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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页


        罗氏笑道:“大丈夫处事,一言而决,瑟缩犹豫非丈夫也!”
        宇文泰狠狠心,猛喝酒,速度醉………倒!
        对于一个并非执行一夫一妻制的时代,爱情到底有没有,或者爱情中的忠诚到底有没有是很难说的,也许,爱情是有的,但是要求爱情中男女的身体绝对忠诚很难做到。
        尤其是男人,因为没有要求男人身体忠诚的客观社会环境。
        那是一个只对女人要求身体忠诚的时代,是一个对女性不公平的时代,当然了,当时大魏身处北方,比南方的大梁相对开放的多。
        但相对现代来说,还是关防严密。
        虽然没有这样那样的社会环境,但是类似于现代社会的这种爱情还是会时时刻刻发生,时时刻刻和当时的社会环境起冲突,因为爱情具有独占性。
        虽然爱情的独占性被大多数女性自我压抑,没有像火山岩浆似的喷发出来,但是由于个人性格的不同,在有一部分女性中,他们还是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罗氏与长孙稚,罗氏就是独占的,长孙稚也雅相敬重,不去靠近别的姑娘。
        在部分男性当中,他们处于爱情真挚的时候,也会做出爱情身体忠诚的表白,但最终在那样的时代和环境他们会随波逐流,娶一个又一个。
        当然,作为一般男人本性,他们其实也客观营造了这种社会环境。
        相比较于宇文泰与萧东奇的爱情,长孙无垢的忽然到来,忽然的进入宇文泰的生活,宇文泰的爱情忠诚度被大大打了折扣,心还存留着忠诚,意志已经有所背叛。
        这是我们今天要惋惜的地方,但生活不是神话。
        那些善于营造神话而喜欢神话的人们,不需要太过分苛责宇文泰,那是那个时代,生活往往是有缺陷的,但又因缺陷而真实、而完美。
        假如宇文泰不对长孙无垢动心,那就真的是神话而不是活生生的生活了。
        就在宇文泰不知如何抉择的时候,他只能自己把自己灌醉,而被安排到另一席的杨忠与耿豪相处绝远,这时见长孙稚夫妇有招纳宇文泰之意。
        他们都知道长孙稚的分量。
        他们都并不阻拦,为将者,对于自己的首领,对于自己的明公,他们当然懂得孰轻孰重,杨忠是见过萧东奇的英武以及见过萧东奇在军营为伤兵裹创的。
        他一直觉得萧东奇对宇文泰是个好眷侣。
        他没见过长孙无垢,在长孙无垢出场之前,他心中还有一丝犹豫,还准备劝宇文泰放弃,但是等到长孙无垢一出场,那种明人,那种光溢四方,他就知道萧东奇输了。
        对杨忠来说,萧玉嬛的魅力几乎无敌,但那是施展媚术之后,长孙无垢却令人心跳加速,血液上涌。
        萧玉嬛还要施展媚术,才能诱人无法阻挡,长孙无垢,一娉一笑,已经魅不可挡。
        他远远瞧见,宇文泰似乎已经醉了

二三0、王府的温柔陷阱
        宇文泰确实已经醉了,他朦朦胧胧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榻。
        深夜,人静,宇文泰跌跌撞撞的进入了房间,长孙无垢似早已睡在榻上,光彩夺目,但他已醉,醉眼朦胧,他的醉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还是故意自我麻醉。
        唯有一点能够确信,确实是醉了。
        他一头栽倒在绣榻上。
        他朦朦胧胧的时候,只觉得红烛在烧。
        他似乎觉得身边有人,他似乎意志不是那么清楚,他甚至忘了他在长孙稚家,他以为那人是小东西,他醉得不可遏制。
        他朦朦胧胧的道:“来来来,我们来日日与君好。”
        日日与君好,这是他与小东西的暗语。
        这当然也是名诗,“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往常,一听这个暗语,小东西便心领神会。
        有时候甚至会立刻脱口吟出这诗歌的另外两句:“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小东西常常称道他前生可能是位诗人,却不知他实际上也不过是掉书袋而已,这首诗并不高明,是唐朝无名氏所作,只不过是契合他与小东西的情状而已。
        但这次,旁边那位绝世的姑娘比她沉醉更甚,听到这首诗她全无反应,她第一次见宇文泰,见宇文泰破案比她还快,比她破案的手法更有智慧,而且还有定秦剑。
        他的年龄与自己相仿,比自己大不超过4岁,而且这般聪明,瞧着也有正义感,她第一眼就满意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宇文泰在她破案最后抓住那个瘸子的一天匆匆赶来,她自然知道宇文泰赶来的目的何在,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吸引力。
        他长得那么帅,那么年轻,还那么英雄,她后来最怕的是父王不同意,生怕后母不满意。父王她还可以左右,但是后母她不能左右。
        她倒是没料到罗氏比父王还好说话,她更加料不到的是罗氏和长孙稚极满意。
        他的这对父母不但把宇文泰给灌醉了,甚至把她也给灌醉了。
        和罗氏不一样,罗氏坚信长孙无垢即便是做妾,日后也必能正位宫闱,但长孙稚却毕竟是个王爷,有维护面子的需要。
        家中的两位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十分难搞定的。
        长孙无垢属于吐口唾沫就是个钉子,言出必行,无可更改太有主见的,放言做妾她无所谓那便是真的无所谓,罗氏则一面也觉得无所谓,一面也要照顾他的面子。
        他看见宇文泰微醉,忽然计上心来,不如将女儿也灌醉。
        造成既成事实。
        如此一来,宇文泰醉酒欺负了自己的女儿,必定理亏,这是其一,到时逼迫他让无垢做正妻,他便难以抵拒,至于其二,他立刻派了一辆车前往南阳王府
        室内,烛影摇红,宇文泰恍恍惚惚的睁开眼,这次,他是真的醒了,他摇了摇头,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然后鼻子里就闻到了异常的芳香。
        这种女儿香,与萧东奇的大有不同。
        但他虽然酒醒,不过也还是有些混沌,他拍了拍头,甚至没有感觉到香气的不同,房间的不同,烛火的不同,帷帐的不同。
        五六月间,北方的绣榻上已经铺设了凉簟了。
        他只盖了一层薄薄如蝉翼的被子,他迟钝了片刻,便听见身边婴宁一声,烛火距离帷帐有些距离,在窗下的烛架上。
        帷帐之中朦朦胧胧,他听到那声婴宁,还以为是小东西。
        陡然间,他感觉到有些不对,然后一切的一切,不同的不同,全都涌入他的意识之中,他大叫一声:“哎呀。”
        他慌慌张张的跳下绣榻,感觉完犊子了。
        秀榻上躺在他身边的这女子绝非是萧东奇,房间布置、他在南阳王府的帷帐款式、色泽都不一样,他跑到烛架旁,取了一根蜡烛来,慌慌张张掀开帷帐。
        正好长孙无垢转过脸来,她还没有醒,她的脸上还红霞未消,她的脸上还有餍足之状,她的手臂、香肩、腿都未着寸缕,唯有薄被盖住了胸腹之间。
        烛火、暗香,旖旎,本该是良辰美景奈何天。
        但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炸裂一般,他陡然间想到自己还与萧东奇约定了,傍晚要去迷谷接她的,但这时房间内红烛高烧,想必早已经过了傍晚时分。
        他小心翼翼的拂开珠帘,珠帘外数步又是珠帘,穿过了三道珠帘,他走回房间,走到花窗边,推开花窗,只见早已经星月漫天。
        他以手加额,长叹一声:“完了。”
        脑海中想该怎么办?明日该怎么和萧东奇解释,他怔怔的站住,口中嘟囔道:“长孙稚,你个老狐狸,可把我害惨了。”
        这一切,定然不是长孙无垢自己的主意,想想罗氏也不太可能,唯一只有长孙稚。
        对于一个老奸巨猾,见惯世面的人来说,做出这种事太正常,但是长孙稚这么做是为什么呢?要么是污蔑自己奸污他女儿?捉了自己法办?
        这自然是不太可能,他想了想,模模糊糊的,自己似乎与长孙无垢日日与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