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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页



沈行春一说这话,耿白一下子就明白了,还觉得自己刚刚反应有点慢了,笑着说要挂电话。

沈行春在耿白挂电话之前,跟他要了羊肉馆的地址,想着晚上出去打包一份回来给安圆吃,安圆喜欢吃羊肉。

安圆其实已经醒了,也听见沈行春在跟耿白打电话,但他不想起,浑身酸疼,睁不开眼,眼珠一动,眼皮又重又涩,还有点疼,是因为昨晚他哭的太厉害了。

沈行春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又躺下了,掀开被子躺在安圆身后,胳膊圈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箍了箍。

他也知道安圆已经醒了,趴在他后背上闻了闻,小声问他:“小圆儿,饿不饿?”

安圆翻了个身,往沈行春怀里拱了拱,想开口说话,但嗓子像是压着石头一样,他张了张嘴,含含糊糊哼唧着说:“春哥,我不想起,不想吃饭,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做……”

“那就不起,再睡会儿。”沈行春哄着他说。

小情侣做过最亲密的事之后,中间那点无形的隔阂一下子就没了。

安圆疼了一夜,原来心里那点不安,没着没落的感觉也没了,是疼没的,也是沈行春给他连根带叶的拔没了,一点儿小须须没留。

安圆现在也还疼,刚刚转身的时候疼得他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可想起昨晚,还是傻乐了半天。

沈行春问他乐什么,他说:“春哥,我感觉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沈行春捏住了安圆鼻子,没松手,“看你这点出息,眼睛都哭肿了,声音哑成这样了,还最好的时候。”

沈行春捏着安圆鼻子,安圆张着嘴呼吸,声音嗡嗡的,闭着眼抬着下巴说:“是最好的时候。”

沈行春松开手,又揉了揉安圆被他捏的鼻头,说:“之后会比现在更好,会更好很多……”

安圆听完又乐了,鼻子也有点酸,不知道是被沈行春捏的,还是听了他的话才酸的。

但酸过之后是甜,是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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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春问安圆还疼不疼,安圆说了好几声疼,不是装出来的疼,是真的疼。

沈行春一听,掀开被子就要去扯安圆裤边。

安圆感觉到沈行春的动作,一把握住了他手腕,拉着裤子不让他碰,往后一缩,说:“哥,不来了,还疼着呢……”

沈行春一听安圆这话,再看他露出来的肩膀,因为怕疼起了一层小疙瘩,他拿开安圆手指,隔着被子在他肚子上压了压。

“你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禽兽,我就是给你检查下,看看好点了没,再给你涂一点药。”

“那好点儿了,不用涂药了……”安圆稍微动了动腰,但一动后面就像火烧一样的疼,疼的他脸上的表情都变了。

“现在倒是不好意思了?”沈行春扯着被子没松手,“之前总是搂着我脖子说做的人,是谁?”

“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安圆睁开眼,半眯着看沈行春,“我只想把什么都给你,我不想我们好像隔着什么一样。”

“不隔什么,”沈行春胳膊伸到安圆后背上,搂着他往前抱了抱,“什么都不隔着,就算不做,也不隔着。”

安圆这回不动了,不过沈行春给他检查的时候趴在枕头上捂着脸不愿意抬头。

沈行春看了看,还是有点肿,他又给安圆涂了点药,涂好药的时候安圆还趴在枕头上。

他又抱着安圆翻了个身,安圆脸都憋红了,沈行春又哄着他吃了两片消炎药。

沈行春抱着安圆睡了个回笼觉,安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觉得比上午好了很多,但他还是不想起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喊饿了。

“你自己在家待一会儿。”沈行春下床,拿起旁边的衣服开始穿。

“怎么了哥?”安圆扯着沈行春的衣摆,手指在他腰上勾了勾问。

“小白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羊肉馆,我去打包一份回来。”

安圆一听羊肉更饿了,立马松开沈行春,冲着他说:“那你快去吧,我想喝羊肉汤……”

沈行春看他撒手的痛快样儿,知道他是真饿了,没磨蹭,很快就出了门。


安圆吸溜吸溜喝羊肉汤的时候,眼都眯起来了,烤羊排吃了两根,又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吃完躺着摸着肚子舒服的直呼气。

吃得太多躺着不舒服,他强撑着下床,慢慢溜达着在屋子里走。

沈行春刷完碗,安圆正在浴室洗漱呢,看他进来了,摸了摸有点疼的喉咙,转过身仰着脖子给沈行春看他的喉结。

安圆脖子是红的,沈行春最后的时候,总喜欢咬他的喉结,不重,只是轻轻的咬。

沈行春看着安圆脖子上的牙印,揉了揉问:“疼吗?好像有点肿了。”

“我感觉也有点肿了,”安圆沙哑着嗓子说,“哥,肿了,那我的喉结还好看吗?”

“好看。”沈行春笑着捧着安圆脸,低头在他喉结上亲了亲,又用手摸了摸。

他喜欢安圆的脖子,还有那点小小圆圆的喉结。

真说起来,还得从安圆初中时候开始。

沈行春还记得,那时候安圆正是变声期,嗓音沙哑的,童音在一点点的消失,小小少年在慢慢长大,也已经长了喉结。

因为笑他变声时期沙哑的声音,安圆跟他生了一整夜外加第二天一早上的气。

但前一秒还说着永远不跟他说话的人,后一秒就站在校门口,迎着早晨的光,仰着脖子问他:“哥,我的喉结好看吗?”

沈行春一直记着那个画面,现在的安圆,仰着脖子对着他的时候,这个画面对他会产生一种心理上的冲击力,他看一眼就有点忍不住。

沈行春在看过安圆的日记后,做过几次这样的梦,梦里跟记忆里的画面一样。

夏天很好的清晨,头顶很暖的光,耀眼的少年,仰头看他的时候眼里装着满满的爱意。

他怎么拒绝得了?

他拒绝不了!

?
宝子们,我们快要完结了……
79  三年都没什么吗?
79  三年都没什么吗?

以前说过的,春哥去哪儿我去哪儿,现在依旧。

——安圆日记


沈秋自打从知道安圆已经放暑假了开始,隔几天就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安圆跟她说等春哥放假就回,小姑娘在电话那边边拍手边问春哥什么时候放假。

沈行春放暑假还得半个多月,不过放了也不能马上就回去,还有其他的事要忙,没那么快。

中间安国庆又来了一趟北京,他不是来工作的,就是想儿子了,过来看看。

一开始的两天他还是自己住在酒店里,住了两天觉得自己住太闷了,还得两头跑。

第三天的时候他白天待在安圆跟沈行春租的房子里,热闹惯了晚上也不愿意走了,直接把酒店房间退了。

俩人租的房子虽然只有一个正经卧室,但还带着一个十来平的储物间,因为他们是短租,储物间里堆放的都是房东自己杂七杂八的东西,拐角还竖着一个能折叠的铁床。

一开始沈行春说他住小铁床,安国庆在安圆跟沈行春俩人身上瞄了几眼,摆摆手说:“别,整的我像来了就是为了破坏你俩似的,我自己睡小床,除了床小点儿其他没毛病……”

沈行春又跟安圆彻底收拾了一下储物间,里面的东西搬出来都放在了客厅里,收拾干净之后储物间也挺敞亮的,安国庆躺下试了试铁床还觉得挺美的。


毕竟现在有长辈在,小情侣没办法跟之前一样,随时随地的亲亲抱抱了。

俩人就能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腻歪腻歪,腻歪的时候也不敢出太大声。

安圆每次努力压着声音的时候都委屈极了,实在被沈行春弄疼了,也不敢出声,眼睛湿湿的,要不就是咬着沈行春胳膊。

沈行春任由他咬,安圆不疼了,咬够了才会松口。


沈行春白天在学校,安国庆就跟着安圆一块儿到处溜达,没两天就把附近全都摸清了,跟着安圆去找耿白玩儿的时候都成了他们乐队红人了。

安国庆还给他们谈下来一个商演,他在谈判桌上可是一把好手,最后敲价的时候还给耿白他们提了不少。

耿白乐队的人都想留安国庆给他们当经纪人了,安国庆笑着跟他们摆手让他们自己玩儿,他还有事儿得办。

安国庆这次来也不是纯看儿子,他白天的时候一直在留意附近的房子,看附近的位置,交通设施跟环境。

江岚两年前开始,就有意想把公司往国内转移,广州那边的公司虽然在非典时期受到了一点影响,但影响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