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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被这样那样的阿笙


  自南正门一战之后,两方损失惨重,南境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
  在一个追着哄,一个有意找台阶下的局势下,慕容笙最终也被齐诏哄好了,毕竟齐诏设局,以身诱之,把慕容笙按在了浴室的墙上,这样那样的一顿,到最后把人制服帖了,方才算是和好如初。
  这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算是彻底摆在了明面上了。
  慕容笙一天到晚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哪里还记得之前那人做过的事?
  这一下可谓是黏在齐诏身边,赶都赶不走了。
  “先生先生!”
  这一日,他兴冲冲的从外头跑进来,携了一阵冷风,刮过廊下,引的风铃叮当作响。
  男人正盘腿坐于厅中看书。
  因为不出门见客,他便着一身浅色的家常衣裳,肌肤如玉,眉眼如画一般精致好看。
  “我弄了一只鸟送你。”
  慕容笙捧着笼子,将好不容易搞来的宝贝递过去,希望能得到心上人的青睐。
  那鸟生着长长的喙,头顶有一撮红毛,通身透绿,眼睛不大不小,十分有灵性。
  齐诏搁了书,不疾不徐的抬眼看过来。
  这一眼不要紧,他瞳孔骤缩,手一抖,险些把桌案前的砚台掀翻。
  “这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齐诏眯了眯眼,声音不自觉冷厉下来,不由自主的去瞟慕容笙。
  慕容笙愣了愣,有点呆滞,“啊……买的啊…”
  怎么了?这人怎么会是这个反应?瞧着不大像开心的样子呀!
  齐诏深深吸了口气,撑着矮案站起来,从一旁绕出,特意凑到近前,似笑非笑的细细端详。
  “殿下可知道,这是何物?”
  慕容笙一脸呆滞,“啊?不就是一只鸟吗?”
  长得还挺奇怪的,好像浑身上下都写着值钱一样。
  一只鸟而已,这人又怎么会突然流露出这样奇怪的眼神?
  齐诏勾了勾唇,眼底露出似笑非笑的调侃和玩味,清晰明锐,“殿下,这鸟生的这样奇怪,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啊?”
  闻言,慕容笙更是一脸懵圈,左右看了看手里的空隙,眼底的疑问满的都要冒出来。
  “什……”
  什么异常?
  他人都要傻了,但见齐诏还在卖关子,不由得急了,央着对方快些说。
  “先生,我晓得您老人家见多识广,阅尽天下事,可我不是啊……你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吊着我,吊的我心急。”
  齐诏嘴角微抽,有点维持不住脸孔上的笑。
  “殿下——”
  他拉着慕容笙坐下,轻轻叹了口气,讲起旁的话题,“为何突然送我这个?”
  这道题简单!
  “当然是为了哄你高兴呀!”慕容笙笑眯眯的将脸凑过去,暧昧的在齐诏面前晃来晃去,试图诱他分神,“更何况,说好了下回我在上——”
  话音未落,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断。
  “殿下可知,苗域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灵鸟,可食百兽,尤喜腐尸,每年能食上百具,是苗域驱尸人最忌讳的灵鸟。”
  慕容笙目瞪口呆,越听下去,一双眼瞪的越圆。
  看的齐诏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嗯……咳,据说,食腐尸越多的灵鸟,其声音便愈发清脆,比黄鹂还要好听。”
  还想在上面?也不瞧瞧自己做了些什么蠢事。
  “啊……啊?”
  慕容笙听完,手抖了抖,直接把笼子丢了出去。
  老天爷耶!他……他正是觉得这鸟儿好听,才问老板娘讨来的,没……没想到这鸟居然吃那么恶心的东西!
  齐诏面不改色的接了笼子,一边慢悠悠打开笼门,把那鸟儿放出来,一边漫不经心的问,“望江的老板娘要了你什么价?”
  慕容笙一边哆嗦着擦手,一边结结巴巴的答:“五……五金。”
  这一下倒是轮到齐诏诧异了,“这么便宜?”
  “这……照你这么说,这就是一只喜好肯腐烂尸体的鸟儿,还要多贵才好?”
  慕容笙生生打了个冷颤,本来想跑的远远的,结果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那鸟儿被放出笼子之后,居然扑棱着翅膀,直奔慕容笙。
  “嗷嗷……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刚要抬手运出掌风,就听齐诏急喝:“别伤它!它最喜欢露出血肉的东西!”
  慕容笙默了默,挣扎片刻,扭头就跑。
  “别……你这个吃尸体的妖怪,快离我远点啊……”
  那家伙运起轻功,人跑的可是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那鸟欢快的扇着翅膀跟上去,瞧着不似攻击,倒像是……开心?
  齐诏默了默,神色若有所思。
  敢情那鸟是认了主?所以才这般喜欢慕容笙?
  思及此,倒是当真叫人头痛不已。
  既有这等子缘分,齐诏也不好拦着,但有他在,必定会将那孩子护的好端端,那鸟也自然不会有机会发挥它的作用。
  耳朵一动,内力散出去一些,还能远远听到外头的嗷嗷叫唤。
  “别……你别过来……别碰我衣裳!这可是新——啊!”
  “噗通”一声,而后就没了动静。
  那孩子会水,且水性极好,因此齐诏倒是不担心的,慢悠悠的扯了外袍裹在身上,放在出了门,立于廊下。
  果不其然,远远便瞧见爬上来一个湿漉漉的家伙。
  齐诏浅浅勾唇,对着左右吩咐:“还不快去伺候殿下更衣?这样的天气,万一冻病了怎么办?”
  侍从纷纷急奔过去,查看慕容笙情况,扶他更衣。
  唯独剩齐诏立于廊下,望着天际隐约暗影,蹙了蹙眉。
  这是鸢娘请求会面的暗号。
  只不过——
  他已经彻底想要与过去划清界限了,包括过去的身份,和过去的那些人。
  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他只是齐诏,是皇子太傅,是帝王客卿。
  所以,就真的没有必要再见面了,他不再是谁的主人。
  男人收回目光,没再抬头看一眼,步伐缓慢的回了内室。
  容婲的事情已经快有结果了,那个女人耐不住性子,开始对着他的过去出手,而他……也恰恰就等这一日的来临。
  奸细的事情,总是要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