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闫菁的脸色沉了下来，气氛顿时严肃了起来。
小香瑟缩着身子，低着头不敢看过去，“老太太，是我不好，没想到竟然把个人的东西落在大厅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关张妈的事，老太太，您、您别生气！”
话一出口，全场都安静了几分。
许久之后，卓闫菁的声音再度响起，“紧张什么？不过就是瞧着这玩意有几分意思，想问问你在哪买的罢了。”
“我，我以为老太太不喜欢，所以……”小香低下头，又是慌张又是惊讶的样子。
“行了，一大早搞得这么紧张，你下去吧。”卓闫菁再次转会轻松的语调。
小香依旧一副懵懂的样子，但还是退下了。
大厅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张妈适时占了起立，“老太太，这小丫头一大早就一惊一乍的，真是不像样，给您添烦了！”
卓闫菁笑了笑，“小姑娘性子不够稳，这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呀，该调教还是得调教。不然，蓦渊辛辛苦苦一天从公司回来，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多闹心，张妈你说是吧？”
“是是，对不起老太太，是我太过疏忽了。”张妈诚惶诚恐。
“蓦渊虽说是个不拘小节的，但正所谓没规矩不成方圆。你是周家老人，他也一向敬重你，能将这个家交给你打理也是对你的信任。
不过有时候一次两次出点差错倒是人之常情，毕竟你年纪也大了。若是实在忙不过来，一定要跟我说，张妈你千万别客气啊。”
张妈脸上表情僵了僵，连忙又应道：“是，老太太教导的是，谢谢老太太关心，日后我一定会做得更好的，请老太太放心！”
“得了，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我老了老了，话就难免多了，你可别介意，知道你一向忠心，别的话也不多说了，行吧，我先回去了，汤记得晚上让蓦渊喝。”卓闫菁说着便站了起来，又恢复成先前的态度。
“诶诶，哪里的话，老太太慢走。”张妈将人送往外面。
人走了，唐枣这才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她无力地松开双腿，靠坐在栏杆上，双眼呆滞。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自己依然还是很恐惧卓闫菁知道这件事的，根本没有之前想的轻松。
只是，这小香是怎么知道要配合的呢？
卓闫菁车子启动离开后，司机小张便从附楼那边出来了。
他身后正跟着小香。
见车子完全消失后，这才转身看向小香，“行了，没事了，记得今天的事别多嘴，去忙吧。”
“嗯。”小香点头，转身离开了。
小张拿出手机，再次拨通那边的电话。
“周先生，人都走了，没事了。”他说道，“嗯……嗯好的。”那边交代了几句，便挂掉了。
原来在卓闫菁到来的时候，小张就已经在门外关注着一切，随时打电话跟周蓦渊那边报备，所以才能及时按照周蓦渊的吩咐行事。
有惊无险的一个早上。
张妈回来了，看见院子里的小张，小张点点头，张妈也明白了。
周蓦渊那边挂掉电话，依旧处理着手上的公事。
沉着的眼睛里像是浸满思绪，又像只是专注于当下，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