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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宿醉醒来,一切乱套。


  一千五百五十摄氏度,钢铁的熔化温度。?
  江恒星转过头去,周榭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温柔。
  他笑着说:“我自己喝。”
  视线交错,江恒星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眼神不自觉地躲闪到一边,掩饰般地眨了眨眼。
  周榭拿起桌上的酒杯,都快送到嘴边了,江恒星却握住了他的手腕。
  江恒星悄悄地吸了口气,再次对上周榭的视线,一本正经地对周榭说:“你要听医生的话。”
  周榭手里拿着酒杯,江恒星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把那杯酒拉到自己面前,仰头喝了进去。
  所有人都在欢呼起哄,周榭却定定地盯着一个方向,好一会儿没任何动静。他的眼前一遍遍回放江恒星刚才喝酒的样子,绷紧的下颌线条、上下滑动的喉结、沾了点酒液的嘴角……
  酒吧里空调温度很低,周榭却莫名地感到了一阵燥热。
  第五杯,第六杯。
  江恒星啪地一下放下手里的酒杯,数了数桌上的空酒杯,抬头对周榭的朋友们说:“喝完了。”
  他比划了一下:“我们两个,六杯。”
  朋友们抚掌大笑:“老周,你这伴儿真不错。”
  江恒星有点晕,刚才喝的太急,胃里有点顶。洋酒的后劲大,虽说他现在还什么太大的感觉,但他知道过会儿肯定会难受。
  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厕所吐出来。
  既然江恒星已经替两人喝了酒,立刻就有人招呼着进行下一轮,周榭却直接拉着江恒星站了起来。他对周围人说:“人也看了,酒也灌了。我们回家,你们好好玩,今晚算我的。”
  有人还想拦着,却被旁边的人坏笑着推了一把:“你懂什么。喝成这样,回去正好办事。”
  那人恍然大悟,淫笑着冲周榭挥挥手:“老周,雄起!”
  周榭不置可否,紧紧地揽着江恒星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
  江恒星站起来才发现两条腿已经软绵绵的,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但理智仍存,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头对那些人挥挥手:“再见。”
  “再见!祝你平安!”
  周榭带着他往外走,江恒星一开始还能走直线,出了门被风一吹,直接如坠云间。
  周榭索性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快走几步塞进了车里。
  早上六点半,熟悉的《恋爱循环》准时响起。
  江恒星眼都没睁,胳膊一展,精准地摸到音源,果断扼杀没商量。
  昏暗的房间恢复了安静。
  江恒星翻了个身,想最后再和被窝亲热一会儿,不过他很快就感觉,肌肤所触之处,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江恒星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儿。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儿光源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熟悉的呼吸声在枕侧,无端让人安心。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是江恒星很喜欢的那个沐浴露的味道。
  不过……
  好像哪里……
  不太……
  等等!
  江恒星猛地睁开了眼。
  枕侧有人?!
  沐浴露的香气?!
  昏暗的房间?!
  这不就是……
  他怎么会在……
  江恒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过已经晚了。
  枕侧的那位均匀的呼吸乱了半拍,显然是醒了。
  发现身边有人,他的反应可比江恒星自然多了,直接翻了个身,从身后整个圈住了江恒星,把脸埋在他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睡意朦胧地说了句:“小羊,早上好。”
  小杨好不好不知道,江恒星反正是要吓死了。
  刚才周榭凑过来,他们两具身体接触的瞬间,江恒星清晰地感受到了大面积的肌肤相接的触感。
  用人话说就是……
  江恒星没脸去想这句人话。
  祸不单行。
  江恒星浑身的鸡皮疙瘩还未散尽,又又又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
  屋里的一切都尚未苏醒,只有两个器官格外活跃,一个是江恒星的大脑,另一个就是……  某人的某个强壮有力的肢体,此刻正热情似火地跟江恒星的大腿贴面  Say  hi。
  诡异的触感让江恒星浑身的血流瞬间停止,恨不得当场化为石雕,永不返生。
  身后的人打了个招呼后再没有别的动静,像是再次陷入了沉睡。呼出的气喷在江恒星后颈,像是用羽毛轻轻扫在了某处神经上,一阵酥麻酸胀感以后脖颈为圆心,向四肢百骸迅速蔓延,直弄得江恒星浑身酸软,只一处唱起了反调。
  偏偏这唱反调的一处至关重要,旌旗高举的同时带动了体温疾速上蹿,江恒星几乎已经快烧了起来。
  怀里人僵硬的身体、略带颤抖的呼吸、以及迅速变化的体温,很直接地给周榭传递了一个信号——
  一千五百摄氏度,曙光就在前方。
  他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江恒星的味道,餍足地勾了勾嘴角,松开了江恒星,动作麻利地翻身下床:“起床。”
  身后陡然一空,连带着江恒星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他有些慌张地开口:“……  啊。”
  语气居然有点失落。
  周榭闻言,打开床头灯的手一顿,略有些诧异地看向江恒星。
  江恒星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被子夹在胳膊底下,露出白皙好看的肩颈线条。一头卷毛铺散在枕头上,耳垂、颈后红得像要滴血,给整个背影平添了几分欲气。
  周谢站在床头,忽然就后悔了。
  起什么床。
  开什么灯。
  就该在床上那么抱着,抱到天荒地老都行。
  吃饭的时候,江恒星一直低着头,满腹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小周暮一直偷偷地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吃到尾声的时候,江恒星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捏了捏小周暮的脸,问他怎么了。
  小周暮看了看江恒星,又看了看周榭,思索了一会儿,像是鼓起很大勇气似的,问了江恒星一个困扰了他一晚上的问题——
  “星星哥哥,为什么哥哥亲了你,你不弹他的小唧  /  唧呢?”
  江恒星大惊,以为今早的事又被翻出来了,解释的话都到嘴边了,又想起来不对。
  今天早晨他俩明明是穿齐了衣服才出的房间,小周暮怎么可能会知道……  知道那些事呢。
  他慌乱地看向周榭,想从周榭那儿得到些解释。
  周榭正低着头,慢条斯理地用餐巾纸擦嘴,以掩饰刚才不小心把咖啡从嘴里漏出来的事实,半晌才半训斥半威胁地说:“小孩子不要瞎说。”
  小周暮急了:“我没有!”
  他昨晚饿醒了一次,跑到楼下找饭吃的时候,刚好看见他哥把星星哥哥抱到沙发上,拉拉手又摸摸脸,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亲了上去。
  吓得小周暮躲在楼梯的拐角,大气都不敢喘。
  江恒星茫然地看向周榭。
  小周暮指着周榭的鼻子:“哥哥撒谎,撒谎鼻子长!”
  周榭:“……  闭嘴。”
  江恒星:“……”
  什、什么情况……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在周榭的房间?
  为什么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
  为什么周榭会抱他?
  为什么周榭抱他的时候他会偷偷举旗?
  为什么小周暮说周榭亲他了?
  为什么小周暮说周榭亲他的时候他居然有那么一点儿窃喜?
  万千问题轮番轰炸着他的脑袋,江恒星看着对面一脸淡定,仿佛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的周榭,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下午的时候,江恒星坐在二十三楼的茶水间里发呆,妄图把有关昨晚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儿地拼接起来。
  他记着自己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还是清醒的,然后就是老宋笑呵呵地问他  “这是喝了多少”,后来到了老板家……
  到了老板家以后的记忆就更零碎了,他好像有点冷,又有点热,感觉有点软,又有点硬……
  江恒星哀嚎一声,忍不住搓了一把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微信提示有新朋友,江恒星点进去一看,是一个叫  “沙漠先生”  的陌生人,备注是“周榭朋友,雷清”。
  江恒星点开他的头像,一张非常自恋的大头照被放大,小小的一张照片里涵盖了当代男性可以炫耀的一切——大  logo  的墨镜、满钻的表盘、带小翅膀的车徽、车窗外的一排豪车……
  江恒星想起来他是谁了,昨晚第一个站起来接他们的那个年轻人。
  江恒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了自己的微信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同意。
  那个雷清特别自来熟,上来就问江恒星  “呦,天菜,醒啦?”
  江恒星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都快下班了当然醒了,这人过的是美国时间吗。
  他回了个:“您好,我是周总的助理江恒星。请问您有事吗?”
  消息刚发出去,雷清直接弹了个语音过来。
  江恒星接起来,雷清在那头拖腔拉调地说:“大家都是朋友,装什么。怎么样,老周强不强?”
  江恒星:“……  啊?”
  什、什么强……  不强……
  雷清急了:“哎你真没劲,昨晚看你挺痛快的啊,今天怎么这样。”
  江恒星一个头两个大:“……  啊?”
  雷清:“你别告诉我你俩昨晚啥都没干。”
  江恒星:“……  我们……  我们……”
  雷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讶道:“我靠,老周不会真的不行吧?!”
  江恒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