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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宋仲显然是想自家的晚辈得到自己的传承,接着沿他的脚步走下去。
        在宋仲看来,许易这个上官是断断不需要这些的,所以他提也没提,更不会认为许易会侵占这些传承。
        他绝想不到许易这个同僚虚得厉害,除了有个玺印可以唬人,对暗夜行者内部的运作方式,简直一无所知。
        这些册子里的内容,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救命灵药。
        当下,许易如饥似渴地阅读起册子中的内容来,当真获益匪浅。
        他终于明白了,宋仲见到他的白印,为何会如此礼敬。
        原来,玺印分五色,不同的颜色意味着不同的身份等级,金紫黑白青五色,便意味着五层,除了金色为教祖所有,其余四层,每一层又分三品,计有十二品。
        而不同的级数,又以信符来区分。
        当下,他抓出宋仲的信符,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符,上面有光芒聚成一个四字,显示这个四品的暗夜军团的官员。
        而许易出示了白色玺印,按常理推测,他至少是四品官员,故而,宋仲才如此礼敬。
        除此外,暗夜军团的内部设置,他也基本搞明白了,几乎是对标祖廷的行政编制而设定的。
        每一府设站,每一领设司,每一部设堂。
        且暗夜内部,等级分明,但又极为隐秘,上下级互不相识,几乎是常态,彼此间皆靠玺印和信符为凭证。
        玺印和信符既有相同,又有不同,相同的是他们都有上下联系,记录功勋点等作用,不同的地方在于,信符会准确地显示持有者的职位。
        换言之,信符就是官符,而玺印是等级象征。
        此外,未入品的只发给信符,只有入品的才二者皆备。
        另,玺印只显示层级,而信符能准确地显示到品级。
        弄清这些后,许易大概明白为何邵统领只有玺印,没有信符了。
        多半是因为邵统领在祖廷的位置比较靠近核心,但本身的职位太低。
        是以,教宗这边给了他身份,却没赐予具体的官职。
        眼下,宋仲要他代为主持七号站,将玺印和信符交给他以为凭证,并给了七号站麾下的各位暗夜行者的联系方式,可许易若只出示玺印,而无有信符,岂不惹人多疑。
        心生隐忧,他拿着宋仲的信符,凝视久久。
        忽的,一道光门闪现,他再度进入了四色印空间,云鹤清气出,直没入信符中
        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他便炼化了信符。
        随后,他又取出玺印,念头催动,玺印化作金色,一道金光放出,投入信符内,光晕消失,他能感觉到玺印和信符发生了联系。
        这便是他彻底炼化玺印,带来的最大妙处之一,他的玺印能随意转化颜色,转化至金色时,便开启了最高权限,能轻而易举地关联信符。
        如今,他便是名副其实的七号站站长。
        至于宋仲,抑或是许易,不过是个代号,没有谁会关心。
        完成信符关联后,许易用如意珠将几本册子尽数影印了,随即,将所有的资源尽数投入须弥戒中,直奔宋仲指定的北城的玄月阁,开了个储物柜,将须弥戒放入其中,接着,取出如意珠,告知了宋仲打开储物柜的密匙,便切断了联系。
        随后,许易赶回了藏幽峰。
        岂料,他才赶到,已经有人在藏幽峰中等候多时了。
        来的是幕僚院理事处的两名理事,皆冷着一张扑克脸,要许易立刻随他们去,他的案子发了。
        许易问究竟,二人只说公事公办,不必多问,到了地头自然明白。
        许易心中虽颇不耐烦,但也知道有些规矩可以暗逆,却不得明抗,当下,叮嘱潘美仁几人守好山门,便随两名理事去了。
        到得幕僚院议事厅,但见好大场面,聚拢了上百人,几乎八成以上的幕僚院同僚们都到了,熟人着实不少。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打招呼寒暄的时候,两名理事引着许易,分开人潮,直入大厅。

一百二十二章  举告
        却见厅内摆的是三堂会审的架势,两位副院长,一名理事长,在上首排了三张条案,各踞一方。
        厅中姜楚然、席阳春立在一旁,此刻二人的形象依旧极为凄凉,脸肿且平,周身无处不伤,满是血污的衣衫也不更换,摆明了是要卖惨。
        见得许易进来,二人眼中皆射出愤怒的目光,若是眼光能化实,许易已被万箭穿心。
        “见过杨副院长,张副院长,朱理事长。”
        许易平静地行礼,看也不看姜楚然、席阳春,好似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狗贼,你还敢来!”
        席阳春终于被许易这淡淡的表情所激怒,怒声骂道,“老子定要你不得好死!”
        朱理事长冷哼一声,“席阳春,你非我幕僚院中人,今次是处理我幕僚院中事,若非你也是当事者之一,又是人证,想站在此间也难,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座便将你请出去。”
        杨副院长摆摆手道,“老朱,席阳春遭了这等毒打,心中火气难消,一时激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说罢,他一拍桌子,瞪着许易怒喝道,“大胆许易,竟敢殴打同僚,险些杀伤性命,如此狂妄暴行,你可知罪?”
        许易讶道,“杨副院长,你的意思是,眼前这两人身上的伤,是我弄的?”
        姜楚然嘿然道,“姓许的,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敢做不敢当,真让我看不起你!”
        许易连连摆手,“老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好端端的,我殴打你们作甚?”
        “和他废什么话!”
        席阳春冷哼道,“姓许的,你敢立毒誓么,我和老姜敢立毒誓,担保自己所言句句是实。”
        杨副院长嘴角泛笑,“既如此,一切都明了了,许易,事到临头,你还要说什么?”
        许易道,“誓言岂能为凭,杨副院长莫非忘了天心丹冤案。”
        杨副院长脸上黑气一闪,张口结舌。
        所谓的天心丹案,是百年前的一桩著名冤案。
        原来,修士重誓言,有心誓,血誓,各种绝咒誓,一旦立下,若是违背,所受反噬,往往轻则修为尽废,重则毙命。
        是以,誓言对修士的约束力,大得超乎想象。
        往往立下誓言,便足以为承诺作保。
        而凡事必有例外。
        那件轰动天下的天心丹案,便是两名同门师兄弟,为争夺一枚天心丹,闹到宗门律堂,结果,师兄发下毒誓,力证天心丹是自己的,誓言罢,暴怒的掌门击毙了师弟。
        岂料,二人争夺天心丹的画面,被人用如意珠影印下来,真相揭开,却是师弟冤死。
        原来,师兄得一奇宝,能破心魔,所以毒誓无碍。
        此事闹得极大,以致后来,再有律堂nn,誓言再不会被当作直接证据。
        许易博闻广识,此时,将天心丹案搬出,立时堵得杨副院长说不出话来。
        “好一张利口,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岂是你歪曲得了的。”
        席阳春努力做出不屑的表情,却发现扯得脸皮抽抽的疼,龇牙咧嘴道,“早料到你是死鸭子嘴硬,定要狡辩到底!来啊,把我的证人带上来!”
        席阳春喝声方落,三人被带了上来,许易一打眼,都认了出来,正是庆丰堂的三名和他照过面的侍者。
        但他确信,这三人并未目睹自己对席阳春和姜楚然施暴,甚至自己下手时,这三人根本不在那一层楼,此时来,也不过是做假证。
        果然,三人一上堂来,便异口同声地描述起了听见房内的打斗声,并确信当时房中只有他们三人。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杨副院长冷声道,“许易,殴打同僚,乃是大罪,当然,若是你知错改错,院方也不是不能从轻发落,何去何从,你自己定夺。”
        杨副院长此话一出,几乎等若是将此案盖棺定论。
        姜楚然、席阳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察到了一抹残忍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