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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去你后奶奶的(三更求枝)


  达成了共识的新婚夫夫,突然间无话可说。面对着刚刚还和自己谈得挺融洽的谈判对象,徐未然有点儿发虚了。
  “那,你休息吧。”他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寒阙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
  徐未然尴尬地支吾一声:“客房啊。”
  “我们,结婚了吧!”寒阙歪着脑袋盯着他。
  “你,你要和我……”
  这家伙不会真想和他滚床单吧?
  “床这么大,咱们一起睡就是了。你跑出去,人家会以为我们才结婚就闹别扭了呢。”寒阙又恢复了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徐未然再度抬手挡住他的脸,“别对我笑。”
  寒阙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不会勉强你履行夫夫义务的。除非你自己愿意。”
  “那就好!我暂时也没有想要你履行义务。”徐未然虚虚地按了按手腕。
  他有点儿尴尬地往床边走了几步,眼睛在周围转了一圈,突然发现床头摆着一只狗狗形状的巧克力蛋糕,眼睛倏然发亮。
  “蛋糕!”这家伙忘记尴尬,一下子就扑过去,用手指戳了戳上面浓郁的巧克力酱,放进了自己的嘴巴。
  寒阙盯着那摆放的位置特别‘古怪’的蛋糕,眼神有些明灭不定起来。
  “好吃!我都快要饿死了。”这一口巧克力酱把徐未然的馋虫给勾了起来,这家伙坐在床边,没形象地捧着蛋糕直接啃了一大口。
  寒阙看着他那馋样儿,轻轻地笑了,“你今天没吃东西吗?”
  “哪里有时间。哦,对了,吃了几颗糖果。”徐未然提起糖果,想到这人为自己建造的‘糖果城堡’,觉得和他的距离感又没有了。
  “你要不要吃一块,我可以分你一块的。”徐未然大方地表示。
  “如果可以的话。”寒阙也和他坐到一块儿去了。
  “你等等。”徐未然举起手来在桌子上摸了几下,摸到塑料刀,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块儿没被自己啃到的给了寒阙。
  寒阙嗅了嗅那蛋糕里的味道,心里有了数。
  这是谁准备的?!知道这小子没吃东西,又爱吃甜食,还能随意出入这里的……只有那位了吧。
  老朋友的老婆,看样子为他这个小兄弟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哪!
  既然如此,他就顺其自然就好。
  寒阙吃东西很优雅,相比较徐未然简直一片狼藉。
  “你可以慢慢吃,没有人和你抢的。”如果是卫武威,见到徐未然吃的这么丑,肯定要说他了。但,寒阙却觉得看他吃东西很有意思。感觉原本滋味平平的东西到了他嘴边都能变成饕餮大餐似的。
  “我真的饿得很……”徐未然觉得很奇怪,他怎么越吃越有一种不满足的劲头呢?
  寒阙给他倒了一杯醒好的红酒,“喝一口水吧,别噎着。”
  徐未然微微眯起眼睛,脸颊已经泛起了潮红色,“其实你人不错的。说不定,是我占了大便宜了呢。”
  刚刚和这人谈判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上有些压力,现在和他坐一块儿吃东西,却觉得他温柔得一塌糊涂。
  除了他盛哥和几个好朋友,还没人对他这么好的呢!
  “是我占了便宜。”寒阙摸了摸这小子搭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
  徐未然一口气把红酒喝完,丢掉酒杯,人就已经七荤八素的了。这家伙向来一口倒,不管是喝一杯还是和一瓶,效果都一样。
  寒阙不知道,谁会只和一点红酒就醉的呢?他完全把红酒当成水来看待的。
  “热~~你觉不觉得……这里好热啊!”这小子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新婚礼服。
  寒阙哭笑不得,“你吃了那么多,当然会觉得特别热了。”
  虽然,他现在也有些发热的征兆。
  “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徐未然有点儿糊涂了,一把勾住了寒阙的脖子,神秘兮兮地在他耳边说道。
  “嗯?”
  徐未然突然害羞地夹紧双腿,“草!你的声音好特么性感,我~我都听硬了。”
  寒阙任凭他主动解自己的衣服,“你的声音也很好听。”
  “……我刚刚想告诉你什么来的……对了!老子结婚啦!终于……嘿嘿嘿……终于有个合法的可以、可以帮老子……摆、摆脱……童子鸡的身份了。”
  寒阙很想笑,“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嘿嘿嘿……记得恭喜我啊!给我包个这……”他说着张开双臂,比了他特别大的动作,“这么大的红包啊!”
  寒阙的衬衫已经被这小子主动扒开,他盯着这小子水汪汪的杏仁眼,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如你所愿!”
  ……
  草!!
  徐未然扶着已经僵硬的腰板儿,一步一步呈八字形地往洗手间挪去,脸上苦兮兮地像吃了好几根苦瓜。
  他奶奶的!
  失算,失算!!
  他本来打算得好好的,和他的新婚伴侣相敬如宾,两人连‘约定的条件’都谈好了,就等着以后和和气气地过一段日子的,没想到,一个蛋糕和一杯红酒,就坏了他定好的计划。
  真特么的疼啊!那老男人二十年没干过了吧,简直快要把他干死过去了。嘤嘤嘤,现在离洞房花烛夜已经过去了两天了,他整整趴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勉强能爬起来。
  “骗子!骗子——!都是大骗子!”
  徐未然坐在马桶上一边流眼泪一边乱骂人。
  盛哥也好!寒阙也罢!都特么的是超级无敌大骗子,专门骗他这种涉世未深的良家少男的。
  那蛋糕和红酒谁准备的,他一醒过来就知道了。
  然而,这些都还算了。最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老家伙也特么的床上床下双面人。
  明明……明明一副禁’欲贵公子的长相的,他后面喊的嗓子都哑了,让他“停下、停下……”
  那家伙嘴上温温柔柔地安抚着,“就停了,就好了……”结果还是把他当成烧烤,插着翻来覆去地烤的外焦里嫩,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骗子!他早该警惕的。在看到那家伙有着两种面孔的时候,他就该警惕的。
  “寒阙,去死吧——!”
  寒阙站在洗手间门口,听着里头那骂了半天的小子,嘴角微微地勾了起来。
  看他这么中气十足,应该是缓过劲儿来了。他怕他受伤,这两天都在给他做特效药呢,结果做好了自己才拿了一瓶,剩下的全被付善泷那老小子给抢走了。
  他指着付善泷的鼻子骂他:“你特么有老婆的时间长达十年之久了,我才刚刚有这个,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我们夫夫X生活和谐。”付太爷特无耻地回了这么一句,“这种药需求量大。”
  这么无耻的话都能说出口,他能怎么办?只好认栽呗。
  当然,他让着付善泷也是因为那家伙给他制造了个好机会。
  他过完了洞房花烛夜才知道,蛋糕和红酒原来并不是付小爷准备的,而是这位道貌岸然的付太爷。
  为这事儿,付小爷还和付太爷冷战了呢。
  “你就不怕我将来对不起他,你后悔?”寒阙还特意问了问自己老友这个问题。
  老友看着他直摆手,“别当我不知道。谁一出家门就跑我这儿,让我给撮合婚事,还指名要我老婆身边好兄弟的。你就只差告诉我你要的是谁了。你当我傻啊!那天晚上,你可是先去酒吧见到了他的人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寒阙垂下眼眸笑了笑。
  “再说,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你如果想要找个可以让你离开家门的,哪儿找不到,至于熬到三十大几的年纪才结婚?你既然要和他结婚,就是做好了准备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点了,但我不怕你对不起他。”
  寒阙又笑了笑。
  “再说,你要是真有一天脑子抽风了对不起他,在我老婆干掉我之前,我会先干掉你的。”
  徐未然憋着通红的脸颊,坐在马桶上,疼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
  MMP!
  门口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我开门咯!”
  不等徐未然反应过来,洗手间门就被推开了。
  半悬着脚,骑坐在马桶上的徐未然一脸痴呆相地和门口的寒阙四目相交。
  卧槽!!
  “关、关门!”
  “我给你送药。”寒阙柔声对他道。
  “关门——滚啦!!!”
  他一定要骂一句‘mmp’了,没看到他正在上厕所吗!脸都要丢光了啦!!!
  “不用客气,既然是我的错,我就要负责到底。”寒阙进来将药膏摆放在洗手台上,方便徐未然一抬手就能拿到。
  “大叔~~~我在拉屎……你不嫌吗?”徐未然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成了嫌弃的那一个了。
  “我们是夫夫。”寒阙的回答简洁有力。
  看都看过,摸也摸过,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嫌弃的。
  “好疼!”他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什么异物,却什么也拉不出来,一用力就疼。
  “要我看看么?”寒阙严肃正经地提议。
  徐未然直接进冲他吼叫:“滚蛋!!”
  “我是大夫。”
  徐未然‘哈?’了一声。
  “医生。”寒阙又补充一句。
  “医生啊,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徐未然期期艾艾地皱着眉头问他。
  寒阙心软了,“当然。”
  “能帮我把将我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一刀切了吗?”
  寒阙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去摸了摸一头鸡窝的徐未然的脑袋,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经:“那可不行。切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
  “去你妈的!”
  “不要骂我妈。”
  “去你奶奶的!”
  “我有两个奶奶。记得分清楚骂的是谁。”
  徐未然‘哦’了一声,“去你后奶奶的!!”
  他机灵地想到了一个新鲜的骂法。
  寒阙靠在洗手台扶着额头大笑不止,“你可真是个活宝。”
  他真得感谢卫武威那小子,把这么个大活宝拱手让给了自己。
  “请你出去吧,好吗?”徐未然这会儿也不尴尬了,还尬个屁啊!都聊这么久了。
  “别那么用力,以后就会好的,记得抹药,是好东西来着。”
  说完,寒阙退出了洗手间把门顺便给带上了。
  徐未然颤抖着把药给拿了过来,打开闻了一下,味道还行,还可以接受,便按了马桶的自动冲洗键洗干净屁屁,用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心情抠了一坨药膏往受伤的地方抹去……
  还挺舒服的。
  就像给屁屁喂了一坨冰淇淋。徐未然强忍着不适感仔仔细细‘呵护’了一下自己的可怜地方,双腿发软地从马桶上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提起睡裤。
  他张着外八字的腿一点点地摸出洗手间回到床边,就在床头上看到了一只巨型红包袋。
  什么玩意儿?
  这家伙把屁股挪到床上,不敢坐实了,半侧着爬过去把占据了半张床的红包袋拖了过来。
  脑子再度搭上线,他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脱人家寒阙衣服时,嘴上说的那些胡话了。
  ——要给我包一个这————么大的红包啊!
  这————么大!果然人家给他包的正如他双手比划的那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