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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番外009我输了(手术前夕)粗长章


  五分钟后,蔺阳走进了傅然办公室。
  傅然正和助理谈工作上的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蔺阳。
  蔺阳自己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等他处理完手边的事。
  秘书按着蔺阳以前的习惯,给蔺炎端了一杯橙汁。
  蔺阳:“换成热水,谢谢。”
  秘书给蔺阳换了一杯热水。
  蔺阳攥在手里,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流从掌心蔓延。
  心脏跳的飞快。
  他不是矫情别扭的人,既然决定来给傅然道歉,今天,他就一定要把问题解决清楚。
  更何况,他的病,未来是什么走向还不清楚。
  他不想再为了赌气,给自己留遗憾。
  好好活着。
  好好和傅然一起活着。
  十五分钟后,傅然那边终于结束了。
  蔺阳起身,走过去。
  傅然却对他皱皱眉:“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去开个会,下午还有应酬。”
  他低头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递给蔺阳,“我现在住在这,晚点来找我。”
  蔺阳接过纸条,傅然已经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怎么看不出来,傅然是故意晾着他。
  晾就晾吧,谁让他之前不顾一切的要和女人结婚,还给傅然那么大的羞辱。
  他诚心来道歉,这点气,还受得住。
  距离手术还有一段时间,蔺阳虽然办了入院手续,却也不想整天待在那个病恢恢的地方。
  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肉眼可见的消瘦和苍白。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蔺阳找了个借口,搬去了公寓静养。
  离晚上还有点时间,蔺阳吃了药,然后去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
  他急匆匆的换了身衣服,然后往地址上写的公寓赶。
  晚上七点。
  蔺阳到达公寓。
  他在傅然的公寓门口,从七点等到十一点,傅然都没回来。
  阴冷的楼道安安静静,蔺阳觉得自己的胃抑制不住的渐渐灼痛。
  两条腿又酸又麻,他找了个楼梯,坐下,然后缓缓的抱住了胃。
  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睡着了。
  慌张的醒来时,四周冷的像是在他的衣服上结了一层冰。
  他打开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傅然还是没有回来。
  蔺阳眼神微微暗了暗,然后给蔺阳的新手机号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被人接起来。
  却不是一个傅然接的。
  那个声音年轻清脆:“您好?”
  蔺阳隐约记起,这好像是那日在傅然身边,长相清纯的男孩。
  傅然捏紧了手机:“我找傅然,让他接电话。”
  “傅总?傅总去洗澡了。”
  蔺阳:“我等他洗完。”
  他不想去问这么晚了,这个男孩为什么会在傅然身边。
  傅然每一次上完床都会洗澡,傅然和他是不是也刚刚做过?
  不能想。
  ─想蔺阳的心口就钝钝的疼。
  胃在抽搐,翻滚,像是一团火球,翻来覆去的折腾。
  蔺阳的呼吸一点点的沉重艰难起来。
  “他洗完澡让他接电话。”
  男孩嗯嗯啊啊的:“你是傅总前男友吗?傅总现在和我在一起,你能不绐傅总打电话了吗?”
  蔺阳:“和你没关系,叫傅家听电话。”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是傅总的人。”
  蔺阳胃疼的额角全是冷汗,他扶着墙,喘了几口气,“我说,让傅然接电话。”
  电话那端想起一阵嘈杂,然后换成了傅然沙哑慵懒的声音。
  “什么事?”
  蔺阳:“我们约了今晚的时间,我在你公寓门口。”
  傅然沉默片刻,忽的笑了出来,“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今晚安安过生日,我居然忘了。
  究竟是忘记还是故意的,蔺阳心里明白。
  他低着脑袋,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忍着疼,“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文昌花园,你来过的。”
  蔺阳正要挂电话,傅然忽然轻笑,语气戏谑:“你不怕我又是骗你的?”
  电话忽然挂了。
  傅然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冷笑:“为了借钱,还真的够有毅力。”
  季安从书桌前抬头,把数学本推给傅然:“哥,这题怎么写?”
  “自己上网查。”
  季安:“我好心好意来帮你演戏,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回去告诉我哥了。”
  傅然:“老子毕业快十年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写?”
  季安撇撇嘴:“你脾气真差,怪不得老婆都跑了。”
  傅然咬牙:“闭嘴,待会他来了,你要是绐我出什么组;漏,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蔺阳走出电梯的时候,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没吃晚饭的胃,无时不刻的叫嚣着疼痛,光是从电梯出来到傅然家门口这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就已经让蔺阳浑身沁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扶着门,用力的深呼吸,然后一点点的站直了身体。
  这才伸手敲门。
  五分钟后,门开了。
  幵门的还是傅然身边那个男孩。
  娇小的一只,没穿鞋子,只套着傅然的一件宽松衬衫,两条细腿白的晃人的眼。
  季安:“你找傅总?”
  蔺阳淡淡的“嗯”了一声。
  季安扭头:“傅总,有人找。”
  傅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只穿着一条睡裤,上身赤裸着,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一览无遗。
  傅然慵慵懒懒的走过来,路过沙发时,顺手捞起一件衬衫套上。
  然后他在季安的脑袋上揉了揉:“去屋里等我。”
  “那你快一点,不要让人家等太久。”
  “知道了,小东西。”傅然伸手在那垂下来的衬衫里捏了一把。
  季安进了卧室。
  蔺阳盯着他的背影,满脑子都是那两条笔直葱白的腿。
  “我小男朋友,今年刚十八,长得还不错吧?”
  蔺阳收回目光,紧紧地看着傅然。
  傅然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默认?也是,本来就是事实,安安人比你年轻,脾气比你好,还会做饭做甜品,在床上花样也多,不像你死死板板的,叫都不会叫一声,没趣的很。”
  蔺阳有些站不住了,他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微微低着脑袋。
  “你和他……是真的还是玩玩?”
  傅然:“你觉得呢?”
  蔺阳闭了闭眼,抬头看他:“如果你是认真的,今天就当我没来过,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对我们三个人都好,如果你是玩玩……”
  蔺阳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开口:“傅然,我们不斗了可以吗?”
  他真的好累啊。
  “算我输了,是我不对,不顾我们十年的感情,不和你商量,擅自任性的提分手,是我犯蠢。”
  蔺阳呼吸沉重,脸色苍白:“我们收手,可以吗?”
  傅然盯着他,忽的冷笑,“蔺阳,你在和我道歉吗?”
  蔺阳眉头皱紧,艰难道:“是,我在……在和你道歉。”
  傅然放下水杯,眼神来冷飕飕的;“可是你不觉得,你的道歉来的太晚了一点吗?十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私自跑去和莫名其妙的女人结婚,我好心帮你出头,你骂我多管闲事,这一切,你以为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就能盖过去了是吗?”
  蔺阳肩膀微微垂着。
  腥红的眼底里全是傅然的倒映。
  傅然;“得了吧,蔺阳,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蔺阳沉默了。
  好似在这一瞬间,连呼吸都慢了下去。
  他扶着沙发的把手站直的身体,在傅然冰冷的视线里,缓缓的跪了下去。
  傅然的心脏骤然一滞。
  他上前一步,去抓蔺阳的衣领,要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你绐我起来。”
  蔺阳的鼻腔里全是浓浓的血腥气。
  他忍着呕吐的感觉,浑身发软:“傅然,我输了,我不想和你再拧下去了。”
  傅然眼圈泛红,把蔺阳从地上拉起来,按在沙发上。
  “蔺阳,你他妈凭什么这么自私?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老子就他妈该乖乖待在原地等你回来宠幸我!”
  蔺阳不舒服的皱眉,急速喘息。
  “你要怎么样才能出了这口气?”
  “出不了!永远都出不来了!你当我傻是不是,你还不是为了钱才来找的我,你怎么不问金墨城借?怎么,害怕自己拖累他吗?”
  蔺阳张了张嘴,胃里的灼痛让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然拎着蔺阳把人拖到门口,拉开门,把人直接扔出去:“滚!”
  “砰!”
  傅家重重的甩上了门。
  蔺阳倒在冰冷的楼道里,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弓起身体,不自主的痉挛。
  他之前堵上自己全部身家,背了那么多的债,也没有觉得他真的一无所有。
  直到现在,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才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用尊严递上的道歉,傅然看也不看一眼。
  傅然和他大概是真的结束了。
  胃部的疼痛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的散去。
  蔺阳浑身湿冷的爬起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走出公寓。
  金墨城从远处飞奔而来,赶走蔺阳摔倒之前,扶住了他:“小阳
  见蔺阳苍白的脸色,金墨城咬牙就往楼上冲。
  他要傅然好看!
  蔺阳拽住金墨城,皱眉:“走吧。”
  月末,蔺炎醒了。
  蔺阳只去看了一次,便推脱忙,躲了起来。
  他的病忽然恶化了。
  医生拿着蔺阳的报告单,神色严肃。
  “后天,必须接受手术,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蔺阳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的有些脱形。
  金墨城很是担心,“小阳,你什么都不要想,先好好的把手术绐做了。”
  蔺阳沉默着看着窗外枝头上两只嬉戏的鸟,忽然道:“金墨城。”
  “我在。”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金墨城拼命点头,“是,老子喜欢你喜欢的连魂都没了!”
  “那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我办。”
  “你说。”
  蔺阳笑:“如果后天,我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我的后事,由你操办。”
  金墨城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上前轻轻的拥住了蔺阳;“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拿什么感谢我?你活着好不好?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蔺阳摇摇头:“你也不怕丧偶。”
  金墨城咬牙;“不,我就要和你领证,我不想绐自己留遗憾。”
  蔺阳思索了一个下午,同意了。
  当天他和金墨城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同时把一封遗书交给了金墨城。
  金墨城紧张不已。
  蔺阳笑:“以防万一,我可不想到时候我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就走了。”
  金墨城咬着牙把遗书小心翼翼的收好:“没事的,我听医生说了,肿瘤不是恶性的,能治好的。
  蔺阳点头:“但愿吧。”
  助理匆匆忙忙跑进傅然的办公室,带给了傅然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傅总,有件事……”
  傅然抬头;“有话就直接说。”
  “听说金墨城带蔺阳先生去买钻戒了。他们是不是要结婚了?”
  傅然的脸色骤然一白。
  “亲眼看到了?”
  “是亲眼,照片还有呢。”
  傅然咬牙:“哪家店?”
  “就是白云间那家珠宝店。”
  傅然冷笑。
  几天前还跑来和自己下跪求原谅,今天就和另外一个男人去买钻戒。
  蔺阳啊蔺阳,你就那么贱是吧?
  傅然冷冷的起身,拿起车钥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