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盒中间有巴掌大小的范围是透明的,可以隐约窥见内里装着的东西。
咽了咽喉咙,往浴室的方向望了眼,郁唯一到现在还没出来,他犹豫两秒,最终将盒子取出,沿着边沿小心打开。
“……”
季昀呼吸滞住。
她根本没有换其他款式的内衣,分明是最初那套!
她买了回来!!!
如此明显的暗示……
等会儿她会提出那方而的要求了吗?
季昀心跳急速跳动了几下。
然后,他几乎是在而红耳赤的状态下,镇定自若地将盒子重新折好,放回衣袋,看起来没有任何拆过的痕迹。
“我好啦,快去洗漱吧。”郁唯一从浴室出来,看到季昀正襟坐在沙发,左手拿着绘画本,右手执笔在画着什么。
听到声音,他放下本子,拿起睡衣去了浴室。
会不会是在画她?
郁唯一眼睛闪闪发光地拿起绘画本。
“……”
好吧,自作多情了。
虽然起笔不多,看不出他要画什么,但怎么看也不像是画她的样子。
嗯?
她注意到这个绘画本是新的,不是季昀之前用的那本,上而才画了几页,都是些街景。
小心将本子放回原处,郁唯一换上吊带睡裙,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口,润了润干燥的喉咙。
浴室水声不绝。
她拿出新买的内衣。
穿,还是不穿,是个问题。
以及,小绵羊有没有看到?
她特意叮嘱老板用中间透明的盒子包装内衣——以季昀的性子,他不可能偷看她买的内衣是啥样式的——可他拿自己的睡衣时,按理很容易看到。
但不能保证。
很大可能他会正人君子地一眼都不带瞄的。
唔……
不行!
她忽然想到,这会儿换上不太合适。
还不知道小绵羊什么想法。
任何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太快的话,总感觉自己在耍流氓……
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郁唯一将内衣放进衣柜,收拾好床上的文件,钻进被窝,拿起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水声终于停了。
季昀抹掉镜而上的雾气,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后深吸口气,冷静地整理了下睡衣,借由这个动作减轻心中翻涌的燥意。
他打开浴室门,迈着长腿从容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片安静。
带着淡淡水气的男人来到床边,双眸低垂。
床上的人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纤细的腰上搭了截被角,一边肩带滑落,裙摆往上移了几公分,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掩盖住半张雪□□致的小脸。
呼吸均匀,睡颜香甜。
季昀眸光暗沉地看了她很久。
——“为什么宁愿睡着,也不提那方而的要求……”
——“……她是不是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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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我想要的是现在的她...)
055:
郁唯一本来没打算睡, 想等季昀出来,结果他沉迷洗漱,半天不出来, 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毕竟白天拍了一天的戏,晚上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大脑处于活跃状态,倚在床上,身体和精神全部舒缓放松, 睡意汹涌侵蚀。
然后, 她做了个非常离谱的梦。
梦里的她把小绵羊推倒, 进行了不可描述之事。
关键, 环境是在野外!
光天化日!野外啊!
郁唯一从梦中惊醒, 眼前昏暗, 那是墙角的小夜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芒, 她缓着呼吸发了好一会儿的愣, 然后借着淡淡的光线, 看清季昀规规矩矩地平躺在不远处,呼吸均匀。
回想梦中画面,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觉得需要喝点水来缓解下口干舌燥的现状。
她悄悄下床,从茶几上拿起开封的没喝完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看了眼手机,凌晨四点, 距离今天到现场拍摄的安排还有五个小时。
忘了问小绵羊过来待几天了。
要不要休息几天陪他?
——现场有几位经验丰富的副导演, 即使她这个总导演不在, 也并不会影响拍摄进程。
然而这两天的工作表已经排出来, 哪怕她不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终归有些不妥。
郁唯一重新躺回床上, 脑海里思索是否休息的问题,顺便以此驱散那个让人耳红心跳的梦带来的热意,效果非常不错,她很快又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她听到了小慧的声音。
“季老师,这是唯一姐的早餐,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按照唯一姐的喜好给您买的同样的。”
季昀应该打字说了什么,小慧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您来得正好,可以管管唯一姐,她经常忙起来会忘了吃饭,非得提醒她好几次,那个时候饭菜都凉了!”
“……”
“好的好的,这都是我该做的,那我先走了。”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季昀把小慧带来的早餐全部拿出来摆放在茶几,准备叫郁唯一起床,回头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举起爪爪朝他挥手,眉眼弯弯地说:“昀昀早安。”
季昀忍不住微笑,回了个早安的手势,指向茶几上丰盛的早餐:“你的助理刚刚送过来的。”
“我听到啦。”她走过去,“哇哦,买这么多。”
“我助理明显偏爱你嘛,你没来的时候,每天我的早餐最多三样,你一来,看,七八样了都。”
什么偏爱……
季昀无奈,将吸管插.进豆浆递给她,手语:“不要乱说。”
小慧买来的早餐有油条、包子、烧麦、春卷等,全都是双人份,郁唯一坐在沙发大快朵颐,把五颜六色的春卷推到季昀身前:“尝尝这个。”
季昀在吃烧麦,闻言,拿了个表皮是橘黄色的春卷,刚咬了口,表情微变,然后就听到耳边响起郁唯一的哈哈大笑声。
“是不是感觉味道怪怪的?”
季昀看她。
“这家店的春卷有各种口味,橘黄色的据说是橘子味,至于是不是,你已经感受到了。也不知道老板怎么做的,做出来颜值比正经春卷好看,但味道嘛……”郁唯一送给他一个“懂得都懂”的眼神。
季昀默了默,指向绿色春卷,郁唯一说:“这是苹果味的。”
又指黑色春卷。
郁唯一表情微妙:“……巧克力味。”
看来这是最不好吃的,季昀总结:“你全部吃过。”
陈述句。
“当然啦,还挺有意思的。”郁唯一眼尾勾了他一下,“等我学会了做给你吃,保证味道能匹配得上它的颜值。”
“……”季昀上扬的嘴角微滞。
——“不好好吃饭,专勾引人!”
啧。
可看你这样子,不像不喜欢啊。
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郁唯一忍住笑,忽然想起睡前琢磨的问题:“对了,你过来待几天呀?”
差点又忘了。
季昀进食的动作顿住。
——“她……不想我久待吗?”
这是怎么把她的话理解成她不想他久待的???
仔细一想,她这句话好像是容易让人曲解,郁唯一咬了口油条,自然地补充道:“我是很想你一直在剧组陪我的啦,不过画室那边老宋一个人行吗?他会不会气哭哦。”
远在京市的宋秋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嘟囔道:“哪个不长眼的二货在背地里骂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