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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外一·巧合


  (1)香囊
  某日,我在整理旧物时,忽然翻出一个香囊来。这香囊还颇眼熟,我不由拿起来打量了一番。
  半晌,终于记了起来——
  “……师尊,这不是我给清鸣的香囊吗?怎么在你这?”
  师尊正躺在一旁的竹椅上假寐,闻言睁开了眼,瞧了一眼我手中的东西,道:“自然我拿的。”态度自然而随意,并未见半点心虚。
  “你……?”
  师尊招招手,一旁盘着的濯玉便游到他手上去了,他一边逗着濯玉玩,一边回我道:“我在央城逗留,就是为了找你。濯玉嗅到了你的味道,寻着找到的。也多亏了它,不然你还不知道要跑多久。”
  “濯玉领着我去那个花楼的时候,我很生气,不过两年不见,你还学会出入那秦楼楚馆了。”他说完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到我身上时陡然锐利了起来。
  一对上他的眼,我不由气弱下来,“是清鸣去的……”
  他闻言哼笑了一声,“我自然知道,不然我早将你捉回来了。”说完停了停,似是忆起了当初,笑道:“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这小子,省了我许多功夫。”
  “……”我嗔了他一眼,背过身理起了其它东西。
  身后传来轻笑。
  (2)螣蛇
  有了清鸣丢失的香囊一事,再翻出一个被把玩得发亮的骨雕螣蛇时,我便一眼认出了这才该是当初我离开祈月偷带的那枚。
  我回房寻出了留在自己手上的那枚。二者虽极似,然而两相比较下,仍能看出端倪。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便去兴师问罪:“这又是怎么回事?”
  师尊不知何时又躺到了他那椅子上,像条无骨的美人蛇,闻言乜了乜我手中的那狸猫与太子,又挑眼向我,这才慵声道:“来。你站太远我说话累,过来让我抱着。”
  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拉下,带到怀中。他这才开了口:“我换了个旁的给你,将你以前那个替了。”
  “……为何要如此?”
  “那自然是要乱小木骨的心,好叫你后来快些赶到我身边……不然,这东西好端端的,怎又会出痕?”
  原本挂在他指尖的濯玉顺着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游了过来,撒娇似的吐着信子要往上来,被他一把摁住七寸,嘶嘶挣脱不得。
  “那……落崖也是你放任的?”我拧起眉。
  他顿了顿,便认了:“自然。”
  “你!……”我挣着不乐意让他圈着了。
  “哎……”他压下我的手,握在手里,缓缓与我解释:“我那时便也在赌……你总想着避开我,还要我早点走,我不想走,那总要想个法子,让你没法推开我。”
  “你怎敢拿自己做这赌注?!万一——!”我不由高声了起来。这该是我第一次与他这般说话。
  我挣着坐了起来。
  “莫急莫急,”他连忙顺着我背,“自然不会真做那叫你伤心之事……是你关心则乱,桑九告诉过你他的身份了,这样的人若是连一般贼人都摆不平,如何能被派到桑清身边?”
  我怔了怔,气顺了些,他便察言观色,又将我拥倒了。
  “那……你怎知我一定会看见这个?”我展开手心的裂纹骨雕。
  他莞尔一笑,将骨雕从我掌心里捻起,在指尖把玩,“我特意未将雕与你那木像带走——你挂念我,出自我手的东西自然会好好安放,且多半是要与我那些旧物放在一处的,如此一来,便会看见我想让你看见的。”
  他确实猜准了我,可我仍有不明,“……若我当真未放呢?”
  “你舍不得。”他语气笃定。
  我叫他一下便戳中心思,面上一红,羞赧地避着他的视线,窝着不动了。
  他沉沉地笑了一声,满是愉悦,见我羞得狠了,这才并不诚意地安抚:“当真了?与你说笑呢。”任谁都听得出这不得已的虚假敷衍。
  我抿着唇,去掰他的手。
  他不以为忤,我掰了这只他便换上另一只,总也不能两头兼顾。他便瞧着我的热闹,一边道:“我定不会就那样离开,是以早将濯玉留下了,有它在,定会叫你看见的。”又凑到我耳边细语:“我都算好了,就等着捉兔子哪。”
  我的耳尖一下便叫这热气烧着了,呆了下来,半晌才记得去问:“这种事……还有多少?”
  “唔……”他眯着眼睛,想了想,“记不得了,不若你以后有何发现,再问问我。”
  我不说话了。
  他搂着我动了动,换了个舒服姿势,“莫气莫气,我现在记起来一个了,与你说说……”
  (3)包扎
  “那日你在季府伤了手,桑九给你送午饭时便瞧见了。”
  我愣了愣,我那时还当自己瞒过去了。又听他继续道:“我便让他去与宁飞说,这样一来,宁飞定是要替你包扎的。”
  “你那几日睡得不好,桑九便燃了安神香。宁飞去得早,药劲还大,你未醒。等我去时香散了些,你便模糊醒了。”
  施量这般精准,对旁人或许难些,但对师尊与桑九这些人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我已然明白了,“……只有安神香吗?”
  “自然不是,”他眉心一动,便展颜笑了,“总算没有将教你的都还给我。”
  我正要说话,便听有人匆匆推开院门,紧接着便传来了桑清师兄气急的声音:“小木骨你帮帮师兄,快些将师尊赶出来,他昨日说好今日代我一天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师尊眉一拧,“何时与你说好了?如今你才是城主,莫要随便来扰我,出去。”说罢便一挥手,将方至门边的师兄送了出去。余下的气劲将门打得还晃荡了几下,才堪堪阖上。
  师兄在门外咬牙切齿,终是无法。临走时,刻意提高了嗓门,震得竹林间飞鸟尽起: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作者有话说:
  好啦没有啦,谢谢大家对咕咕拖延精的宽容。有缘下本见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