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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8章 除了贺太太的位置,我什么都给你


  贺渊淡淡的瞧着严聘,眉目间都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淡漠,他没有说话的意思,眼睛里写的全然不是信任。
  严聘没说完的话直接梗在了喉咙,“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相信我?”
  贺渊静静的凝着他,“我没有不相信你。但是严聘,说话要有理有据。我同样有理由怀疑是你在记恨楚柏义,才会这样说。”
  “你觉得是我在故意找茬?我们去见林叔。”电梯门开了,严聘扯着贺渊的衣服,贺渊没有动。
  “林叔一直更喜欢你,因为这次车祸向着你说话也不一定。”贺渊的目光就这么落在严聘身上。
  “我为什么骗你呢?”严聘嘴唇抖了抖,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渊,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我图你什么要骗你?!图你把我当替身骗我强我吗?”
  “严聘,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情,别闹了。你安安心心的留在我身边,我就会宠你。除了贺太太的位置,我什么都会给你。别再跟柏义过不去了。”
  “绑架你、放火和车祸都是乔过自作主张,我也已经送他进去了。停了你的工作圈着你的人也是我,有什么火冲我发,柏义是无辜的。”
  “他是无辜的,我是因为想报复所以联合林叔找茬陷害他。”
  严聘手上的劲儿蓦地松了,他微微低下头慢慢松开了手,眼睛有些酸,他点点头,“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如果不是你死活不松手,我就再也不想看见到你了,谁稀罕什么狗屁贺太太的位置。”
  “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你们而已。”
  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了,他凭什么要说一句贺渊的心上人的不是呢。
  严聘失望的垂下手往后退了一步,收回挡着电梯的身体,目光挪向了电梯按键,伸手按了一楼。
  看着严聘失望的身影,贺渊觉得自己似乎彻底失去了什么。
  楚柏义穿着浴袍跑到了贺渊身边,当着严聘的面扑到了贺渊的怀里,“怎么了吗?”
  贺渊止住了要迈出一步的动作,搂紧了怀里的人,电梯合上了,他低头看着楚柏义,“外面冷,你穿这么少,快进去。”
  ……
  严聘的头靠在电梯墙上,冷白的灯光照的他的脸愈发苍白,空气里都在叫嚣着,他今天的行为就是多此一举,电梯打开,目光所至之处都在质问他,你贱不贱啊。
  他要赶紧回去,只当他没做过这种傻事。
  到了前台,严聘把钥匙交回去,前台的服务员疑惑,“先生,是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从他上楼到下楼,也就十分钟的时间。
  “没事,是我不需要住了。”严聘说完就转身走了。
  出了酒店的门,冷寒的风吹的他瑟缩了一下,严聘从网上看机票,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
  他风风火火的过来,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他还想要贺渊的什么反应呢?
  贺渊处处维护楚柏义,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字,不是很正常吗?
  下了飞机,严聘给秦成墨打电话,秦成墨还没有睡,“有时间吗?来接我,顺便陪我喝两杯?”
  酒吧灯光昏暗,严聘闷头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秦成墨从他手里夺过杯子,“别喝了兄弟,怎么了?你先跟我说说,你大半夜站在机场干什么呢?”
  严聘有点喝懵了,他扭头抱住秦成墨,语气里都是醉态,“不相信我还要怪我……我是坏人……”
  “我哪里比不上……楚……楚什么的?”
  秦成墨有些无奈的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不怪你,你最好了。”
  秦成墨犹豫了一会儿,轻声的问,“严聘,你爱贺渊吗?”
  严聘的声音闷在秦成墨的肩膀里,“爱啊。”
  “艹。”秦成墨拿过杯子闷头喝了杯酒,“顾沉寒个傻逼玩意儿。”
  严聘和贺渊撕破脸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知道,故事的最开始是严聘和顾沉寒合作过一次,然后顾沉寒把人介绍给了贺渊……
  姓顾的就是这段孽缘的起点。
  他以为严聘不会说话,或者直接气愤的说不爱。
  他也宁愿严聘不要承认的这么直白。
  严聘喝的不舒服了也不喝了,秦成墨扶着他出了酒吧,“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半夜三更的,酒吧里还很热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卷着人们的喧哗声,一出门,耳膜瞬间轻松了,清凉的空气也驱散了酒精和香薰混在一起糜乱的味道。
  严聘突然跑到了一边,弯着腰就要吐,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撑着膝盖喘了口气,白色的哈气就散在空气里,想必是身体因为酒精的作用在发热,倒也不觉得外面很冷。
  秦成墨没喝多少,走过来,帮他拍了拍后背,“还吐不吐了?送你回家吧。”
  严聘站直了,看着特别清醒,脑子其实已经离家出走了,甚至有点要耍酒疯的意思,“兄弟,你陪我,走回去,我们走上十万八千里。”
  秦成墨表情诡异,冲着远处做了个手势,那里他的司机正在等他。
  好说歹说,才把要在深更半夜徒步回家的严聘给劝上了车。
  到了严家大门口,秦成墨叫了几声严聘,“严聘?”
  严聘迷蒙的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儿大门口的样式,判断了一会儿皱起眉,“不是这里,我要回家,我不要下车。”
  秦成墨抿着唇,看了一眼严家的大门,心中明了,“你的家在哪儿?”
  “我的家在哪儿?”严聘醉醺醺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蓝境庄园?”秦成墨试探性的问。
  严聘的表情停顿了三秒然后傻呵呵的,“对,就是这里,蓝……园,贺渊把它送给我了。”
  秦成墨叹了口气,对前头的司机说,“开车吧,去蓝境庄园。”
  车前脚停在了蓝境庄园,高诚后脚就到了。
  高诚上前搭把手,俩人一起把严聘扶到了楼上。
  张姨看着他们进门,然后追在后面,“哎哟哟,这是怎么了?”
  “喝多了,明早上给他弄点醒酒汤。”秦成墨道。
  到了卧室,秦成墨帮他把厚重的外套脱掉了,严聘捂着里面的衣服警惕地盯着秦成墨。
  “不脱了,睡觉吧。”秦成墨觉得好笑。
  一沾上床,严聘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叫不醒了。
  秦承墨把被子从他身体底下抽出来,给人盖上,他看着床上的人,问高诚,“严聘现在住在这里?”
  严聘没有跟他说过,他也没有问过。
  高诚抿唇,“是的。”
  秦成墨沉默了一会儿对高诚说,“给贺渊打电话,让他滚回来。”
  高诚看了一眼手表表情上表示现在已经是深夜,而且他总是不敢这样打的。
  秦成墨走过来,“我来打。”
  ……
  头部隐隐作痛,嗓子干涩难忍,严聘看上去极为不舒服的睁开了眼睛。
  他环顾四周,是熟悉的地方,昨天他叫了秦成墨喝酒……
  严聘坐起来,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沙发上穿着黑色毛衣处理工作的人让他记忆恍惚,他是在做梦吗?
  头上蔓延的沉闷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做梦。
  贺渊听到动静看了过来,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走过来。
  他站在床头低头温声询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严聘垂着眸看着被子,“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贺渊说着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盒子,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部崭新的手机,然后他递给了严聘,“你的手机屏幕已经碎的不能用了,用这个。”
  严聘拿着冰冰凉凉的黑色的手机,“你怎么回来了?”
  “秦成墨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喝死了,让我滚回来。”贺渊不甚在意的把盒子又放回去。
  “哦,那没什么事了,你回去陪楚柏义吧。”严聘把手机放到了枕边,又躺下了闭上了双眼。
  贺渊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弯下腰撑着床掐过严聘的脸,“不喜欢吗?不开机看看。”
  严聘微微睁开眼睛,“贺总给我买的,自然是最好的,还用看么?看完我说不喜欢,你又要说我找茬。”
  张姨很快把醒酒汤和熬好的粥都端上来了,贺渊靠坐在床头,“起来吃点东西。”
  “我头疼,不想吃,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喝点醒酒汤,一会儿就好了。”
  严聘一口把醒酒汤都灌进去又躺了回去。
  贺渊的手抚上严聘的头,大手力度不大不小的帮他揉按。
  严聘睁开眼睛,眼神黯淡,声音听上去倦怠极了,“我想一个人待着。”
  贺渊的大手按揉着严聘的太阳穴,阵阵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源源不断的传来。
  贺渊想做,严聘怎么拒绝都是徒劳,更何况现在的严聘不想和贺渊起什么争执,索性眯着眼任他揉。
  整个下午,严聘都坐到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安安静静的,无神的眼睛没有焦距。
  贺渊过来把他搂到了腿上他也没什么反应,整个人看上去死气沉沉的,诡异的安静,像是随时要飘散在空气里飞走。
  “如果你在因为昨天我的态度生气,我跟你道歉。”
  “不用道歉,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证据,凭什么告状呢。”严聘语气平和。
  贺渊试探着要去亲严聘的嘴唇,严聘也不躲不闪,对于现在的贺渊来说,严聘能乖乖顺顺的让他亲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
  贺渊瞳孔骤缩,揽着严聘的手更紧了,“严小少爷,你要灰败给我看,让我感到无趣之后放你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