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散文 > 跟豪门残疾霸总联姻后 > 第44章

第44章


  闻远看着祁瑾然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底找到答案。然而祁瑾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闻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郁恒走到病床前问道。
  罗浩锌也走了过来,看向闻远。“我正好听说了你出车祸的消息,就想来看看你。你别误会,我跟郁恒不是一起来的。”
  原来罗浩锌竟然看出他在想什么。闻远笑了笑,看向两人,“所以你们是在外面碰到的,那还挺巧。”
  看着罗浩锌一副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模样,郁恒心底有些不爽,然而面上还是维持着懒散的表情。
  “罗总,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闻远出车祸了呢?”
  闻远生怕这两人又吵起来,连忙道:“你们坐,吃点水果吧,不要站着了。”
  罗浩锌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公司那边还有点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马上就走。”
  罗浩锌把手里的鲜花和果篮都放在旁边,又跟祁瑾然打过招呼,聊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看着罗浩锌的背影,郁恒脸色不怎么好看。
  “郁恒,罗浩锌真的是在外面跟你碰到的?”闻远看向他,问。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闻远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俩进展飞速,现在在一起了。”
  郁恒苦笑一声,“我们只是在一个宴会上碰到,正好瑾然跟我打电话,说你出了车祸,在医院休养。罗浩锌也听到了一些,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他顿了顿,又道,“看起来,你跟罗浩锌的关系还不错?”
  闻远生怕郁恒误会,赶紧道,“我跟罗浩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见过几次面,有点熟悉而已。”
  郁恒笑了,“我没有误会你跟他的关系。再说了,你跟瑾然的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跟罗浩锌有什么呢?”
  见郁恒没有误会,闻远松了口气。想了想,他又试探道:“郁恒,你现在是在追罗浩锌吗?”
  郁恒黑眸中划过一丝什么情绪,脸色复杂道,“我跟他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见郁恒并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闻远也不好再问。反正从郁恒的表情他能看出来,这两人绝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郁恒跟他们聊了几句,留下鲜花和水果,没多久便离开了病房。
  连着两天,闻远的病房里都塞满了陆陆续续来探病的人。季宏看到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吃着各种新鲜水果。忍不住笑道,“你这哪里是在养病呢,简直跟坐月子差不多。”
  闻远哈哈大笑,“我之前跟瑾然也是这么说。”
  季宏四处看了看,见祁瑾然不在,便问他,“你们家祁瑾然不在这儿陪着你吗?还是说他已经去上班了?”
  “他已经陪了我两天了,今天应该去公司了。”
  闻远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祁瑾然拿着公文包,身后跟着庄杰,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瑾然,你不去公司吗?”闻远一脸诧异。
  庄杰笑了笑,说,“祁总他之后打算在这儿办公。”
  闻远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了眼祁瑾然。
  祁瑾然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他竟然会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这儿来。难道说他要天天陪着自己?
  “我会在会客室办公,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祁瑾然跟季宏打过招呼,便去了隔壁的会客室。
  季宏看了眼祁瑾然的背影,忍不住扯了扯闻远的袖子,“我的妈呀,他也太宠你了吧,竟然不去公司,把办公室搬这儿来?”
  闻远苦笑了声,“其实我现在有点害怕,他要是天天盯着我,那我岂不是想做些什么都不自在了。”
  “这样的大帅哥天天盯着你,督促你吃饭睡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想有这种福气都没有。”
  闻远说,“你不懂,我是怕他太紧张了。前两天他睡觉都睡不好,晚上还做噩梦,我担心他的神经太紧绷,影响身体。”
  季宏笑了笑,“这不正说明他很在乎你吗?如果不是因为在乎你,怎么会那么害怕失去你。”
  闻远想了想也是,心里有些甜滋滋的,跟吃了蜜一样。不过想到婚礼推迟了,他脸上的神情又有些惆怅。
  “本来今天应该是我们举办婚礼的日子,如果不是因为车祸,我现在都已经跟他走在红毯上了。”
  “你们反正都已经领证了,还在乎婚礼这个形式干嘛?季宏不以为然。”
  “你不明白,婚礼是不一样的,有那么多亲朋好友见证,跟领证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意味着我们会被所有人祝福和认可,再也不会有流言蜚语。”
  季宏嘿嘿笑了两声,“你说的也有道理,说实话,之前我还以为祁瑾然是馋你的身子,没想到他对你挺好的。看到你这么幸福,我这个老父亲也放心了。”
  “滚,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季宏离开没多久,张怀特也来了。他手里拎着两个点心盒,看到闻远的右腿打着石膏,忍不住笑道,“你这腿怎么包得跟粽子一样。”
  “哪有,明明很酷的好不好?刚刚季宏还在这签名了呢,你要不要也在上面签一个?”
  张怀特走过去看,发现闻远右腿的石膏上面果然有几个签名。他笑了笑,把点心盒放在床头柜上,“我做了芒果芝士蛋糕,你要不要尝一下?”
  “他这几天不能吃冰的,”祁瑾然不知何时从会客室走了进来。“这些蛋糕什么的都太油腻了,不适合他的身体。”
  “那没事,我还做了曲奇饼干,好几种口味,饼干你总能吃。”
  祁瑾然无话可说了,他跟张怀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些许嫌弃。
  “天色也不早了,张怀特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祁瑾然说。
  “祁先生,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赶我走。我才刚来5分钟。”张怀特笑眯眯的说。
  祁瑾然冷哼了一声,去了旁边的会客室。
  “祁瑾然还真是把你当宝贝一样,生怕磕了碰了。”张怀特调侃。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张怀特扫了一眼他的腿,说,“六月份的决赛你还能参加吗?”
  “我当然要参加,一个月后我就能下地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养,不要到时候拄着拐杖去参加比赛,就太难看了。”
  “放心,我肯定会很快地好起来的。”
  一个星期左右,闻远脸上的伤痕就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他的腿打着石膏,想要出去活动,只能坐轮椅。大部分时候,只要祁瑾然没有办公,都会推着他去花园或者阳台里转转。
  这天,病房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闻远自己操控着轮椅,正要去拿桌上切好的火龙果,突然病房门被推开。宁殊捧着一大束百合,站在门口,静静看着他。
  闻远看到出现的人,有些惊讶。
  “不用这么看着我,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宁殊把那束百合放在桌上,没什么表情。
  “我要回法国了,明天就走。”
  闻远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打算呆在国内了?”
  “我为什么要呆在国内,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人了。”就连罗浩锌,也对他心灰意冷,彻底离开了他。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来看我。”闻远估计祁瑾然还在办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干脆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宁先生,其实罗总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你辜负了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当你为错过了太阳而流泪时,你也会错过群星。”
  宁殊苦笑,“也许吧,我连太阳和群星都错过了,留给我的只有黯淡的夜空。”
  这次回国,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像他这么虚伪势利的人,不配拥有真诚的爱情。就算侥幸拥有,它也会把一切事情搞砸。
  “不过你想多了,我并不是来看你的。我想来见瑾然最后一面,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想见我。”
  “如果你想见他,我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
  “不用了,就让我保留最后的尊严吧,我都能猜得到,他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闻远点了点头,没有勉强。
  看着宁殊即将离开病房,他忽然道,“宁先生,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画。充满美感和生命的活力。只是我认为,有时候不完美,也是一种美。”
  宁殊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了勾,转身走出了病房。
  没一会儿,祁瑾然就过来了。他看到床头的百合,脸色有些诧异。
  “刚才是谁来过?怎不跟我说一声?”
  “是宁殊,他已经走了,他要回法国,今天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没对你说什么不好的话吧?”祁瑾然有些担心。
  “没有,大概看我是个病人,他对我还挺友好的。其实他想见的人是你。”
  祁瑾然冷笑了声。“他应该知道,我不想见他。”
  闻远笑了笑,决定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看向祁瑾然,“我饿了,你饿不饿?一起吃饭吧。”
  他刚才点了一份非常豪华的营养餐,而且是双人份。每天这么大鱼大肉的补着,他觉得一个月后他肯定要胖十斤。
  祁瑾然没有意见,这些天他都是在闻远的病房跟他一起吃饭。吃过丰盛的晚餐,祁瑾然又推着闻远去花园里转了转。
  “你这么多天不去公司,真的不要紧吗?”闻远忍不住问道。
  “可以开视频会议,线上办公也是一样的,没有去公司的必要。”祁瑾然神情淡淡的。
  “怎么,我天天在这盯着你,让你不舒服了?”
  闻远赶紧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耽误你的工作。”
  祁瑾然呵的笑了声。
  散完步回来,到了闻远的洗漱时间。祁瑾然没有让护工帮忙,而是亲自把他推到了浴室。
  等在浴缸里放好了水,他先给闻远脱了衣服,接着便把闻远从轮椅上抱下来,放进了浴缸温热的水里。
  闻远打着石膏的右腿不能碰水,垂在浴缸边沿。他看了看自己正常的左腿,再看了眼包成粽子的右腿,忍不住笑了。
  “瑾然,我听说骨折之后腿会变长,是真的吗?”
  “假的。”
  “好吧”,闻远无奈的笑了声,“我还以为,我还能长高。”
  祁瑾然在他的头发上抹了些沐浴露,温柔地替他清洗着头发。闻远半闭着眼睛,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靠在浴缸边沿,看得祁瑾然目光微沉。
  闻远的头发长长了些,湿漉漉的贴在祁瑾然手心,触感柔滑。他英挺俊朗的五官上已经没有任何伤痕。经过这些天精心的照顾,嘴唇也有了血色。
  祁瑾然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俯身在他嘴上轻咬了一下。
  闻远一下睁开了眼,黑眸带着笑意,定定的看着他。
  “你怎么偷亲我?”闻远笑着道。
  “我不是偷亲你。我是明着亲你。”祁瑾然面色不变。
  “那我也要亲回来。”闻远两手勾住其自然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
  他亲完祁瑾然,很快退开,然而,脑袋刚靠上浴缸边沿又被男人给抓了回去。
  祁瑾然把他抱进怀里,气息有些急促,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两人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亲近,此刻,在这样迷离的氛围里都有些情难自禁。
  闻远眨了眨带着水汽的长睫,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
  “我还没洗澡呢,你要干嘛?”
  祁瑾然声音暗哑,“我帮你洗。”
  他克制住了心中的欲念,稍微离闻远散发着热气的躯体远了一些,拿过毛巾,帮他擦脸。
  等洗好澡他又帮闻远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帮他换上睡衣,抱着他去了床上。
  帮闻远吹完头发,他拍了拍男生的脸。
  “早点睡觉。”
  “我听说爷爷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我可以参加吗?”
  前两天,叶霞和闻承民来的时候,跟他谈论过这件事。
  “你想坐着轮椅参加?”祁瑾然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坐着轮椅就不能参加了吗?爷爷的生日宴很重要,我当然要去。”
  “行,你想去就去吧,只要你不嫌弃宴会无聊。”
  两天后,到了祁东辉举办八十大寿的日子。
  闻远换上了一身新的西装,整个人英姿勃发,风度翩翩。他眉眼中的青涩已经褪去许多,开始带上了成年男人的稳重和淡定。
  “瑾然,我这样应该不给你丢脸吧?”闻远转过身,看向全身镜后的祁瑾然。
  “别想些有的没的,上车吧。”
  祁东辉的寿宴在祁家老宅举办。这种大操大办的寿宴一般是以交际为主,来的也都是宛城上流圈里的名人。能被祁家邀请,都被视为有身份的象征。
  大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着五彩的光泽,四处都是衣香鬓影。闻远坐在轮椅上,刚被祁瑾然推进去,就吸引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闻远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目光同时打量,顿时有些紧张。
  不远处传来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他们的婚礼取消了,不会是闻远的腿出了什么问题啊?”
  “我在想,会不会是祁瑾然其实不喜欢闻远,正好借这个机会取消了婚礼?”
  “我也真服了闻远,坐着轮椅还敢来参加这种宴会。要是我肯定待在家里不敢出门。”
  “是啊,你这种丑八怪当然要待在家里不出门了。”郁恒的声音在两个八卦的男人身后响起。
  “出来了也是污染人的眼睛,何必呢?”
  那个说话的男人脸色一下变得极差,偏偏郁恒他也惹不起,只好悻悻地拉着同伴去了旁边的小宴会厅。
  郁恒笑了笑,端着香槟先去跟祁东辉祝寿,这才走到闻远和祁瑾然面前。
  “瑾然,我还以为你不会让闻远出门了。”
  “我又没有囚禁他,为什么不让他出门?”
  “我刚听到一些八婆在那儿议论,你最好多看着点闻远。
  祁瑾然心里有数,他点了点头。屋子里宾客众多,祁东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闻远怕他冷落了宾客,还是要求祁瑾然先去陪客人。
  闻远想去外面透透气,没让郁恒陪,自己一个人操纵着轮椅去了一楼的露台。
  他看了会儿风景,忽然身后响起几道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就发现以彭秋为首,好几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那儿。
  闻远没想到自己运气还挺好,刚落单一会儿,这几个爱八卦生事的人就找上他了。
  “有事吗?”闻远皮笑肉不笑。
  “祁瑾然怎么没有陪着你?”彭秋冷哼了一声,得意道,“他估计是看你瘸了,看不上你了吧。”
  “彭秋,今天可是祁老的寿宴,你对着人家孙媳妇说这些话,不太好吧?”旁边一个瘦削的男人说道。
  彭秋顿时不乐意了,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什么孙媳妇不孙媳妇的,他们连婚礼都没办呢。”
  闻远觉得这个场面实在好笑。
  “彭秋,你应该知道这是在祁家。你要是想对我做点什么,不出半分钟就会有人知道。”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的笑话,当初你多么的趾高气扬,结果呢,现在还不是跟祁瑾然连婚都结不成了!”
  闻远歪了歪头,“彭秋先生,我希望你有一点法律常识,我跟祁瑾然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婚礼举不举行,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那又怎么样?你们的婚礼还不是取消了,估计他也觉得……跟坐在轮椅上结婚的你很丢脸吧!”
  闻远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露台的玻璃门忽然被人推开。祁瑾然冷着脸大步走了进来。
  “彭秋,我想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随便靠近闻远。”
  “祁先生,你误会了,我只是看闻先生一个人在这儿闷,想陪他聊聊天而已。”彭秋佯装无辜。
  “他不需要你陪。”祁瑾然面无表情。
  彭秋身旁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他们跟彭秋不过是塑料好友,表面和气暗地里插刀的那种。现在见他颜面受损,都有些幸灾乐祸。
  彭秋脸色煞白,转头瞪了嘲笑他的那些人一眼,快步离开了露台。
  其他人做贼心虚,也赶紧溜走了。
  “刚刚没事吧?”祁瑾然不放心地摸了摸闻远的脸。
  “没事,出来看看戏也挺好的。”
  祁瑾然点了点头,看着不远处的玫瑰园,忽然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
  “小远,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嗯?是什么啊?”闻远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祁瑾然从外套的暗兜里掏出一个黑丝绒盒子,放在他手心。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