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幸不辱命，我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零，笑着说道。
“说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特意将零留在西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查父母的往事，这会儿零既然说幸不辱命，想来应该是查到了点什么。
“林老三18年前在京都有些小名气，和宁芳也算是郎才女貌。宁家那会儿默默无闻，林家的老太太王敏涛，不大看得上眼，后来王敏涛私下给林老三说了门亲事，赵家。”
“林老三没同意，和宁芳私定了终身，估计是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结果王敏涛在宁家门口骂了人一天，搞得这件事儿世人皆知。”
“林保国那阵子是关键期，事儿闹得不好看，赵家需要个交代，林保国第二天就登报和林老三脱离了父子关系。。。。”
“打住，我问，你答。”
电话那边的零，说的全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没一句重点，林宁清了清嗓子，直接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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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宁家什么态度？耿志远是不是和我父母认识？”
“宁家这些年一直在找宁芳，因为林国栋和王敏涛的干涉，一直苦寻无果。耿志远不认识你父母，他的跟脚在华南，十年前林保国在地方的时候收入门下的。”
“看来是诓我了。”
想到办公室耿志远对自己说的话，林宁微眯着眼，淡淡道。
“什么？”
“没什么，和我父母走得近的人有吗？”
“有，两个，一男一女，女的叫苏瑾，早早就移民了漂亮国，男的查不到，只知道叫陈谦。”
“知道了，接着审你的人吧，尽快把那俩人找出来。”
挂了电话的林宁长叹了口气，父母人都不在了，过去就过去吧，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那个杀害父母的凶手。
“我给你洗了点车厘子，还有昨天剩的半颗西瓜，可甜了，你尝尝。”
莎莎动作轻柔的将果盘放在林宁身旁的圆桌，一边说，一边抬手抚了抚林宁紧锁的眉头。
“坐那吧，怎么又把裙子换回去了？不是给你说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吗？”
回过神的林宁摆了摆手，回身看了眼一袭白色短款睡裙，吊袜带，白色丝袜的莎莎，疑惑道。
“嘿嘿，这身就很舒服呀，还能让你多看看我的伤，好让你多心疼我下，一举两得，我是不是很聪明。”
林宁这次走也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莎莎这会让特意换成林宁喜欢的样子，自然是为了在林宁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自作聪明。”
林宁笑着摇了摇头，默默的将视线放在了阳台外的黄浦江。
“嘿嘿，你忙吧，我浇花，不打扰你。”
“行了，别在我眼前乱晃。去找你闺蜜，让她陪你去看场地，选好位置，我让人给你把地儿留出来。”
这姑娘绝对是故意的，浇个花都扭个不停，看得人直眼晕。
林宁扶着额头，冲着莎莎摆了摆手，没好气儿道。
“我不想去，我想在家陪着你。”
“叫你去就去，去晚了，地儿被人选走了，别找我哭。”
“你下午就走啦，我想多陪陪你。”
没人不爱听好听话，林宁也不例外。
即便心里再着急去看场地，莎莎这会儿也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
“我明白你意思，去吧，也不远，给你两个小时，顺便去趟超市，赶中午回来做饭。”
“好呀，那我去啦，你想吃什么？”
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林宁接连说了几遍，莎莎这会儿再坚持，那就是没眼色。
所以莎莎这次答应的很干脆。
“你不是猫精吗，蒸条鱼吧，其他你自己看着办。”
“嘿嘿，大龙虾好不好？”
“别问我，别在我身上乱晃，滚吧。”
“好哒，想到什么记得打给我，你的猫精莎莎，滚远咯。”
“笨蛋。”
看着莎莎脚步欢快的背影，林宁撇了撇嘴，心情莫名的不错。
看着酒店外随意停放的奔驰S65，冷雪笑着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了林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下的车钥匙。
“在哪，把车给你送去。”
冷雪来微信的时候，林宁正在查账，现金莫名其妙少了大半，也不知道都花到了哪。
“留着开吧，以后在沪市这车就归你了，走的时候放半岛酒店就行。”
“怎么着？你这又是车，又是表的，真馋我身子？”
“馋，找时间收了你。”
“哈哈，行，那就这样，小宁子，哀家等你侍寝。”
“滚蛋。”
莫名觉得小宁子这称号还挺贴切，放下电话的林宁，恨恨的撇了眼系统界面。
必须承认，这惩罚真不是时候，真挺操蛋。
。。。。。
沪市，陆家嘴，烂尾楼。
看着面前近万平的花园，看着不远处的黄浦江，看着身后的摩天大厦，莉莉长叹了一口气。
若不是旁边就有保安在侧，莉莉这会儿真想骂一句，朱门酒肉臭。
“怎么了？怎么气呼呼的？”
刚刚赶来的莎莎，疑惑道。
“同样是人，有的人这么好的地段，一栋大厦就这么扔这儿十几年，有的人东奔西跑，日晒雨淋，连间厕所都买不起，真特么的不公平。”
莉莉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挺愤青，莎莎捋了把头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额，别这样。”
“不说这个，闹心。怎么想着约我来这儿，还催得这么紧。得亏我刚就附近，不然等我回家，再过来至少得一个小时。”
为了省房租，莉莉住的蛮远，说一个小时，还是保守估计。
“这栋楼是他家的，要营业了，他让我选个地儿给我们做咖啡，嘿嘿，不用交房租。”
莉莉的表情有够惊讶，即便先前已经高估了林宁不少，这会儿看来，还是低估了。
“恩，一栋，都是他家的，我想选一楼，正对花园和黄浦江，你觉得呢？”
莎莎抿了抿唇，说他的时候，不自觉的抚了抚手腕，耳垂红了丝。
“这地段，这位置，一楼？他真愿意给你？这附近好单位遍地，人流也够旺，真要能在这开，姐妹，你想不赚都难。”
“不是我，是我们，手给我，这是我们的梦想。”
莎莎很认真，说话的同时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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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给你？给老娘秀表呢？知道你找了个好男人，额，你别动，你手腕怎么了？”
莎莎的手腕上，深浅不一的印记还挺明显，抓过闺蜜手的莉莉，皱了皱眉，关心道。
“没什么，不小心压得。”
“难怪你穿长袖，不对，什么东西能压一圈，当我傻？这怎么看怎么像，我去，姐妹，他把你当什么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莉莉一手捂着嘴，惊呼道。
“小点声，在外面呢。”
缩回手的莎莎双颊通红，昨晚的场景，这会儿想起来，仍有点心潮荡漾。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一想到一起上大学，一起沪漂的闺蜜被人在家指不定怎么欺负，莉莉就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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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过莎莎腰的莉莉，愤愤道。
“嘶，疼，你轻点。”
背上淤青不少，被莉莉猛地搂了把的莎莎倒吸了一口气，叫出了声。
“背上也有？”
闺蜜的反应一眼可见，莉莉眯了眯眼，低声问道。
“有，我带药了，在车里，你帮我擦下，有些地方我够不到。”
“那还等什么，走，特么的，有钱人都是畜生。”
“莉莉，别这样，我自愿的。”
“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莎莎了？”
唯唯诺诺的莎莎，莉莉这会儿是怎么看怎么来气儿，坐进库里南后排的莉莉，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我真是自愿的，我挺喜欢的，这事儿你别给别人说。”
是不是自愿，只有自己知道。
至于喜欢与否，在莎莎的认知里，豪宅，名车，名表，华服不算，仅是那一个月一百万的生活费，想来愿意被林宁抽的人应该海了去了。
“唉，不行咱就撤吧，换个小城市，等累了找个老实人嫁了算求。”
褪去长衫的莎莎，后背深浅不一的痕迹不要太多，一手拿着药的莉莉，心疼的厉害。
“嘶，轻点。”
“真特么变态，难怪昨个星巴克那会儿他一个电话你就抖成那样。”
“他也不是一直对我这样，平时挺温柔的。”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他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莎莎的表情不像作假，莉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
“爱不爱没差，说真的，我挺享受这种他帮我挡风遮雨，我只怕他一人的感觉，很奇妙。”
莎莎的眼神有些迷离，莎莎对林宁的感情很复杂。
“恋父。”
莉莉撇了撇嘴，一阵见血。
“哪有，我爸从小骂都舍得不骂我，这辈子挨的打，全在这两天的。”
“也是，你那么漂亮，除了你家那位大少，谁舍得骂，舍得打啊。”
“漂亮什么啊，我要是没这双腿，没这身子，我估计他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莎莎撇了撇嘴，林宁看自己脸的时间甚至还没看美甲多，还真是有够打击人的。
“我去，你都不算漂亮，你家那位眼光得有多高？”
在莉莉眼里，就没见过几个原生是比莎莎好看的，似是想到了什么得莉莉，接着说道。
“你家那位不会是喜欢丑的吧？我听说。。。。”
“没有，应该是见过太多比我漂亮的，对了，他朋友就和我差不多。”
不等莉莉说完，回想起昨天被林宁掳回家的姑娘，莎莎抢先说道。
“也对，他的圈子，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家的姑娘只有懒得，就没丑的。”
“不说他了，走，带你去家超市，保证亮瞎你的眼，3000一颗的西瓜，你绝对没见过。”
“甭管他多钱，拉出来还不一样是屎。”
“恶心人。”
“搞得你好像不上厕所似得。”
“烦人。”
蓝京西路，久光百货。
琳琅满目的货架，零零散散的人。
推着小车跟在莎莎身后的莉莉，这会儿像极了大明星的小跟班。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这句话能火，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个月累死累活，在这里也就是几颗西瓜，莉莉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
“那个什么野生大黄鱼，两斤多就敢卖19999，还是限时优惠？”
眼瞅着闺蜜装了满满一小车，全程保持沉默的莉莉，突然说道。
“别给我说价钱，我怕我都放回去。”
“搞了半天你也觉得贵啊？”
“不然呢，没看我都不敢看标签么。”
“好吧，你那位给你教的？”
“还能是谁，我买斤葱都要搭俩蒜，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这会儿我相信你是莎莎了。”
一趟超市4万多，莎莎朋友圈又多了条新账单。
一条鱼在莎莎的圈子火了，贫富的差距，就是辣么大。
地铁站口，看着缓缓驶离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莉莉默默的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莎莎的路找到了，虽然疼了点，但效果显著，而自己的路，还不知道在哪。
莎莎回家的时候，林宁正在阳台打电话，唐雯佳的生日宴，定在了明天。
这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过个生日，海陆空一样没落，也是没谁了。
“唐雯佳还说什么了？”
半倚着躺椅的林宁揉了揉眉头，接着问道。
“明天中午的包机，从沪市飞到三亚，飞机上制服趴，下午游艇趴，晚上夜店趴。”
电话那边又躺回主卧床上的林红，一边翻着手里的记事本，一边说道。
“我去，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宁印象里的唐雯佳一直挺高冷，这生日宴明显不是唐雯佳的手笔。
“飞机是沙依安排的，酒吧是伊莉莎定的，游艇是唐雯佳的生日礼物。”
“得，果然是那俩小公主搞的鬼，回复吧，我明早回宿舍。”
林红解释的一清二楚，林宁撇了撇嘴，淡淡道。
“好，我等下就给她们说。对了，服装她们给你准备好了，我看了下群里发的照片，和一般的空姐制服，不太一样。”
似是想起了什么，电话那边的林红连忙说道。
“那玩意儿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发你微信了，你自己看吧。”
“我去，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