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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页


        人们的心理因素对人的健康因素摧毁会很大,对于这一点,宇文泰是深知的,在高欢最后苦闷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如果看到宇文泰的这封信,对高欢的杀伤力为何如?
        宇文泰想想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知道长孙无垢和别的男人,自己岂非暴跳如雷?如果知道还生了一个野种,岂非当场暴毙

六九七、这封信可能给娄昭君、高演带来杀身之祸
        看完了伤兵,这时韦孝宽早已经为宇文泰夫妇二人准备了一间房子,这一段时间,由于长孙无垢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外地待产,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与宇文泰在一起。
        这一夜,他们俩夫妇便住在了一起。
        府邸中也是人员来来往往,穿梭不已,大家都显得很忙很疲惫。
        几名护院正在换去平时的奴仆衣裳,穿上军装,有些不伦不类。看见宇文泰和长孙无垢,他们跑了过来。
        众人:“参见丞相!”
        宇文泰望了望他们:“辛苦诸位了。”
        韦孝宽这时已经跟了进来,宇文泰看了看韦孝宽:“你也不用把你自己的房子让出来啊。”
        他看了看众奴仆,已经知道这个房子是韦孝宽自己的,这时那管家道:“老爷都在城墙上,我们还不上谁上?”
        宇文泰挥挥手:“去吧。”
        管家率领一群家丁奴仆护院们各自提刀拿铲走了。
        宇文泰与长孙无垢走进客厅,两人都显得有些累。尤其是长孙无垢身上沾染了斑斑血迹。
        韦孝宽走了进来:“丞相,夫人,你要不要先歇息?”
        宇文泰:“孝宽,你把家人都带上,送上战场了?”
        韦孝宽:“为将者先国而后家!国家有难,家人上战场岂非理所当然!”
        宇文泰笑了笑:“我想求一副笔墨和一束缣帛,写些东西。”
        房间里,夜。
        一盏烛台放置在桌案的边角处。
        长孙无垢在一旁磨着墨,宇文泰要写的信显然有些秘密,他和娄昭君的事情长孙无垢是还不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如今只有三个人,全世界显然只有娄昭君和他自己两个当事人。
        另外一个就是贺拔胜,让贺拔胜知道也是当初逼于无奈,当时贺拔胜错失杀高欢的好机会,几乎郁闷成狂,宇文泰怕他自杀。
        毕竟历史上贺拔岳就是错过这次擒杀高欢的机会而死的,他为了让贺拔胜郁闷的事情舒缓,迫不得已将他与娄昭君的往事告诉了贺拔胜。
        贺拔胜听罢果然开心很多,并且,一直活到了现在,如今两年过去了,他还乐滋滋的活着。
        这时长孙无垢磨墨完毕,他看了看无垢,示意她去睡,长孙无垢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就知道他必然是因为信笺内容极为机密。
        想到机密到自己都不能看,她不由得有些不乐:“什么玩意儿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封信他自然是写给高欢的,长孙无垢明白,写给高欢的信件为什么会秘密,会什么会怕自己看见,自己一个女子,素来与军情干系不大。
        她略略思索:“你不会是给娄昭君写信,让他劝高欢退军吧?”
        她虽然不知道宇文泰与娄昭君有两次肌肤之好,并且有了一个叫高演的儿子,但是她知道,孝武帝元修遁入关中的那一次,高欢是紧接着元修屁股后追进关中的。
        那一次,宇文泰失踪了,后来她是隐约知道宇文泰是去见了娄昭君的,后来她听说是娄昭君劝高欢从关中退兵,她隐隐约约猜测,宇文泰可能和娄昭君有那么一点?
        不过,她没有证据,宇文泰这时候把信笺的抬头亮给他看,抬头赫然是:“魏丞相、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敬呈高欢将军麾下”
        长孙无垢不知不觉读了出来,满脸疑惑:“高欢将军麾下?”
        宇文泰冷笑:“他这个丞相乃是篡窃得来,我岂能再称他为丞相?”
        长孙无垢“哦“了一声,显然宇文泰这封信是写给高欢本人的,长孙无垢见他并非是写给娄昭君,心下放下了,当下去了房间。
        到了门前,她媚眼如丝道:“写完信,早点睡。”
        早点睡的意思当然很明白,他们夫妻俩已经久久不见,丈夫本应该犒劳妻子。
        宇文泰拿着笔,蘸着墨汁,陷入思索之中,这封信有可能会给娄昭君和高演带来危险,他写这封信,固然是希望替贺拔胜揭开心结。
        固然这封信是为了教高欢在惨败之后遭受人生的另一种打击,并且他是希望高欢在双重打击下一命呜呼,但是这封信显然对娄昭君确实存在着危险。
        对娄昭君,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两人两次在一起,第一次纯粹是因为自己去觐见高欢,探查高欢为人,娄昭君追杀他不遗余力,他为了惩罚娄昭君而已。
        他决意反击给娄昭君一个教训而已。
        那次,他原本的意思也不过是剥下娄昭君的衣物,然后给她画两幅画,假如她日后再不遗余力的追杀,他就把这些画到处宣扬。
        但是,在狭小的马车空间里,在两人都磕磕碰碰的情况下,娄昭君那时候久旷,高欢那时候喜新厌旧,所少日子已不碰她,而宇文泰则年轻气盛,于是发生了第一次。
        至于第二次,那则是高欢率娄昭、窦泰等军追蹑孝武帝元修入关,那是高欢最接近长安的一次,那次的情形关中非常危险,他不得不从关中飞奔洛阳,绑架娄昭君。
        那次,他们呆了几天几夜,命娄昭君写完信召回高欢之后,他才离开,那次他们确实欢好了不少回,高演就是那回生下的。
        但这两回,实际上,他对娄昭君都并无感情,都是逢场作戏,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的故事的在人间的一再演绎而已。
        但没有感情归没有感情,把自己和娄昭君的男女之事以及高演是自己儿子这事告诉高欢,还是很危险,高欢会不会暴怒之下杀了娄昭君和高演?
        贺拔胜固然是兄弟,是恩人,是帮助自己发迹的人,值得自己花费巨大的心神去帮助他,但是高演呢?
        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和高演有可能一生之中都无法相认,这个儿子,有和没有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啊。
        自己公然将他是自己儿子的事情暴露给他的名义绿帽爹,这绿帽爹不杀他才怪?
        要不,这信里只写自己和娄昭君的那事儿,写娄昭君什么隐秘地方有什么标志,就不揭露高澄是自己儿子了,这样同样能打击到高欢。
        同样能令高欢七窍生烟,说不定同样能令高欢在惨败之下,听闻绿帽之事,达到暴毙效果。
        他开始静下心来,在缣帛上写着:“魏丞相、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敬呈高欢将军麾下,我有一事告知阁下”

六九八、玉璧攻城第四十五日
        宇文泰的信已经写完,但是压着,并没有立刻寄给高欢,高欢接下来还有很多操作,现在,高欢还有余力可以进攻,所以,这封信现在也不到给高欢看的时候。
        这封信写完,他就给贺拔胜过目了一眼,贺拔胜看见信封上没有提高演的名字,他也知道宇文泰为何不提高演是自己的亲儿子。
        这封信当然对他亲生儿子有一丢丢风险,这也是父子人之常情。
        宇文泰对他这个朋友做到这个份上,他已经觉得足够。
        高欢绝不会料到,他会在这里遭遇人生最大的羞辱,这次宇文泰把上次在马车之中绘画的几幅图片都拿来了,这些都能佐证宇文泰信中所言内容。
        现在唯一需要等的就是高欢的心态炸裂。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现在高欢的心态还没有炸裂,在一系列对韦孝宽文攻武斗的手段没有奏效后,他又开始了疯狂暴雨式的轰击,只不过,如今他智力俱困,攻击的新鲜模式没多少了。
        依旧是冲车、攻城锤,投石炮以及人肉,云梯。撞城木这些常规手段,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脑细胞可用,他唯一相信的是目前已经进入了消耗战状态。
        他相信他的军队依然可以有无忧的后方,有充足的补给,但是被围困的风雨飘摇中的玉璧城是没有补给的,他们被自己四面围定,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