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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5页


        听得许易这般口气,宣副教长气简直要被气乐了,“排忧解难,罢兵言和,你当你是谁?”
        许易道,“不知眼前的局面,宣副教长有何办法化解呢。我是什么下场,我心里清楚,至不济被赶出金丹学府,可宣副教长你呢,堂堂美艳逼人的高贵女修,和我传下这等绯闻,不知传回宣副教长的家乡,又该是何等场面呢?”
        宣副教长知道自己的美貌向来为人称道,可从无人敢这般当着自己的面,评头论足。
        这人口中说着自己冷艳逼人,却像在点评一颗大白菜,让她心中愤懑不已。
        可这坏种话里的威胁,真是字字句句掐中了自己的要害。
        出了这等丑事,她真不知如何见人。
        她心里恨不得掐死这可恶的坏种,但隐隐又盼望,他能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直说便是,本座没时间和你兜圈子。”
        宣副教长态度依旧冷硬。
        许易却听出来,这位到底是松了气,本来嘛,他设的局,永远是为对手设身处地地想,除非对方是疯子,否则必定入局。
        却听许易道,“宣副教长要的是恢复名誉,这点许某可以代为之,不敢说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却也能让大部分风言风语散尽,许某要的更少,只求能平平稳稳继续待在这南院求学。”
        “其实宣副教长心中何尝不知,许某是无意冒犯,只是天降灾祸,坑了许某一把。再说,您打也打过,骂也骂过,许某都忍了,让了,可您还要逼着我服什么丹药,这点许某万万不能答应。由头至尾想一遍,副教长大人您不觉理亏?俗话说,狗急尚且跳墙,何况许某。”
        宣副教长一挥手,“你啰嗦什么,难道还是本座的不是?”
        许易连连抱拳,“当然,当然是我的不是,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出了误会,自然是我这小人物的不是。过往的事,咱们就不提了,还是言归正传。不知副教长对许某的提议,可有异议?”
        说着,许易在洪督导的床上坐了下来,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额外的动作,能让对方解读自己的心态,盘外的小招,有时很管用。
        宣副教长面似平静,心里实则很压抑。
        她就没见过如此阴损、无耻,奸诈,歹毒的人。
        早知道这坏种就是一条毒蛇,那日在雪峰顶上,自己就不该手下留情。
        不然,哪里会有今日的厄运。
        如今,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条毒蛇缠上了,明明她有能力一掌将这毒蛇拍死,却不得不忌惮毒蛇临死前喷出的那致命且恶心的毒液。
        她还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便完全丧失了议价能力,只能被动地被这坏种拖着走。
        “我先听听你如何帮我恢复名誉。”
        宣副教长强压着心火,冷声问。
        许易道,“恢复名誉,无非将许某在堂上的指控翻过来。许某当日的指控有三,其一,许某因何十余日不曾上课;其二,宣副教长为何点许某回答问题,并进而大发雷霆;其三,那张白纸上的诗句。”
        “你倒是筹划周全,你这么阴险歹毒,你父母知道么?”
        宣副教长讥讽道。
        许易叹息一声,道,“我不像宣副教长这么命好,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许某自幼父母双亡,能走到今天,历劫无数,一路行来,全靠搏命。”
        “你威胁我?”
        宣副教长凤目圆睁。
        “我只想安静学习。”
        许易迎着宣副教长的目光,分毫不让。
        “好胆!”
        宣副教长心头冷哼,口上却道,“你接着说,那三桩事,你如何抹平。”
        。

一百六十三章  画作
        宣副教长被许易泼这一盆子脏水,几乎全在那三桩事上。
        不然,就凭她的地位,美貌,尊贵身份,绝不是任何一个男修胡咧咧几句,就能产生如此轰动效应的惊天绯闻的。
        因为那三桩事,桩桩件件都解释不通。
        若说她和许易无私,凭什么她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和许易过不去了,这说不通啊。
        有这一点苗头,就足够一桩绯闻发酵了。
        更何况,还有这坏种布下的凄美诗句来推波助澜,绯闻的星星之火,立成燎原之势。
        许易道,“第一桩,找个人出来顶包就是了,洪督导就行了,反正他看我不顺眼,也是知情人,以副教长大人您的威名,他定然是乐意效劳的。”
        宣副教长冷哼道,“接着说,真是人嘴两张皮,本座今天算是见识了。”
        许易一抱拳,“过奖。这第二桩,我便说是因为我上课时,对您做了不雅的动作,才被副教长大人您叫出来的。至于第三桩,那是我私下给我心上人写的诗作,冥思苦想,想了好几年。”
        “当时,我心里发慌,听副教长大人要给我记大过。恼羞成怒,便故意编了这些词儿,来攀诬副教长大人您。”
        “三桩事,尽皆解释完毕,不知副教长大人以为如何?”
        宣副教长冷哼道,“不怎么样!”
        许易道,“所谓绯闻,觉者自觉,迷者自迷,要想全然洗清,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这个始作俑者将所有的问题都解释了,时间一长,这绯闻自然也就淡了。”
        “毕竟,你我身份悬殊,而且您拥趸者众,愿意自发为您洗白的学员,如过江之鲫。我这番解释一出,他们就找到了理由。”
        “何况,这种事,当事人不去闹,本来也闹腾不了多久。兼之,我这个当事人主动说明情况,院方也能合理地对外公布情况,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剩下的就靠时间来淡化,副教长大人还不满意?”
        宣副教长已经听呆了。
        她已经知道阴损,坏透,却绝没想到,一个人会把人心称量得如此妥帖。
        桩桩件件,各方人心,都考虑得这般妥当,现在的学员,都已经这般厉害了?
        自己这个副教长是不是要退位让贤了。
        “副教长大人可以为还有哪里不妥?”
        许易含笑说道。
        他是该硬时硬,该软时软,各种套路,全看对手如何应对,反正总有一款适合你。
        比如他对宣副教长的称呼,一会儿宣冷艳,一会儿宣副教长,一会儿又成了副教长大人。
        “你这人精想出的方案,本座哪里指得出错漏,你想让我干什么?”
        宣副教长盯着许易双眸发问道。
        许易道,“也没什么复杂的,只要您保证,我能继续待在学院中,便是记个大过也无妨。最重要的是,副教长大人以后再不会找我麻烦。”
        “当然,为作约束,我希望副教长大人,能留下字,以为佐证。”
        宣副教长勃然变色,“我看你真是疯了,不知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凭什么落下字与你,再受你要挟,当我是三岁孩子?”
        许易道,“我说了您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我需要保证,当然,您若不愿落下字,立个血誓也成,反正红口白牙,我是信不着您。”
        除非许易发疯,才会去相信一个掌握着巨大权力的善变女人。
        “既如此,那没什么好说的,你以为本座真那么在乎这些传言,既是传言,又能传得多久。放心,本座不会就这么容易地放你离开南院的,若不让你生些刻骨铭心的记性,怎对得起你折腾本座的这一场。”
        宣副教长陡然变了脸,竟一把掀了和谈的桌子。
        窥见许易眼中闪过惊疑的目光,她心中竟生出一股难得的快意。
        她决定打破常规,决不能让许易牵着鼻子走。
        跳出许易的局,她倒要看看许易还能如何折腾。
        当然,她已经接受了许易的策略,但既是谈判,她不可能让许易始终掌握主动。
        她打算折腾一番,再回到原点,由她来开价钱,这才是符合她身份地位的和谈模式。
        “看来,宣副教长是决意要把此事闹大喽?”
        许易眼神平静,嘴角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