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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知你


  水夷瑶醒了后,从ICU到了另一间专属病房,这会儿说了没两句话后,又困了。哄着她睡着后,敖厉出了病房。
  他先去办公室问了医生是什么情况,从医生口中得知水夷瑶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后,又是一番嘱咐,让医院如果情况不对劲要马上通知他。
  如此这般那般的交待一番后,敖厉以海族联盟的盟主身份去找了警察,询问案件进展,因为受害者水夷瑶是海族人,这件事他有最高的处理权限。
  虽然现场已经不剩什么证据了,但可以凭借爆炸后的场地查出是什么物质导致的爆炸,那是最近研发出的一种叫做“汽火”物质,汽油味,易爆。可以远程操控。
  警察查到了小山国玉雕师头上,他们有“汽火”,而且他们去过铁玉阁。
  根据当时他们去铁玉阁时,当时的玉雕师赵明珏就注意到他们身上确实有一股“汽油味”。
  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确实往铁玉阁放置了“汽火”。
  直接证据?
  敖厉看着警方提供的资料,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没有直接证据,他就去找。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主动交代。
  ·
  爆炸案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警方发布了结果通告。
  爆炸案确系人为,□□“汽火”,犯人是小山国玉雕师浅井屠,动机是毁掉铁玉阁的工坊。
  证据是他衣服上的“汽火”使用反应,当天他去拜访铁玉阁和“汽火”购买记录,加上人证,证据确凿。而且,浅井屠自己写下认罪书,供认不讳。
  按照华国法律,爆炸致人重伤、使公共财产遭受重大损失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案件落定,警方按照法令去抓捕浅井屠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被自己的同伴们送到了医院,据说不小心从他们大使馆天台上掉了下来,一双腿都断了,现在人还在ICU,醒不醒得过来,看命。
  这据警方所知,浅井屠伤势和水夷瑶的伤势是一模一样,甚至额头上同样的位置都破了一个缝了八针的伤。
  很难说是巧合,像是打击报复。
  水夷瑶还躺在病床上,当然不可能是她去打击报复的,那就只剩下一个人,敖厉。可当他们去问敖董的时候,人只神色淡然地告诉他们——浅井屠心思歹毒,坏事做尽,定是遭报应了。其他一句也问不出来。
  这个理由他们无法交代,但奇怪的是,小山国方也并不追究。
  但这过于离奇,这件离奇的事情后来被特殊调查局接了过去,他们没有权限再调查。
  ·
  特殊调查局在医院水夷瑶的病房拜访了敖厉。
  他们去的时候,敖厉正在给他的心上人削苹果。
  水夷瑶躺在床上,看起来好多了,和之前的病容完全不一样,她一边吃着苹果一边说:“这苹果好脆,可以多弄两箱回家放着吃。”
  敖厉一边削皮,一边回答:“是白家那丫头送的,回头让她多给两箱。”
  “敖董,水老师。”
  进了病房,叶警官就跟两人打了个招呼,正想多问问水夷瑶的情况,就被敖厉打断了。
  敖厉手中的动作不停,削完了最后一块皮,把苹果三刀分成了六小块放到果盘中,抬眼看向了来人:“叶警官。”
  都是老熟人了,敖厉才看见他,就把他认出来了。
  敖厉没等他发言,就问:“叶警官,是海族经商协议的事情有着落了?”
  叶警官懵了懵,海族经商协议的事情早就敲定了,怎么敖族长这样问?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新协议。
  “这……”
  敖厉站了起来,用旁边的手巾擦了擦手,擦完了往桌上放了放,神情自然:“我们出去说,不打扰……我夫人休息。”
  叶警官点头:“好的,出去说。”
  敖厉走在前面,领着叶警官出去了,还关了门,走前还看着病床上的水夷瑶:“一会儿就回来。”
  水夷瑶又从果盘上拿了一块苹果,一边吃着,一边若有所思地看向门外。
  叶警官没说几句话就被敖院弄出去了,这是有什么她不能听的?
  门外,敖厉带着叶警官走到了走廊尽头,这里没人。
  叶警官看着敖厉,想着要如何开口,刚接到的消息,浅井屠人已经没了,说是没撑下去。事关人命,还是得弄清楚。而且,浅井屠是从小山国大使馆天台上掉下来的。
  敖厉没等叶警官问,就主动开口:“如果浅井屠的事情,我已经和小山国那边交接过了,事情告一段落,大可不必再管。”
  叶警官:“……”这就不让管了。虽说海族是高度自治的区域,敖厉确实也有这个资格,但——“敖族长,这件事既然有开头,我们这边也得有个交代,得写卷宗的。”
  “应该的。”敖厉点头,开始交待:“是我动的手。这件事在人族有了落定,可在我海族,要另算。我敖厉向来秉持以牙还牙,我夫人受什么伤,他就得还什么伤,我并未多报一分,同样的伤他撑不下去,是他命不好。”
  叶警官想说什么,又憋回去了。敖族长这番话说的是理直气壮,看似神情淡然,但那股凶煞气几乎要溢出来了。
  叶警官斟酌一番,道:“既然海族和小山国那边已经有所交接,那我们就不再干涉。”早听说敖厉早年间在海族治事颇有一番狠辣手段,但他们特办处自从和敖厉打交道以来,这人一直都挺讲道理,甚至称得上是个绅士,事务交接从无为难,做事周全面面俱到,他们特办处都说传言有误。
  现在看来,海族在他治理下如此安然,必是有一番手段的。
  这浅井屠还真不长眼,有几条命就敢去招惹海族。那地方可是把“族长的权威大于一切”写进法律里面的野蛮之地。而且,敖厉说和小山国那边交接过了,那必然就是交接过了。小山国都不追究,那也肯定达成了共识。
  不过浅井屠这故意搞爆炸的恶劣行径,有这样的下场也实属活该。
  ·
  送走叶警官后,敖厉回了病房,他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表情,才走进去。
  “我回来了。”和往常一样,神情自然。
  水夷瑶咬下手上的一块苹果,看向门外:“叶警官找你是说爆炸案的事儿吧。”
  刚好吃完了手上的,她把叉子伸向水果盘子,叉起最后一块苹果:“给你留的,快过来。”
  敖厉在门前顿了顿,看见水夷瑶叉着苹果递给她,才上前。
  他走到床边,接过了苹果叉子:“怎么这么问。”
  水夷瑶:“你们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又不傻。怎么了,你插手什么了?引得特殊办事处的都过来了,杀人放火?公报私仇?”
  敖厉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对这两个词找不到反驳的说辞,就坐下来一边吃苹果,一边索性转移话题:“案子已经判下来了,十三年有期徒刑。”
  水夷瑶点点头:“哦。这我知道啊。”
  这案子警方过来问过几次,后来都是敖厉和小蒋洛接待的,案件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得到了通知。很多亲友也来看过她,也说了这事儿。
  可这和特办处来找敖厉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特办处过来病房,事情肯定是和她有关的,最近也就那件爆炸案,而且敖厉还特意先出声把人支开,大概率就是和她相关了,还不想让她知道。要说敖厉没私下把浅井屠怎么样,她不太信。
  敖厉不说话,半晌才道:“这不重要。”
  他不想让玉玉知道这件事,毕竟他的手段确实不太干净,虽然他在玉玉的面前一直人模人样的,但他从前不得已时做过的狠辣事并不少,很多见不得光。
  玉玉和他不一样,她一直都干干净净的,那些过去,他不想让玉玉知道。
  水夷瑶见他这样,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心下转了几个弯,开口问道:“你觉得,在我们人鱼族眼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敖厉不解,但还是按照自己的认知,回答道:“心系海族的龙族族长。”
  水夷瑶点头:“没错,还有呢。”
  敖厉这次想得久了点,斟酌道:“实力强劲。扶危济困。”
  水夷瑶笑了一声:“看来您对自己定位还是挺准确的,不过还有些小偏差。比如,我听见大长老说,你心狠手辣,十分野蛮,当初你族中有人忤逆你,你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吃了。”
  敖厉神色有些僵。
  水夷瑶:“还有,你的那些吃人的故事在海底各大族都传遍了,还传了你吃人的时候先吃的哪个部分,是直接吞还是嚼了再吞的细节。”
  “大家还说,蛟族族长是吃人长大的,专爱吃人心肝。”
  敖厉黑了脸:“胡说八道。”
  “大长老还用来吓唬过我,让我离你远点。”
  敖厉听了这话,眼神瞬间顿住,半晌才问:“那你……”
  水夷瑶看他犹犹豫豫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敖厉瞒着她不敢说实话,就是因为在乎自己那点绅士形象。
  “我先问你,你把浅井屠怎么样了?”
  敖厉看着她,语气平淡:“我把他从大使馆天台上,送到一楼去了。”
  “送?”水夷瑶听着这个词儿,抬眼看着他,“怎么送的?”
  敖厉没有回答,但水夷瑶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水夷瑶看着敖厉手上接过去就没吃的苹果,又看了看他的眼睛,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未动。
  水夷瑶笑了笑:“敖院,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前,很久以前,我生病住院,从来没人坐我床边给我削苹果吃?”
  “你是第一个,唯一一个。”
  她是爷爷养大的,爷爷也从未提过她爸妈的事儿,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爷爷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爷爷对她很好,教她玉雕手艺,教她做人道理。但更细腻的就没了。
  “我爷爷走得早。那之后也没有人说我茶浓茶淡,更没有人提醒我晚上别熬夜。”
  水夷瑶像是在回忆那段时光,声音都低低的,轻柔缓慢。
  敖厉到从没听过水夷瑶说这些,他只隐约知道,这么小的年纪就练出了这么好的手艺,总不会过得太快活,毕竟世间没什么是白来的。她这番提及依旧是轻描淡写。但那样一个小姑娘,想也知道,过得不会轻松。
  水夷瑶抬眼:“这些我不想说的,我也没跟谁提过,太矫情。人生在世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你也有你的难处,我知道的。”水夷瑶往后靠了靠,语气轻松:“你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偶像包袱太重。我知道你的。”
  有些事做了就做了,不必单单只为了她去刻意隐瞒,不必独自承受什么。
  我知道你的。
  敖厉看着她,喉结动了动。是的,他早就知道,他的心上人不仅仅是心上人,亦是他的知己。
  敖厉把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挺甜,好吃。
  吃完了,他才说:“浅井屠被我施计,有了和你一样的伤,进了抢救室,没救过来。”
  水夷瑶听了,有些意外地怔住,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敖厉继续等着,等水夷瑶说他手段狠辣,做得太过。可是水夷瑶没再说了。
  “还有苹果吗?”水夷瑶又讨要苹果吃,侧头一看敖厉像还等什么似的,她挑了挑眉:“?”
  敖厉慢慢从旁边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尽量像话家常一样:“你觉得,是否太过?”
  水夷瑶想了想:“你这么做,站在海族的角度,其实没毛病。”
  敖厉是海族族长,在法制体系并不完善的海底,他做事必须雷霆手段才能管理好海族。他这次袖手,下次搞事的就会更肆无忌惮。
  敖厉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削苹果,犹豫了会儿问:“那,站在你的角度呢?”
  水夷瑶这次没犹豫了:“我相信你。”
  她相信他的为人,她相信他做事的动机,自然不会横加质疑。还有,如果这次出事的是敖厉,她同样也不会善罢甘休。
  敖厉低了低头,终于笑了。
  水夷瑶也跟着他笑了一下,却很快敛了下去,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抬眼看敖厉:“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敖厉看向她。
  水夷瑶:“那个时候,我在石板上写下东西,可……一个字都没留给你。”
  她说着,抿紧了唇,手上不自觉攥紧了身上搭着的毛毯:“你有没有,有没有,怨我?”
  敖厉听她说完,先是怔了怔,伸出手扣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知我,我又怎么会不知你。”
  别人都说她只留下了玉雕手艺。但别人不知道,他却深知,那不仅仅只是玉雕手艺,于她来讲,那是她的命。没留一个字给他,不代表不把他放心上,那只沾着血的玉石,已经够了。
  听了这话,水夷瑶一下就扬起了笑容:“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敖厉肯定能理解她的做法,所以并未解释。果然他是懂的,解释是多余的。
  水夷瑶看着自己的双腿:“敖大知己,我身上好得差不多了,该出院了吧?”
  输液瓶和氧气都已经撤掉了,伤口已经在愈合,手没事儿,就是这双腿需要点时间,回去养着就行了。
  敖厉:“不急,再养养。”
  水夷瑶:“手痒。可以回去再养,这没几天就要联赛了。”
  据她所知,出了这桩事儿后小山国那边的玉雕师团队一下子就换了两个人,一个是犯事儿的浅井屠,另一个是带队的上原风见。都换了别的人。
  上原风见的实力是真强劲,这次没得比了,倒也有点可惜。
  原本她也是要被换掉的,但她手没事儿于是自己又申请上场,而且他们保险柜中的半成品都还在,倒也不用从头开始。
  敖厉点头:“只是鲛绡衣你得穿上。”
  鲛绡的防御能力一流,如果这次她穿着鲛绡,身上就会少很多伤口。
  水夷瑶:“那是自然。”
  小贝一有空就会看过她,第一次还带了她的鲛绡衣过来,在床边哭哭啼啼地嘱咐她一定要穿上。
  敖厉:“还有一件事。”
  “嗯?”
  “去领证。”
  这是他们说好了的,水夷瑶点头:“什么时候?”
  “现在。”
  现在?水夷瑶疑惑:“不是要去民政局现场办吗?”
  敖厉转身,从旁边的柜子上取下一个盒子,走到水夷瑶身旁,将盒子放在她的手边:“打开看看。”
  这是一个红色木盒,盒子上纹着金色暗纹。
  水夷瑶看了看,盒子上面的纹样是龙凤,旁边还有燕子和青鸟的纹样。
  “这是什么?”
  “聘礼。”
  水夷瑶手顿了顿,抬头看他:“还有聘礼的?”  “自然。”
  她打开锁头,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先是上面有一张红笺纸,纸上用金粉写了字。
  她将红笺纸拿起来。上面的钢笔字迹端方有致,是敖厉写的。
  蛟族第二十八任族长敖厉,心悦承玉。承玉先生,玉雕大才,花信之年便代国出战,颇有将风。然敖某才疏德薄,而立之年无所建树,不及承玉,未敢唐突。幸承
  同时,眼前的敖厉开了口,声音清韧。
  “幸承玉玉青睐,愿许以余生。今以族礼聘之,青鸟系心,红豆寄情,望承玉你不弃,赐与敖某同度一生。”
  红笺上的字,敖厉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对上了。
  水夷瑶脸红了,这也写得太过了。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拿起红笺,盒子下面是整一套首饰。
  簪子、耳环、项链、手镯、戒指。
  各一对。
  蛟族尚黑,首饰颜色几乎都是以黑色主,辅以红宝石、金珍珠,看上去贵气端庄。
  敖厉:“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给族长夫人的聘礼。”
  水夷瑶先拿起戒指,戒身纯黑色,上有着金色龙形暗纹、还镶嵌着一粒红蓝宝石。
  这红蓝宝石为连生体,被称为“鸳鸯宝石”,暗纹是金线错上去的。但这戒身她却看不出什么材质。
  敖厉道:“只有这戒环是我磨的,用的我成年时蜕下来的龙角打磨而成。”
  水夷瑶:“你亲自磨的?那我眼光还挺好。”
  一眼就挑中了。
  难怪她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原来是龙角。
  水夷瑶拿出那枚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上。
  她张起手看了看:“合适。”
  这枚戒指以纯黑为底,色泽内敛,上面镶着一粒大小合适的宝石,颜色浓丽,贵气奢华。
  敖厉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枚戒指,那枚戒指和水夷瑶手上的是同款对戒,只不过大了一些,是男款。
  他把戒指递给水夷瑶:“夫人,帮我戴上。”
  水夷瑶看着他,意外地扬了扬眉,又看了看那戒指,点头笑了下:“您老还挺讲究仪式感。”
  她接过戒指:“左手。”
  片刻,敖厉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镶着红蓝宝石的黑色戒指。
  尺寸合适,样式华贵。
  水夷瑶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轻轻扯了下来,递给了敖厉。
  “嫁妆。”
  敖厉看向了那条项链,那是一条红绳,下面系着一粒暗金色的珠子。
  是鲛人泪。
  水夷瑶:“没长辈教过我结婚领证是个什么流程,我也就看那些电视上这么演来着。你怎么不接,是嫌少了吗?”
  这是她上个月的鲛人泪,因为忙,还没来得及卖出去,所以就挂在脖子上了。也挺好看的。
  敖厉接过了那枚鲛人泪,当即就挂在自己脖子上了。
  “鲛人泪,价值千金。怎么会嫌少。”
  ·
  觉得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水夷瑶就迫不及待地要办出院。
  一台轮椅坐着就回去了。
  铁玉阁的小作坊被转移到了敖厉的山庄里,出了这件事后,安保方面更加重视了,里里外外守了很多人,有上面安排的安保,也有敖厉安排过来的保镖。
  水夷瑶复工,进作坊的头一天就上了自己的工位。
  工坊的几位都在她住院期间探望过她,带了探望礼。他们也知道水夷瑶早晚会复工,但这次水夷瑶回来他们都没想到竟那么快。
  这才几天,一个月都不到。
  陆家玉有些心疼,见水夷瑶到工作室都跟各人打了招呼后,面上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推着轮椅直奔自己工位开始检查各种工具,她就走了到她轮椅旁边:“你怎么也不多养两天。”
  水夷瑶还没回答,陆家玉就看向敖厉:“敖院,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这坐个轮椅不方便吧。”
  敖厉只是看着水夷瑶笑,顺便帮她清点工具。
  “敖院管不上我的工作。”水夷瑶笑了笑,一边开着自己的工具箱,一边看向陆家玉:“又不用腿工作,这轮椅坐着也挺好的,还不用自己走路了。”
  赵明珏也上来,看着她的腿皱了皱眉:“再不济也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顶着,总不会误了比赛。”
  元老也过来说:“我跟上面给你申请了补贴和假期,这假期都还没满,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啊?”
  他们真觉得,水夷瑶应该趁这个时候好好休息,没想到竟然回来了,坐着轮椅也要回来。
  水夷瑶笑笑:“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早躺够了。不是敖厉拉着我,我早两天就自个儿回来了。”
  说着,她吩咐敖厉:“劳驾帮我把左边那个红色的按钮按一下。对,就那个。”
  “还有那块金丝玉给我下,我先热热手。”
  敖厉一一将水夷瑶需要的东西都给了她,最后递了一只口罩:“戴上。”
  ·
  开机热手两天后,水夷瑶才继续开了直播。
  “朋友们,我回来了。”
  水夷瑶很意外,这小半个月过去,她从没上直播间看过一眼,可直播间竟然还有不少人蹲着。
  -玉玉!你终于开直播了。
  -老婆!
  -一直挂着等你,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玉玉恢复得怎么样?上次看你微博说已经好了。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一个月都没有。
  水夷瑶:“多谢你们关心,已经没事儿了。”
  她的镜头一开始只对着工作台,弹幕多是在关心她的身体,于是她把镜头转到自己脸上,对着镜头笑了笑:“看吧,我好得很。”
  -额头上是留的疤痕吗。
  -不过玉玉脸色好很多了哎。
  -坐的是轮椅。
  -我看过情况通报,说玉玉的腿……
  “没事儿,我腿只是暂时动不了,会好的。”水夷瑶一句带过,又在屏幕上看了看自己的脸,额角上的那道疤确实还挺明显,就算碎发遮了遮,也还能看出来缝合的痕迹:“反正又不靠脸吃饭。”
  -有疤也很漂亮,只是在旁边,不影响。
  -还有些另外的美,那什么,残缺美。
  -什么叫残缺,那叫历经沧桑的美丽,反正我爱。
  -玉玉的衣服也好漂亮!
  -这是哪家的新款吗?好像没见过。
  -不了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更像手工定制的。肯定死贵。
  -这衣服就像是长在玉玉身上的一样,好衬人,连脸上的疤都不显眼了。
  看着水友们吹彩虹屁,水夷瑶笑了笑,朝着镜头前的她们比了心。
  “谢谢啦。”
  不过她对脸上这疤痕也是真不在意,她在意的就一双手,只要手还在,其他都不是问题。只是
  她们真觉得这衣服好看?这是鲛绡衣,不知道能不能卖钱……
  很快,水夷瑶礼物榜的榜一名字亮了起来,他上线了。
  于是一条亮眼的提示来了——【敖厉已进入直播间】。
  【敖厉:夫人早上好。】
  -???
  -夫人?发生了什么我没磕到的剧情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玉玉的无名指!是婚戒吗!
  -卧槽才发现,无名指!
  “早上好敖先生。”水夷瑶看着弹幕上闪过去的一个个问号,又看大家在说无名指,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能直接跟人说他们偷偷摸摸把证领了吗?
  最后,她只问敖厉:“敖先生,你是没事儿做吗来看我直播。”
  【敖厉:马上要开工了,想见你,来碰碰运气。】水夷瑶清了清嗓子,当没看见这么直白的话,也无视了一众“磕到了”的弹幕,直接把镜头一转,移到了工作台上。
  “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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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赛之期本就不剩多少时日,水夷瑶复工后也是紧赶慢赶,终于赶在比赛之前,雕刻出了完整的满意的作品。
  比赛在玉都城举办。
  玉雕比赛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直接报送作品,根据作品的品相打分,毕竟一件好的玉雕成品制作周期会特别长,所以直接报送的一般是考虑到成品的质量。
  第二种是现场制作,更是考验玉雕师的技术,时间短一般做不了太精细的活儿,大家都会尽力在规定时间内尽量做到最好。
  两国联赛采取的是两种并行。
  先交成品,打分,然后在现场再比一场,再打分。
  两部分数相加,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