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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欲望使然


  顾慕沉停住脚步,拉过了潇临的手,对他淡笑着,看起来对这话并不否认的样子,说道:“那人看起来心思不纯,也是提醒你注意些。”
  看人目光里此时尽是温柔,不似以前那般寡淡清冷不近人情了,这让潇临都不禁心痒痒了起来,这样的顾慕沉令他很是欢喜。
  闻此言,潇临才疑惑道:“你是说三月?我救过他,应该不至于来加害我。”
  顾慕沉身为潜渊阁主,在江湖上也算阅人无数,自然能洞察人心,他在三月行为举止与眼神里看出了些可疑端倪。
  便牵着潇临那冰凉的手并肩而行,淡声道:“他有没有害人之心我不确定,但王爷最好要有防人之心。”
  潇临感受着掌心中传来的温暖,凑过去抱住了人手臂,说道:“那我听侯爷的,对了,你最近怎么老跟寒黎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顾慕沉微微愣了下,转头看着身边的人,现在他与这个王爷已经算是统一战线上的人了,其实没必要再事事提防着,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挑了重点一路上跟他说了。
  而在总兵营里,自潇临他们离开后,武易按王爷要求让狱卒将三月带去了许延监房中。
  许延在桌上提笔写着东西,就算目不能视,凭着过人的感官,用手触摸着纸笔也能行云流水写出那些字迹。
  等狱卒出去,守卫关上了监房的门,三月那张脸上好像变得肃穆了些,拱手低头道:“三月来迟了,公子恕罪。”
  许延运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继续沉缓地书写起来,气定神闲地赞许道:“挺聪明,还知道找到这儿来。”
  三月说道:“公子过奖,可要联系主母派人解救您出去?”
  许延听到这话,面色上才有一丝浮动,像是有顾忌似的。
  其实对他而言回到哪儿都一样,他本是被人捡到培养出来的赚钱工具而已,天下之大随处都可以是他的容身之所,随遇而安罢了,便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许延写好了两张清单,晾干笔墨后给了三月,说道:“将这个交给临王爷,他知道怎么做。”
  回到郡守府上,已经是晌午了,武岸特别贴心的命下人将饭食送到了潇临他们屋子里,让两人可以充分的享受二人世界。
  而寒黎,刚进府就被武岸吩咐的仆从安排得妥妥帖帖,给他安排在了武宣所住的隔壁屋子,让这两人好好培养下婚前感情。
  潇临听完苏言在西南疫情灾区鱼肉百姓贪污受贿,还与国师同流合污将疫情瞒天过海的事情,气得差点摔杯子,愤懑道:“这苏言竟敢这么大胆子,简直无法无天了!那他克扣赈灾银两之事可确凿证据?本王定要将此事上书奏明圣上。”
  顾慕沉将那万名书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了潇临道:“现在只有百姓状告地方官的请愿书,我让影卫暗中搜查了鸿安郡守府邸,此人很狡猾,没有将账本之类物证藏在府中,只能让宫里晓风设法去国师那查一查。”
  潇临接过了那血印斑斑厚厚折叠起来的绢布,抓着的手有些发颤,像是还能感受到万民写书时的那种激愤怨怒之情。
  灾区万千百姓正处水深火热,他们朝廷竟然毫不知情,这国师真是手眼通天得很。
  “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苏言贪腐,但他是负责这次赈灾的官员,就同样脱不了干系,”说完丝毫不耽搁,潇临马上去拟写奏折,将万民书一起,让武岸派人呈去远在都城的皇帝。
  潇临捏了捏眉心,感觉局势比他想象中还复杂得多,虽然知道国师图谋不轨之野心,养私兵造反这事他以前也曾怀疑过,当这事确确实实摆在眼前还是令他震惊住了。
  潇临想既然宫廷熏香是国师谋取利益重要来源,那潇临就断了他这个财路,没了许延这香师来提供货源,就等于捅漏了国师的钱袋子。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国师的私兵在何处,有多少人马,虽然顾慕沉按劫走的赈灾粮估算会有五万人,但这人数也是威胁朝廷的可怕力量了。
  这时,门外有郡守府下人求见,说是三月来找王爷。
  潇临与顾慕沉对视了眼,潇临想或许是那香师的事,便拢了衣襟起身,凑过去亲了那担忧之色的顾慕沉想要安抚他的意思。
  结果就被顾慕沉搂住腰回应着亲,就变成了难分难舍,这缠。绵的热情让潇临都舍不得分开了。
  潇临觉得他与顾慕沉之间婚后生活才刚刚开始,无时不刻都想跟人腻在一起,等彼此分开了唇瓣,都有些意犹未尽。
  顾慕沉指尖抚过那红润诱人的薄唇,声音有些沙哑道:“去吧,早点回来。”
  潇临魅惑一笑道:“将军在屋里洗好了等我。”
  等潇临来到前院,看了三月拿来的清单,便随同一起去总兵营找武易商量此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需要征用什么东西还得有主人同意才可。
  在武安郡主城里的一座两层茶楼上,二楼窗前背手站着的人,目光看着下方热闹街市。
  楼下时而会有巡逻队伍走过去,拿着手中画像对照路过人群,或往楼上警惕地扫一眼。
  苏言现在被满城通缉,转眼成了过街老鼠,无处安身,他本打算进都城父亲的丞相府中避避风头,可是他不甘心,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他,当然他首要怀疑的就是潇临与顾慕沉。
  这时,一位身穿异族服侍的男子站在他身后,幽幽说道:“苏大人,你现在可是被满城通缉呢,劝你还是躲一阵子为妙,那江南总兵不会无故捉拿你,想必你是有把柄被抓到了。”
  苏言关上了窗户,回身脸色阴沉看他道:“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废物所害,上次杀了那个县官引起了顾慕沉注意,他顺藤摸瓜查到了我身上。关键是你们救了那帮匪徒还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异族男子被数落,脸色立马阴冷了下来:“苏大人注意下你的言辞,我们异族部落做什么事还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苏言脸色憋的铁青,不再多言。
  异族男子冷笑一声道:“若不是国师让你查南洋人据点,救出那个南疆香师的事屡屡失败,还用得着让我们出马?我看你现在还是先想着如何自保吧,到时别自己身陷囹圄还连累了国师大人。”
  异族男子说完便嘲讽的笑着扬长而去。
  苏言脸色阴郁,气得一拳砸在了窗棂上,碎屑扎进血肉里,血流了下来。
  不久后,另外一个身影来到房中,苏言用白布缠好了手上伤处,坐在茶桌后将手拢在袖子里,看到那人,便换上了谦逊姿态指座道:“蚕月姑娘来了,请坐。”
  蚕月并没有落座的意思,而是脸色冰冷的拔剑出鞘,剑尖对着那坐着的人,冷声:“那小子人呢?”
  苏言倒茶的动作一顿,看了眼那寒光流转的剑锋,淡笑道:“你是说晨风吗?放心吧,人在这好好的,我不会伤害他,姑娘何不坐下来我们聊聊。”
  蚕月看到了满城通缉令,知道苏言一定是犯了什么事,所以对人更加警惕,站在那不动道:“你有话就直接说,别来这拐弯抹角的一套。”
  苏言站了起来,走到蚕月身边后,偏头看她道:“上次我们说好的约定可还记得?”
  蚕月冷眼看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上次你跟踪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这个阴险小人!”
  苏言毫不在意的轻笑了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瓷瓶,递给她说道:“知道南疆情蛊么?都说南疆女子专情,为防夫君在外有人,都会用这个东西牢牢抓住丈夫的心,有了它你喜欢的男人就永远听你的话,只专情于你一人。”
  蚕月目光落到了那个瓷瓶上,不用想也知道了苏言这话意思,或许是人之贪念与私欲使然,在她心里真的有所动容。
  潇临从总兵府上出来后,已经是日落西山的光景了,他正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一封乞儿递过来的书信。
  看到乞儿递完信一溜烟跑没了影,潇临有些奇怪,展开书信看到内容,他整个脸色沉了下来。
  是苏言要见他,还以晨风性命作要挟,让他只能一人前往赴约。
  赴约的地点在一处可俯瞰全城的角楼上,就在郡守府附近,还能将整个郡守后宅看得分明,眼看日落黄昏近,见蚕月顺利进了郡守府中,而另外一边,潇临也正从这边赶来。
  苏言在角楼上让人设了桌简单酒菜,他在这就像在等邀约的友人,而楼下的潇临却像赴鸿门宴般忐忑心情。
  不多时,潇临走了上来,一眼看到了角落被绑在椅子上,堵住嘴的晨风正激动的朝他“唔唔”乱叫,潇临用眼神安抚了他,随后走去了苏言那里。
  苏言看到他后,一如往昔地笑了笑,说道:“子谦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与你见面呢,过来坐。”
  潇临面色很平静,但心里却端了万分警惕,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看人道:“先把人放了。”
  苏言看到潇临如此凝肃的冷漠之态,心里还痛了一下,挥了挥手,让那边手下把人放了。
  晨风眼中还挂着泪水,跑到了潇临身边,两人皆是戒备的看着眼前苏言,苏言看着他道:“人放了,你可以坐下来了吗?”
  潇临上来的时候看了这个地方,是有两个下去的通道,只有上来的那条路守卫多,而苏言左侧的那个通道只有两个人,他用暗示的眼神看了眼身边晨风,后者立马领会。
  在潇临宽大袖子里,一只手握着把东西,在假意要落座的时候,突然朝苏言面门洒了出去,道:“晨风,跑!”
  那个出口的两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撞倒在地了,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看到苏言满身挠痒去过去关切询问,就被大吼一声:“别让他们跑了,快去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