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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页


  三少奶奶一想,可不是么!
  “我娘家可是京城四品官宦人家,他一个从五品,在军中的书记官,敢对我怎么样?”这是三少奶奶的底气,时不时地提一提,也是给自己提气呢。
  “是,您可是官家小姐,您这样貌,这气度,这出身……。”就在许三家的正花式夸耀三少奶奶的时候,曾瑞家的进来了:“三少奶奶,前院书房,三少爷让翠环姑娘,站在门口,不许她进书房一步。”
  “嗯?”三少奶奶瞪圆了眼睛:“她?她怎么了?让三少爷生气了?”
  三少爷这人爱年轻貌美的,她是知道的,所以这些年,三少爷身边的年轻女子就没断过。
  当时三少奶奶一开始管得严,结果三少爷就给她抬回来一房良妾。
  三少奶奶这才发现,自己管得太严格,丈夫干脆向外发展了,为了防止过犹不及,她才提拔了两个通房大丫鬟当姨娘,又给了丈夫一个新的通房大丫鬟。
  一个是为了名声好,另一个则是为了不让某一个女人,在丈夫那里得到独宠。
  结果今天,丈夫一反常态,不仅独宿在书房,还把除了没见面的海姨娘之外的所有女人都骂了个遍,更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那里留宿,她是知道的,丈夫别看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哪个男人不偷香窃玉啊。
  她以为他会宿在海姨娘那里,因为今天就海姨娘没挨骂,可是没有。

080挪窝寒露居
  080挪窝寒露居
  其实要是住在了海姨娘那里,三少奶奶就会恨上海姨娘了。
  可是……没有啊。
  以至于三少奶奶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要恨谁才好。
  “难道翠环已经不得宠爱了吗?”三少奶奶皱眉了:“还要再送一个通房大丫鬟过去?”
  许三家的差点没翻白眼!
  “三少奶奶啊,您这是急魔怔了吗?三少爷身边都三四个小妖精了,您还往他身边塞人?”这可真是新鲜,谁家媳妇儿不是把丈夫看的比眼珠子还仔细?她家那个别看老实巴交的,偶尔出去还逛秦楼楚馆,睡个美娇娘呢。
  可是他绝对不敢往家里带。
  再喜欢也不行。
  因为许三家,许三有半年的时间都不在家,跟着三少爷到处跑,家里都是许三家的做主。
  真敢领了人回来,等他出一趟门回来,估计就剩下骨头渣子了。
  真不知道三少奶奶这位女主子是怎么想的,还主动给三少爷塞人,塞他个粑粑还差不多。
  当然,这话不能跟三少奶奶说。
  许三家的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劝:“以奴婢浅薄的愚见,三少爷这是气不顺,发邪火呢,发完了就没事了,保证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三少奶奶被这么劝着,终于是气顺了,也没打算再给自己的丈夫塞一个女人过去。
  但是第二天,三少奶奶发火了!
  她以侍奉不周为由,将两位贱妾姨娘的月钱给停了一个月;将通房大丫鬟翠环,罚了三个月的月钱;美其名曰:以儆效尤。
  至于海姨娘,这次三少奶奶学聪明了,她竟然大方的赏了海姨娘两盆木芙蓉。
  还是比较有名的“三醉芙蓉”。
  这种三醉芙蓉,乃是重瓣木芙蓉,花初开时为纯白色,后变为粉红色,要落的时候,则是深红色,为稀有的名贵品种。
  可是要赵仁河来看的话,他只记得木芙蓉的生态价值,是固土护坡、净化大气。
  当然,也有一定的观赏价值。
  因为以前他的外祖母就养过,是养在屋里的,
  他更是记得木芙蓉的习性,喜光,稍耐阴;喜温暖湿润气候,不耐寒,在长江流域以北地区露地栽植时,冬季地上部分常冻死,但第二年春季能从根部萌发新条,秋季能正常开花。
  喜肥沃湿润而排水良好的砂壤土。
  但是在东北就只能是盆栽,养在室内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种花的植株生长较快,萌蘖性强。
  当年外祖母还有一个很大的花房,外围都是木芙蓉。
  虽然这种花很漂亮,但是三少奶奶送的,那就多少让海姨娘心里犯嘀咕了:“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知道是为什么了,三少爷在前院发了一顿邪火。
  李奶娘都摸不着头脑:“姨奶奶这两日最好不要见三少爷,不然这邪火指不定再发到您身上,或者三孙少爷呢。”
  “他没那个时间了。”海姨娘却道:“我们现在开始收拾东西,马上就要搬家了。”
  她们搬家,三少爷也同样要搬家的,都是在忙的时候,估计不会来后罩房这里。
  三少爷是没来后罩房,但是他又派人来给海姨娘送了东西。
  来的不是翠环了,来的是两个三等丫鬟,送给海姨娘一个金漆雕花的薰炉。
  用的不是红漆,这个时候,府里头不可能用大红这么喜庆的颜色,用的是金漆,背景色还是原色,因为是薰炉,黑了点,但是雕刻的非常精美漂亮。
  据说是尹姨娘的遗物之一。
  住在沿海地区,冬天虽然冷,但是肯定冷不到哪儿去,就是屋里头比较潮湿,有个薰炉的话,会干爽一些。
  送的礼物也让海姨娘摸不着头脑,却不得不暂时装装样子,给两个丫鬟赏了两盘点心,就送出去了。
  等人走了,她才对李奶娘道:“这是抽的什么风?”
  平白无故的,麻了别人,给了她赏赐。
  赵仁河也在一边道:“抽风,抽风!”
  说了两句,完蛋!
  哈喇子又流出来了!
  “乖啊,不要学你姨娘说什么抽风,可不能说啊。”李奶娘白了海姨娘一眼,给三孙少爷擦哈喇子:“估计是哪儿看你顺眼了,这几日外面很忙也很乱,听说大房的大少奶奶,收拾东西才发现,自己多少年都不戴的一个金簪子,都不知道让谁给换成了个铜簪子了!还有二房的二少奶奶,丢了一对上好的玉镯子,正在找呢!前院的三少奶奶,不知道丢了什么,也喊人查呢。”
  这些少奶奶们,都是官宦人家出身,出嫁的时候,不说十里红妆,可也有不少嫁妆,其中包括衣食住行,首饰当然更多,但是有些只是亲朋好友送来凑数的添妆,并不代表少奶奶们就喜欢,就会注意到,甚至是佩戴。
  某些时候,这些首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戴出去,压箱底放着,首饰又不像是布匹,怕发霉,只要放着好好的,十年八年的都不打开看一眼,现在发现有的丢了,有的被掉包了,金的变成了铜的,能不生气吗?
  可是好几年了,上哪儿找去?
  而海姨娘她们说是半价,其实很简单,海姨娘只需要抱着赵仁河在屋里坐着玩耍就行了,外面自然有丫鬟仆妇们打包搬东西,他们娘俩儿不用动弹。
  一切都交给了李奶娘打理。
  大件的东西,早就搬走了,不搬走的也是要留给下一个住进来的人。
  何况听说那个院子里头也有些比较大件的东西,没搬走的,他们过去了,直接就能用。
  经过几天的打包,收拾行囊等等,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点生活用品,最后,他们在一个据说是黄道吉日的时间内,搬入了新的院落。
  寒露居同样是二进的四合院,前头有倒座房,后头有后罩房,地方足够大。
  海姨娘自己住二进的正房,五间,中间是客厅,东西都是里外的套间;她将一进院落给了儿子。
  后罩房六间,她把六间分为三份,两间,两间的成为一份,是里外套间的布局。
  两个姨娘住了四间,还有两间留着,备用。
  “万一再有姐妹进来,也有个住处。”这是海姨娘的原话。
  两个姨娘也是跟着起搬进来的,听了这话就有些不服气:“还有谁来啊?”
  “前头那个翠环,早晚要到后面来的,你们也别不服气。”海姨娘道:“跟了三少爷,日后总不会再落下去伺候人。”
  也就是说,早晚都是要提成姨娘的,也要留出房间来。
  两个姨娘这才消停了。
  海姨娘住了正房,对后院的两个姨娘也没有什么硬性规定,比如不许出门啊,不能走正厅之类的,原来的院子里,谁敢从三少奶奶的眼皮子底下出门?
  小妾们都是走的角房那道门。
  敢走正厅,非得被三少奶奶骂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