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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页



        “贺总,您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两个人抱着篮球到球场,贺颜深站在三分线外单手将球扔出去,青皮篮球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准确的扔进了篮筐。

        贺颜深回头看着他,说:“下个月,现在容易招人恨。”

        杨修看着他的三分球已经开始热血沸腾。

        贺颜深的球技他是已经领略过的。以前贺颜深在闲下来的时候就会约林承焰和王安伟打球,林和王总是被秒成渣渣,虐的不行。

        他被贺颜深抓来当队友,其实大多数时间只负责传球,投篮一直是贺颜深的活。

        这下,他们俩要对打了。

        “随便打,不计输赢了。”杨修想要认认真真投入的时候,贺颜深一句漫不经心的话给他泼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唉,谁让他技术不好呢。

        贺颜深运球往三分线的方向,杨修四肢并用像个螃蟹一样堵着他,凑准机会就要抢球。

        贺颜深一个巧妙的转身,不仅躲过了杨修的围堵还将球扔了出去,不在三分线外,也有两分了。

        ……

        这场让两个人都热血的球赛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以贺颜深将杨秒成渣渣收场。

        他逃不过王安伟和林承焰同样的命运。

        “贺总,我能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学的打球吗?”杨修仍然不死心。

        贺颜深撩起用球服的下摆擦了擦汗,回头冲他放肆一笑:“小时候偷偷学的。”

        贺总不愧是贺总,杨修服。

        两个人回到st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贺颜深拿着卡宴的钥匙在手里把玩,问杨修:“纪绍柳在哪儿?”

        “还在b市,芜湖路23号。”

        贺颜深点点头,打开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

        “下午把地址给我发过来,我去看看她。”

        杨修不理解:“贺总,纪国航已经不是您的威胁了,您为什么还要找纪绍柳?”

        贺颜深摇摇头:“我找她和纪国航没有关系。她欠下的,该还了。只要宋瑶和纪绍柳还好吃好喝的生活一天,我的计划就还没有结束。”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杨修并不是很清楚,他作为一个特助只需要接受命令并服从命令,按照贺颜深的意愿办事,关于家事,杨修的职业操守还是很好的。

        纪绍棠一觉睡醒,鼻息里仍然充斥着冬日松林的清香。短暂的茫然过后,她揭开被子下床。

        卧室门打开的时候,一股香烟味突兀的闯进冬日松林里,猝不及防的吸了满鼻腔,纪绍棠眉头皱紧。

        贺颜深坐在纪绍棠家的沙发上吞云吐雾,惬意的不行。

        纪绍棠开窗透风,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家原木的茶几被烟蒂弄脏。

        贺颜深将烟摁灭在纸盒上,在烟雾朦胧中看着她,“饿了没?“

        话题和思维跳转的太快,纪绍棠反应了半天,说:“饿。”

        贺颜深抬手指了指厨房,“微波炉里有一碗面条。”

        纪绍棠在迟疑中走向厨房,从微波炉中端出一碗盖了一个漂亮的荷包蛋的面条。

        贺颜深的行为太古怪了。

        在这翻脸和翻书速度的较量中,纪绍棠到底还是被贺颜深给搞不会了。

        面条的颜色很鲜艳,闻着也香,这样色香味俱全的料理,看着不像是出自会买活海鲜的贺颜深手里。

        贺颜深很快就替她解答了疑惑,“别看了,我从小做到大,也是唯一会做的。”

        纪绍棠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小口小口的吃下去,确实很不错。

        “贺颜深,你真的破产了吗?”面条快要吃完了的时候,她问。

        贺颜深一边收拾刚才的烟蒂,一边扭头看着她,道:“理论上说,是的。”

        “那实际上呢?”纪绍棠很会抠字眼。

        贺颜深将垃圾扔进垃圾桶,漆黑的眸子愈发深沉:“实际上也是。”

        纪绍棠咬断面条,“那为什么你还有车钥匙?”

        贺颜深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卡宴的钥匙放在他的外衣上,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的。“这辆车,并没有算在我的财产里。”

        纪绍棠:“哦。”

        沉吟了一阵,纪绍棠又问:“那你破产之后留了多少钱?”

        “几千块吧,怎么,想要吗?”

        纪绍棠的情绪很容易显露在脸上,比如现在,贺颜深从她脸上看到满满的怀疑。

        “你昨天给我的手机........”

        贺颜深的表情裂开了,那手机,只要一查就知道价钱,几千块都不购买,可贺颜深不仅买了,还买了那么多的海鲜,到底是谁骗谁呢?

        “我找到一份工作,给别人打工的,可以预支工资。”气氛尴尬了许久,贺颜深终于找了一个自认为正确的理由。

        他现在可不就是给别人打工么?而且他的老板现在正捧着个碗若有所思。

        纪绍棠怀疑的并不是破产的真实性,她担心的是贺颜深的反应。

        从前天到现在,贺颜深丝毫没有表现出破产之后的难以接受,反而还挺坦荡,甚至比破产前看起来还要轻松惬意。

        抛开今天他抽的那支烟不谈的话,贺颜深其实很正常。

        如果他一直是个正常人的话,那就罢了,可是前不久,贺颜深才被诊断出认知型心里障碍和人格分裂。

        这样一个人,他真的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吗?

        纪绍棠·一边·自我怀疑一边怀疑贺颜深,自己将自己搞的混乱了。

        贺颜深走过来,看着她没动筷子的一整颗荷包蛋,并没有反应,将碗端进厨房。

        纪绍棠一回房间就打开平板找到程见秋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消息。

        【当一个有心理障碍的人被宣布失败,他会表现出什么?】

        程见秋并没有很及时的回答她这个问题。

        纪绍棠并不着急,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本认知心理学,继续上次的

        “对认知心理障碍的人要有足够的耐心,要像教小孩子一样去教他们。认知的形成需要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最短也需要半年左右。很多认知心理障碍的患者,其错误认知在孩童时期就开始影响她们。

        在这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错误认知时刻左右着他们,然而患者自己是不知道的。

        这很容易导致患者做自认为正确其实并非的事情。

        错误认知的由来时常和患者印象深刻的人或者事情有关。

        幼儿对大人的模仿是教育的基础,如果你遇见一个认知有问题的人,找不到他本身的原因或许可以找一下他亲近的人的原因,或许就出在他们身上。”

        总裁他病的不轻

  贺颜深依赖的

        纪绍棠将书页折起来,在脑子里回忆她曾经见过的贺鸣松。

        贺鸣松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个精明商人,永远衣装得体,表情严肃,形象刻板。

        唯一一次有些颠覆她印象的是上次贺颜深带她去贺家老宅看到贺鸣松的时候。

        那天的他,看起来已经苍老了很多,也没有她看到的那么坚定。

        贺颜深母亲在她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剩下的对贺颜深影响最深刻的一定是贺鸣松。

        那么真正的贺鸣松真的是她看到的那个吗?

        愣神之际,平板震动了一下,程见秋的消息回过来了。

        【纪医生,一个人在遇到挫折之后的反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性格所表现的东西。

        性格不同,表现不同。

        如果您问的是您的那个朋友,那么我可以做出的评估就是,他在破产之后的表现一定是他最真实的表现。

        您的朋友一直在真我和虚我之间挣扎,他更倾向于真我,所以在第一反应下,他应该是真我。】

        程见秋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有说他确切应该表现出什么,而是已经自我主观的判断了贺颜深的表现,并认为那是真我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