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都市言情 > 农家有点乐 > 第30页

第30页


        马小丁其实没别的意思,没保护好余秀兰,让她被电击失禁,很让马小丁内疚,只是,别人一个大姑娘家,这事你能挂嘴边吗?
        “什么湿了裤裆?”马小杨不解的问道。
        “马,小,丁,这件事你给忘了它,再敢提一句,我就宰了你,把你一刀两断,大卸八块,千刀万剐……”余秀兰俏脸飞红,咬牙切齿的发出誓言。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马小丁总算聪明一次,知道转移话题了。
        余秀兰恨恨的瞪了马小丁一眼,嚷道:
        “本来想给你看点有意思的东西,现在本姑娘心情不好,不给你看了。”
        气氛尴尬了,马小丁赶紧给妹妹递了个眼色。
        “给我看呗!”马小杨心领神会。
        余秀兰刚掏出手机来,院坝边上走来两个年轻人,是刚才马扬名口中刚刚有老人过世的后湾何家的人,应该是来请马家帮忙料理老人后事的。
        现在虽说乡下也有丧事一条龙了,但红白喜事锁碎的事情多,还是要靠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一起来帮帮忙。
        余秀兰眉头一皱,揣起手机拉着马小杨就往楼上去了,倒不是余秀兰不想去帮忙,而是田溪村的白事有个让人挺尴尬的风俗。
        这个风俗就是哪家有人去世了,要请邻居亲友帮忙,就要主人家派人去别人家请,这也正常,关键是去到要请的那家人的屋里的时候,你得磕一圈转转头,那意思就是见人就拜,不管男女老幼,都得给人磕上一个头,以示诚心请人。
        田溪村人管这叫“磕狗头”,意思是这种磕头不值钱,对面哪怕是个辈分比你低的人,你也得磕上一个。
        对于余秀兰这种年轻女孩来讲,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人扑通给你磕上一个头,那真是无比尴尬,所以田溪村的年轻女孩们遇到这种事,都会自动躲开一下。
        过了一会儿,两匹老马都跟着何家的人离开了,雨越发的密集了,这种天时,做什么事都会倍感吃力。
        马小丁晃悠悠的上来了,三人呆在马小杨的屋子里有些沉闷,田溪村的生活就是这样,总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风俗也好,人的性格也罢,老是与山外的世界,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对了,秀兰姐,不是说有东西给我们看吗?”马小杨打破了沉闷。
        看完了余秀兰播放的画面,马家兄妹也看到了何平立那古怪的笑容,可好像说明了什么事,又好像什么也说明不了。
        “其实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扶贫款被盗,石碑被砸,都不是那个通缉犯所为,小丁,你想想,那家伙穷途陌落的疯狂样子,他会去偷钱?更别提砸什么石碑了,”余秀兰说道。
        “照秀兰你这么说,何主任极有可能是那把铁锤的主人,他就是我跟二妹那晚见到的黑影?只是,他带着铁锤去祠堂干嘛?砸石碑?砸祠堂?”马小丁不解的说道。
        “那个黑影会是何主任吗?砸石碑跟祠堂?这没道理啊?何主任他脑子抽风了?”马小杨也疑惑不解,一脑袋问号。
        “你准备干啥子?”马小丁问余秀兰。

40二妹的推理
        余秀兰当然不是因为无聊才来找马小丁谈这些的。
        “我们也不是侦探,光靠分析可分析不出什么,我想如果过两天派出所通知村里,扶贫款不是那个通缉犯偷的,村里又会乱成一团……”余秀兰叹息道,她的话有些词不达意,还是有些心乱,自己的父亲毕竟是一把手,扶贫款找不回来,那是要担责任的。
        “砸石碑还算有个线索,可扶贫款咱们可是一点头绪没有呀?”马小丁有些烦恼,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
        马小杨和余秀兰也陷入了思考,长久单纯的乡村生活忽然搀杂进了抽丝剥茧的解密,三个年轻男女有些无奈,但还是准备努力想想招,做些有意义的思考,总比聚在一起唉声叹气的强!
        过了一会儿,马小杨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大约是心有顾忌。
        余秀兰赶紧鼓励道:“没关系,有什么想法,大胆的说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马小丁插了一句。
        “还知道这个,你小子行啊!”余秀兰很欣慰,举个白生生的手掌晃了晃,想为两人的默契击个掌。
        “你要抽烟?我这也没烟啦!话说余秀兰,你现在居然学会抽烟了,这可不好,”马小丁这脑回路时灵时呆呀!
        “我这是要抽烟?”余秀兰不可思议的看看自己微张的五指,又看看呆瓜马小丁。
        “你们能不能别乱带节奏,说正题好吗?”马小杨这个学霸也不是乱盖的,词汇量也相当丰富。
        “好的好的,”
        “妹子你说!”
        余秀兰和马小丁不好意思的一抬手。
        马小杨小手一背,站起来说道:
        “其实扶贫款的事,没有那么复杂,就像秀兰姐说的,我们假设推理一下,何平立是因为小店周转不灵……”
        “等一等,这不对,”余秀兰摇头说道。
        “啊?我都还没有开始说,哪就不对了?”马小杨一头雾水。
        “姿势不对,二妹,这么精彩的时候,你看你背着双手,像个老干部,一点范儿都没有,人家大侦探讲话都是相当有派,我教你你几个pose……”余秀兰又成功的把节奏带歪,这个大村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要帮他老爹。
        看到马小丁一脸憋笑,马小杨一脸大便不畅的表情,余秀兰的楞了楞,吐了吐舌头,不再秀pose,乖乖坐回床边,静待马小杨发言。
        余秀兰心里也觉得诧异,这次回村,她其实心事重重,忧心明年的发展,忧心父亲越来越不作为……
        但是每次一跟马小丁兄妹在一起,余秀兰总是忍不住想耍宝,这大概就是自己在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面前,就会彻底放松;又或许这才是自己真正的性格,爱耍宝的逗比?这绝不符合本姑娘的人格设定,余秀兰悲哀的想到。
        马小杨可不知道余秀兰心情复杂,认真的继续分析起来:
        “我之所以说扶贫款的事不复杂,是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村里的几个干部,换句话说,偷取扶贫款的人就在他们当中,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
        马小杨还是换了个有活力的姿势,毕竟,青春少女都有爱美之心,被人说成老干部,谁会乐意。
        “我们继续往下大胆假设,何平立因为经济困难,动了偷取扶贫款的心,于是深夜潜入村委会,轻而易举的拿到扶贫款,伪造了一个粗暴的现场,转而又去到祠堂……”
        马小杨停了下来,露出后怕的脸色:
        “要想让大家的视线从扶贫款上转移,那就必须做一件更吸引人目光的事。”
        “砸石碑也没多大事啊!”马小丁轻声说道。
        “他不是要砸石碑,而是要砸开祠堂门,烧掉祠堂,”余秀兰惊讶的叫道。
        “没错,我依稀记得,我追黑影的时候,祠堂的墙边靠了几捆青杠柴,初一早上去的时候,柴禾不见了,我当时没多想,现在静下来一琢磨,事情很不简单,甚至我怀疑,何平立是知道有外人潜进咱们村,才决定偷钱烧祠堂。”
        “这不可能吧?”余秀兰迟疑的说道,要是这样,这个何平立就太坏了。
        马小杨淡定的说道:“我这么说有两个理由,一是你们也知道,我们村进出的大路只有一条,其他的山路小道除了本村人,根本不会有人走……”
        余秀兰猛的话起来说道:“何平立的商店就在村口,任何进出的人都要从他门前过,他是有可能看到那个通缉犯进村的,只不过当时他应该不认识通缉犯,等等,协查通报和通缉令早就送来了,只是我爸不在意,扔在了办公室,但何平立是有可能看到过的,我的天啦!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的第二条理由呢?”
        余秀兰只觉得手心有些冒汗,后背发凉,本质上余秀兰还是个纯朴的田溪村大妞,她想象不出,田溪村会有人的心,黑暗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