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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通缉令一摆出来,事情就越发严重了,中国人讲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么条毒蛇潜进村里,这么多的老弱妇孺,想想后背都发凉。
        “报警,必须赶紧报警,”余正常有些慌神,长年安稳的日子,已经让这个退伍兵出身的村长,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报警很快,手机一掏就行了,可电话那头一听,开口就会问有什么证据,或者有什么人看到,这下余正常犯难了,总不能说就因为村里的一个老头看到了一泡新鲜的屎,就断定通缉犯进村了,这也太搞扯了。
        要知道,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谁不想过个好年,人家警察也是人呀,镇派出所开车到田溪村,起码也是两个多钟呀!
        余正常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马小丁接过电话,从容的把村里石碑被砸到竹林排泄物旁的纸巾,还有自家土里被盗的姜葱,总之一切可疑的,先一古脑套在可疑人物头上,仔细的告诉了电话那头。
        虽然还是有些牵强,好在这个事,派出所也很重视,答应马上派人过来调查。
        接下来怎么办?坐等派出所的人来?不行,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会出什么变故,必须要主动出击。

33可怕的来客
        “小丁,你刚才说我们家姜葱怎么了?”马耀宗沉声道。
        马小丁把今早自家田土里的异常说了一遍。
        “这个人会不会在我家附近?”马小丁紧张起来。
        “不会,你看这个人的行动轨迹,应该是想从我们村窜到后面的深山老林去,惊弓之鸟,不会久停,”马耀宗肯定的说道。
        “那这个人现在会在哪里呢?可惜那两条撵山犬不在,”马小丁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要偷姜葱呢?”余姚不解的问道。
        “拿姜葱说明这个人要弄吃的,可做什么吃的要放姜葱呢?”马增久总算像点治保主任了。
        “熬鸡汤?”马小丁迟疑的说道。
        “不会吧,不是说惊弓之鸟吗?还能悠闲的熬鸡汤?”余姚下意识的望向马耀宗。
        马耀宗略一沉思:“倒是老头我陷入了误区,我只是以常人的思维去推断,如果真是通缉令上的人,这种魔鬼,岂能用常人的心思揣测。”
        “魔鬼”二字一出,村委会的办公室空气都为之一滞,田溪村地广人稀,山高林密,藏个把人简直太容易了。
        “必须尽快查清楚!”余正常恢复了平静,毕竟他当过兵,毕竟这田溪村的一草一木他也熟悉的很。
        可具体怎么查?已经有民兵聚集到村委会了,说是民兵,其实就是村里的青壮年,至于军事训练,那是三五年才走一次的形式主义。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和狗急跳墙,不能大张旗鼓的搜人,众人心情焦虑又无招可用。
        “我有个建议,”马小丁来灵感了,继续说道:
        “咱们现在假设这个通缉犯偷了鸡,我们村的鸡都不会跑远,平时都在各家附近啄食,赶紧打电话通知各家把自家的鸡召回去,看看谁家少了鸡,那通缉犯就有可能在附近,然后……”
        “然后我就带人在那一边蹲着,我们来个潜伏战,我就不行,论地盘熟,一个外来户能比得上咱们民兵连,”马增久叫嚣道,他习过几年武,有点小兴奋。
        余正常挠挠头,觉得这个办法哪不对,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下令,开始拨打各家电话,民兵连准备家伙事儿。
        于是乎,村委会又热闹上了。
        “喂,老姨,把你家鸡都数一数,”
        “什么?在外面不好数,你吆喝一下,都唤回来。”
        “喂,媳妇儿,咱家鸡都在吗?不是,我不是要给咱爹送两只,哎,我就是送两又怎么了?”
        ……
        这一通电话,手机打个不停,乌喧喧的场面,让人真是揪心。
        不过好在各家各户都有通讯工具,田溪村的大妈大婶对召唤自家小鸡都还有一套,很快结果出来了。
        一共有四家报称家里的鸡不见了,其中就有老马家,马扬名有个老年机,接到电话,知道事情严重的他,亲自回家查看,数了数,不见了跑山鸡一只。
        另外三家一家在村北边,一家在村南边,还有就是坡上的刘家。
        一番合计,马增久带两人去村北,马耀宗带两人去村南,何平立和马小丁去坡上刘家,余正常去外村借撵山犬。
        “我跟堂哥一组吧,”马小丁苦着脸说道。
        去坡上刘家,当然是马耀宗的主意,理由很充分,马家的人都习过武,虽说只是去各家看一眼,但万一遇上了,必须能顶得上。
        马小丁的反对自然是无效的,田溪村的大军就此兵分几路,开始惊险的搜人行动。
        望着颇有几分兴奋的几组背影,余姚对妇女主任杜谷兰说道:“其实,用广播把这事宣传一下最好,还怕打草惊蛇,我觉得应该敲山震虎,吓走那个坏人才是正确的,都不知道这些男人们在想什么?”
        杜谷兰苦笑道:“还不是闲的,等警察来处理才是正确的。”
        余姚说道:“都不知道是不是有外人进村,搞得紧张兮兮,马家老头说的村里人不用餐巾纸就是个笑话,”
        说着压低声音笑道:“我家早就是用白色的卷纸了。”
        杜谷兰讶然:“你干嘛不早说?”
        余姚哼了一声:“那马老头说的一套又一套的,装个大尾巴狼,还以为自己是村支书呢?在这发号施令,出丑了活该!”
        “你呀你!”杜谷兰无奈的指了指余姚。
        “杜姐,让男人们去转转山也好,中午祭了祖,不找点事给他们做,晚上又醉酒,我们家那口子,一喝酒就折腾我,烦死了,”余姚掩嘴偷笑。
        “怪不得我办公室的套子少了许多,是不是你拿的?”
        ……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桌上的那张通缉令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余姚不屑的瞄了一眼,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还通缉犯,田溪村除了扶贫工作组,谁能呆上两天呢!
        村南村北的两家走个四,五十分钟就到了,都证明是误会,一家数错了,一家的鸡掉沟里了。
        而坡上刘家,则难走多了,前一阵下了雨,山路失滑,何平立不小心还摔了一跤,快五十的人了,腰给闪了。
        “小丁,你去看一眼得了,刘家坡我们本地人走着都累,外面人更不会随意上去,哎呦,我的腰,我的赶紧回去擦药酒,”何平立摔得不轻。
        “说不定是刘家小妹想见小丁才故意说鸡不见了,”一起同行的民兵调笑道。
        马小丁一阵无语,这才几天怎么村里人都知道这破事了。
        他当然不知道有阿公马耀宗暗中的推波助澜,又有当事人刘延芹的火热出击,村里人已经把他跟刘延芹看成一对了,至于换亲,就刘东强那样,大家选择了忽略性遗忘。
        “好吧,何叔,你们回吧,我自己去,”马小丁心想我远远的看一眼刘家就回,决不跟刘延芹那疯丫头碰面。
        刘家坡是一道斜斜的山梁,以前倒是散落着七,八家人,近些年,都陆续搬到山下村子里了,毕竟山下用水方便,也更热闹。
        只有刘延芹一家,不知道为什么,固执的住在山坡顶上。
        刘家的几间大瓦房,座落在一片桃树林边,今天就刘延芹一个人在家。

34延芹遇危险
        “咕咕咕,”刘延芹正在院坝上喂鸡,她家喂了八只鸡,都是养熟了的,一唤就出来,今天无论她怎么呼唤,院子里就剩了六只。
        刘延芹围着一匹碎花围裙,头发梳了个马尾搭在脑后,她长的并不难看,只是有些婴儿肥,还有能吃能睡,腰身粗了些。
        午后的阳光撒在少女健康的身体上,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满是青春活力。
        “你好,这是你家的鸡吗?”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刘延芹身后响起。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拎着只花母鸡站在桃林边,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背着个大背包,正是通缉令上的符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