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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被哄到晕头转向


  这一夜,齐诏睡的是不大安稳的。
  午宴拖到傍晚,又出了那一场闹剧,慕容笙睡下之后,天热都黑透了。
  晚膳全然省了。
  齐诏午宴本就没用几箸,紧接着晚膳又没用上,人也疲倦的紧,很快跟着睡了过去。
  结果很明显,天不亮就饿醒了。
  慕容笙一顿不吃倒是依旧睡得香,四仰八叉的赖在他怀里,时不时还咂咂嘴,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
  齐诏内力长年被封于心脉附近,血脉不通,身子经常冷冰冰的,但被慕容笙赖着,跟个火炉一样,倒是全身被暖的热烘烘的。
  就是……有点饿。
  他艰难的歪了歪脑袋,用被压麻的手试探着推了推慕容笙,发觉这家伙脑袋一歪,咕囔了几句什么,直接又睡了过去。
  真是头猪。
  肚子咕咕叫起来,一时间两厢交错,齐诏都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他的肚子叫,还是慕容笙的肚子在叫。
  “殿下,殿下?”
  齐诏无奈,只能扬声唤他。
  再不多叫两声,怕是……他们都要饿死了。
  “嗯……唔……”
  很明显,慕容笙的肚子比他叫唤的更加凶狠,这家伙明显也饿了,下意识摸了摸肚皮,睡眼惺忪的睁开眼,一把搂住齐诏。
  “好饿啊……”
  他哼哼唧唧着,一张嘴还有细微的酒气,熏的齐诏别过头去,轻哼出声。
  “我饿了……哎呦好饿呀!我都要饿死了。”
  齐诏叹了口气,“那你还不起?再不起,早膳都赶不上了。”
  慕容笙确实饿的发晕,闻言手脚酸乏的爬起来,挠了挠头,“嗯……”
  他搓了一把脸,吸了口气,慢慢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叫人传膳吧!嗯哼……昨个儿宴上光喝酒,都没吃饱,现在感觉都要饿昏过去了,哎……你没听说王君那边……”
  话说到一半,他盯着齐诏苍白的脸孔,突然想起两人之间的争执。
  “齐诏。”
  这一下,他先生也不叫了,直接冷着脸,瞪着齐诏,“你昨天想干什么来着?”
  男人揉了揉额角,摔着发麻的手臂,不停的低咳,一头柔顺的青丝有些散乱,覆在肩头,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单薄孱弱。
  “殿下喝多了,怕是在做梦吧!”
  他揉着手臂,一本正经,“我确定,什么都没发生,殿下喝多了,就回来睡了。”
  男人气质端方,温润如玉,好看的眉眼含着认真的表情,薄唇轻启,吐字清晰,语气亦是分外笃定。
  “若是有什么,也是殿下梦里的吧!”
  慕容笙愣了半晌,挠了挠头,“哦”了一声,好像被说服一样,爬下去,穿衣梳洗。
  大概……也许是这样子的,他觉得。
  齐诏勾了勾唇,忍着没笑,也一同唤了人进来,服侍他们梳洗。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严十一兴高采烈的进来,兴奋的与慕容笙道:“主子主子!您老昨个儿可是太厉害了!让大家大开眼界啊!”
  “啊?什么东西?”
  慕容笙眨眨眼,随手丢过去一个大红薯,“吃过了?”
  严十一点点头,但还是收了,笑眯眯的一边扒皮,一边啃,“主子把王君灌的不省人事,听说昨个儿夜里急召了太医,今早都没见着人露面,那位王君听说身子一直不大好,现下被主子你这么一灌,怕是十天半个月得起不来身!”
  两方大国,头一回见面,达成盟约,自然是要欢欣畅饮的,古襄王君身体再不好,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露怯,丢了场面。
  慕容笙算是小小的争了一回脸,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番,严十一哪里能不乐呢?
  “那必须!”
  慕容笙一边用早膳,一边笑眯眯的嘚瑟,“我跟你说,我早就知道他身子不好,又不能丢了颜面,才拼命灌他酒呢!值了值了!”
  “不止这个!”
  严十一摆摆手,兴冲冲的嚷嚷起来,“还有……还有,你把那个王君心腹,代理祭司踹下湖去的那个时候,简直是英俊潇洒,不少宫人都丢了芳心呢!”
  齐诏眼皮子一跳,果不其然,被这个惯不正常的严十一搞坏了事。
  “啊……什么?”慕容笙一口糕噎在喉咙里,险些吞不下去。
  “不……不是,我还踹人下湖……”他猛的回头,瞪向齐诏,“你不是说,我喝多就直接睡了吗?”
  这一下,才算是真正露馅了。
  男人摸了摸下颌,面不改色,一张俊脸上尽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心虚和窘迫,“嗯……兴许严十一也喝了点。”
  慕容笙又不傻,事至如今,若还能被蒙混过去,那就当真是白活了。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那家伙丢开碗筷,气冲冲的跑了。
  严十一惊的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一脸愕然。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闯祸了?可……可他说的是事实,也没说错什么呀?
  齐诏不紧不慢的多用了些,安抚了隐隐作痛的肠胃,方才搁了筷,出去溜达。
  睡得多了,躺到浑身酸乏,倒是睡不着了,他悠哉悠哉的穿过行宫,分花拂柳,不经意间,视线就落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形颀长,瞧着已然是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对着湖边背书。
  南境多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气息,齐诏没动,站在原处,仔细看了一会儿。
  倒是那少年发现了他的存在,扭过头来,好奇的走近。
  “你是谁?”
  齐诏含笑不语。
  少年一身贵气,头戴足以证明身份的冠冕,眉眼稚嫩,煞是天真。
  “哦……我知道了,你是北边来的贵客。”
  他欢快的笑起来,冲齐诏一礼,“父王身子不好,昨个儿醉的厉害,特命我出面,招待贵客。”
  齐诏定定望着他,微微一笑,风姿绰约,夺目而俊雅。
  “劳烦小世子。”
  他们不曾遇见过,但……这个孩子,到底与那人幼时一模一样。
  物是人非,有些事情,他早就该放下了。
  思及慕容笙昨夜激进的反应,齐诏无奈的掀了掀唇角,拢实衣袖。
  着实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
  却也……暖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