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意识到就算节目组同意，也不能跟乔乔换角色。这种关键性人物在节目很吸引眼球，一定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己不能抢了他的风头。
秦洛关上屏幕。“别换了。就这样吧。”
“洛哥？”
“我让经纪人出面，如果他们坚持，我再视情况而定。毕竟合同已经签在那里了，闹得太僵也不利于后期合作。至少要坚持拍完第一季。”
*********
两人喝得微醺，走出了咖啡馆。在夜晚的寒风中，乔任庭的眼睛变得有点红。
“洛哥，我想唱歌。”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乔任庭低着头，语气有些沉重。
“我有点后悔进这个圈子了。当年继续组我的乐队该多好。没有排名的压力，失败了就失败了，过个普通人的人生。”
“……”
秦洛接不上他的话。
“有个词叫高开低走，说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我最近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刚出道那会，答应我一边拍戏一边发唱片。现在别说发唱片了，连在影视剧里拿个小配角就算是很好的机会。我也不明白我的人气是怎么了。一路跌下来，收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少，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少。年纪越来越大，经纪人也不怎么重视我了……”
“人气这东西，有的时候需要一点运气的。”
最后秦洛也只能这么安慰他。
雷名的车子到了。望着乔任庭独自离去的背影，秦洛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得慌。
*********
“抱歉秦哥，我会跟他们好好沟通的。”
舒景文在视频模式里露出了一脸歉意。“不过我想说说我的看法，你别生气。”
“说吧。”
“他们这么改的确有利于增加看点。而且女嘉宾的经纪人我认识，小花家教很严，出道两年从没有过绯闻，秦哥不用担心爆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影响到你。”
“我并不全是担心这个。”
“我觉得你可以借这个机会，利用稳重可靠大哥哥的人设，能吸引不少粉。”
“说白了还是要我谈恋爱了？”
年轻的经纪人顿了一会。“我懂了，你是因为不喜欢在节目里谈恋爱？”
“让我考虑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见到乔任庭的影响，秦洛对这件事的抗拒没有原先那么大了。但他依然想坚持自己的底线。
“改成暧昧程度的话，我可以接受。如果程度太过的话，你不觉得那是小明星才会做的事吗？”
“知道了。我就按这个思路跟他们谈。”
舒景文挂断了电话。秦洛在车子里继续想着乔乔的事。同样是从高处跌下来，自己有金主，成功复出了，还有继续上升的机会。可乔任庭目前的处境很艰难，无论是出于内疚，还是惺惺相惜，他都想帮对方一把。
“雷名，给我安排一次跟龙泽羽的见面。”
“怎么啦？”
小助理从驾驶位置上回过头。“还有几天就进组了。大叔最近变得这么饥渴了？”
“滚，我有事要找他。”
秦洛没有完全说实话。不是有事要找龙泽羽，是有事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