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孝璋原本同意将谢明玉接回来,就是为了能够拿到方子,眼下方子被他卖了,没了利用 价值,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此时见他竟敢将杯子挡下摔到蒋氏面前,还敢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顿时怒斥道:“混 账东西!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谢明玉不为所惧,冷冷的看着他,朗声反问道:“我怎么没有规矩了?我卖自己的方子, 跟府里又没什么牵扯,你这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们说呢 ! ”
谢孝璋被他一番话激得气的浑身发抖,哆嗉着手指指着他,一时没说出话来。
蒋氏在一边也气的不行,胸口的怒火一股一股的往上翻腾,烧的她眼都快红了。
她费尽心机的筹谋这么久,到头来方子居然被谢明玉卖掉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也 得不到,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既然方子卖掉了,那么卖方子的银子必须得让他吐出来!
想到这里,蒋氏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表情,拉着气的不行的谢孝璋坐下了,给他使了个眼 色,示意他先别着急。
“老爷你先别生气了,明玉毕竟小,没经过事,也没那么多心眼,既然被诓着把方子卖了 ,咱们再多说也没用。”
而后一转身,对谢明玉笑的一脸和蔼可亲,柔声问道:“明玉啊,你那方子卖了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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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玉被蒋氏的虚伪做派恶心的不行,强忍着烦躁冷声道:“五万两。”
五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了,蒋氏眼睛一亮,声音越发的柔软,帕子在眼角点了点,厚颜无耻 的说道:“明玉啊,方子既然卖了,大伯母也不说什么了。但是你以后的前程还是要府里帮衬 着的,现下府里艰难,拿三万两出来补贴府里用度不算过分吧?”
谢明玉听了蒋氏的话,只想呵呵她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府里艰难,需要我帮衬也不 是不行,但是府里得写张借据给我,盖上大伯的私印,半年内还清。”
谢孝璋原本听他说可以,神色才缓了缓,但是又听他说要写借据,还要盖私印,顿时怒气 重新上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混账东西!给你脸了!居然还想想写借据!” 蒋氏脸色也挺难看的,勉强忍着怒气说道:“明玉,你这么说就伤和气了,都是一家人, 哪里就需要写借据盖印章了。”
若单是写借据也不是不行,到时候一推二五六,抵死不承认,就是不还他也不能如何,但 是盖私印就不行了,如果逾期不还,那是可以告到官府的。
谢明玉不为所动,冷声道:“怎么不用些字据盖印章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这么大 的一笔数目,我不放心,还是写张借据比较稳妥。”
蒋氏见他咬死不松口,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语带威胁的说道:“明玉,我劝你最好听大伯 母的话,乖乖把银子交出来,不然……”
谢明玉冷笑一声,说道:“呵呵,不然怎样?把我关在偏院里任由下人搓磨?你们还真当 我像以前那样,随你们欺负吗?”
一句话让谢孝璋和蒋氏瞬间僵直了身体。
“你……你恢复记忆了! ”蒋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震惊。
谢明玉笑了笑,心里只觉舒畅无比,轻描淡写的又狠狠补了一刀,说道:“什么叫恢复记 忆,我根本就没失忆啊。”
谢孝璋闻言,顿时恼羞成怒,站起来挥手就要去打谢明玉,喝道:“混帐东西,你胆敢戏 弄我们!”
他何曾被人这样侮辱过,而且还是被一个曾经虐待,不放在眼里的人侮辱!
谢明玉抬手就将他挥过来的手腕擒住,冷声道:“还以为我像以前那样任你们打骂不还手 吗?做梦!”
说着狠狠一甩手,将谢孝璋甩的连退几步。
谢孝璋手腕疼痛,看着比自己还高的谢明玉,心里蓦然涌出一股怯意,转而又生出滔天怒 火,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来人,给我将这混账拿下!”
谢明玉冷笑一声:“你以为叫了下人过来,就能抓住我为所欲为吗?”
谢孝璋怒道:“闭嘴!今日定要给你一些颜色看看,不然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了!”
说着对进来的几个下人命令道:“把这个混账东西绑起来!”
几个下人立马就扑了过来。
谢明玉丝毫不怕,抬脚将最前面的一人踹翻在地上,之后三拳两脚,干脆利落的将几个下 人全部打翻在地上,冷冷的对着他们喝道:“全部都给我老实点!”
他气势太足,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冰冷无比,看的人心里无端发慌,几个下人趴在地上,不 敢有其他的动作。
谢明玉镇住了下人,而后眼睛直直的盯着一脸惊骇的谢孝璋,一字一句冷笑道:“大伯父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你说这京城中,现下有多少富贵官宦人家的少爷公子认识我?你真当我开店几个月就是 只为了赚银子吗?呵呵……你若是真的将我关了起来,你觉得会有人来打探吗?尤其是……” 谢明玉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恶意的嘲笑,“我跟安国公府的安世子有交情,大伯父不妨思考
一下,若是我出事了安世子会不会派人打探一下?尤其是在我那位‘好堂哥’到我店里胡闹被 安世子教训一番之后?”
话里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谢孝璋听他说完,脸色忽青忽白,好不精彩,手指哆嗦着指着他,强撑着一股勇气骂道:
“好你个谢明玉,看来之前小看你了,真是长本事了!行,我不关你!你给我滚出谢府去,永 远不许再回来!滚!”
“呵呵,你让我滚我就滚?你开什么玩笑?”谢明玉冷冷道,“你贿赂宗正司强袭我父亲 爵位,律文规定必须年满十八岁才能重新申请拿回来,这个就暂时先不说了,但是,你霸占的 我母亲的嫁妆,还有我父亲应得的家产,一个子都不许少,全都给我吐出来!”
蒋氏原本见下人奈何不了谢明玉,心中惊怒交加,差点就昏过去了。但是听到谢明玉说家 产的和他母亲嫁妆的事,立时恢复不少精气神,尖声叫道,“谢明玉,你别得寸进尺,当真以 为我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这些年来,蒋氏早已经慢慢的将谢明玉母亲的那些嫁妆收为已用了,眼下谢明玉要她全都 吐出来,那不是拿刀子剜她的心吗?
谢明玉闻言不屑的一笑,黑沉沉的眼睛看向蒋氏,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得寸进尺?你可 别搞错了,我娘的那些嫁妆本就是属于我的!我已让舅舅将我娘出嫁时的礼单带来,礼单明细 宗政司也有备份,到时候我要一样一样核对,少一样都不行!”
“你做梦!你一个子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谢孝璋闻言怒吼。
“呵呵,那就拭目以待吧! ”谢明玉冷冷道。
蒋氏此时大概是已经气昏了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尖叫着扑向谢明玉,扬起手就打 向他的脸颊。
眼见着谢孝玮夫妻居然会这样毫无廉耻的撕破脸,沈砚之一直保持着十二万分的戒心,眼 下看见蒋氏扑向谢明玉,见机极快的一把推开谢明玉,不料自己却是挨上了蒋氏的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脆生生打在他脸上,白嫩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眼角因为疼痛,溢出 生理的泪水。
谢明玉见状眼睛都红了,他平时连凶都不舍得凶一下沉砚之,是放在心坎上小心的疼爱着 的,蒋氏居然敢动他!
“你竟敢动他!”谢明玉杀了蒋氏的心都有了,手掌往怀里一掏,瞬间从空间买了一把匕 首,欺身到了蒋氏身边,明晃晃的匕首刺向蒋氏的脖颈!
“啊啊啊啊!!! ”蒋氏见谢明玉居然拿明晃晃的匕首刺向她,顿时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上,只管放开喉咙厉声尖叫:“救命!老爷救命啊!”
谢孝璋也吓得不轻,他没想到谢明玉居然敢拿刀行凶,脸色惨白惨白的,瘫坐在椅子上, 有心想叫下人上前阻拦,嗓子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丝毫声音。
“哥哥,不要!我没事! ”沈砚之见状,急的眼泪都下来了,他倒不是为蒋氏担心,而是 生怕谢明玉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谢明玉虽然有杀了蒋氏心,但理智还在,没让蒋氏血溅当场,锋利的匕刃擦着她的脖颈落 下,将几缕散落的头发割断。
他看着蒋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冷声说道:“你胆敢再动他一根汗毛,我便让你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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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被谢明玉凶狠的眼神吓得僵直了身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突然双眼一翻,直接 吓昏过去了。
谢明玉这才收了匕首,看也不看谢孝璋一眼,拉着沈砚之的手往外走。
即将迈出门槛时顿了下脚步,淡声说道:“当年你们抢了我父亲的爵位,霸占属于我的家 产,还将我拘禁在府里任意搓磨的时候,没想到还有今日吧?呵呵,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 日既然撕破了脸面,以后就别假惺惺的装成一家人了,我母亲的嫁妆还请二位尽快抬出来整理 好,届时待我舅舅来了,我会请宗政司的人前来查核,并主理分家事宜。”
谢孝璋闻言攥紧拳头,勉强梗了一口气,有些心虚的威胁道:“你既然已经入了商贾之道 ,已经与入仕无缘,之后还得靠着府里护着,做生意的都是以利聚以利散,你真做绝了,对你 没有好处。”
谢明玉冷冷一笑:“大伯父莫不是忘了我之前说的,我虽是商人,但是并非无所倚仗的软 弱之人,且往后看谁能笑道最后。”
谢明玉说完这句话,带着沈砚之慢悠悠走了,留下谢孝彰颓然摊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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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作者闲话:
新鲜的二更---
不知道各位看的爽不爽?反正我写的挺爽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