收了笑容,“生哥,我好累。”
  “我知道小业,是我不好。”
  “生哥,你把我锁起来吧,好好养着我。”
  “好。”乔生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吻向他的头顶,“小业,妈的事,是我错了。我太冲动,你别怪我了好不好?”
  安业没说话,他不想骗乔生或者说违心的话,因为他确实在责怪乔生。这一刻的平静,是他对乔生的心疼,觉得他哄自己不容易。可是,想起还在医院里被人瞒着的安妈妈,安业也很心疼。
  他为难极了,他太能体会乔生当年从他身边逃走的心理了。
  “小业。”乔生轻声问怀里的人,“我晚上用不用......”
  “不用。”安业拒接了他。
  “好。”乔生心里不舒服,但他理解安业。
  他哄安业睡下,独自离开了。半路,他拐到安妈妈出事的那个地方,发现那栋别墅已经被烧毁了。这消息密不透风,瞧着像是安业偷偷干的。
  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两天安业生气地折磨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毁了安妈妈的人。所以,那些人一定也受了不小的折磨。
  他是怎样报的仇?乔生并不打算追问,想安业是有分寸的,应该既解了恨又毁了那些人。
  安业最近因为母亲的事寝食难安,直到安妈妈出院他都没从阴影中走出。阿东那里一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所以安业近期没有见到他。
  这天,他重新调整心情独自开车前往大厦,经过一条没有红绿灯的路口时,一个走神险些撞到两个人。他猛踩刹车,将车子及时停下。
  安业下了车去看两个受惊路人的情况,打算道个歉,给些赔偿。
  “安先生。”其中一个人看到他时十分惊喜。
  安业对认识自己的人感到陌生,他挑挑眉没有说话。
  对方见他忘了自己有些失落,很快又调整表情,“安先生,我叫谢连升,您上次来酒吧时让我陪过酒,您还给我留了电话。”
  安业回忆一番有了些许印象,“记起来了。”他淡淡说,“刚才是我走神了,没伤到你们吧。”
  “没有。”谢连升摇头,他指了指一旁年长的女人对安业说:“这是我妈,我正准备带她去医院复查身体。”
  安业看了看手表,问面前的人,“在哪家医院复查?”
  “中心医院。”
  “上车吧,我带你们过去。”
  谢连升很惊喜,却推辞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我们自己坐公交过去。”
  安业为了表达刚才险些撞到人的歉意,对他说:“走吧。中心医院我有认识的人,我去交代一下,对你母亲多照顾一些。”
  “谢谢您,安先生。”谢连升扶着连连道谢的女人坐上了车子。
  安业将两人送至中心医院,领着他们到了心血管科主任的办公室,对那人交代了谢连升母亲的病情,让他多操心照顾些。主任便将谢连升母亲的病例情况转到了自己手上负责。
  等交代完后,安业准备离开医院,却被追上来的谢连升拦了下来。
  “安先生,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了。”
  “好好照顾你母亲吧,我刚才险些撞了你们,所以该帮这个忙。”安业解释完自己的用意绕过谢连升要走。
  “安先生。”谢连升突然抓住了安业的一条胳膊,“我请您吃饭吧,当做感谢。”
  “不必了。”安业抽走胳膊警告似地说了句:“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以后这种动作不要再有了。”
  谢连升脸红,“对不起,安先生。”
  安业没再理他,抬步离开。
  就在谢连升觉得自讨没趣时,他突然瞧见了一个人。那人他见过,而且也经常听说。却不想,会在这里看见。
  不远处,乔生来医院帮乔妈妈办入院手续。乔妈妈出门转了一圈,跟随他的陈主任建议她回来后在医院观察住院一段时间,乔生便想着等乔妈妈回来前给她办好手续。
  谢连升跟在乔生身后看他跑来跑去,琐事都是亲力亲为,不像有后门在这里的样子。
  想想听说过的他和安业指腹为婚的关系,他没有瞧见乔生受了安业多少庇佑,反而还没他今天办手续顺利,他突然觉得很得意。
  不知怎的,他开始将乔生看作了‘情敌’一类的人,看乔生不顺利,他心情反而很好。
  他在乔生去住院部办完手续时假装偶遇地出现在他面前,“您是生哥吧。”
  乔生记得安业曾用这个男孩气过自己,所以对他有印象,“是你?”
  谢连升笑的很单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生哥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哦,来给我妈办手续。”
  “是阿姨生病了吗?”
  “身体不舒服。”乔生不想多解释,若不是上次安业弄得闹剧,他根本不会跟谢连升认识,更说不上话,所以他含糊一句准备离开。
  谢连升却在他身后说:“生哥若是在这里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告诉我,我让业哥帮帮你。”
  乔生顿住步子,他扭头看向这样说话的人,“你叫小业什么?”
  “业哥啊。他让我这样叫的。”
  乔生握握拳,“忘了问你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妈妈身体不舒服,业哥送我们过来的。刚刚离开。”
  “他倒是勤快。”乔生没再理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的人,握着拳离开了医院。
  晚上,安业被冯丰叫去喝酒。他最近太难受了,总想用酒精麻痹自己,所以谁叫喝酒他都去。一到晚上就处于酒精刺激的状态,加之心情不好,他很快就喝醉了。
  冯丰小心地看着他,见他只是自顾自地喝,也不跟大家交流,孤僻的有些可怜。冯丰坐他一旁,给他说了个秘密,“我跟那个假的席心伊又联系上了。”
  安业瞥他一眼没说话。
  “我知道你觉得我没出息,可我就是中了那女人的毒了。虽然我到现在都没问过她的名字,就是想那个的时候约一下她。不过小业,我现在对其他人,突然没兴趣了,做不起来......”
  “老子不想听你的事。”安业揉了揉额头。
  “行,不说了,我知道我净干些蠢事。”
  “要么喝酒,要么闭嘴。”安业和他碰了杯。
  冯丰笑了笑,“行,喝酒。”他对负责他们包厢的人招了招手,“再拿瓶酒来。”
  “好。”对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醉醺醺的安业,没有去拿酒,而是让门口的同事代劳了。他重新走回包厢,大着胆子坐在了安业一旁,“安先生,您好像喝的有点多。”
  安业蹙眉,看向一张熟悉的脸,“是你啊。”
  “是。”谢连升见安业认出了他,轻松地呼了口气。
  冯丰见谢连升在跟安业说话,安业也没有着急的样子,想是他们认识,就问安业,“这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