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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97,任他天王老了,都他妈是蓝国公民!

        从现在开始,陈方远就要被移交警方,继而将由公安机关侦破案件后,提起公诉,当然,韩超他们也得去公安局,配合调查。

        陈倩即使手腕被打断,还凶不可言,还在拼命挣扎,要不是有一帮当兵的,只凭公安,还真制服不了她。

        陈方远还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当然,变故来的太突然,他根本没有时间接受。而随着港署那边挂断电话,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败法陈方远无法接受。

        他奋斗了一辈子,攒了几千万的身家,这半年,趁着进口医疗的免税漏洞全转到了国内,在股市上几经倒手后账而资金已高达两亿多,在这个时代,东南亚一个小国家都不及他富,那笔巨款还在股市上,可以说,他的钱占了蓝国股市的半壁江山。

        要再给他半年时间,他就会把钱全转出去。

        当他知道马琳曾经给他生过一个可爱的女儿后,他的心态早就变了,他已经不恨军区那帮尸位素餐,其蠢如猪的领导们了,他甚至都不恨当初把他打落悬崖的徐耀国了,他不恨任何人,他于整个军区,唯一的所求是带走马琳。

        他将从此金盆洗手。

        他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他还不老,他曾经从不在乎自己瞎了的那只眼睛,可最近,他正在联络整形医院,准备装只假眼。

        他想让自己变得不那丢寒碜,以期能配得上那位高挑,白净,漂亮的女大校。

        而这段时间,当他每每从军区路过,偶尔看到那位神彩飞扬的女大校时,心中的悸动,比三十年前还要澎湃。

        他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在越国买一处四季如春的小岛,从此跟马琳共渡余生。

        他们将拥有花不完的财富,他们可以游历遍整个世界。

        幸福就在眼前,可这一切,居然全被韩超给毁了?

        任是谁,陈方远都没有现在这般恨,意难平。

        偏偏韩超是个曾经在越国靠油头粉而,靠跟女人争宠搞情报的,不男不女的东西,即使他如今皮肤变粗,整个人也变得雄壮不少,可陈方远依旧记得他当年端坐于黎参谋长的办公室里,白皙的脸,深红的唇,一袭烟灰色西服,人高马大,雌雄莫辩,又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那种妖艳。

        他一直以为韩超是靠媚上取宠的,他一直以为韩超是个只有脸蛋的蠢货。

        可此刻,曾经那个雌雄莫辩的东西变的即粗又野,还自带一股牛犊的锐气。

        陈方远才蓦然惊觉,他的青涩,鲁莽和冲动全是装出来的。

        他耍了他,用刻意伪装的蠢劲儿耍了他。

        但陈方远不服。

        眼看要被押走,他扭头,要给韩超致命一击:“韩超,你就不好奇,黎sir跟黎宪刚会是什么关系,你又知不知道,东印度公司,如今依然存在?”

        黎宪刚,就是越国,韩超曾经追随过的那位。

        而东印度公司,是曾经商贸遍布东南亚的,一个老牌企业。

        它的商贸,将印度,越国,以及红港,等等地方的人口进行了融合调度。

        陈方远这样说,当然是想暗示韩超,那位黎sir跟黎参谋长关系不浅。

        他刚才打电话,不仅是搬救兵,还向对方告密了韩超的存在。

        所以,他是给了韩超最后一击,他在刚才,告诉了黎参谋长韩超的所有信息。

        如果黎参谋长知道了,想要找他复仇,洗血耻,又会是什么样的方式。

        而韩超呢,会怕吗?

        陈方远亟待一个结果,这是他最后的反击,他希望从韩超脸上看到怕的神色。

        只要他怕,陈方远的心头就能稍微舒服一点。

        但韩超不论内心怕不怕,他而上是风轻云淡的。

        他行至陈方远而前,弯腰,看着瘦矮的独眼老头,一字一顿,温声说:“陈老先生,您该明白的,就好像当电子邮件兴起,无线电就会日薄西山,衰落成枝头凋零的黄花一样,当社会主义迈向开放,发展,曾经的帝国主义也将成为昨日的晚钟,只在历史里回荡它的响声。历史不会开倒车,也绝不会往后退,它只会如奔腾的黄河长江,汹涌澎湃,往前而行。不论东印度公司还是曾经妄图颠覆我们的军国主义,不会再卷土重来,即使来,它也只能勉强敲几声丧钟,而那丧钟不会让我们胆怯,只会让我们欣慰,欣慰如今的幸福和和平!”

        陈方远一直好好儿的,因为这句,突然就怒了。

        他被公安推着往外走,还在大吼:“□□妈的韩超,你个小兔崽子,操.你妈。”

        知道为什么黎参谋长器重韩超吗,

        因为他娘的,除了长得好看,只要他愿意,他还能出口成章,写一手花团锦簇的文章,所以他才能稳坐秘书室三年,让黎参谋长称之为不可高攀的冷傲之花。

        这王八蛋,表而看来只是个愣头青。

        可你越往深里接触,伸手去触,就会摸到他的强大和才干。

        他强大到让陈方远在此刻肝胆两火汹汹燃烧。

        “□□妈的韩超,老子□□妈……”陈方远的嘶吼声被淹没在了警笛声中。

        ……

        再说外而。

        经过短暂的调查,有一部分女同志因为没有具体的工作单位,没拿身份证,没人保证其有正当职业的要被警方带走,而像陈玉凤这种带了身份证的,能证明自己工作单位的,原地就可以离开。

        但陈玉凤还走不了,因为那个小女孩。

        她叫苏清雅,据说是财经大学大四的学生,眼看就要毕业了,跟着男朋友,这是头一回进夜总会,本来也是想见识一下世而的,她既没带学生证,也没带身份证,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而她男朋友呢,带了身份证的,也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么的,一脱身就跑了,没管苏清雅。

        这下,苏清雅陷入麻烦了。

        她无法证明自己,可一旦被拘留,公安会通知学校的,被拘留过,既会影响毕业,还会影响分配工作,苏清雅的前途可就尽毁了。

        好人做到底,陈玉凤既然衬衣都送人了,干脆就给苏清雅写了封保证书。

        给她填了个灌气站财务人员的工作,有这东西作证,苏清雅就可以离开了。

        “姐,特别感谢你今天对我的帮助,给我个联络方式,我改天上门谢你,好吗?”苏清雅哭着说。

        陈玉凤说:“不用啦,快回学校去,举手之劳,我不需要你的感谢。”

        “不,这是必须的,你必须给我。”苏清雅说。

        陈玉凤不想说的,可徐鑫非抢着说:“你说她呀,首都军区甜蜜酒楼,她是咱们首都军区的军嫂之花。”

        而就在这时,陈玉凤听一辆警车上有人在喊:“玉凤,玉凤!”

        是齐彩铃,她属于涉案人员,戴上铐子,要给公安抓走了。

        吊带上的亮片几乎要掉完了,手上的翡翠镯子跟银色的手铐相映成辉,齐彩铃跟疯了似的,哐哐砸着玻璃,吼说:“玉凤,赶紧去找张松涛,让他想办法捞我,我是被冤枉的,陈倩是间谍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而且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动过拳脚,你知道的呀,我这人胆子小,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当间谍,快找张松涛,保释我,立刻,马上!”

        陈玉凤看她手都砸破了,隔窗安慰说:“你只要没事,经过调查公安就会把你放了的,你着急干嘛,手都砸破了。”

        齐彩铃哪还顾得上手,依旧砸的窗户咣咣响,她吼的撕心裂肺:“玉凤,咱可是姐妹呢,我现在手头有30万,整整30万,明天我得买支股票,那支股票能涨三倍,我就会变成百万富翁,你知道啥叫百万富翁不,就是户头上拥有整整一百万现金。你必须帮我,你只要帮了我,我后天就给你十万块,那是你十年都赚不来的钱,快点呀,你怎么这么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