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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状元文男主


  何秀瓀请时九一坐下,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壶,亲手给时九一倒了杯茶水。
  放到时九一的面前,她才轻声细语开口,“听闻院试的结果出来了,恭喜公子。”
  纤纤素手执着青色的杯盏,在阳光下闪烁着剔透的光。
  好一番美人和美景。
  这要是换成别人了,指不定心里面砰砰砰跳了。
  时九一却忍不住挑剔何秀瓀。
  动作太作,笑容太假,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更别说这副年轻的皮囊里面还住着一个苍老又恶毒的灵魂。
  何况他们上辈子就几十年不见,她之前还一直嫌弃时灵均,怎么可能一重生就对时灵均产生什么感情。
  时九一没有碰杯盏,而是对何秀瓀点了点头,看她还想干什么。
  何秀瓀没有注意到时九一的动作,而是继续道:“祖父曾经说过公子天资聪慧,他日一定会金榜题名,想来日子也不远了。”
  时九一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两声,何秀瓀继续和时九一说着话,募地,话锋一转,脸上又飞起了两抹红霞。
  何秀瓀:“今日祖父见公子,想必,想必……”
  羞红的脸颊和没有说完的话,未尽之意不要太明显。
  时九一:“……”
  脸红的动作这么熟练,想必上辈子做的很习惯了。
  时九一故意装作没听明白,非常直男地问道:“想必什么?”
  何秀瓀:“……”
  这叫她怎么接!
  便是她心里面非常想现在立刻嫁给时九一,但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啊,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似怨似嗔地瞪了时九一一眼,“想必什么,公子心里难道不清楚嘛。”
  说着,她往时九一的手里塞了个东西,起身往外面走,手中捏着的帕子却落了下来。
  时九一:“……”
  遇见这些女主,他觉得自己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时九一摊开手,何秀瓀扔给他的是一个精巧的荷包,上面绣的是碧翠的青竹。
  时九一用手一捏,里面还有东西。
  他打开,荷包里面还装了两张薄薄的纸。
  摊开,里面是银票,一百两面值一张的银票。
  想来大概是觉得时灵均家贫,没办法拿出好东西来提亲,所以给他准备的。
  又或者说
  许是时九一自己阴谋论,他觉得这些钱怎么看都是何秀瓀不想要自己的婚礼太难看,所以才拿出来的。
  上辈子那么钻营的一个人,没道理这辈子就改了秉性。
  时九一把银票重新叠好放进去,又捡起落下来的手帕,仔细一看,上面同样是一副精巧的刺绣。
  大片的莲叶在水中摇曳,一位姑娘坐在小船里面低头羞笑,碧玉的簪子落在水里,还溅起来几朵水花。
  边上是一首诗: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这是白居易的采莲曲。
  少年时代,时九一也不是没有中二过,自然拜读过这首著名的情诗。
  何秀瓀这一招可真是……厉害!
  先是给钱帮助,接着又是用诗传情,真换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不得一颗心都沦陷了。
  时九一不得不在心里面佩服何秀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按照他所知道的套路,何秀瓀此刻虽然离开了,但是必定会在某个她能看得见他,但是他却看不见她的地方偷看。
  时九一嘴角含笑地把荷包抹平,然后丢在手帕里面,细心折好。
  然后就捏着不动了。
  “系统。”他喊了一声。
  系统道:“我在。”
  时九一道:“问一件事情,何秀瓀现在是不是在偷看我?”
  系统道:“是。”
  时九一又问道:“能直播吗?我想看看她现在的反应。”
  系统二话不说就在时九一的面前展开了只有他能看得见的光屏,上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显示着何秀瓀和她的小丫鬟偷偷藏在一处假山后面偷看他。
  时九一看了一眼略过,反而是问系统道:“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还有这个功能啊?”
  系统十分高冷:“任务者也没问。”
  时九一:“……行吧!”
  他也只是忽然间想起来,心血来潮,其实根本就没想到能成功。
  时九一不打算和系统继续扯皮,而是把包好的手帕举起来佯装观察,实际是看光屏里面的何秀瓀。
  她和小丫鬟正在说话,两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带着期待。
  系统还亲切地给时九一配了字幕:
  小丫鬟道:“小姐,时小秀才一直拿着你的帕子不舍得松手,一看就知道十分喜欢呢!”
  何秀瓀:“去,别瞎说。”
  小丫鬟道:“婢子哪有瞎说,明明就是,之前老爷还说要开始准备你和是小秀才的婚事呢,小姐很快就能嫁过去了,以后时小秀才高中状元,小姐就时状元娘子了呢!”
  何秀瓀在小丫鬟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让你别瞎说你还瞎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么说着,手上却没真的用力,反而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一样,脸上红扑扑的。
  小丫鬟也不怕,自然继续和何秀瓀说笑。
  看到这儿,时九一就懒得继续了,把手中的帕子往桌子上面一丢,直接站起来往外面走。
  他大概能猜到何秀瓀和那个小丫鬟看见他的举动后接下来的反应。
  果然,系统尽职尽责显示在时九一眼前的光屏就很真实地呈现了两人此时此刻的震惊,以及何秀瓀脸上的一闪而逝的恼意。
  时九一心中嗤笑,他就说几十年没交集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喜欢上,并且还一副倾心相付的模样。
  再看就没意思了,时九一让系统关了光屏。
  到了门口,时九一碰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何家大爷。
  他行礼之后见何家大爷面露愁苦,心思转了一圈,便道:“大爷如此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家大爷见是刚刚中了秀才的时九一,便也跟着招呼了一声,脸上的愁苦瞬间收敛,嘴里面道:“无事,劳时小秀才费心。”
  时九一便点点头,又随口和何家大爷说了两句话,便出了门。
  回头,时九一看着何家的门口挂着的匾额,皱了皱眉。
  系统给的剧情并没有多少相关何秀芫的,但是后来他问系统,系统也告诉他何秀芫被嫁给了林书墨。
  古人都讲究长幼有序,现在为了何秀瓀的婚事,一直没有定亲的何秀芫就成了前面的拦路虎,所以何家大爷刚刚时在愁何秀芫的婚事?
  还是何家这边已经和林家接触了?
  “系统,”时九一又道:“现在,何家是不是在处理何秀芫的婚事?已经和林家联系上了?还是订婚了?”
  系统:“涉及支线任务,不予回答。”
  时九一:“你刚才还给我看了何秀瓀的反应了。”
  系统:“任务者只是在看任务对象的反应,不属于任务内容。”
  时九一:“……”
  时九一想了想,没有选择回家去,而是去了县城的酒楼。
  因着今日出院试结果的事情,所以整个县城都很热闹。
  酒楼里面也人声鼎沸,多是中了的人在里面宴客,或者和其他同样中了的人高谈阔论。
  当人也有失意的人借酒消愁,或者大呼不公。
  此番种种,不一而述。
  一个县城的读书人也就那么一点,有文采的更是有数。
  原主时灵均算是年少成名,县城里面有不少人识得他,他还没有走到酒楼的大门口就被人喊住了。
  正想根据记忆来确定来人是谁,那人已经甩着两个宽大的袖子,歪歪扭扭地跑了过来。
  “时兄,”那人一下子拽住了时九一的胳膊,喘着粗气道:“大家伙正说起你呢,这就见着了,走走走,今日可是时兄大喜的日子,可要好好喝一杯。”
  这人叫做祝秋荣,是时灵均的同窗,平日里也算是能说得上话。
  时九一本来就想过来酒楼打探消息的,也就跟着走了。
  祝秋荣带着时九一去的是酒楼的二楼,临窗的一个包间。
  里面坐的都是这个县城里面的一些学子,有老有少,祝秋荣之前上楼的时候说过,都是中了秀才公的。
  时九一按照这时候的礼节行礼,这些人见到时九一,也跟着纷纷起身见礼。
  有的人喊时兄,有的喊时廪生,也有人直接喊时九一秀才公。
  等到坐下后,时九一就被要求和这些人一起喝酒。
  席间,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痛哭流涕,感叹时光。
  见到年纪最小的时九一的时候,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地道:“时小秀才此番算是双喜临门了,人生四大喜,时小秀才小小年纪就独占两喜,真是羡煞旁人也!”
  有的人不知道这是何意,便问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番考中秀才,说是金榜题名时也不为过,不过这另外一喜,不止从何处来?”
  “自然就是洞房花烛夜了。”祝秋荣家住在县城,祖父也是举人,在当地被人称为“南何北祝”。
  作为县城里唯二的两个举人,自然对彼此的事情很清楚。
  祝秋荣就帮着解释道:“时兄与何先生家中的何三姑娘自小就定了亲事,此番时兄考中秀才,还是廪生,只怕喜事也将近了。”
  他还笑着拍了拍时九一的肩膀道:“届时,时兄不介意我等去讨一杯喜酒喝吧。”
  时九一就道:“自是不介意的,不过长幼有序,此事不急。”
  祝秋荣就道:“这还不简单,听说何家早就在给何二姑娘相看人家了,早晚的事情。”
  不过一群大男人背地里谈论女人的事情本就不好,祝秋荣说完了这句后就闭了嘴。
  其他人这时候也跟着开始恭喜时九一,时九一通通接下来,但是对于结婚的事情,依旧含糊着。
  等到这场酒会散去,在场的人都喝飘了。
  出门的时候,有好些人的腿脚都打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说什么,反而羡慕地看着他们。
  时九一扶着祝秋荣,和其他人招呼了一声,就送他往家走。
  南何北祝。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两家一南一北。
  也幸好酒楼在县城的中央地段,酒店的掌柜的还贴心地给备了马车。
  扶着祝秋荣上了马车后,时九一就推了推犹如一滩烂泥的祝秋荣,“祝兄,祝兄……”
  祝秋荣还想着喝酒呢,对着时九一扬起空空如也的手道:“来,喝!”
  他仰头,半天没见到酒水倒出来,晃了晃脑袋道:“咦,我酒呢?”
  又在时九一的身上摸,“时兄,可见到小弟的酒在乎?”
  时九一:“……”
  他把醉鬼往边上推了推,按住他乱动的手脚道:“祝兄,何家二姑娘订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谁?”祝秋荣两眼朦胧地看着时九一,“谁订婚?”
  他晃了晃脑袋,终于在万千个模糊的人影中看清了眼前的人,傻乎乎地笑了笑道:“你……你是谁啊?”
  说着,狠狠在时九一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时九一:“……”
  三分钟前,你还喊我时兄的。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
  时九一皱着眉,躲开祝秋荣满嘴的酒气,又问了一边,“何举人家的二姑娘的婚事,祝兄你知道多少?”
  祝秋荣无辜地盯着时九一看了好一会儿,“我不知道啊。”
  时九一:“……”
  他选择问祝秋荣就是个错误。
  他懒得理祝秋荣了。
  时九一把醉鬼推到一边,撩开帘子吹风,开始想着何秀芫的那条任务线。
  不做也没什么关系,毕竟影响不了他什么。
  可要是真不做,任由她被何秀瓀设计嫁给林书墨,时九一心里面又有些不对劲。
  说来说去,何秀瓀设计何秀芫,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
  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一旦知道了,就没办法啊不想。
  他也喝了酒,此刻脑袋有些发沉。
  时九一放下帘子叹了口气。
  还有何秀瓀的事情。
  他转头,就看见之前的醉鬼祝秋荣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时九一。
  时九一皱眉,“你没醉?”
  祝秋荣笑笑道:“时兄怎么忽然关心起来何家二姑娘的婚事了,我记得与时兄订婚的是三姑娘不是吗?”
  时九一盯着祝秋荣看了一会儿,“没想到一直被人称为有祖父之风的祝兄也会装醉。”
  时灵均虽然和祝秋荣是同窗,平日里也能说上话,但要说关系有多好是不可能的。
  毕竟原主家贫,为了读书已经费劲了心血,除了读书,平日里实在没什么其他的爱好。
  他之所以和祝秋荣能说得上话,还是因为两人在谈论学问的地方合得来。
  一直以来,祝秋荣在原主的记忆里面都是那种家境良好但是丝毫没有纨绔之气的人,认为他品行不错。
  时九一万万没想到原主的记忆这一次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脸。
  啧!
  有点疼。
  不过时九一倒也没觉得尴尬,而是看着祝秋荣点了点头。
  祝秋荣就笑道:“实在不是故意欺瞒时兄,你也知祖父性格,若是知道我在外喝的烂醉,恐怕回去少不了要被责怪的,故而才做了装醉的事情,倒是没想到时兄竟然这般厉害,一点也没有喝醉的迹象。”
  时九一想着刚才寡淡无味的酒水,就道:“刚才那是酒吗,我还以为是水呢。”
  祝秋荣:“……”
  他苦笑,朝着时九一作了一揖道:“时兄见谅,是小弟的错。”
  时九一道:“祝兄同样见谅,我也同样想趁你喝醉之际打听何家的事情。”
  祝秋荣摸摸鼻子,就道:“你也知道我祖父和何先生的关系不怎么好,虽说他们会关注彼此的消息,但也仅限于一些读书学业这些,家事这方面,了解的着实不多,至于何二姑娘的婚事的事情,我也是偶然听了那么一嘴。”
  “不过,时兄为何这般关心何二姑娘的婚事,可是真的迫不及待抱得美人了?”他还揶揄了时九一一句。
  时九一皱眉,一脸严肃地看着祝秋荣道:“非我要关注何二姑娘的婚事,而是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还是因为我和何三姑娘的婚事而起,我不方便直接问何家的人,这才想着从祝兄这里打听。”
  祝秋荣道:“何事让时兄这般郑重?”
  时九一就道:“祝兄可知道万林商行?”
  祝秋荣点头,“当然知道。”
  时九一:“那祝兄可知万林商行的林少爷的事情。”
  祝秋荣继续点头,“见过一回,是个……”
  他皱眉回想,斟酌了一番才道:“是个挺富贵的人,你提起他,莫不是……”
  祝秋荣倏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何家准备和万林商行的林家结亲,何二姑娘和那个林家少爷?”
  时九一点点头,“是有这么个说法,我之前从何家出来,还见到何家大爷愁眉苦脸,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也不知道现在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虽说长幼有序,但也不能因为我和何三姑娘的婚事就这般着急害了何二姑娘,这可让我以后如何在诸位兄长中自处。”
  祝秋荣惊呼:“此事当真?那林家只是个商户,且听说那林家少爷好美色,家中姬妾一堆,并非良配,何先生应当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时九一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祝秋荣见时九一面色愁苦,设身处地想了想,也觉得若是让他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也没办法安心。
  祝秋荣就道:“时兄暂且放宽心,待我回去后,就帮时兄打听一番。”
  时九一等的就是祝秋荣的这句话,朝他作了一揖道:“如此,就多谢祝兄了。”
  祝秋荣就道:“时兄不怪我装醉就好。”
  时九一也笑了,“祝兄也莫怪我趁祝兄酒醉探听消息的小人之举。”
  两人说笑着把之前的事情揭过去,到了祝家门口,时九一送祝秋荣下车,祝秋荣又再次表示会帮时九一打听。
  时九一谢过祝秋荣,心里面想的却是事后要想其他办法把人情还上。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祝秋荣开口留时九一,时九一摇头拒绝,“我出来的时候,和母亲说过会回去,若是我失约,她会担心的。”
  祝秋荣知道时九一家中只有一位老母亲,便没有再开口,反而是叫了人派马车送时九一回去。
  之前帮着赶马车的汉子就笑着说:“掌柜的说了,让小的一定安全平安地把两位秀才公送回家,就让小的送时小秀才吧。”
  时九一点头,祝秋荣也没再说什么。
  时九一到了家后,天已经将将黑。
  他掏了些碎银子给车夫,在车夫的拒绝声中道:“既然让你送我们,自然要沾沾喜气,拿着吧。”
  见车夫没有灯,又从屋里翻出一个破旧的灯笼给他。
  时母一直等到时九一和车夫说完话才出声。
  她先是拉着时九一看了一圈,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眉道:“你现在才回来,在何家喝酒了?”
  时九一摇头,解释了一番遇到同窗的事情。
  时母这才没有继续,拉着时九一进屋后就让他坐下,然后道:“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你先歇着。”
  时九一拉着时母一起坐下,然后道:“不用,我没喝醉。”
  然后就把去何家的事情说了,一并说的还有何家在给何二姑娘寻摸亲事的事。
  当然借口的是今天在县城的时候听说的,他们因为他和何秀瓀的事情,要把何二姑娘往火坑里面推。
  然后道:“外人或许不知道万林商行的那点事情,但那些见过林家少爷的人如何不知,何家终究是书香世家,即便何二姑娘名声不显,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能这般处事。”
  时母就道:“所以你之前才说不想和三姑娘结婚,是因为这个。”
  时九一就点头,然后又道:“不止如此,还有,我还听说让二姑娘和林家少爷结亲的事情,还有三姑娘的推波助澜,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无事不起风,我这心里面总有疙瘩。”
  时母想了想就说:“你说的对,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和三姑娘的事情,暂时就先缓着,我来想办法,咱们打听清楚后再说。”
  时九一点头,“如此,就劳烦母亲了。”
  两人商量了后,算是暂时把婚事往后推,就各自睡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时九一和时母都待在家中。
  因为他中秀才的事情,要在家中办酒席,这两天都在准备这些了。
  只是没想到办酒席的当天,何家又派人来了,还送了不少礼金。
  时九一和时母现在都对婚事存疑,所以拿着这些银钱就有些烫手。
  尤其是时母。
  不过她也就是一瞬的不自在,之后就引着来人进屋坐了。
  没多久,时九一又迎来了一些过来祝贺他的同窗。
  祝秋荣也在。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当众说什么。
  一直到酒过三巡,其他人都散去,时九一和祝秋荣才找了个机会说话。
  祝秋荣道:“时兄,你说的事情,我派人打听过了,似乎是真的,这几天,两家频繁来往,何家的人口风紧,但是林家那边却没什么遮拦,随便派人就打听到了。”
  时九一就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秋荣道:“回来报的人说是因为之前何家的两位姑娘出门上香,不知道怎么就在千和寺碰到了林家的那位,说是当时两位姑娘在山上遇上了野猪,是林家的那位给救下来的,具体的一些细节不太清楚,但是他们找到人的时候,林家的那位少爷正抱着何家的二姑娘。”
  时九一立刻就皱眉,“抱着?”
  祝秋荣点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何家那边不声不响的,时兄也不必担忧是因为你,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