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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彭永强惊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现在我已经练成了,不过冯莹莹和秀兰姐又不让我抽,”马小丁假装云淡风清,假装没看到彭永强张的大嘴。
        彭永强嘴角抽抽,使劲地摸了摸条石上的掌印,猛地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道:
        “你真的会硬气功?”
        马小丁微微一笑,拉开架式,顶着月色,在这田边小路打出了一套长拳。
        整套拳法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在一招卖相十足的连环踢后,马小丁稳稳地站到了彭永强身边,大气都不带喘一下。
        彭永强看得双目放光,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接着一把拉住马小丁嚷道: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说着搓着手在马小丁周围转起圈来,转得马小丁一头雾水,心说这位难道是位武术迷?
        彭永强转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丁,要不我俩结拜成兄弟吧?”
        “啊?”马小丁差点没一头栽倒。
        “唉,不瞒你说,我老婆走得早,原来我是不准备再找了,可是今年遇上……”彭永强露出幸福的笑容。
        这个事情说来也挺辛醒,挺奇葩的,想要再度夕阳红的彭永强和钟期荣都遇到了不省心的儿女。彭永强这边还好说,儿子女儿主要是怕有人分家产,慢慢做工作总会同意。
        麻烦就麻烦在钟期荣的儿子那里,钟期荣的儿子叫高文明,今年二十七岁,名字虽然有文明二字,可为人处事可一点不文明。
        高文明从小就爱惹事,后面还机缘巧合进了一所武校,学了一身散打技术,天天在社会上打架斗殴,也算当地的黑恶势力。
        在一次扫黑除恶行动中,劣迹斑斑高文明,被当地警方抓捕,判了三年,蹲了两年半牢,去年放出来又跟人干起了收帐的买卖。
        知道母亲钟期荣要嫁人,这浑蛋居然开口要彭永强拿三十万彩礼,还要把彭永强名下的房子改成他的名字,简直就是个大烂人。
        本来法制社会,儿女的婚事你都不能强制干涉,更何况是父母,街道派出所几次调解,高文明都是有外人在就满口答应,等人一走又换了副嘴脸,钱也要房也要。
        后来闹到了彭永强的公司,被治安拘留了几天,总算松了口,房子不要,三十万一分不少。
        钟期荣见闹成这样,觉得没脸进彭家了,就跟彭永强提出了分手。
        要说彭永强这些年多少存了点钱,三十万是拿得出来的,可是他也知道,那是个无底洞,绝不是三十万能解决得了,最终一声叹息,同意了分手。
        这个高文明一见两人分手,眼看自己一点好处没有,有些后悔。
        想来想去,不知道这货怎么想的,就提出来只要彭永强家的亲戚朋友,能够打服他,自己就跪下来叫爹,要不然,就掏二十万给他,他还是同意母亲出嫁。
        彭永强确实对钟期荣有了感情,正想掏这二十万,被胡希铭阻止了。
        胡希铭的想法跟彭永强一样,这个高文明是条喂不饱狼,用钱不是解决问题之道。
        胡希铭让彭永强稍安勿燥,一切听他安排,然后,彭永强就被安排到了田溪村。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胡希铭忘了这事,彭永强这一呆就是快一个月了,正心浮气躁之时,看到了马小丁的硬气功。
        “你是想让我教训那个高文明,这不小事一桩嘛,”马小丁满口答应。
        “不过那个高文明一米八几,我怕,”彭永强看了看看起来有些瘦削的马小丁,有些犹豫。
        “我去,彭工,我必须跟你上一课,我可是在八角笼打倒过欧美壮汉的高手,我跟你讲,那个家伙叫什么人间机器,一米九米,哎,你这什么眼神?是不是以为我吹牛?我明天就下山,分分钟把那个什高文明打得叫爹,是管你叫爹,这种糟心儿子,我可不要,”马小丁愤愤不平地嚷了一堆话。
        “好,我信了,”彭永强为了给自己增加信心,又看了一眼条石的掌印。
        “糟了,聊这么久了,你先回宿舍吧,彭工,”马小丁抬头一看,星月当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了。

326夕阳能红不
        “没事,早着呢?我一个人住宿舍多没意思,走走,你跟我一起去,今晚我们聊个通宵,我好好跟你说说你们村的事,你们村问题很严重……”彭永强兴致勃勃地拉着马小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不不,我有事,我必须马上走,”马小丁慌张地摆脱彭永强,急匆匆地跑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的,别人钟期荣一个人在那里,彭永强电话又打不通,指不定多害怕。
        马小丁原本想把钟期荣在宿舍的事告诉彭永强,换取一些他心里的想法,还可以避免他惊喜过度出意外。不过现在既然你彭永强有求于我,那我可不着急了。惊也好,喜也罢,乖乖留在田溪村做贡献吧。
        意犹未尽的彭永强遗憾地看着远去的马小丁,嘟囔了一句,背着手往宿舍走去。
        彭永强之所以不住安排好的地方,跑去马小丁家,说到底还是觉得孤独。这种孤独不是说没人说话,如果单纯找人说话,前一阵子这房子可住了不少工人。
        彭永强的孤独,是没人对自己说的话感兴趣,儿子女儿都各有家庭,除了伸手要自己资助各自的小家庭,尤其是彭永强的儿子最近一直忙出国的事,想让彭永强把名下的房子卖掉。
        都在彭永强面前假装孝顺,都在彭永强面前勾心斗角,彭永强是不厌其烦,感受不到一点亲情。
        单位更是没人听彭永强的了,两江集团早已过了基础建设的时期,他作为工程师,天天在总部修修灯,刷刷墙,坐等退休。
        好不容易遇上个谈得来的老伴,又搞成这样,现在唯一对自己的话感兴趣的就是马小丁了。所以死皮赖脸的跑到马家大院住着。
        别看彭永强一副我要养老,我只想钓鱼的蔫巴样子,实际上憋了一肚子没地方说,马小丁就是不缠着彭永强,他也憋不住了。
        彭永强背着手一路缓行,远远地就看到那栋作为自己宿舍的小楼,亮着明亮的灯光。亮着自己灯光的窗户,分明就是自己的房间。
        “这祖孙俩看来是早有打算把我撵出来,房间都收拾好了,这马小丁,灯也不关,”彭永强一边念叨,一边推门进屋。
        “老彭,你回来了,先洗个脸,茶是刚泡,有点烫,”钟期荣有些局促的说道。
        “哦,好的,”彭永强下意识地接过钟期荣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走到桌边端起热腾腾的茶杯。
        “今天说是钓了个河鲤?”钟期荣心情也放松下来,没有儿子一帮狐朋狗友的咋咋呼呼,没有隔壁稀里哗啦的麻将声,有的只是梦寐以求的一份温馨和宁静。
        “是啊!我亲自做的红烧鲤鱼,味道好极了,等等?”彭永强忽然嘣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钟期荣嚷道:
        “你,你怎么来了?”
        “早就到了,”钟期荣打掉彭永强伸过来摸自己脸的手,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彭永强。
        “嘿嘿,我是有病,不过不是马小子说的抑郁症,而是相思病,”彭永强高兴得手舞足蹈。
        “对不起,老彭,是我对不起你,明天一早我就走,”钟期荣难过的说道。
        彭永强一看钟期荣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起那倒霉儿子,以前都是两人齐声长叹,四目相对无言,今天不一样了。
        彭永强大手一挥,趾高气扬的说道:
        “放心吧,你儿子有人收拾他了,我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老板把我派到这山村来扶贫,从明天起,我要好好工作了。”
        “街道,派出所都管不了,这个乡村能管得了?别到时候……”钟期荣将信将疑的说道。
        “放心,你儿子耍无赖那一套在这里用不上。这是农村,不像城里,有人吵有人闹,一会儿功夫就围了一大堆人,影响太不好了,在田溪村,他就是扯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他。至于耍横的……”彭永强想起马小丁那一掌,腰杆一直,阴险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