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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页


        张欢退了两步,仍然摔倒,不怒反笑。口中咆哮道:“过瘾,过瘾,这样烈的性子我喜欢,来来来,现在让你打个痛快,老子还不信降不服你一个小妞儿。”
        他说罢,狞笑着逼上前来。
        元栋奇步步后退,张欢步步紧逼,元栋奇退到床边,正要伸手道床单下拔刀,不提防张欢在后面一脚踢在她腚上,将她踢得扑倒床上,然后先她一步,将刀抢在手中,向着窗外扔去。
        刀破窗飞出,消失在暗夜之中。
        元栋奇见势头不好,跳下床来,向着门边跑去。
        张欢纵身扑了上来,从后面抱住她的双腿,元栋奇跌落在地,来不及翻身,张欢已经纵身压上,一只膝盖顶住了她的背心,将她的双手反扭到背后。
        眼见元栋奇动弹不得,他狞笑着道:“好烈的妞儿。”
        他嗤啦一声撕下元栋奇的一截衣袖,将元栋奇的双手背缚起来。
        元栋奇拼命挣扎。张欢抓起元栋奇的头发,太阳穴上兜头便是一拳,元栋奇立刻晕了过去。张欢扛起元栋奇,两眼放着狼光,扔到榻上。
        然后迫不及待的解开元栋奇的衣带!
        《周书》载此事曰:“文帝元皇后,魏孝武帝之妹。初封平阳公主,适开府张欢。欢性贪残,遇后无礼。”
        元栋奇蜷缩在被子中,露出香肩,早晨,她幽幽醒来,张欢已经不在身旁,唯有钗横鬓乱。
        两行泪水在她的脸上滑下,一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碗羹汤,走了进来,紧接着,又有服侍盥洗的姑娘走了进来。
        丫鬟轻声道:“老爷吩咐,夫人该起了。”
        元栋奇冷冰冰的斥道:“出去。”
        两个丫鬟见元栋奇脸有怒容,放下羹汤与盥洗的脸盆,匆匆弓腰出去了,张欢走了进来,元栋奇扭头不理。
        张欢道:“夫人,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你若再烈,你便自杀,我绝不拦你;若是你还想过日子,你还有事情要做,那就好好起床,我不来迫你,咱们做个寻常的夫妻。”
        元栋奇思忖了片刻,语调冷漠,道:“出去等我。”
        张欢大喜:“丫鬟,进来服侍夫人更衣。”
        厅堂之中,窦泰拿起一杯茶,喝了两口,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他是受高欢和娄昭君的委托,前来看元栋奇的笑话的。
        张欢在一旁,一副吃饱餍足的样子,在拿着牙签剔牙儿。
        窦泰看了看张欢,道:“都说这新婚的夫妻,一刻值千金哪,张兄这昨夜的感觉如何?”
        他看着张欢,促狭的笑着。”
        张欢笑道:“你们丞相这么早就派你来,是看看这么辣的小妞有没有被我降服?”
        窦泰道:“丞相倒是想看看这妞儿是不是被你打个半死。”
        张欢一摞衣袖,露出手臂、手背之上的伤痕,伸到窦泰面前。果然昨夜,他与元栋奇之间的“厮杀”不轻,这货估计遭了不少元栋奇的毒手。
        窦泰骇然:“这么凶,这是谋杀亲夫呢!”
        张欢哈哈一笑,道:“折腾了一宿,这就安静多了,不过老子也揍得她不轻,一拳扪在她太阳穴上,当场就打昏过去了,老子这种刚烈的见得多了,过个十天半月,乖乖的服了。”
        “什么公主,再烈的性子,都没用,一旦成了你的人,还没寻死觅活,最后总要乖乖的,你不看这乡下的人贩子,拐带的妇女岂没几个刚烈的,到最后不都乖乖的么。”
        窦泰笑了笑,随声附和,张欢虽然这般说,但他总还是觉得眼见为实的好,当下问道“这新嫁娘不用敬媳妇茶的么?”
        话音未落,元栋奇已经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发髻显然已经换做了少妇的惊鹄髻,淡淡的不扫蛾眉:“高欢是派你过来看我死了没有么?”
        窦泰大惊失色,再也料不到元栋奇会出现,急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他略略的端详了一番元栋奇的样子,果见有搏斗的痕迹,太阳穴淤青肿了起来,还黑着一圈。
        当下再不怀疑。
        元栋奇紧接着又道:“我好得很,你回去告诉高欢,我没死,我会活着,我倒要高欢看看,我跟他谁先死,他比我大十多岁吧,我会给他烧纸的。”
        窦泰满脸的尴尬。
        元栋奇已经指着门外:“还不滚?”
        对着张欢厉声喝道:“你就是这般做丈夫的?让人打上门来,看你夫人的笑话?”

四五二、重返洛阳
        元栋奇厉声让滚,窦泰不得已只好滚。
        书房内,高欢正在批阅奏折,窦泰走了进来,高欢抬起头来,窦泰点了点头。
        高欢问道:“怎么样?那死丫头?”
        窦泰回道:“还活着,没自杀,也没怎么样,就是同一般夫妻差不多了。虽然刚烈,也许认命了吧!女人,不都这样?这女人……”
        高欢沉默了好久。
        “你看见她了。”
        窦泰道:“看见了。”
        窦泰将见到元栋奇的经过说了一遍,对元栋奇太阳穴上挨的一拳也详细描述了,那一拳下去,以窦泰这种沙场老将,伤害制造者的经验判断,晕两三个时辰是轻的了。
        高欢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那里,又是半晌没有吱声。
        窦泰:“丞相……”
        高欢似乎是问窦泰,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狠心了点?我确实是自知得不到她,想毁了她的。不过,你一描述,她让你滚,我就知道,这就是她的口气,你没有骗我。”
        窦泰道:“我看她太阳穴那一拳被张欢打得不轻,她肯定昨天还是吃了不少苦的,本来好好的,弄成这个样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
        高欢神情萧索,道:“准备准备吧,相府就要搬到晋阳了!咱们离开洛阳!
        新房内。
        元栋奇正在把房间里窗棂上各处的囍字用剪刀,用凿子把它们弄得粉碎。在她旁边,是一个炉子。炉子里,此刻已经有烈火熊熊。
        烈火中,她作为新嫁娘的袍服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她不住的把那些碎纸片、龙凤花烛都丢进铜炉。然后,她坐在那里发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容冷漠。
        她把铜镜按倒,发现铜镜背后也贴了囍字。她气苦,将铜镜也扔进了火炉。
        然后,她便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高欢终于离开了洛阳,从此在晋阳驻扎,遥控朝政,但元修的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军政、财赋、监察、内外禁军,六坊将士,皆为高欢所控。
        这日,元修又在发飙。
        他将桌案上的一应茶盏酒杯玉器等等全部扫落在地,摔得粉碎。一名宦官跪在地下,诚惶诚恐。他的一封诏书在门下省被孙腾给封驳了。
        诏书封驳后,被打回太极殿,原封不动回到元修手中。
        元修盛怒:“孙腾为什么不批?”
        那宦官战战兢兢道:“孙侍中说陛下调用五百两黄金用途不明,用来修缮,宫中无殿台楼阁修缮,将作监也未申报;用来奖赏将士,近来朝廷未动兵戈,兵马司也没奏报。”
        “孙侍中说不明白陛下调用这么多金子做什么,他说他要为国惜财,要充实国库。陛下要用,白银五百铤便是上限。”
        此时的大魏,白银还不是通用货币,虽也有,不过是奖赏用耳,元修不由得大怒不已。
        堂堂一国天子,所用上限仅仅是白银五百铤,元修怒不可遏,这个时候,白银在大魏甚至算不上硬通货,此时白银只有在岭南、江南一带流通还算频繁。
        元修不由怒道:“放屁,放屁。”
        那宦官吓得诚惶诚恐,连连叩头。
        元修歇斯底里挥舞着折子:“朕就想在内府拿这么一点点黄金,孙腾那里都不批准,朕这皇帝当的,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他发泄完毕,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眼中双泪垂落。
        他原以为高欢离开洛阳之后,他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但是随后他发现他要调禁军狩猎,统领京城内外的娄昭说现在草木生长,不宜杀生;堂堂天子,无提调禁军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