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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6页


        更不提一旦遇到危险,灵魂的战斗力,是远不及灵肉合一的修士的。
        此刻,汪明伦用了这一招,虽然危险,代价巨大,许易仔细替他一想,也忍不住要拍案叫绝。
        首先,众目睽睽,汪明伦的肉身必定能得保安全。
        其次,他用这种方式,成功躲过了眼前的危机。
        最后,一旦此时混过去了,事后再想聚集这么大的场面,几乎是不可能了。
        那时,汪明伦有的是办法,来兑现所谓的承诺,恐怕到时想要再饮忘川水,孙习剑已走,也没机会了。
        他只须不要脸地表演一番,这件事便彻底圆了过去。
        想通此节,许易也不得不在心里大大地写一个“服”字,他当真是小看了天下的无耻之徒。
        “没想到汪兄竟如此脸嫩,不过区区玩笑事,汪兄竟险些走火入魔,被逼到灵魂离体的地步。当真是至诚君子,受不得屈。”
        孙习剑抚掌赞叹,努力为汪明伦的脱逃行为,编造着低劣的动机。
        许易冷笑道,“老汪这个死不要脸的败类走了,这场交流会却还得继续,明道社的诸位,你们是一起上了,还是车轮战,许某都一并接下。”
        轰!
        今日令人震惊之事,发生的已太多了,但在许易这番话面前,先前的惊讶,根本就不算什么。
        孙习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这家伙是疯了。
        要知道,今番的题库,那是从丹材三千问中选出来的。
        而丹材三千问,乃是每年一月,金册开刊时,选出来的上千道题,给天下丹士指明研究的方向。
        可以说,每一道题目都极为艰深。
        如今虽是年中,很多题已经有了答案,或是有所突破,但即便是孙习剑自己也不敢说能答出其中的一成来。
        许易竟敢如此大言不惭,单挑整个明道社,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疯子到底是什么脑回路。
        许易道,“当然了,也不能无休止地拖下去,若是许某答不出,便饮一碗忘川水,若是诸位答不出,便请孙兄饮一杯无忧水,看谁先撑不住,谁先倒下去,便算谁输如何?”
        孙习剑已不打算多想了,再多想一息时间,便是对他自己,对整个明道社的巨大侮辱,“此事我应下了,但只有一句话,题目得由我方来盲选。”
        他来时,上面传下过话,许易似有诡异本领。
        先前许易和汪明伦的比斗,许易选的题目,一击让汪明伦万劫不复。
        此事,他极为想不通,哪里就那么巧。
        前番的交流会,题库中的题目,常常出现双方皆不会的,不停轮换,直到有一方会,一方不会,这才分出胜负。
        有了前车之鉴,孙习剑岂能不长个心眼。
        听许易说什么直到一方坚持不下来,完全是障眼法,他根本不信有谁喝了忘川水,还能坚持住的。
        至于许易的那个什么无忧水,虽未听过,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必定也不是善茬儿。
        所以,说穿了,他和许易的比斗,就是一局定输赢。
        唯一的区别,许易是一个人,他们明道社可以集思广益。
        即便如此,选题之权也极为关键。
        “好,就应了孙兄。”
        许易应得干脆利落。
        其实,孙习剑猜得不错,第一轮上,汪明伦的确被许易阴了。
        许易虽丹道研究已登堂入室,但丹道浩繁,岂能短短时间内,一人明尽诸理。

二百二十章  倒水
        许易能恰好选中自己精研的题型,不过是超卓感知的妙用。
        题卡隐在箱体中,虽层层叠叠,许易却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张题卡上,写了什么题目。
        若由他抽题,汪明伦岂有不败之理。
        孙习剑虽不明究竟,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猜不透汪明伦如何一局败北的缘由之前,岂会给许易二度施法的机会。
        孙习剑原本以为许易定不会同意,岂料,他话才出口,许易立时应承了。
        顿时,台下嘘声和鼓舞声并起。
        嘘声,自然是冲孙习剑,堂堂明道社,竟如此无耻,以多欺少不说,还堂而皇之地占便宜,毫无风度。
        鼓舞声冲谁,自不待言,一举摧垮汪明伦的许易,此刻在诸位南院学子眼中,就是盖世英雄。
        “水灵质与芝草的药性结合分析。”
        孙习剑亮出一题,许易果断摇头,“此题许某不会,列位请!”
        许易干脆利落得几乎要让孙习剑一头栽倒在地,台下众人也宛若被冰封了。
        明道社众人先是一惊,继而狂喜,聚合一众,努力研讨。
        解题也是有时限的,不过半柱香。
        而这题不过短短二十余息,明道社的众人便选择了放弃。
        孙习剑暗叫可惜,努力镇定心神,再度抽出一题。
        “许某还是不会,列位继续。”
        许易风轻云淡地说着,抬头望着天际的圆月,晚风轻抚着他的衣袂,明月之下,青衫落拓,写意得好似他不是来赌斗的,而是来赏玩月色的旅客。
        台下众人终于乱了,嘈嘈一片,皆为许易忧心不已。
        明道社众人也摸不着门道了,孙习剑传音道,“不管他做什么法,咱们做好自己。”
        众人领命,干脆不理会许易,拼命汇聚思路,然而,这第二题还是无人可解。
        一直到第四题列出,许易干净利落地弃权后,明道社的一名高个学员大声疾呼,一跃而起,高声呼喊道,“此题我会,我会解!”
        他侃侃而谈,说罢解题思路,随即,取出丹炉和焰心石,当众实证了起来。
        参加交流会已有七日,明道社众学员从来都是冷峻沉稳,何曾如这般为答出一题,而如此失态。
        半盏茶后,高个学员完成了实证。
        明道社众学员一片沸腾,便连孙习剑也兴奋得满脸通红。
        大事就此底定,大敌就此覆灭。
        孙习剑端出一碗水,宝瓶吐出一缕雾气,没入水中,顿时,一碗忘川水便送到了许易跟前,含笑道,“许兄,请吧。”
        许易接过,对着水碗发呆半晌,在孙习剑第三声催促后,他一咬牙将一碗忘川水一饮而尽。
        “哈哈哈……”
        孙习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猖狂,放声大笑。
        台下一片死寂,无数道饱含了各种情绪的目光,死死黏在许易脸上,无数南院学员皆心脏抽紧,盼望着奇迹出现,许易能挺过这一劫。
        “老铁,老大,他……”
        便是最为信服许易之能的段天岱,此刻也慌了神。
        “放心,老大就是老大,他可不傻,他要是没办法,那碗水一定会到孙习剑肚里。他这人我算是看透了,扮猪吃虎都习惯了,当然了,真干不过时,人家就耍混蛋,当时课堂上,老大怎么对付的副教长大人,这么快就忘了么?岂会被明道社的那般读书读傻的书生难住?瞧好吧。”
        蒋飞老神在在地说道,脸上殊无半点担忧。
        他话音方落,台上的许易眼神忽然朦胧,身形有些不稳,惊得蒋飞蹭地站了起来,“这,这不会真翻了船吧。”
        孙习剑大喜,传音许易道,“说,你和宣萱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情人,你怎么就能知道苏行春小姐的所作的诗词,乃是旁人告知的,用的到底是什么秘法,说!”
        许易摇晃着身子,努力维持着身体不倒下,一字一句道,“忘川水味道不错,可否再来一碗。”
        话音方落,许易视线陡然恢复清明,孙习剑惊得眼珠子暴凸,失声道,“这,这不可能,心神蛊,无人能破!””
        轰!
        台下的呐喊声,尖叫声,宛若天地崩裂,几乎要将层云冲开,久久方歇。
        许易道,“原来所谓忘川水,就是心神蛊,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中央学院的高材生,竟会使用如此阴毒蛊术。”
        台下更是一片哗然,大骂明道社无耻。
        蛊术阴毒,不为正道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