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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又遭殃的大圣堂(下)


  【詹姆·兰尼斯特】
  “你手脚还拴着铁,你特么居然想去救那个王后?”
  亚摩利扯着詹姆的衣领,动作粗暴,火炬静静燃烧,他们在昏暗的火光下快步前进,锒铛随着弑君者的步伐清脆鸣响。
  虽然说洛奇家是兰尼斯特家族的封臣,不过生死关头,亚摩利显然把封臣的义务和荣誉置之度外。
  混账东西!詹姆就知道,父亲的某些手下实在没什么可靠可言。
  “去你的王后,去你的兰尼斯特,”他喃喃道,“天杀的谁知道她在——”
  亚摩利及时住嘴,詹姆也停了下来,远处响起了叮当阵阵,那是剑鞘拍击腿甲的声音。
  “着甲的,八个到十几个。”詹姆侧耳倾听,喃喃道。
  亚摩利推了推旁边的门,锁死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又有哪个圣堂中人会心大到把门大开?
  “你连把剑都没有,亚摩利爵士,待会告诉他们你是来给我放风的吧。”詹姆反而眉开眼笑,他不想自己走,而瑟曦毫无着落,这样反而让他松了口气。
  “要是带着长剑我就混不进来了!该死。”亚摩利咬牙,身上的修士布衣异常滑稽,“我们去地窖!别再说你的那个姐姐,否则我砍了你的脚背你出去。”
  那里有个门,算是个知道人不多的秘密,詹姆听说过,他倒是好奇起来了,谁告诉的亚摩利那里有门的?
  “走!”亚摩利狠狠拉动詹姆的手臂。
  “你再拖我我也走不快,”詹姆懒洋洋的,“脚上手上都镣着,啊呀,可是你又没法打开。”
  “闭嘴!”
  “谁在那边!?”显然那帮铁皮人不是聋子。
  一行人逃到了地窖,后面的响声紧追不舍。
  一扇门接着一扇门,全锁住了!亚摩利额头流汗,“该死,该死!那扇该死的门呢!”
  “八成是这边,”气定神闲的詹姆指点远处,“封着木条那道,要是我是她的护卫,恰巧知道有这么一道门,我也会封死的,当年御林铁卫我做的可不错,就是宰了自家主子,哈。”
  “护卫个头,统统下七层地狱!”亚摩利左望右看,这简直是死路一条!
  莱雅拉抓到他以后会放了他?别傻了!
  “那就——”他带着的四个人面色惶然,他们都是西境人,詹姆知道,面熟,还有口音。
  “投降吧,至少你的人还有希望活下去。”
  脚步声在靠近,他们在呼喝。
  “对,对,投降,”亚摩利·洛奇喘着粗气儿,“投降!为了君临!”他几乎喊破了喉咙,狠狠砸翻了一个自己人!
  人渣!
  “快来!我发现他们了!”西境的亚摩利爵士朝自己人动手,他大声呐喊,“在这里!”
  “他们是你的手下!”
  碰!亚摩利以肘击回应。
  待到剥皮人卫队赶到的时候,他们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而亚摩利正握着詹姆的脖子,小刀在他手上,
  “退后,你们的主人在我手上!”他对着被惊呆的最后两个手下士兵喊道,“快来啊,大人!他们劫持我,我认路,所以他们——”
  而你是个勇敢的修士,一心为了七神和莱雅拉的教会?詹姆被抓紧了脖颈,呼吸困难。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人渣当道?骑士呢?
  亚瑟·戴恩,白牛杰洛,难道随着真正的白袍陨落,笑声消逝,公道也不复存在了!?
  詹姆不甘地想,他努力挣扎,可是亚摩利的手就像是铁钳,根本无法脱开。
  也对,弑君者喘着粗气儿,这个世界早就没有骑士了,有的只是弑君者,毒玫瑰,私生女,以及暴民。
  “等等,托马德爵士,”一个剥皮士兵喊道。
  “几年前我见过他,当时我们跟着临冬城公爵进了君临。”
  “他是那个狮身蝎尾兽,”士兵指着亚摩利爵士,“他宰了雷加·坦格利安的老婆和儿女,当时劳勃国王还和他说过话呢!”
  “哈哈哈哈!”
  亚摩利的手松开了,詹姆喉咙一轻,几乎立刻就大笑出声,他挣脱开亚摩利的控制,几乎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
  洛奇家的当家人,那头狠毒的狮身蝎子尾,就像是听到了自己的死讯一样。
  詹姆想起来了,“哈哈哈哈!”,詹姆想起来了!这个士兵说得不对,那年他从背后刺穿了“疯王”伊里斯,魔山将小王子伊耿砸到墙上,把伊莉娅公主活活凌虐而死。
  对对对!
  亚摩利干掉的是蕾妮丝公主,捅了她五十几刀,他见过他们的尸体,“哈哈哈哈!”弑君者笑得眼泪模糊了双眼。
  多惨的一家人,泰温,我的父亲,你看到了吗?
  魔山,亚摩利,还有自己,那个私生女莱雅拉将带来坦格利安和马泰尔的正义,“哈哈哈哈,我信了,那个小年轻,”他朝托马德爵士说,“我信了,哈哈哈哈,该死的七神真是有天杀的安排。”
  “哈哈哈哈哈!”
  【羊头佬瓦格·赫特】
  “一,二,三!一二——三!!!”
  大门正在熊熊燃烧,瓦格听到了门后的哭泣和尖叫。
  门就快被打破了,他松了一口气,身后的喧嚣声让他紧张,雷妮拉丘陵下正在厮杀,与他们一道的金袍恐怕抵挡不住那个女人的力量。
  草!
  自己这头,亚摩利混进大圣堂的人,还有一煽动就暴跳如雷风暴地,明明今天该十拿九稳才对!
  那个莱雅拉,她本来根本就没有余力控制大圣堂,本来自己该长驱直入畅通无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出了问题?!!
  门在燃烧,没关系!马上就是自己的杀场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修士,连一帮暴民都挡不住,何况是自己?他可是听说过之前的暴动,那个莱雅拉的难民将大圣堂席卷一空!
  希望他们恢复的够快,瓦格舔了舔因为炎热而干裂的嘴唇,他手下的四十个人,还有其他跟着一起来发财立功的散兵游勇可是饥渴得很!
  “撞开!劈开!”瓦格唾沫飞溅,瓦雷利亚语吐露得飞速而高昂,“怕什么火!抢钱抢娘们啦!”
  “斧头,劈开!”
  “黑羊神!!”
  “苍白婴!”
  “马神!”
  闭着眼睛的佣兵均是异乡异客,喊着各自神的名字往火里冲,“万岁!万岁!”
  她只有几十个卫士,而自己这边的人都身经百战,这只会是时间问题!
  【莱雅拉】
  轰!
  凉快的微风许久未拂,当它自坍塌的大门而来,吹上我的脸时,外面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欢呼。
  这些佣兵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防御的道理,但是我知道,凭借我的百多号人,守不了宽广的大厅,所以我们早就撤了,撤到了走廊上。
  至少有一半是未经训练或者训练不足的宗教疯子,只有三十位剥皮卫士,我的人早该到了,恐怕已经被阻拦住。
  我猜我只是附带的,不管是杀我,还是红堡,都不过是障眼法,西境的继承人,废除了御林铁卫誓言的詹姆,才是他们的目标。
  所以,筹划者的意思大概是,能挑动风暴地和河湾地的矛盾那是大大的不错,能杀了我当然好,最重要的,是让詹姆·兰尼斯特逃出生天。
  危机已经过去了大半,在这里,要是跑了詹姆我也只能徒呼奈何。
  痛死了,没心情想别人的男人。
  箭簇还留在体内,箭杆子倒是已经被砍去了,我看着火光涌入大厅,又要花一大笔钱。
  不过我猜,教会依然富得流油,虽然我在暴动以后,从教产里拿走了不少。
  “万岁!”我看到山羊头在火光下闪耀,一帮人涌入了走廊,钢铁的寒光,兴奋的脸庞。
  然后,敌人这一百张脸蛋上,兴奋的表情突然凝滞了。
  杰诺斯和慈悲总主教两位逝者的走私仓库其实不大,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储物间,但是有三十多根黑铁长矛,盾牌和生锈的剑更是无数,这群想要对付我的人就面对着桌椅和柜子堆出的乱七八糟工事,以及密密麻麻的黑铁矛尖和盾牌。
  顺道,我的卫兵弓弩都会用。
  啊呀,怎么办?
  我忍耐着痛苦,嘴角却不由露出笑意。
  民意这种东西如此难以捉摸,这个世界没什么民调可言,我承认,我摸不准,我想到了搬走铁王座时,百姓的厌战和茫然,但是没想到会有暴力出现,不过万事皆有风险,操纵民心风险尤其不小。
  可是民意,所有的国王摸不准,我对面的敌人也摸不准!看到了有人演说,看到了饥民和市民的鸿沟,不代表他们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王权之所以为王权,是以剑与火为根基,代表着贵族的规则和秩序,七神的教会没有龙,没有剑,所以在民间的号召及其容易被忽视,可是那是对河湾和西境的大军而言,而不是在君临城里的小阴谋。
  对面的可不是大军,不是常胜的骑士。
  所以,畅通无阻,变成了层层设防,手无寸铁的修士,变成了狂热酣战的狂教徒。
  劫掠变成了攻坚,教会的金库成为了异乡人的墓地。众人酣战,又凭地利,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们非常被动!
  我未来的人手,将会教他们做人!
  “来呀!”独眼高喊!“杂种!来尝尝战士的怒火!来!杂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