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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页


        他纯粹是怕贺兰祥死了,他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会发疯,会发狂,会自杀。
        如果贺兰祥死了,就会腐烂、就会发臭,那些看守没有感情,绝不会把尸体清理出去,他还怕一具尸体躺在身边,怕鬼,怕魂魄

五0九、我的根基在延州大家都在演戏不如孩儿叫高演字延安
        房间里,清凉一夏,娄昭君躺在凉簟之上,宇文泰便躺在她的身边,这已经是她们在一起的第三天了。宇文泰也不出寝殿门。
        两个政治上的仇人却彼此躺在一张绣榻上。
        从昨夜到今天,她们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次,和上次马车之中不一样,那次确实是偷,这一次却是近乎半公开,地点也不一样,马车那种狭小空间,不得肆意。
        这次是绣榻,是娄昭君日常寝处之所,反正高欢也不会暂时赶回来,高欢如今正在潼关前线,享受巨大的胜利,憧憬着一统大魏旧疆。
        娄昭君也没什么负疚感,一开始她确乎不情愿,但是她无奈。
        她并不比宇文泰聪明,也不比宇文泰睿智,她能计算到的宇文泰也差不多能计算到,所以她只能躺倒,而无计可施,何况,女人和男人之间其实有一种很奇妙的维系。
        很多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并没有感情,但是一旦有过第一次,似乎自然而然就有第二次,哪怕这第一次可能有些不愉快,这些东西,科学是解释不清楚的。
        如果一定要解释,也许用鬼使神差这几个字才能解释。
        实际的情况是,这来源于两性之间,那种玄妙的、也许来自于天性的异性相吸,这无关婚姻,无关忠诚,无关爱情,唯一关乎的就是男与女之间存在的亘古以来的吸引力。
        此刻,娄昭君躺在宇文泰怀里,慵懒而无力,她比宇文泰大了足足六岁,她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妇人,而宇文泰是一个二十七岁的男子。
        她觉得她比高欢强,高欢对她早已了无意趣,但宇文泰却有着十足的新鲜感和探索欲。
        她甚至觉得在生理方面,她和宇文泰才是绝配,宇文泰不知疲倦,而她也不知疲倦,他们贪婪的索取,享受上苍给的那种可以从彼此身上得到的快乐。
        她很快乐,可惜她知道这快乐并不长久。
        她幽幽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你不是高欢的麾下?”
        如果宇文泰是高欢的麾下,她甚至愿意把他发展成一个地下小情人,在她寂寞的时候唤来身旁,慰藉她寂寞的时光,可惜宇文泰绝不会是高欢的麾下。
        宇文泰听到她这般说,淡淡的笑了,道:“如果我是高欢麾下,你又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娄昭君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宇文泰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如果宇文泰是高欢麾下,她绝不会跟他产生任何关系,并且受他钳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超友谊的关系。
        她跟宇文泰,是仇人,但是也有说不清的关系。
        尤其是现在。
        她其实从少女到现在,她有独特的识人眼光,一眼能望穿英雄,也深有智慧,不那么容易被人轻易摆布,甚至高欢都对她言听计从。
        娄昭、窦泰等人更是对她顶礼膜拜,如果她要找小白脸,从晋阳排队到洛阳都有人,她很美,皮肤又白皙,肥瘦适中,可惜,她都看不中。
        她宁愿寂寞。
        但是宇文泰忽然闯入她的生活,并且在她设计杀她的时候,胁迫了她,和她有了第一次。
        这种事,她以为也许只有那么一次,但是这一次,她又被他拿住了。
        她承认,她内心中还是接纳宇文泰的,这种接纳,和她当初选择嫁给高欢,其实是一样的,她愿意和一个英雄保持亲密关系。
        如果宇文泰不是英雄,她绝不会和他一而再、再而三。
        但这对她而言,终究是不伦的,是越礼的,是不道德,她并不后悔,也并不怎么害怕,除了良心上有些受谴责。
        宇文泰过了这两天总归是要走的,他离开之后,一切都是春梦了无痕,就像上次宇文泰离开之后,一切如同春梦了如痕一样。
        她这时扭过头去看宇文泰,宇文泰这时恰也扭头过来看她。
        她望着宇文泰,道:“你在想什么?”
        宇文泰指了指凉簟上的凌乱的薄被,道:“我在想,你是个易孕的妇人,这次跟上次不同,上次没有多久,这次,你万一怀孕怎么办?”
        娄昭君欢乐之际,这个问题倒是从来没想过,听到此语不由得一怔。
        宇文泰道:“等高欢回来怎么也缠着和你住一两夜吧,为了你们夫妻和睦着想,你们也不宜长久分居的,不然,你会疯,会”
        这话说到娄昭君的心坎上了,她与高欢实在是经年也难得在一起一次了,在也是浅尝辄止。
        她默默点了点头。
        宇文泰道:“你若是怀孕,若是生了我的孩儿,如果是个女孩,你自己随便娶个名儿吧,如果是个男孩,便叫高演如何?”
        娄昭君愕然,道:“叫高演?这名字好生奇怪?”
        宇文泰笑了笑,道:“你们家的孩子不都是水字旁?你儿子高澄、高洋、还有高欢其他夫人生的高淹、高浚不都是水字,高演也是个水字。”
        娄昭君不由莞尔,高欢的孩子的确各个带一个水字,不过娄昭君之前也不甚知道原因,后来才听高欢说,有算命的说他五行缺水,一生与水定然纠缠不清。
        所以高欢生的每个男孩都带个水字。
        宇文泰哈哈一笑,道:“高欢肯定理解错了,这个算命先生说他一生与水纠缠不清,说不定说的是我。”
        娄昭君听罢,立刻有所悟,宇文泰字黑獭,而黑獭大部分时间都是生活在水中,由此说来,那个算命先生所言倒确实与宇文泰有些符合。
        她靠在宇文泰怀中,道:“那为什么叫高演?”
        宇文泰笑了笑,搂着她的肩,道:“你不觉得我们都在演戏么?你也并不爱我,我也谈不上爱你,但我们此刻在一起,大家都在演,但我们并不是夫妻。”
        娄昭君听罢,有些伤感,她对宇文泰还是有些感觉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和毫无感情的女人亲热,但女人如果主动和一个男人亲热,她一定多多少少有些感觉。
        但她也知道,他们属于露水姻缘,一见光必定烟消云散。
        她幽幽而叹,道:“好,如果是个男孩就叫高演,那么表字呢?”
        宇文泰思忖了片刻,历史上确乎有高演这个人,但是高演的字是什么,他早已经忘了没印象,他决心给他取一个这个年代从来没有过的字。
        他淡淡的道:“高演,表字延安。”
        延安是他的老根据地夏州治下金明郡的后世的名字,也是他发迹的地方,有纪念意义,他入关之后,从这里真正崛起,延安这两个字后来也响彻中华

五一0、地牢营救宇文护
        娄昭君见宇文泰给八字还没一撇的孩儿取名叫高演,字延安,并且还正儿八经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延安这两个字他听都没有听过,为何要取这般一个奇怪的字号?
        她幽梦一般,叹道:“好,如果这次我真怀孕了,是男孩儿,就叫高演,字延安。”
        宇文泰微微一笑。
        延安这两个字只有他这个穿越过来的人才知道意义,才知道这是他发迹之地后来的惯常叫法,才知道这两个字后来名震天下。
        他搂了搂娄昭君的肩膀,道:“可惜不能姓宇文。”
        娄昭君:“你想我死吗?”
        她如果敢让孩子姓宇文,高欢还不得把她大卸八块?宇文泰哈哈一笑,道:“我的儿子,却姓高,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我就怕我们父子俩他日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岂不是悲剧?”
        他现在才不过27岁,等到他47岁的时候,高演如果出生,也有20岁了,可以上战场了,那时候岂非父子相残?
        娄昭君淡淡的道:“放心啦,如果真有这孩子,我绝不会让你们父子兵戎相见的!”
        两人其实都是政治家级别,这时谈着谈着又开始谈到政治问题,谈到将来,娄昭君的政见和宇文泰的政见不那么相同,娄昭君着眼于巩固自己一亩三分地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