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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必须先做b超,快点来,我等你。”徐勇义不容她多说,挂了电话。

        王果果只好把酒楼安排给周雅芳,去医院做b超。

        徐勇义表面斯文,但私底下性格很强势的,徐鑫那么皮,在他叔面前向来不敢跳腾,徐磊倒是犟,一心绝食求死,但徐勇义指挥一个师的将士们轮番打,也要把他打服。

        小处可以任性,大事上王果果得听他的。

        出门的时候,王果果看见大娃背着个小包,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也走的是去医院的路,才八岁的孩子,王果果看他眼神闪烁,怕他是不是在酒楼玩腻了,又想回去找齐彩铃。

        于孩子来说,这儿跑跑那儿跑跑,他们没有事非的界限。

        可他现在要是跑去找齐彩铃,陈玉凤就难做人了。

        所以王果果追了几步,得去看看,这娃到底是准备去干嘛的。

        跑不远,大娃忽而止步,喊了一声:“爸!”

        王果果老远一看,是张松涛,人倒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一看就是办了丧事的,而且是两重丧,因为他的鞋子上蒙了一层白布,白布上还有一道黑条。

        只有父母同时去世的人,才会这样蒙鞋子。

        张松涛刚刚下班车,这还没到军区呢,是因为急二娃的冻疮才来医院的,准备给娃开店冻疮膏再去服装店,毕竟齐彩铃和俩娃,在他影响中,都在服装店嘛。

        他也没想到竟然在军区见到儿子,看儿子干干净净,虽瘦,但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心情沉重之余也倍感欣慰:“看你小脸蛋儿圆圆的,就证明彩铃这段时间把你们照料的不错。”

        王果果脚步一顿,就听大娃说:“是挺不错的,不过爸,原来她也跟你说过,寒假的时候,不想让我们回军区的。”

        “不是不想,你和二娃读书成绩好,家务干得好,也乖,也听话,你彩铃阿姨主要是怕你们总在酒楼玩,要耽误学习。”张松涛说。

        王果果就说嘛。

        各人自有各人的立场。

        齐彩铃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不喜欢陈玉凤,才不让俩娃回军区的。

        她的理由特别正当,怕影响大娃二娃的成绩。

        “那你猜猜,我现在为什么在军区?”大娃又说。

        张松涛笑着说:“是不是你在服装店表现不错,乖,听话,你齐阿姨放你们回来的?”

        “嗯,是,还有,爸爸,不要光给二娃买冻疮膏,给彩铃阿姨买个炉子吧,一冬天,她也冻坏了。”大娃说。

        “我听说了,库房特别冷,你彩铃阿姨打电话的时候一直跟我说,她亏待了你们,心里特别愧疚。”张松涛说。

        “爸爸,你快去找彩铃阿姨吧,我们在陈阿姨家过得很好,再见。”大娃说。

        这小子不等他爸亲一亲,抱一抱,转身跑了。

        而这时,王果果再看另一边,齐彩铃穿件呢子大衣,大波浪烫的飞扬,也正在门诊大楼处四处张望,显然是来找张松涛的。

        王果果突然就发现,大娃这孩子好心机。

        俗话说得好,不怕嘴苦心甜,就怕嘴甜心苦。

        而且告状也要讲策略,齐彩铃于俩娃,大面上只能说过得去,但架不住她会说,怕耽误娃的学习,她不让娃们跟甜甜蜜蜜玩,服装店冷,她也一起捱,在她那儿,没错的。

        大娃要这时告状,反而理屈。

        所以他一句后娘的不好都不说,而这时,齐彩铃是怎么做的呢。

        她确实付出了辛苦和金钱,而且她没觉得自己做错啥。

        毕竟她从来没有脱掉娃的衣服看过内裤,也从来没看过俩娃的袜子是否破了,是否脚掌都露在外面了,那不是她的孩子,她关注不到那些。

        她觉得自己对孩子们很好,此时也负着气,当然一见面就说:“老张,你家俩孩子不听我的话,悄悄跟着陈玉凤跑了,陈玉凤也真是的,悄悄带走孩子,害我担心了好久。”

        “不是因为他们够乖,你放他们回来的?”张松涛说。

        “我放?谁跟你说的,陈玉凤吗,她怎么能这样随口撒谎?”齐彩铃不由声音一高。

        “不是,是大娃……”张松涛说。

        “原来是你儿子撒谎啊,他恨我吧,我对他掏心掏肺,他居然中伤我,分明是他悄悄跟陈玉凤跑掉的,什么叫我放人,老张,孩子撒谎,这个问题特别严重。”齐彩铃一生气,难免嗓音更高。

        那是她写的孩子啊,本来该天真无邪,一门心思爱她的,他到底怎么了?

        还会耍心机了?

        “大娃需要很严厉的批评教育,小小年级,咱们不能让他学会撒谎。”她又说。

        张松涛也是护短的,他说:“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走,咱们去见陈玉凤,都是成年人,相互对一对,问一问不就能解释清楚了,能不能不要那么武断,就说我儿子撒谎?”

        听到这儿,王果果愈发发现大娃的聪明了。

        他心知齐彩铃会恶人先告状,所以抢先一步,就是为了让齐彩铃去跟陈玉凤对质。

        而且孩子把错揽在自己身上,这时齐彩铃要四处宣扬陈玉凤的不好,抢孩子,就没人肯信她了。

        那孩子人不大,心思确实够稳,他现在的做法,既能让张松涛站在客观的立场,还能把陈玉凤从多管闲事的角度摘开。

        是个聪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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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购销公司

        其实马琳从甜蜜酒楼看过俩娃,  回去以后就给齐彩铃打过电话的。

        考虑到她是后妈,没有生过孩子,没经验,  马琳当时诚心的说,  那些齐彩铃曾经忽略了,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自己可以不过问,  也会原谅她,但是要求她去趟甜蜜酒楼,跟陈玉凤虚心请教一下,  看该怎么照顾孩子。

        不比年青的小夫妻,  马琳劝起来,  永远是要求男方包容女方。

        二婚的半路夫妻,  作为领导,她必须要求齐彩铃照顾好孩子。

        当然,  后娘不好当,她会记着齐彩铃的付出,目前军区还有很多待租项目,只要齐彩铃的钱来路可靠,有她原来的军功,她想跟军区合作,自己的大门永远敞开,  但前提是,  必须把孩子照顾好,  俩娃必须认可她。

        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好听,但齐彩铃心里的邪火愈发的大了。

        马琳只差当着她的面,明夸陈玉凤是最美军嫂了。

        可书里的最美军嫂明明是齐彩铃。

        正所谓井水不犯河水,  齐彩铃一直由衷希望陈玉凤过得好,也从来没有抢过陈玉凤任何的机缘,她为什么要抢她的孩子?

        什么事齐彩铃都可以忍,但是‘虚心请教’四个字刺激到她了。

        她和陈玉凤本是闺蜜,是姐妹,她也一样在辛苦赚钱,她比陈玉凤在娃身上付出了更多,怎么可能去‘虚心请教’?

        她当然认为马琳在偏袒陈玉凤。

        而张松涛呢,在书中是毫无理由的爱她,并且对她比俩娃更好的。

        一家人在他心里的排位,永远都该是她在前,俩娃在后。

        可现在分明是大娃撒谎,张松涛却不信她,还要她去跟陈玉凤对质,她能不生气吗?

        “张松涛,二娃大年初三,凌晨五点扒车往陈玉凤家跑过,我当时什么都没说,我甚至没骂过他一句,这回明明是陈玉凤抢走的孩子,我跟你讲事实,你还要我去跟陈玉凤对质,怎么,不但大娃二娃想着陈玉凤,你也想着她?”齐彩铃声音再高。

        这可是军区医院,目前只针对现役和转业军人,以及军属。

        转眼一看,大部分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