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散文 > 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 第15章

第15章


  闻远觉得自己在bv的实习生涯今天到头了。
  肆意辱骂、殴打客人不说,还被巡视的高层领导撞了个正着,待会儿他绝对会被保安大哥横着抬出去。
  不过,祁瑾然怎么也会在这里?这个点他不是早该睡了吗?
  为什么要来旁观他的社会性死亡现场!
  闻远干笑了两声,放开钳制住章均胳膊的手,弱弱道:“经理,我说我是被迫自卫的,你相信吗?”
  因为刚跟人缠斗了一番,他衣襟凌乱,衬衣领口的戒指项链也露了出来。BV的总经理看到那个戒指的花纹,电光火石间,什么都明白了。
  “刘经理,还不赶紧叫保安!”
  “好的,周总。”
  “那个…各位领导,我真的是自我防卫,你们别我轰我出去行不?”闻远苦着脸。
  祁瑾然被他给气笑了。
  闻远不知道祁瑾然怎么还笑得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他不帮自己一把,还在这儿幸灾乐祸呢?
  “你就是那位章总?”
  祁瑾然慢慢走到沙发前,看着惊魂未定的章均。
  章均跟其中一个高层认识,吃过几次饭,他还以为他们是来给自己赔罪,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实习生的。他整了整衬衣领口,不满道:“贵司的员工真是好大的脾气啊,一个实习生而已,一言不合竟然敢殴打客人?”
  他斥责完,便等着几个高层赔罪,说不定闻远也会被迫低头,向他道歉。想到男生被他折辱的样子,他心底不禁有些痒。
  “确实是我们的错。”
  祁瑾然目光讥讽地看着他。
  “竟然让你这种人渣住了进来。”
  “什么?你到底是谁?敢这么对我说话!”
  章均彻底懵了,这个高管怎么回事,还会不会说话了?
  “章先生,介绍一下,这是BV母公司祁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祁瑾然先生。”
  bv的总经理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道:
  “很遗憾地通知您,以后BV旗下的任何酒店,包括其他祁氏旗下的酒店,都不再对章先生开放。”
  “保安,把章先生请出去吧。”
  听到祁氏集团四个字,章均的脸色瞬时变得极差,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美得过分的年轻男人竟然就是祁氏的执行总裁。
  “我是黑钻客人,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投诉到工商局去!”
  章均垂死挣扎,但依然没逃过被保安“请”出去的命运。
  全程围观的闻远:……
  卧槽!!祁氏什么时候收购了BV,他怎么不知道?!
  难怪呢,祁瑾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他才是最大的老板!
  闻远发现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解决完章均,祁瑾然冷着脸,转身出了套房。闻远一看他要走,连忙跟上去,跟他进了同一台电梯。
  “瑾然,你怎么会来啊?”
  不知不觉,闻远已经习惯喊他瑾然了。如果叫祁先生,他反而会觉得过于生疏。
  祁瑾然俊美的脸紧绷着,面无表情。
  他心急如焚地跑到这儿来,结果呢?这家伙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还嬉皮笑脸的,显得他像个傻子一样。
  “你不会是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吧?”
  闻远记得自己之前跟祁瑾然提过在BV实习,那会儿男人可是半点不显山露水的,他哪里知道祁氏早就收购了BV,不然他也不会接BV的offer了。
  “瑾然,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祁瑾然越是不说话,闻远就越想问出点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刚在那间套房里,一看到祁瑾然的脸,心就定了,哪怕被他看笑话也好。知道他在,他心底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闭嘴!”
  祁瑾然忍无可忍,快步出了电梯。
  “等等,把我也带回去啊。”
  闻远跟着上了门口那辆黑色迈巴赫,刚上车,他莫名腿软了一下,差点跌倒在祁瑾然身上。
  祁瑾然皱眉看着他,往另一边靠了靠,让司机开车。
  “我刚刚没注意,不好意思。”
  闻远吃力地从真皮地毯上坐起来,按了按自己的腿,挪到座椅上。
  他这是怎么了?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流失一样,小腹还隐隐有些发热……
  糟糕,不会是那杯果汁被加了什么料吧……
  祁瑾然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到了水榭居,他突地意识到身边的氛围有些异常。
  那个话痨的家伙怎么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了?
  刚转过头去,就看到闻远软绵绵地歪在一边,祁瑾然心头一沉,立刻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不舒服?”
  闻远脑袋晕乎乎的,神智也不太清醒,墨黑的眼睫眨了眨,半天才聚焦在他脸上。
  “在808,我喝了一杯橙汁……好像有问题……”
  当时他已经很警惕了,看到章均喝了他才敢喝,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祁瑾然脸色愈发阴沉,给庄杰打电话。
  “让陈医生过来一趟。另外,把808房间里的橙汁和杯子拿去检查一下,看里面有没有添加违/禁的药物。”
  没一会儿,陈医生就到了。
  他穿着白大褂,戴一副银边眼镜,斯文俊秀。他提着药箱进来,看到客厅墙角的竟然摆了一束玫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再看到祁瑾然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目光更惊讶了。
  难道那就是丁赫提到过的,祁先生的未婚夫?
  “是非/法催/青药。”
  给闻远做完检查,陈致鸣很快下了论断。
  祁瑾然对这个结果半点都不意外,本来他还在生闻远的气,现在只剩后怕,生怕自己当时晚了一步。
  那边,庄杰送去药物实验室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橙汁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闻远喝过的那个玻璃杯,被人抹了某种无色无味,遇水就融化的药物在上面,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
  “还好分量不多,不需要催吐。洗个冷水澡应该就差不多了。”
  “这种天气,你让他洗冷水澡?”
  祁瑾然太阳穴直跳。
  “感冒了你负责吗?”
  陈致鸣微微一笑。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不过,可能要为难一下祁先生了。”
  毕竟根据丁赫所说,祁瑾然和他怀里的男生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所以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打算提这个建议。
  “你的意思是……”祁瑾然似乎猜到了什么,俊脸黑成了锅底。
  闻远浑浑噩噩中,被人抱到了床上。
  身体刚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他就下意识蜷缩成一团,窝进了被子里。
  好难受……
  全身都在发热,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更是热得厉害,急切地需要慰/藉。
  他半闭着眼睛,无意间抓住枕头一角,手指用力揪紧了绵软的枕头,发出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祁瑾然站在床头,无声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可以把闻远放在这儿,晾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可听着男生难受的低吟,他胸口也像是被揪紧了,疼得厉害,根本无法移动脚步。
  闻远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扯开外套和衬衣,鼻间的呼吸又重了些。
  他满头热汗,黑色的发丝紧贴在额头上,浓密的睫毛不断颤抖。
  祁瑾然瞥到他领口露出的肌肤,似乎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从那儿飘过来。他眸色变深了些,仿佛被蛊惑了般,放下手杖,缓缓往床边走去。
  坐在床头,他正要俯身去碰闻远的脸时,电话铃声忽地响了起来。祁瑾然手指一颤,黑眸瞬间恢复清明。
  男人出了卧室。
  “什么事?”他接电话的语调罕见地有些不稳。
  “章均那边……要走法律程序吗?”庄杰没有把握。人家好歹也是一家娱乐公司的CEO,如果闹得太难看,估计人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要走法律程序。”
  祁瑾然阴沉着脸,语调不耐:“这点事还要专门打电话问我?”
  庄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连忙应是。
  夜色深沉。
  祁瑾然用冷水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卧室。
  窗外寒风呼啸,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捡起上次看了一半的英文书。
  隔壁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祁瑾然烦躁地把书扔到一边,打开平板,开始处理公务。
  市场部送上来的策划案全都是些陈词滥调,南边旅游村的改造方案也拖拖拉拉,递上来的图纸一个让他满意的都没有。
  祁瑾然用电子笔在平板上画了个大大的红叉。
  突地,隔壁传来什么坠地的声音。
  祁瑾然似乎瞬间找到了从卧室脱身的理由,他把平板扔在床上,快步去了隔壁。
  房门没锁,一拧就开了。卧室的大床上空无一人,祁瑾然眉头微皱,很快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他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闻远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衣,正蹲在浴缸旁边放水,因为身体没什么力气,他一只手扒着浴缸边沿,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另一只手握着花洒,正哆哆嗦嗦地放着冷水。
  “洗冷水澡?你身体不要了!”祁瑾然夺过他手里的花洒,强硬地关掉。
  被抢了花洒,闻远顿时委屈不已,他扒住祁瑾然的腿,仰头看着他,黑眸雾气迷蒙。
  “还给我……”
  祁瑾然身躯一僵。明明他抱住的是自己没有知觉的假肢,为什么好像有一股麻痒的感觉从腿部末端传过来呢?
  “放手。”祁瑾然冷着脸。
  “不要……”
  闻远摇了摇头,更用力地抱住他,脸颊绯红,黑眸亮晶晶的,像小狗崽子一样蹭着他的西裤。
  “又想找死是不是?”
  祁瑾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
  闻远靠在他腿上,因为药物的作用,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说出来的话也是七零八碎:“我这么难受……你就……就不能让……让我——”
  “我”字还没说完,后领猛地被一股大力揪住,闻远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悬空。祁瑾然扛着他的腰背,直接把他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虽然摔到床上不痛,可闻远本就晕乎乎的脑袋这下更晕了。他吃力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腿划了半天,也使不上什么力气。他不信邪,好不容易撑起了上身,刚要跪坐起来,又被一股力道压了下去。
  祁瑾然冰冷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按在他温热的后颈上。
  “老实点。”
  他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
  接着,卧室的灯忽然灭了,他被翻了个身,面朝着窗户的方向。苦橙和柠檬的香味陡然向他袭来,那只修长的手缓缓下移,绕过他小腹,来到了……
  闻远一个激灵,猛地睁大了眼睛。
  夜空在他面前忽然扭曲了形状,他像热锅上的虾子一样蜷缩着,喉咙里想发出声音,却被手掌捂住,他脸颊涨得通红,脊背处仿佛有一根细细的鞭子在抽打他脆弱的神经。
  他全身都沁出了汗,脚趾蜷起,喉咙异常干渴,黑眸彻底失去了焦距。
  刹那间,夜空中似乎有白光炸开,他身体一软,瞬间从高空被抛回地面。
  前所未有的困倦和疲累席卷了他,没多久,他便合上眼睫,沉入了无边的睡梦中。
  清晨。
  闻远是被闹钟吵醒的,他记得自己今天要去前厅轮岗,眼睛都没睁开,就坐起了身,开始穿衣服。
  刚套上裤子,惺忪的睡眼睁开,不知看到墙角的什么,闻远全身一僵。
  祁瑾然的手杖……怎么在这儿?
  霎时间,无数画面涌入闻远的脑海,他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整张脸连脖颈都红透,全身上下像是要烧起来一般。
  昨晚,祁瑾然竟然给他……给他……
  不不不,一定是他产生了幻觉,或者做了个荒唐的梦。
  闻远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洗漱完,穿上外套出门,刚走到回廊,就碰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祁瑾然。
  两个人都是一愣。
  祁瑾然正在扣衬衣扣子,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骨节分明。
  闻远的目光飘到他手指上,脑海里那些画面越发清晰,甚至有了声音。
  啊啊啊啊!
  他真的把这朵高岭之花给玷//污了!!
  闻远,你这个禽//兽!
  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