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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看睡着的比武


  陈一叶输了,很多人认为他输在了兵器上,如果给他一把利剑或许不会输。陈一叶知道自己确实输在了兵器上,不是输在兵器不够坚硬锋利,而是自己过于执着了。而且,就算自己拿着和张戍同样的兵器,自己应该也会输,对方的内力比自己想象的更强。
  “那个~不好意思。”张戍收回了赤青剑,看着散落一地的木剑碎片说道。只是一场比武,毁掉了别人的随身兵器,不管珍贵不珍贵,张戍都觉得有些歉意。
  陈一叶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这把剑不是什么名贵的剑,但却是师父亲手给自己做的。这么些年,自己已经习惯了握这把剑,现在剑断了,自己有些不习惯而已。“比武之中在所难免,又不是什么名剑。倒是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强。等我有所突破之后,我会再去江城找你,希望到时候你还可以像今天一样全力出手。”然后,陈一叶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这样的结果惊掉了很多人的眼球,恐怕比武之前没多少人会觉得张戍能赢这场比武,而且不仅赢了,还把陈一叶的剑给斩断了。当然,最高兴的还要属闻人霆了,现在他仿佛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孙女身体治愈的时刻了。
  第五轮的四个名额确定了:卫央、观海、张戍和九叶。之后的就是第五轮的对战抽签,卫央抽到了观海,张戍自然和九叶一组。
  “怎么回事儿?这陈一叶每天背在身后的剑真的是把木剑呐,我还以为有什么玄机呢。就算是剑断了,也不至于输的这么快吧!”夜晚的禅房中,唐堂边给朱航按摩边问张戍。而且在比武之后陈一叶收起来地上的木剑碎片,一片也没有留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木头做成的。
  张戍想着今天和陈一叶的比武,想着那把碎掉的木剑。“确实是木剑,不过我觉觉得用的木头不普通。”
  “当然不会是普通的木头,道门掌教的徒弟怎么会拿把普通的木头剑,也太丢面儿了。”唐堂理所当然的说着,不过他低估了陈一叶的觉悟,就算拿把木剑是普通木头制成的剑,陈一叶也会一直带在身边。不仅仅是因为这剑是师父亲手所制,更因为陈一叶觉得靠强兵利刃只会阻碍自身实力的增进,让一个人产生对外物的依赖。唐堂看着接着问道:“最后那怎么回事,剑断了他怎么就站着不懂了,还是你太快了?”
  今天在张戍和陈一叶双剑对峙的时候,按照陈一叶的实力,在木剑断裂的瞬间,完全是有实力躲开张戍的贴面一刺的,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太执着了。”张戍笑着说。
  唐堂和朱航不解地看向张戍,有些不明白张戍的意思。
  “那一击,在最后变成了内力的比拼。刚开始还好,后来陈一叶的木剑就出现了断裂的迹象。然后陈一叶就分出了一部分内力来护住那把剑,不想让那把剑断掉。”本身陈一叶的内力就比张戍要弱一点,又分出了部分内力来护住木剑,自然就完全占据了下风,最终没能保住木剑还输掉了比赛。“木剑断掉的那一刻,陈一叶的内力也是瞬间被消耗一空,就无力在躲开那一剑了。说到底还是那把剑给影响力,不然可能还要再交手一段时间才能分出最后的结果。”
  “幸好陈一叶够大方,不用你赔剑,不然还真不知道到哪儿给他弄把这样的木剑呢!”唐堂调侃道。
  张戍看着唐堂笑骂:“你才陪贱呢!”
  “朱航你看见没,你这师兄啊,就是不识好歹。”唐堂受打击地抱怨,“明天和九叶的比武,你是要耍剑还是耍拳呐!”
  这话问的没错,但是怎么听着都觉得别扭,当然也是唐堂故意让它别扭的。至于明天对战九叶,张戍还是决定要用剑,一方面是对九叶大师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可以节省一些体力,为后天的决赛做准备,当然前提是要再明天的比武中胜出。
  此时的三人,还不知道江城发生了一场刺杀,一场差点要命的刺杀。
  第五轮的比武正式开始了,卫央对战观海。
  观海同样是卫央非常重视的,但是他对这场比武却抱有必胜的信心,因为他要到总决赛和张戍一战。
  卫央善攻、观海善守,但是在风格上卫央和观海是有些相似的,两人都是比较强横霸道的风格。此时的演武场上,卫央和观海已经交战到了一起。两人不是那种追求速度的人,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斥着霸道的力量。
  从地上打到空中,从空中回到地面。整个演武场中的空气就像被一股强烈的龙卷风侵袭了一般,空气四处流窜。空气夹杂着演武场上荡起的尘土四处飞扬,刮到场边观战的人脸上都有一种被小刀划过的痛感。
  演武场上的两道身影,每一次从空中落向地面再从地面跃向空中,演武场上就会出现两个浅浅的坑,每一次地面都会跟着颤抖。这样猛烈的交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演武场周围的人看得都累了,场中两人的交锋却越来越激烈。
  一道金光从空中坠落,是观海。这一次不是两个人同是下落,而是观海一个人坠落下来,紧接着一道透着白光的漆黑长剑紧随观海劈了下来,直向观海头顶。提前落地的观海,双脚落地生根,双手合十,浑身泛起一层金光。
  金身,又见释门金身。但是哪怕只是在场外远远的看着,围观的人也能感受到着金身比之前的都强。
  金身起、黑剑落,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演武场,有些内力差的人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这道声音还没有落下,又一道响彻云霄的声音响起,比上一次更加震颤。然后是接二连三的轰鸣声,一道比一道强,一道比一道震撼人心。场边那些功力差的人,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耳膜已经要被震破了,脑仁儿都在颤抖的疼。
  那是黑剑与金身相交的声音,白光与金光碰撞的声音。前一刻在空中,卫央胜过观海一招,将观海打落地面,然后黑剑紧随观海而至。观海在落地的瞬间使用出金身,而且是全力而出。因为他感受到了卫央那紧随自己的一剑有多么强大,若不全力而为自己未必能接下这一剑。也正如观海所想那般,卫央一剑劈下,即便观海有金身,双脚还是下陷地下半寸。
  一剑劈下之后,卫央马上收剑然后借力旋转身体再劈。就这样一剑又一剑,每一剑都强过上一剑,这是卫央的决心,破金身的决心。这就是一场最坚固的盾和最锋利的矛之间的对决,很多人都在期待着结果,到底是盾先破还是矛先折。
  这其中最紧张的就是贺灵山的龙树和尚了,观海一旦败了,那对释门则是极为不利的,到时候就只能寄希望与九叶。但是龙树不认为九叶比观海更强,甚至不一定能战胜张戍。
  观海的双脚越陷越深,片刻之间劈下的数十剑让观海的双脚深深陷入了地面之下。不知道卫央劈下了多少剑,场上想起来多少的轰鸣之声,只听一声怒喝之声盖过了之前的轰鸣之声。那是卫央发出的一声怒喝,这代表了他的意志,这一剑也是他最强的一剑,誓要破金身的一剑。
  金光碎裂,金身破了。观海的嘴角溢出了一道血迹,卫央站在观海对面一手握剑,剑指观海的胸前。黑剑有些不稳,因为握剑的手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有力。观海在承受着卫央每一剑的时候,卫央同样在承受着金身的反震。
  虽然他握剑的手有些不太稳,但是他还有刺下去的力气。而对面的观海已经内力耗尽,此时还能稳稳地站着已经是全凭毅力。“施主果然剑法凌厉、内力深厚,小僧~输了。”
  观海输了,这个结果不算出乎人们的预料,不管观海和卫央谁赢了,大家都可以接受这个结果。但是,龙树好像有点儿接受不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九叶身上了,再不济,张戍赢了也比卫央赢了要好。  场边的陈一叶看着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下演武场的卫央,陈一叶嘴角上扬,发出来一声代表着嘲笑的冷哼之声。陈一叶没有和观海交过手,但是看到卫央硬碰硬地去破观海的金身,虽然内力修为惊人,但是陈一叶还是想嘲笑卫央一声“莽夫”。
  之后就是张戍和九叶的比武了,这两位从刚开始的默默无闻,逐渐进入大家的视野。而现在,他们中的一个人将会杀进最后的决赛,甚至有可能成为这次比武最后的胜者。人们都期待这两位还会不会和前几轮一样,不断带给大家惊奇和惊喜。
  不过这两人的比武好像和大家的预期不太一样,刚开始张戍带着赤青剑进场。比武开始之后,两人没有像卫央和观海那样打的震天动地,更没有像张戍和陈一叶那样打的眼花缭乱。这两人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切磋,什么是点到为止。招式完全没有力道一般,和舞台表演一样。
  而在比武的过程中,张戍随手一掷把赤青剑抛向场外,直直插在了朱航的脚边。
  张戍开始赤手空拳和九叶套招,让周围的人看得远没有上一场那样过瘾,甚至看得有些昏昏欲睡。不过还是有些人可以看出一些门道的,虽然两人的只是简单的在用套路和招式来来往往,但是每一次出手都展示着他们对自身武学的精湛理解,很多很普通的招式在他们两个的手里都能化腐朽为神奇。
  刚开始的时候张戍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九叶和尚出手但是不用内力。交手了几招之后张戍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应该是莲生大师让九叶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留两人的实力,不管是谁赢了,都能有更好的状态在明天对战卫央,毕竟不管是对释门还是对张戍,明天的比武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场边很多人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场中的张戍和九叶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对掌,之后两人分别向后退去。
  “不打了不打了,没意思死,功夫比我强内力又比我高,这还打个什么意思啊,不打了我认输。”九叶撅着嘴皱着眉说道。两人之前都在进行着招式的比拼,那是各自对各自功夫的理解。九叶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张戍的功夫更高深。让九叶有些惊讶的是张戍不仅会的功夫很多,而且每一项都理解的很深很透彻。
  而最后和张戍对的一掌,就是两人短暂地进行了一次内力交锋,九叶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内力上的劣势。内力不行,对功夫的理解又不行,实在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承让了,九叶师傅。”张戍抱拳行礼,是谦虚也是感谢,感谢九叶让自己赢得这么轻松。不然今天的这一战,不会比昨天对战陈一叶更轻松,从刚才的交手中张戍能够感受到,九叶的实力绝对不弱于陈一叶。如果真的全力相搏,那张戍肯定不会轻松。从这点上看,张戍比卫央要好多了,不用再努力调息恢复了。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嘛~”九叶皱着呆萌的小眉头转身离开了演武场,这也算正式宣布了张戍进入到了明天的决赛,和卫央争夺第一。
  对于这样的结果,龙树心中多少有点儿不满,不明白为何九叶没有真正出力就认输,不知道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莲生大师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如果是后者,那就更让龙树不解,除非是莲生大师已经能够断定明天张戍能够赢下第一。
  和龙树和尚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闻人霆,张戍离决赛第一越来越近,闻人傲雪的希望就越来越大。
  卫央则是最兴奋的,虽然他现在身体还没有从和观海的比武中完全恢复过来,但是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沸腾的血液了。和观海的比武虽然让他几乎耗尽了内力,但是一切都有惊无险,他就是要硬碰硬破掉对方的金身,就是要在对方最强的地方战胜对方,这样才能击溃对方。
  最平静的则要属陈一叶了,他输给了张戍,所以他最明白张戍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多么恐怖,陈一叶想不到年轻一辈中有谁能够强过张戍。张戍会赢,陈一叶一点也不奇怪。陈一叶把目光移向了演武场的另一边,那里是充满兴奋的卫央。对于明天那场比武的期待,陈一叶一点也不比卫央弱。
  张戍转身离开演武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有一道炽烈的目光投向自己,那道目光带着浓重的战意。张戍嘴角微微扬起,他没有转头去寻找那道目光出自那里,他知道出自那里,自己明天的对手。他不在理会那道满含战意的目光,也没有例会演武场周围那些惊讶、不解、怀疑的目光,径直回到了朱航和唐堂的身边。
  “你跟九叶在上面干啥呢,演戏呐?这也太假了。我刚听好些人怀疑说你俩打假赛呢!”唐堂好奇地看向走下演武场的张戍。刚才确实有人在谈论着张戍和九叶是不是在打假赛,搞得唐堂都有点儿相信了。
  “这是比武又不是打仗非要分生死,非要惊天动地、尘土飞扬的才算是比武切磋么~”张戍笑着说道。
  这一轮也不用抽签了,众人散去,静等明天的决赛。更重要的是,明天不仅有比武决赛,明天也是南柯寺佛像金莲盛开的日子。
  禅房中,张戍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怎么,在想明天怎么赢卫央么?”唐堂看着半天一直站在窗前一言不发如老僧入定的张戍。
  张戍转过身来看着唐堂和朱航,皱着眉说道:“不是,我有点儿心绪不宁。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唐堂拿手指了指张戍,一副老中医看头病情的表情调侃张戍:“你啊,就是考前综合征,不对,应该是战前综合征。是不是十年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和别人交过手,内心有一点点的小害怕和小激动啊?肯定是这样的,就你这心理素质,一向是不怎么样的。”说着,唐堂还有模有样地在往下巴下面捋了捋,好像有胡子一样。然后借着对张戍说:“你放心吧不要紧张,以我的分析,就算你没有赢过卫央,莲生大师也一定会把那件东西给我们,让我们去换金莲的,因为他需要我们的帮忙,不让那件东西落到新教手里。所以明天比武能赢就赢,如果不能赢也要保存实力,以免新教的那帮人真的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