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时，天色渐暗。
众人在餐厅门口道别。
“周总，感谢您今天赏光，希望下次能再有机会跟您喝一杯。”刘局几人与周蓦渊握手话别。
“合作愉快。”周蓦渊伸手回握。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张圆跟在周蓦渊身旁，前后上了车，郑律也跟着。
车子从球场离开。
先送张圆到了六闻路那边，张圆离开后，车子重新启动。
郑律就在副驾驶上。
“周总，那个文时最近动作不小，在查您跟唐小姐的关系，昨天傍晚直接到学校那边把人接走了。”
车内封闭性良好，周蓦渊靠在椅背上假寐，闻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大概没有休息好，眼底一片寒凉，“手伸得还挺长。”
郑律只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就没有下文了，一时摸不清他的意思，接着问：“那需不需要截住他？”
“既然想起来查，必然是知道点什么。让他查去吧，找人盯着。”
“是。”
又过了好一会儿，郑律继续开口，“那唐小姐那边需不需要……”
周蓦渊明白他要问什么，“不必。”说完他又重新闭上了眼。
郑律秉承少问多做的办事原则，这之后便保持沉默。
……
周蓦渊回到漳州那边，休整之后便直接去到书房待着。
他随手翻了几份资料看看，没多久又取过香烟点燃。
没有意识地吞云吐雾过后，他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大约响了三四声才接起。
“喂。”一把女声明显带着刻意的压低。
“怎么样？”周蓦渊问。
“挺好的，有我看着呢，今天老老实实呆着。”女声话里带上几分笑意。
“嗯。”周蓦渊应了一声后，又久久没出声了。
那边大概正等着，疑惑出声：“表哥？”
“没什么了，好好看着她。”
“放心吧。”
“辛苦了，先这样。”
“嗯。”
周蓦渊挂断了电话，靠近椅背里，深深吸了一口烟。深潭般的眼睛望着虚空的一点，不知思绪飞到了哪里。
……
卓敏挂断电话后，这才拉开阳台门进了客厅。
浴室那边还有水声传来，唐枣此刻在洗澡。
卓敏松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过鸡爪边啃边看着电视。
浴室门打开，唐枣脖子上挂着毛巾边擦着头发，边出来，“小姑，到你了。”她说着直接进了房间。
“诶，来咯！”卓敏若无其事站起身，吮了吮手指，朝浴室走去。
唐枣换上睡裙，坐在梳妆镜前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细心护肤，嘴里哼着小曲，对于刚刚的一切无知无觉。
……
又一天到来。
春日明媚，和风习习，阳光灿烂。
卓敏跟唐枣呆得无聊，决定这天出去买买买。
于是两人便开车到了购物中心那边，顺便吃个饭。
唐枣本就喜爱购物，没想到卓敏更甚，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欢欢快快地挑选着。
“看中什么就买，不要跟小姑客气。”卓敏豪气道。
“这不太好意思吧——”唐枣难得腼腆。
“尽管买，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家店咯。”卓敏调皮道。
“谢谢小姑，小姑您真好！”唐枣拍着马屁，展现出自己的必杀技甜死人笑容。
卓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眯笑着眼，“给我表侄女买的，不在话下啦！”
卓敏手劲大，每次都能痛到她龇牙咧嘴，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两人一直逛到饥肠辘辘才舍得去吃饭。
下午时分，周蓦渊还在办公室办公，突然收到一条信息：“表哥，账单我回头发你，谢谢表哥！mua！”
周蓦渊面无表情放下手机，继续干活。
周蓦渊过目完几份文件，江北山的电话便进来了。
“北山。”
“周先生，邵氏那边上面那人出手，沐足城的事过去了。”
周蓦渊听着，也没有感到多惊讶，毕竟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区区沐足城，“这事顺着那边，其他怎么样？”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嗯，有必要的话，加快进程吧。”
江北山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不过他没有多问，“好的，周先生。”
“行，就这样。”
周蓦渊挂掉电话，继续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