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易君初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而他却也忘记了，他所表现出的犹豫，正会让许婴印证自己的想法。
“这个护法，果然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许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他就知道，他的消息来源绝不会有误的。
许婴分分钟又变成了那个自信满满的五王爷。
“你想救她对吧？”他摸着下巴，灵光一闪，“本王倒是想问问你，如果她和小明，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
那装出的一副深情样子，在选择面前，终究是会溃不成军。
“……”陆祈明满脸黑人问号，她似乎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吧，怎么就搅到她身上来了？
更何况，还是生死存亡这种大事儿。
与她无瓜啊。
而且……这种古早的梗，这么狗血的问题，她已经有阵子没见过了。
不过嘛，听听咱们易队的答案也无妨。她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了在自己不远处的易君初。
“留小明。”易君初不假思索，答案便已脱口而出。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单纯地想要救她，想要保下她罢了。什么送命题，他也是听说过的。
他既不会让自己送了命，更不会让小明送了命。
而且，小明在感情上的转变已经清晰可见，他不能半途而废。
就在此时——
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对着易君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宫主，潜伏着的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空气静谧了几秒，几乎连地上落下根针都能听清。
陆祈明微怔，易君初从没让她失望，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什么？”许婴瞪大了眼睛，他神不知鬼不觉安插的人，就这样被杀了？怎么可能……
他敲击了几下匕首，清脆的铁片声响起，然而他所期盼的身影却并没有出现。
“……”许婴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疯狂之色，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去死吧！”
说着他便拿着手上的匕首向阿舒的方向刺去——
“叮！”一枚镖打在了匕首的上，在这力道的作用下，匕首微微偏斜，擦过阿舒的脖子，只留下了一道血痕。
下一秒，凭雪宫的人便已闪身而上，齐齐制住了许婴。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陆祈明顿觉无语，果然这许婴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反派死于话多。
单方面碾压的战斗，实在是有点乏味。
确认许婴闹不出什么幺蛾子后，易君初仓促地将她的手捧了起来，“怎么弄的？”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有星光倒映于其上，璀璨耀眼。
“不小心划的。”
“……”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都不带丝毫脸红的。
易君初叹了口气，也是有些无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终是不好开口责备小明。
否则小姑娘八成又要说自己害她丢脸了。
“我们先回去。”他抬手将陆祈明脸侧散落的发撩至耳后，声音柔得几乎要滴出蜜来。
说着，他又转头吩咐了柳护法，“小柳，把这许婴处理一下，别让朝廷抓到把柄。”
易君初又忽地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床榻上蜷缩着的阿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