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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无关》(十一)


  梁谷也不隐瞒,直接把投资方的要求说了:“投资方要求用替身。”
  这个在林家岩和岑帜的预料之中,之前林家岩还朝岑帜说过这件事,毕竟岑帜年纪摆在那里,符卉都没法演出男女之情,林家岩虽然能靠过硬的专业素养演下去,但是事后难免也会有点……尴尬。
  岑帜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后接戏还是注意着点儿吧。
  梁谷看着林家岩说:“我找了替身来和小岑搭戏,家岩你就不用管了。”
  林家岩&岑帜:“???”
  这个替身,是要替谁?!
  林家岩一头雾水走了,临走时梁谷还百般嘱托让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算在保密协议里,留下岑帜一个人风中石化。
  梁谷说:“明天我们就把这些戏拍了。”
  岑帜:“……”
  岑帜心想,没办法了闻锵,不是我对不起你,是工作需要,你忍忍吧,谁让你这么不靠谱。
  然后视死如归般点了头。
  当晚,岑帜都没敢主动联系闻锵,闻锵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联系他,岑帜暗搓搓松了一口气,又莫名很惆怅。
  第二天,通告单的戏份拍完就是傍晚了,剧组收工,人员走的七七八八,最后只留下岑帜、梁谷和几个信得过的工作人员。
  岑帜不知道为什么拍个戏搞得像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梁谷三令五申不准他们将今天的事说出去,岑帜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在夕阳即将没入地平线的时候,替演终于来了。
  男人逆光走来,身形颀长,随着铿锵的步伐风衣扬起了潇洒的弧度,岑帜心脏重重一跳,这个身影,犹如印在骨髓里熟悉。
  走得近了,在场的人都看清了男人的容貌,除了梁谷,所有人都难免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岑帜惊讶更甚:“闻、闻锵?!”
  时间倒回假期里,闻锵自然不可能让小男友去和别人拍亲密戏,闻总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当即就联系了梁谷,让梁谷要么改剧本,要么找个替身演员来帮岑帜演,反正就是不能让别人“玷污”自家小孩儿。
  梁谷一脸懵逼,头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投资方,随即回过味儿来,觉得闻总和岑帜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
  梁谷思索了两天,改剧本是不可能的,剧情的变化会导致人物感情的断裂,会影响整体感观,这一条直接被梁谷否决了。
  之后梁谷就开始找适合的替身,替身演员虽然多,但是床戏的替身大都是女演员,男性很多都集中在武替领域,梁谷挑了半天都没一个合眼的,心如死灰,告诉闻锵没办法,做不到。
  梁谷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准备,心想这个戏不要替身还演不成咋滴,却不想闻锵沉默片刻,提出了另一个方法。
  那就是,他代替林家岩。
  梁谷:“……”
  这下不用可能了,这个闻总和小岑的关系就是非同一般啊!
  梁谷想了想,闻锵和林家岩身形相似,吻戏和床戏在拍摄时会用一些较为朦胧的手法,正脸的特写也就两三个,声音的话可以让林家岩后期配,这个方法可行。
  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来。
  岑帜看着闻锵,也琢磨明白了,只是心情很复杂:“闻锵,你……会演戏吗?”
  闻锵挑眉:“我看了这两场戏。”男人语气非常的理所当然,“这个,不需要演吧?”
  岑帜:“……”
  岑帜脸蹭的就红了。
  什么叫不用演!是要真的来吗!
  岑帜内心咆哮,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第一场吻戏,化妆时梁谷朝两人说了一下前后剧情——主要是对闻锵说,让闻锵表现得稍微“樊烁”一点,闻锵听得很认真,梁谷讲完,妆容也好了,闻锵换上戏服,樊烁的衣服都比较居家,是娄桉亲自为他挑选的,穿着其实很帅,但是樊烁是个傻大个,傻大个的气质完全掩盖了他本身的帅。
  然而,闻锵演不出傻大个的气质,他就是单纯的帅。
  吻戏是樊烁受到刺激,隐约有了点之前的记忆,他将娄桉掀翻在地,护着娄桉,在轻声叫出“安安”之后,便吻了上去。
  这一场戏并不难,闻锵看着自己身下的年轻医生,金边眼镜掉了之后,露出少年清澈震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实在是扰人心神。
  闻锵没能叫出娄桉的昵称,他嘴唇动了动,直接覆了上去。
  岑帜努力表现出娄桉式茫然,闻锵的亲吻很猛烈,岑帜慢慢沉浸其中,他下意识伸手抱住闻锵,松开齿贝任由闻锵动作,沉迷之时还不忘提醒自己是在演戏,照着剧本挤出了一滴眼泪。
  那是属于娄桉的欣喜与心酸。
  梁谷叫了停,闻锵放开岑帜,小少年整张脸都红透了,配上纤尘不染的白大褂,简直要命,闻锵把岑帜拉起来,轻声道:“幸好是我,要不然……”
  岑帜水汪汪的眼睛望过去。
  闻锵喟叹一声:“真是要气死我。”
  他指腹在小少年殷虹的唇瓣上狠狠一抹,岑帜吃痛,奶凶奶凶的瞪他。
  两人的打情骂俏没有持续很久,便开始拍第二场戏,也是《无关》里一场非常重要的床戏。
  这时的樊烁已经恢复了记忆,他与娄桉两情相悦,确定了恋人的关系,情之所至,加之未来吉凶未卜,这一晚仿佛是世界末日、仿佛是他们生命的最后一秒。
  唯有巫山云雨,骨血相连,才能真正的拥有彼此,再也不分开。
  这场性事需要浓烈的美,需要激烈的爱,还需要无法遮掩的悲恸。
  闻锵不太会融入这样的感情,梁谷和岑帜试着带他入戏,让闻锵将自己真正的看做樊烁,才稍微有了点味道。
  床戏同样从接吻开始,这次岑帜非常主动,就像之前他强吻闻锵时一样,他与闻锵激烈拥吻,闻锵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衣服,他看似急切,下手却极为温柔,扯下岑帜最后一件内衫的同时,闻锵将岑帜摁在了床上,扯过了雪白的被褥。
  房间里灯光黯淡,外人看不太清。
  岑帜呼吸紊乱,他半身赤裸,肌肤都泛着红,闻锵扣着他的手腕,深深凝望他。
  在众人看不到的被褥下,两人都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