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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页



        这种感觉很微妙。

        夏犹苦笑,“小薛少爷,这不是喜欢,充其量就是兴趣冲动,玩腻了就觉得没意思了。”

        “怎么可能?说得我是渣男一样。”他莫名其妙,类似的话,陆秋深也说过。

        “渣男我不知道,但你是个合格的纨绔,想想以前干的事,哪样不是玩腻了就丢的。”夏犹拍拍他的肩膀,“漂亮的omega一抓一大把,阮大公子还是算了,他会杀了你的。”

        薛越没接话,沉默几分钟后,问,“让你查的事呢?”

        “消息不是很多。”夏犹说,“北区曾经有一个组织,里面的医生也叫苏蜜,原本是只beta,听说移植了omega的腺体,是个喜欢收集标记的变态女人,后来组织被特别行动局盯上,所有人都下落不明了。”

        “移植腺体?”这项手术死亡率极高,目前是禁止状态。

        夏犹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要和阮家的人扯上关系,小心害了你爸,你应该还没忘记妈妈是怎么死的,我不想再救你一次。”

        有根针刺进了心脏。薛越沉默了几秒,“最后那个人还没找到?”

        “找不到了,放弃吧。”夏犹叹气,“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了又怎样,你要把他的眼睛也戳瞎吗?”

        “不是。如果找到了,会跟他说声谢谢。”

        擂台结束了,在场没一个是阮昀柊的对手。他玩高兴了,按住栏杆洒翻越下台,朝这边走来。夏犹从僵硬中恢复笑脸,拍着手迎接,“谢谢你啊哥哥,我这场子的招牌终于被砸了。”

        阮昀柊脸上覆着层薄汗,白皙皮肤泛起丝绒一样的红,看起来更可口了。薛越拧开一瓶水递给他,“玩过瘾了吗?”

        “还好。”他接过去喝,仰起的脖子细长,喉结上下滚动。

        薛越舔了舔嘴角,异常干涩。他忍不住凑近,“阮哥哥,要去我家坐坐吗?”

        比寻常更浓烈的松珀香味传入鼻腔,阮昀柊心脏颤动了一下,他的alpha,对他动情了。手里的水瓶被抓得扭曲变形,他想说不,却轻轻嗯了一声。

秘密

        从格斗场出来,空气清新了一大截,阮昀柊玩得畅快,有些忘乎所以,“你家在哪?”

        薛越贴心地替他接过手里的水瓶,“不远,就前面。”

        街道尽头,小巷不深,一间不起眼的小院。

        阮昀柊在心里惊奇,他居然真的是住在北区的。

        小院小得可怜,但干净漂亮,中间一条砖铺小路,两侧是修建齐整的灌木。灌木的叶片十分眼熟,小时候住过的别墅里也栽种了很多,是柊木。

        见他停驻,薛越笑着解释,“认识哥哥以后种的,可惜不在花期,前两天被暴雨淹了,刚收拾好。”

        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暖融融的。他也笑,“你自己收拾的?”

        薛越迟疑了下,“请了工人。”

        那也没什么,拍戏那么忙哪有时间自己收拾。屋子内部也布置得温馨,他在木柜子上找到一个相框,老照片,是年轻女人和小男孩。

        “这是你和妈妈?”

        薛越跟在后面说,“嗯,以前我和妈妈住这里。”

        难怪,这里的装修摆设是十多年前的风格,浓浓的复古感。

        照片上的女人美得有些犯规了,衣着朴素也难掩五官艳丽动人,仔细设计打扮一番,旗下最红的女星也不一定能媲美。薛越的长相大半随了这个女人,是亲母子无疑。

        真可惜,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居然死于意外,而爸爸则在更早的时候就下落不明,这么说来,薛越算个孤儿。

        薛越没搞懂他的目光为何突然变得沉痛而同情,把干净衣服和毛巾递过去,“你先去洗。”

        院子里静悄悄的,夏虫也在今夜沉眠。

        多少年没回过这里了,因为是故居,父亲一直派人清扫打理。薛越少有消沉时刻,心情低落有一万种方式发泄,他不是耽溺悲痛的人,此刻触景伤情,也只是想安静几分钟而已。

        趁着阮昀柊不在,他从柜子里翻出半包烟,坐到檐廊下点燃,沉默抽完。

        陷入回忆,坐得稍微有点久,直到身后脚步声传来才被唤回神思。他匆忙把烟头藏进手心,装作什么没发生地抬头,“阮哥哥。”

        阮昀柊浑身都是水气,审视的目光像极了抓到学生开小差的班主任。他俯身,凑到面前轻轻地嗅,“臭死了。”

        他身上的蔷薇花香被水打湿了,有温度的湿,像夏夜庭园淋过了热带的雨。双眼所见是他垮下的领口,湿漉漉的黑发如夜海里的藻类,飘荡着遮掩着欲拒还迎着。

        薛越觉得有股剧烈的冲动从下腹一下字冲到头顶,他刷地站起身,“错了,我去洗澡,等我。”

        阮昀柊望着离去的背影,微微愣神。

        说起来,他和薛越还算不上彼此了解,浅薄印象里,薛越活得像个大宝宝,居然也有独自闷头吸烟的时候,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他想到了那张老照片。

        照片真的有些年头了,刚刚拿起来,他的注意力全被女人的美貌吸引,实际上,女人脸上的表情温柔美好,怀里的小孩笑得天真烂漫,幸福感满得从相框溢出来。

        所以破碎的时候,该有多痛啊。

        看了没有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阮昀柊猛然回过神,他好像忘了更要紧的事。

        那会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一起回家,随着时间推移,后悔翻倍累积:他和薛越就是一纸协议的关系,协议上黑纸白字写着“在发情期提供临时标记”,不小心捅破窗户纸后,转眼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沉迷情欲可不是好事。

        浴室门开了,他还没有想好说辞,但也不用想了,他被抱了起来转了个圈,从半空扔到了床上,床垫轻轻弹了弹。

        “薛越!”他吓得叫出声。

        洗了个澡,薛越完全恢复了活力满满的模样,压在他身上说,“阮哥哥,我洗干净了!”

        “你三岁么!这个也要汇报!”阮昀柊推着他臂膀不让压下来,“快起开!”

        “为什么?”薛越拧起眉头,“你不会又要反悔吧?”

        “什么反悔?我又没有答应你什么,松开!”

        就很扫兴。薛越觉得真得找机会治治他这临阵脱逃的毛病,从没听过欲擒故纵到这个份上的。

        “我问要不要回家坐坐,哥哥亲口说的好。”

        “这是坐坐吗?”他还有理了。

        薛越坏笑,“就是做做,做/爱的做。”

        估计无法反驳,他翻了个身,“我睡了。”

        “阮昀柊,你怎么这样?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又叫我大名!你心里根本没把我当哥哥吧?”

        “行,错了。”薛越捧住他半边脸,无奈,“哥哥,做嘛,做嘛,做嘛……”

        阮昀柊快被揉晕了。刚刚一瞬间,他以为薛越又要像上次那样强要,万万没想到还有撒娇这招。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alpha的是个小孩呢,不宠谁宠?只是,他好像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得逞的轻笑,夹杂一丝掌控之中的自信。

        欲望是无底深渊,他只是在边上探头张望了一眼,余生皆在下坠。他太容易变软了,根本捞不到任何主动权,这种时候更加能感受到第二属性的差距,那么要强的他都想认了,被属于自己的alpha的宠爱真的很幸福。

        他抱着薛越的脖子呜呜地喊,“越越……越越……”

        薛越温柔抚着他后脑的头发,“怎么了?”

        过了很久他才能正常说话,嗓音沙哑,语气无力,“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什么?”

        “看你妈妈照片的时候……她已经过世了吧……对不起……”

        薛越讶异,不是讶异他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只是讶异这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