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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
        张宝儿打断张宝玉道,“少说两句,你的牙齿又不会掉,大哥还有急务,不要胡言乱语,扰乱大哥,区区一个刘传山,还能吃了我不成,这是在怀玉山。”
        张宝玉怔了怔,点点头,“也对也对,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怎的,大哥怎么来了就要走。”
        许易道,“确实还有急务,你们姐俩先聊,改日我再来蓬莱仙岛看你们。”说着,许易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张宝玉还待开腔,便不见了许易的踪影,“这大哥,怎的来去匆匆。”
        他话音未落,两道身影突兀地出现在场,正是张家家主贴身大管家麾下的两个得力下人。
        “七少爷也在?倒是巧了,家主正让各位少爷吟诗作对呢,没见着七少爷,正嘀咕呢,还有三小姐,今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家主请三小姐一起过去团圆,爷已经过去了。”
        左侧面目阴鸷的葛衣年冷梆梆地说道,眼角的讥笑,并不小心掩藏。
        “难得家主还记得我和姐姐,我们自然是要去的,不过我和三姐姐在此对月祝祷,祝祷完了立时就过去,你们先回吧。”
        张宝玉拉过一个石凳,便坐了下来。
        右侧的麻脸老者桀桀笑道,“那边等得急了,还请七少爷和三小姐,现在就过去。”
        张宝玉重重在石桌上拍了一掌,怒喝道,“大管事真是调教得好下人,都敢以奴欺主了,谁给你们的胆量,敢这么跟我和三姐说话。”
        葛衣年阴声道,“以奴压主的帽子,恕我们两个下人,承受不起,不过,家主的命令,我们兄弟二人,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执行到底的,还请七少爷和三小姐现在就动身,否则,弄出些不好看的场面,我们两个下人本就是没脸的人,不打紧,七少爷和三小姐却是体面人,脸面是伤不得的。”
        “你他马!”
        张宝玉气得面红脖子粗,大喘气道,“你们也就是欺负我大哥先一步走了,算你们他马的命好!”
        “宝玉!”张宝儿厉声喝止,冲两名二等管事抱拳道,“既是家主邀请,我们自然要去,还请两位管事头前带路。”
        今日的聚会,是在怀玉山顶的怀玉殿举行的,张家绵延近两千年,最显赫时,出过半人仙级别的强者,如今虽然只有两名四境强者,但放在散修之列,已经是顶级的门阀了。
        一年一度的秋佳节,正是张家阖族聚会的大日子。
        此刻,偌大的怀玉殿,聚集了近五百人,皆是和本支在五服以内的近支,还有便是达到鬼仙级别的远支,以及这些人的家属。
        即便如此,一个家族内,出现近两百鬼仙,也算得上极为恐怖了。
        张宝儿和张宝玉的到来,并未掀起任何波澜,宝玉也还罢了,他是近支,省得团团圆圆,又是个大吃货,族不管老少,只当他是个孩子。
        至于张宝儿,自幼随父亲在外出仕,回归族,也不过因为姿容罕见的艳丽,而被有心人关注。
        此刻,整个大殿灯温酒暖,气氛祥和,平素闭合的穹顶,竟不知被施了何等奇术,完全敞开来,放入一轮天满月,怀玉山张家数百族人散落各处,组成一个个的小圈子,正谈笑风生,共话太平。
        张宝儿和张宝玉,在两名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神态威严,身量极高的年人面前,令人惊叹的是,那威严的年竟然眼生双瞳,天生异象,此人正是当今张家家主张狂行,鬼仙三境顶尖修为,传闻一只脚已经跨入了四境。
        在整个怀玉山,是除两位已坐死关的四境老祖外,第一强者,在整个蓬莱仙岛,也是名震当时的强者。
        见得张宝儿,张狂行威严的脸上竟放出一些微笑,“听你七叔祖说,你近来尤为刻苦,是个好孩子,你虽自幼随你父离家万里,但既然回归族了,便应当和你那些兄弟姊妹好生亲近亲近。何况,今天是秋佳节,我怀玉山张家团聚的日子,举族皆团圆欢乐,你一人闷在洞府作甚?若教外人得知,怕要说我这个伯父不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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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  威逼
        听张狂行这般一说,张宝儿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冰雪聪明,对父亲和自己的地位的定位,十分清楚,平素这位近在咫尺的家主伯父,实则远隔天涯,根本不是她能接触上的,如今这位家主伯父大人如此的和蔼可亲,亲切到让她忍不住毛骨悚然,她立时便猜出了要出问题。
        便在这时,张宝儿识海传来张宝玉的意念,“三姐当心,伯父何时这样和我们晚辈说过话,我听我妈说,不怕我伯父怒,就怕我伯父笑,实在不行,你装昏倒啊,我在我妈面前,就是这样过关的。”
        张宝玉出身近支,他的父亲乃是张狂行一母同胞的弟,张狂行是他的嫡亲伯父。
        张宝儿哪顾得上搭理张宝玉,便见她不紧不慢,举止得体,先和围聚在张狂行身边的诸位张家长辈见礼,尔后,又向张狂行福了一礼,回话道,“侄女自和父亲回归家族,多承伯父照料,方得安居乐业,感受我张家大家庭的温暖。近月来,宝儿为七叔祖看守丹炉,精神困乏,不知不觉竟然昏睡过去了,若不是宝玉来唤我,我还不知今日便是秋了。险些错过族的大日子,也好险失去向诸位叔叔,伯伯,老祖们问安的机会了。还请伯父恕宝儿无礼之罪。”
        此话一出,场张家诸位长辈皆是眼前一亮。
        张狂行笑道,“哈哈,老福气不小,竟生得宝儿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儿,让人好生羡慕。”
        立在圈子边沿的张凤赶忙道,“家主谬赞了,小女顽劣,不堪训导,惭愧惭愧。”
        张狂行道摆摆手道,“叫什么家主,一声二哥不会叫么?这些年老你漂泊在外,也着实不易,是我疏忽了,我在淮西又给你谋了个新差遣,干上几年,我再给你使把劲儿,直接上到土地府宫伯的位子,将来你的成就,不可限量。”
        张凤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天大馅饼会落到自己头上,他生性谨慎,连忙道,“大哥厚爱,小弟愧不敢当,昔年,也是族用力,为我谋了个河伯差遣,偏偏凤无能,还将官位丢了。哪里还敢厚颜劳烦族出力……”
        张凤话没说完,便被张狂行左侧一人打断,“行了,老,大哥的话就是命令,哪有那么多虚礼,你接下便是了,不要让大哥费心。”
        说话的是张狂行的同胞四弟张龙行,他脾气最是暴躁,最烦这套虚礼。
        在他看来,自家大哥这番作态,根本纯属多余。
        “老四,怎么说话呢。”
        张狂行冷声叱道,张龙行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张凤赶忙道,“大哥的话,我自然听从,只是不知大哥还有何差遣,能办的,小弟一定尽力。”他的感觉极度不好,隐约猜到可能要出岔头,故而留了极大的话缝。
        张狂行微笑道,“我哪有事要你办,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是真,刘家家主的三子刘传山,相咱家宝儿了。”
        张宝儿花容失色,张凤如遭雷击。
        自回归家族以来,张凤始终深居简出,少与旁人接触,即便如此,他也是听说了的,这个刘传山乃是有名的色饿鬼,恶名远播。
        如此灾劫,怎的,怎的偏偏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他强定心神,忍住脑海深处的一阵阵眩晕,抱拳道,“还请大哥千万收回成命,刘传山乃是刘家嫡系子弟,我不过是张家旁支,双方门不当户不对,如何堪匹配。何况,小女蒲柳之姿,向来顽劣,贸然嫁过去,只怕会闹出笑话,给我张家丢脸,那时凤就罪莫大焉了。至于凤的前程,大哥日理万机,着实不该挂在心上。凤愚钝之材,经上次挫折以后,已无心官场,终身寄情山水便是。”
        张龙行冷哼道,“寄情山水,你说的轻巧,你出仕以来,消耗的家族资源怎么算?享受的家族庇护又怎么算,现在家族让你出力,你如此百般推诿。你说门不当户不对,倒是事实,人家刘传山又不是要娶张宝儿为正房,纳个偏房,自然就门当户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