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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侠骨香》(五)


  这一幕包含打戏,剧组有专门的武术指导,电视剧的打斗场景不仅要专业还要帅,很考验演员的能力,岑帜之前饰演的古装角色多是运筹帷幄类型的,头一次接触武力高强的设定,也很兴奋,一招一式都学得很认真。
  他和陶夭先试了几次路线,正式开拍的时候,当沐檀冲向人群抓住谢宥的时候,群演的捕头一边追上来一边呵斥,让谢宥不得不带着沐檀离开,这一幕谢宥使用了轻功,实际上就是吊威亚,岑帜揽着陶夭的腰把人带上屋顶,随后两人在屋顶疾走,逃出捕快的视线。
  试拍的时候都没有问题,然而在正式拍摄的时候,岑帜把人带上屋顶之后,陶夭没有站稳,差点掉下去,岑帜下意识伸手拽住了陶夭的衣襟,可能是高度紧绷之下用力有点大,竟然把陶夭的衣领撕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衬。
  岑帜立刻就有点尴尬,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陶夭反手一巴掌就甩了上来。
  岑帜当场就懵了。
  清脆的巴掌声让片场都安静了一刻,所有人茫然又目瞪口呆的望着两个当事人,陶夭怒气冲冲的捂着自己的衣服让工作人员把她放下去,留下小少年孤零零站在房顶上。
  岑帜朝王憧解释了一下原委,王憧神色怪异的让岑帜看了一下镜头里拍下来的场景,岑帜以为的陶夭没站稳实际上就是人刚到房顶上时的正常晃动,幅度很小,根本不会有意外,反而是岑帜那一下显得突兀又奇怪。
  岑帜:“……”
  王憧安慰岑帜:“这是个意外,别放在心上,之后给陶夭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出师不利,开拍第一天,剧组就传出岑帜作风不正的流言。
  单人化妆间里,卫赫心疼的看着岑帜脸上通红的指印:“陶夭也太狠了吧,什么人啊这是。”
  岑帜拧着眉,脑海里一遍遍复盘方才的情形,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但是镜头记录下来的也不会作假,这只能说明陶夭在那一瞬间避开了镜头,用自己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
  岑帜心想,就这,靳琼还说陶夭演技不好,这分明是好过头了。
  但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岑帜只得去给陶夭道歉,陶夭已经换了衣服,一脸羞愤的让化妆师补妆,岑帜进来之后直接朝陶夭鞠了一躬,小少年大大方方道:“陶姐,对不起。”
  陶夭没理他,故意晾了他一会儿,化妆师有点看不下去了,打圆场道:“小岑也是无意的嘛,陶姐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啦。”
  陶夭冷笑:“你怎么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又立刻转头对岑知道,“小小年纪就动一些歪心思,你爸妈没教过你吗!”
  岑帜表情冷下来,他静静听完陶夭喋喋不休的谩骂,等陶夭没话说了,才面无表情道:“您多想了,我就算动歪心思,也轮不上你。”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陶夭愤怒的尖叫:“他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
  岑帜走出化妆间,撞见了在外面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周靖,岑帜没心情寒暄,招呼都不想打,正想当做没看见离开,下一秒就被周靖叫住了:“岑帜。”
  岑帜停下来,看着周靖。
  岑帜对周靖没有明显的喜恶,这个男人曾经在王息与No  Limit的案子里出言作证No  Limit的恶行,尽管周靖对他不温不火,岑帜心里依然是记着这份情的,面对周靖也算是恭敬。
  周靖说:“我知道这事儿是误会你了,你也别把陶夭的话放在心上,我会跟她讲的,你先回去吧。”
  岑帜一时间猜不准周靖是什么意思,和卫赫慢吞吞离开化妆间,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到化妆师等人也出来了,房间里就剩下陶夭和周靖两人。
  岑帜和卫赫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他俩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反正等陶夭从化妆间出来之后,就接受了岑帜的道歉,还专门让助理去买了消肿的药膏给岑帜。
  岑帜收下了,没用,让卫赫悄悄扔了。
  之后几天都没有出什么问题,陶夭安分了许多,有些忌惮岑帜似的,除了拍戏也不和他有什么交流,岑帜也图的清净,一边拍戏一边看书,就这么等到靳琼到来。
  靳琼一路上很低调,到了剧组就大张旗鼓起来,先以岑帜的名义给剧组每个人都送了小礼品,又请大家吃饭,狠拉了一波好感,聚会完岑帜才有空和靳琼单独聊。
  靳琼早就听到了他和陶夭那点事儿,今天也故意在陶夭面前秀了一圈,陶夭看着靳琼都气,但是又没有靳琼有实力,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靳琼大姐头一样拍着岑帜的肩膀:“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岑帜真心实意道:“谢谢。”
  靳琼手一挥表示无所谓,转头就好奇的八卦:“你和闻总怎么样了?”
  岑帜:“……”
  不怎么样,反而还出了岔子。
  岑帜简单的说了一下凌铮的事,靳琼也一脸震惊:“小旗子你什么体质啊,怎么好男人都喜欢你!”
  岑帜有气无力白了她一眼。
  靳琼感慨完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了闻锵和凌铮之间的骚操作,也是叹为观止,靳琼说:“凌老师也不错啊,高等学府出来的人才,人又好看,不亏哦。”
  岑帜:“我就是把他当老师,我对他没有那种喜欢。”
  靳琼:“你可以试一试啊,没准儿还能刺激一下闻总呢。”
  这次换岑帜严肃了,小少年板着脸,一本正经说:“不能这么做,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去利用别人的感情,这样很不好。”
  靳琼一愣,她一直以为这个半大的少年、根本没经历过情情爱爱的纯白的少年对感情也是一知半解懵懵懂懂的,却不想他有如此明确的观念,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
  靳琼笑着揉了揉岑帜的头:“恩,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