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都市言情 >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 第51章 难得人间风月事 (三) 被染指的脏男……

第51章 难得人间风月事 (三) 被染指的脏男……


  再醒时,  天色大亮。
  窗外虫鸣鸟儿飞,闹腾着将人唤醒。
  裴郁卿不知何时醒来,就这么半撑着脑袋看着怀里依旧睡颜悄酣的殿下。她双颊泛着极淡的粉色,  呼吸均匀平缓,纯净地像个小孩子。
  他时不时摸摸她的耳朵,  掐掐她的脸蛋。秦书轻蹙着眉头抬手挠了挠脖子,像是嫌光线太亮,  翻身顺手抱住了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裴郁卿伸手将她揽住,  感受到她的呼吸温温地洒在胸膛。
  又昏昏难醒地睡了一会儿,  秦书才终于悠悠转醒。她睁眼醒了会儿觉,抬头迷迷糊糊地看向他。
  以往她醒来他都早已经起床出门去了。
  裴郁卿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手在她背后轻轻抚着,  “还想睡吗。”
  她摇了摇头,睡是不想睡了,就是这眼皮还是有些想打架。
  他看着她一下一下忍不住阖上的眼睛,含笑掐着她的下巴,“殿下昨夜不还大放厥词,  说不放过微臣?”
  他之后任她翻身主动,  任她摆布。只是她身娇体软,没一会儿就自己认输,  双腿泛软轻泣,  要推开他离的远远的。他哪里耐的了这般折磨,  自是得压回去讨回来。
  秦书揉了揉惺忪睡眼,清醒了些。输人不输势,  死鸭子嘴硬。
  “我那是放你一马。”
  裴郁卿轻笑了笑,搂紧人埋首咬在她耳侧,“是吗,  那每回都哭着求我的人是谁?”
  秦书微不可闻地轻嘁了声,“我可没有……”
  她每回都事后有骨气,在被他欺负时才最乖顺,颇欠收拾。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渐渐变得有些温度。
  腰间的手也不安分。
  耳边不妨的咬唇抑声勾着他淡撩的几分肆欲,朦胧眸底一瞬便潮漫薄雾,在他怀里不乖地躲。
  他一开始就没了对她顺从的温和,为所欲为,肆意作乱,薄衫聊胜于无。秦书推着他的手臂,稳着嗓音嗔斥,“裴郁卿!”
  “我错了,是我大放厥词,口出狂言。”
  她识时务地服软,裴郁卿笑了声。
  他遍布的吻和动作闻声停下来,目色暗深,在她耳边问,“殿下,你喜不喜欢小孩子?”
  秦书愣了愣,迟疑道,“也说不上多喜欢……”她说着望向他,“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秦书垂下眼帘,低声道,“你应当是不喜欢的……”
  裴郁卿嗓子微紧,抚着她的脸解释,“我喜欢的。”
  他执起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殿下,我喜欢。我是不愿意连累你,我赔了你的终身,不能让你长宁安稳,也不能磊落坦荡地给你什么,哪里还能再累你一个孩子……”
  当初的令珩,满眼明媚清澈,看他的每一眼都毫不掩饰对他的占有欲和信赖。
  他怜惜珍藏,只想要好好的护着她,不敢奢求贪图,更不愿意倾付自己掺杂利益的情意来回应她。
  裴郁卿抱着她趴在自己胸口,紧紧搂着,下巴抵在她额角,满足喟叹道,“殿下,我怎会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只要想到有一个和殿下眉眼鼻梁相似的小公主,微臣心都化进蜜罐里了。”
  秦书指尖绕着他的腰间的衣带,低低哼了声,不吃这一套。
  “殿下,不要喝避子汤了好不好,我们生个小公主罢。”
  她感情浓烈,爱憎分明。他知道自己不同她说开,她定然不会去解这个结,更不愿意同他要孩子。
  “不好。”秦书漫不经心地回绝,“本宫记仇。”
  他无情无理,以下犯上。
  避子汤她可以喝,但不能是他给的。
  裴郁卿轻轻揉着她细软的腰,“微臣知错,殿下恕罪。”
  他讨好的咬咬她的耳朵,“原谅我。”
  秦书脸贴在他胸膛慢悠悠眨着眼睛不搭理他,两个人又耳鬓厮磨地纠缠了一会儿,才总算起来。
  之后将近傍晚,裴郁卿未曾回来,却是迎来了温大人和信亲王。
  秦书听禀,去到前厅。
  纳兰忱站在那儿,见她来便笑道,“阿姐。”
  “殿下。”
  “你们怎么来了。”
  秦书看向纳兰忱,目光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怎么觉着你瘦了些?”
  纳兰忱看了看自己,展臂在她跟前转了一圈,“有吗,我在王府天天修身养性,也不曾茶饭不思,怎会瘦了?”
  她轻笑,“那就好。对了,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来找裴大人?”
  “裴大人在宫里已经见过,来是找殿下的。”温庭之解释道。
  “是,也是受托来陪陪阿姐。”
  秦书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们,“陪我做什么?”
  “殿下果然不记得。”温庭之提醒了一句,“今日是女儿节。”
  秦书恍惚地喔了一声,纳兰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道,“不过,今晚姐夫怕是没时间陪阿姐了。”
  裴郁卿有事,倒是不意外。
  温庭之看着她补充道,“裴大人被钦派,去陪坦族近日前来我朝问访朝贡的契雅公主了。”
  最近有他国来访的事情倒是有所耳闻,秦书不太明白地问温庭之,“为何要裴大人作陪?”
  他一个上卿大人,也没这个责任。
  温庭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纳兰忱,示意他解释。
  小王爷斟酌了言辞,人畜无害地扬起一个笑意,“因为这是人家契雅公主和族王特向陛下商讨去的小要求。”
  言外之意,就是今日契雅公主见上卿大人玉树临风,有意倾之。族王素疼女儿,于是向陛下提了出来。
  坦族与大郢长久和平交好,这个要求并不为过。恰逢今日女儿节,京城自热闹,况且契雅公主年纪不大,陛下本来的意愿是令她和宫中皇子公主一同作伴,也顺便可以体会了解大郢风土。
  谁知人家特别提出了,陛下也便作了这个顺水人情。
  秦书无甚波澜地抬了抬眉,纳兰忱说,“所以姐夫特地让我们来陪陪你。”
  “那可真是多谢他的体贴。”
  秦书说着叹了叹气,对温庭之道,“再过不久还有陛下寿辰忙活,我还在想静嘉和叶华年的婚事何时才能办。”
  “我总觉得最近父皇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纳兰忱语气微沉,隐含担忧,“常常都能听见他咳嗽,国事操劳,我只愧疚不能帮父皇分担什么。”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纳兰,不要这么想。”秦书拍拍他的肩,温庭之附声道,“最近陛下已将许多事情都交由太子和小王爷,差不多算是监国了,小王爷也不曾令陛下失望,怎会没有替陛下分担什么?”
  纳兰忱眉间神情舒缓了些,秦书笑着对他说,“纳兰,我们上街玩儿去罢?今晚肯定热闹。”
  “好。”
  他收理心绪,起身牵过她的手便抬步往外走,“温大人快跟上,本王去买糖葫芦请你们吃。”
  温庭之淡笑着跟上去,三个人并肩出了上卿府邸。
  *
  女儿节,鹊桥相会鸳鸯比翼。
  街上随处可见两两相伴,或是温情脉脉,或是陌生郎君赠花予女郎。
  一眼望过去,街道两旁也多了许多鲜花摊铺。
  半街逛下来,温庭之手上已经捧了好几束花,都是不同的姑娘送的。
  今夜予花赠人,全然凭着一番纯粹心意。人海相遇,见之欢喜,赠与花束,萍水之情。
  单纯在人群里见你心欢,赠予自己手上花束,换一眼浅笑及一句温言,和自己的心意满足。
  有互生情愫的便相互赠予,趁今夜倾诉了解,成就好情缘。
  赠花可以是双方情意,也可是一方浅情。
  收到花束是值得开心和感谢的事情,不必推脱。
  秦书和纳兰忱也收到了,但没有温庭之收的多。
  “温大人可当真是比这鲜花娇艳惹人,纳兰,我看我们二人的花束加起来也不比温大人。”秦书忍不住调侃他,纳兰忱也附和,“是阿,一路上不知惹得多少姑娘芳心,温大人怕是收花都收到手软了罢。”
  温庭之低头望了眼手上各色的花束,笑道,“殿下和小王爷莫要再取笑我了。”
  “令珩这厢,也为温郎风姿倾倒,借花献佛,郎君莫弃。”
  秦书手持一枝桃色,抬袖朝他施女儿礼。
  温庭之眼含无奈地手下她的花,轻带笑意地拿花束敲了下她的脑袋。
  纳兰忱见状也装模作样的朝温大人施礼,赠他花束,更惹来了路过行人的几声笑。
  秦书去一边看了看摊铺各色小吃,回头正想唤他们二人同来,目光却落在了人群里的另一个身影。
  她往前跟了两步,恰好温庭之和纳兰忱此时过来。秦书牵了牵温庭之的袖子,“庭之,你看,那是不是镇襄候。”
  纳兰忱认真看了看,微微皱眉,“是他。”
  这个方向,并不是镇襄候府。
  秦书望了眼温庭之,心照不宣地,三个人一同隐在人群里跟上前面那个身影。
  镇襄候一路步伐平缓,也并无警惕,但很有目的性。
  三个人目标毕竟太大,不好跟的太紧。
  越来越偏离正街,秦书正迟疑要不要继续跟,温庭之便已经拉住她的手,他们停下来。
  “镇襄候如此丝毫不察,想必是有人在暗中随护,再跟下去恐有不测。”
  “一看便有蹊跷,他这是要去哪儿呢。”纳兰忱沉吟道。
  “算了,温大人言之有理,再跟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再说吧,我之后会提醒裴大人的。”
  话音刚落,远处巷子里便陡然射出了一支冷箭。
  温庭之顿时拽过秦书,避在一侧的墙后,“快走!”
  此处偏离正街,行人稀少灯火阑珊,他们一路往回,到了人多的地方方才停下。
  好在没有继续跟上去,方才那支冷箭便是一个警告。
  “还好及时止损。”纳兰忱长叹了口气,缓了缓心神。
  秦书跑的有些气息不稳,深呼吸了两下,才道,“怕是太子又有什么幺蛾子,多加防备罢。”
  “最近事情不少。”
  温庭之说完,三个人各有所思地走了一会儿,直到思绪被前边一道清俏的声音打碎。
  “这个是什么?好有趣。”
  秦书没什么意识地扫了一眼,目光微凝。
  温庭之也察觉什么,抬眸看过去。
  纳兰忱道,“那是……契雅公主?”
  “嗯,还有静嘉公主和叶小将军,和……裴大人。”温庭之望了一眼,缓声回应。
  此刻,四个人正站在铺子前看着什么,后头跟着的两个,当是素衣侍卫。
  那衣着颇有异域特色的契雅公主,手正拽着裴大人的衣袖轻晃了晃。裴大人耐心朝她解释什么,神色温润。几个人有说有笑,未曾注意到不自觉缓步靠近的三位朋友。
  直到叶华年不经意抬眼,才见迎面而来的三个人,他扬眉抬手打招呼,“嫂嫂,小王爷,温大人。”
  静嘉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头来,见到他们开心地跑过去,“阿姐!”
  她挽着秦书的手臂,递给她吃了一块不知名的小酥糕,“好巧,原来你们也在这里。”
  静嘉说完别过脸压低声音悄悄说,“本来我和叶华年是想去上卿府的,但父皇非让我陪这个契雅公主。”
  秦书理解地朝她耸了下鼻子,抬眸撞上裴郁卿看过来的目光。
  “你们认识?”契雅公主生的浓颜玉质,是一看便引人注目的美人胚子。
  “是阿,这是我皇长姐,这位是温大人,这是我皇兄。”静嘉介绍了一下,契雅点了点头,学着大郢的礼节施礼道,“幸会,我是契雅。”
  秦书笑了笑,看了眼裴郁卿,“裴大人玩的可好?”
  她扫了眼他手上的一捧花束,“看来也是收到了许多姑娘倾意。”
  裴郁卿微不可察地将花往身后藏了藏,想开口说些什么,契雅公主便先开口道,“是呀,裴大人生的好看,一路上好多女孩子看他。若不是我和他走的近一些,得收到更多的花呢。”
  “咳,那个,契雅公主,也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叶华年出声打圆场,契雅闻言摇头道,“不回去,我还没玩够呢。静嘉,我们再去逛一逛。”
  静嘉啊了声,看了看秦书,她还没说什么,契雅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已经开心地挽着裴郁卿的手臂拉着他走,“那里好多人,我们去那里!”
  他们坦族生性豪放,契雅动不动就挽他,他好几次避开,她下次又会挽过来。回避多了,倒显得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裴郁卿下意识想挣开,但又不能丢下她。
  他目光一直落在殿下身上,但殿下看也没看他。
  静嘉特别腻歪地对秦书哄了两句,和叶华年一起无奈的跟上他们。
  女儿节,又不是灯会,还四个人一起,这有什么可逛的。
  秦书看了他们一眼,不以为然地朝另一个方向去,“走罢,咱们也再逛逛。”
  纳兰忱望着自家皇长姐的背影放慢脚步小声低语,“温大人,你说我阿姐生气了吗?”
  温庭之顿了顿,回道,“应该是生气了的。”
  “我阿姐好像挺不好哄的。”纳兰忱替裴大人叹了叹,赶紧同温大人一同跟上她。
  逛了许久,秦书还是挺开心的,将裴郁卿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庭之送她回来之后,她站在门口同他道别。他牵着车帘对她道,“殿下早些休息。”
  “你也是。”秦书笑着朝他挥挥手,“快回去吧。”
  温庭之淡笑着放下车帘,坠温字玉牌的马车缓缓行驶离了上卿府门外的道路,秦书见车尾消失在转角,才转身进府。
  她刚一踏进府门,便见裴大人手持徘徊低眉弯腰朝她行礼,“微臣裴郁卿,参见公主殿下。”
  玄纹云袖袍,玉佩玲珑,徘徊娇艳,身如玉树。
  夜下初遇,他正是如此。
  秦书望着他微愣了一瞬,仿若这一刻真回到了十六岁那晚,灯火光辉,波光粼粼,在太液池初次见他,一眼沉沦。
  她缓了心绪,目光淡下来。
  他最会使心计,她可不上当。
  秦书径直路过他就要走,裴郁卿及时拽住她搂回来,扣着她腰身便吻了下去。
  他想她一整天,总算可解相思苦。
  他本想面圣禀报后便回府陪她,谁知被钦派陪那劳什子的契雅公主,全然坏了他女儿节要同她重回初遇,怀念过往动她心神的计划。
  一整夜好似隔了三秋。
  今天真该叫温庭之去向陛下回禀,教那契雅公主见到温大人,定然就让温大人陪了。
  他哪里就生的那般好看,只凭这脸就当真觉得他是好人。
  若非她是个得好生对待的坦族公主,哪里有机会挽他手臂拽他衣袖。
  裴郁卿毫无征兆地直入缠吻,秦书一时不备就令他侵占所有。她软在他怀里,片刻便意乱情迷地被他勾走。
  好在凉夜的风还残留她几分清明理智,秦书用了力气咬他一口,好不容易才推开他。
  “放肆!”
  裴郁卿目光哀怜地望着她,还未亲够,欲求不满。
  “殿下……”他想上前抱她,被她无情地挥袖推开。
  “本宫要回去歇息,裴卿也早些歇息。”
  秦书淡淡说完,转身就走。
  裴郁卿心口酸酸地跟上她,寻着机会就牵她的手,然而次次都被她甩开。
  她方才对着温大人的马车都那般温柔带笑,对着他连正眼也没有。若非实在无法,他哪里会令温庭之有机会陪她!
  就算有个纳兰忱插足,也让他心堵。
  秦书进了房间就转身要关上门,裴郁卿及时抬手抵住房门,深凝着她,“殿下。”
  “放手。”
  她扫他一眼,一点温情也没有。
  才刚开始便遇到了这破事,裴大人也很气。
  他用力推开门,她力气不及他,只能任他推进来。秦书瞧了瞧他,也懒得同他计较,不管他,转身要去歇息。
  裴郁卿将徘徊放在桌上,伸手自身后抱住她,吻深深地落在她耳后、颈侧。
  低声细语,隐含怨念,“阿珩,我很想你。”
  秦书用力挣了挣,没能动他分毫。他双臂好似铁锁一般将她环抱着,圈在怀里。
  她皱眉沉声道,“松开。”
  “你回头亲亲我,我就松开。”
  他讨价还价,秦书没了动静,低头默然。
  一会儿后,裴郁卿听见极轻的低泣声,他心疼了一瞬,连忙松开她将人转过来,“阿珩……”
  秦书得以解脱,立刻退开离他远远的。
  裴郁卿这才见到她神情冷酷傲娇,哪里有半分委屈啜泣。
  他那丝心疼还没及泛开,措不及防地烟消云散。是他大意了,他的殿下哪里是这般娇柔哀怨的性子。
  秦书不搭理他,去倒了杯水喝。
  裴郁卿坚持不懈地凑过去,往她身边靠,他找到机会就低头想亲她,秦书躲的心烦意乱,用力推了他一把瞪着他,“你干什么!”
  “我很想你。”他真挚无二地深情凝望着她,像牛皮糖似的贴着她,语气低落地唤道,“阿珩……”
  “我不想你。”秦书看也不愿意看他,“契雅公主玩的可开心?”
  “我哪里管得了她开不开心。”裴郁卿亲着她温香的侧颈,只想同她纠纠缠缠。
  秦书躲不开,只能尽力地推拒,“我看你也挺开心的。契雅公主这般漂亮的美人,裴大人怎舍得这么早回来,今夜可是女儿节。”
  “微臣是被陛下的旨意强迫不得已,才没有想要陪那公主。”
  裴郁卿语气微沉,亲吻变成了轻轻的咬和啃。
  “那还不是说明了裴大人风姿绰约,要不怎的公主就看上大人了。”
  秦书不厌其烦地推拒他,裴郁卿心火燥郁,一遍遍被他拒绝地没了脾气。
  他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她,目光沉暗地抬手抚着她的脸,指腹压过她润粉的唇。
  他蓦然轻笑,眼绕情‘欲,“殿下吃醋的模样,微臣甚是欢喜。”
  “呸,本宫可不曾吃醋。”秦书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襟,不甚在意地扫了他一眼,“本宫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才不差你这一个。裴大人陪谁都可以,尽管去就是,本宫可不在乎。”
  “哦,那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裴郁卿嗓音轻哑地望着她,那双漆浓的眸子好似下一秒就能将她沉入潭底,拆吞入腹。
  秦书绕开他,顾自轻解了腰带,“与你何干,反正不要你。被染指的脏男人,本公主才不要。”
  裴郁卿勾了勾唇,笑意渐深。
  他坦然地看着她褪了外衣,准备去净室沐浴。
  裴郁卿两步上前拦腰抱起她,“既然微臣被染指了,那殿下不如让微臣干净回来。”
  他低头隔着衣襟咬了咬她身前,声音沉沉地沙哑着,“令微臣身上都缭着殿下的气息,就不脏了。”
  秦书搭着他肩上的手揪紧他的衣袍,咬唇美目嗔怒,她凑上去胡乱地咬他,以牙还牙。
  裴郁卿由她作乱,抱着人去净室,脑海里浮现是鸳鸯戏水鸳鸯浴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