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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恨透我了


  潇临到了武宣的婚房外,发现门没关就有些好奇,便直接走进去了。
  进入屋中就看到这种情形,一个穿新郎服的人与一个身材圆润商贾着装的男人,用屁股对着他,正在埋头桌上偷偷摸摸说着话。
  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但潇临确定那个商贾是他老舅,便故作大嗓门地嗯哼了一声,就看到他俩慌乱地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
  看到是潇临,闻卿先拍了拍胸脯松口气道:“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亲外甥来了,你进来的时候能别一惊一乍,你老舅我心脏不好,都要给你吓出毛病来了。”
  潇临看了眼那边同样心虚的武宣,对闻卿说道:“舅舅你跑到人家婚房来干什么?”
  这时武宣手里的东西没兜住,还掉了一个东西出来,在地上哐当闷香,那个细长盒子潇临看着有些眼熟啊。
  武宣手忙脚乱去地上捡起来,一同塞进了个包裹里,欲盖弥彰道:“王爷别误会,闻老爷是给我道喜来了,刚好有些事情不太懂,就请教了下他,哈哈对!就是这样……”
  潇临挑眉看了那个包裹,简直就是跟当初自己成亲时那个款式一毛一样啊,所以不用问就知道了,他对武宣说了些恭喜的话,就把闻卿给拉出去了。
  跟舅舅回宴席的路上,潇临意味深长盯着他道:“舅舅最近是不是改做其他生意了?”
  闻卿笑眯眯揽着他肩膀道:“生意人嘛,眼光总要长远些,只有顺应市场需求才能稳赚不赔,你说是不是?”
  潇临不否认,但知道他这精明的舅舅是无往不利的人,调笑道:“生意都做到你外甥头上来了,确实目光长远,想必晨风与武宣这两个冤大头没少被你坑吧。”
  闻卿看了看身后,低声道:“乱说,你舅舅我是这样的人吗?给你的那些都是品质最好的,还是亏本价!”
  潇临怀疑的看着他,不说破。
  闻卿用胳膊捣了下他,手里拿着武宣屋里拿的花生,边剥着吃道:“哎,我说王爷,年节马上就要到了,今年还跟舅舅守岁不?”
  以前过年潇临见了母后参加宫宴回来,就是一个人在王府中,舅舅见他孤单,之后每年他都会去舅舅那里。
  但是今年不同了,潇临笑嘻嘻道:“本王现在有侯爷了,今年就不陪老舅过了。”
  闻卿摇摇头,说道:“有了男人忘了老舅,你好样的。”
  前面婚宴举行到半途时,这会有个总兵营的守卫突然匆匆跑进了院中,他脸色焦急地在桌席间找了好半天,才看到自己总兵统领,跑过去在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武易听了手下禀报,那喜气洋洋的笑脸骤然沉了下来,脱口而出低喝道:“你说什么?!”
  他本来嗓门就洪亮,这句惊呼让席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武易才反应过来这是婚宴上,这种事情说出来可能造成恐慌,就过去邻桌,把这事小声告诉了顾慕沉。
  顾慕沉手中杯子顿住,闻言同样神色凝重起来,他用眼神安抚了下武易,眼看潇临还没回来便对旁边顾城道:“父亲,我有事需要跟武总兵出去趟,等会王爷回来您跟他说一声,让他在这等我。”
  顾城看儿子那神色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了,便点头让他安心去。
  顾慕沉走前还跟晓风交代了几句,而寒黎跟随顾慕沉这么多年,看到那神色就知道出了事,便要跟着同去,就被晓风拉了回来道:“有候爷在,你跟着去凑什么热闹?这里还有我守着,回屋去吧,别让你家新夫等太久。”
  寒黎无话可说只能回屋了,兴许顾慕沉是担心这次突袭总兵营大牢的人是调虎离山,怕转头对郡守府不利,现有晓风留在这镇守确实没什么可担心了。
  来突袭的人正是那些南洋死士,他们这次是冲着巫师锦瑟来的,等顾慕沉他们赶到时,牢房看护的守卫都全被暗杀了,大牢内外都是血迹,与横七竖八的守卫尸体。
  关押锦瑟的牢房已空,人已经被救出去了,看到南疆香师还在顾慕沉放了心,武易赶紧重新派人加强警戒。
  顾慕沉带了一些人手,沿着来通报的那名守卫所指的逃离方向往南边追去。
  就在南下坊附近,顾慕沉追上了那伙人,飞身跃起落在了这些人前面,拦截了他们去路,所带来的官兵也将这伙人团团围了起来。
  这帮南洋死士有三十几人,中间两个押着耷拉着头的绿衣男子,锦瑟本是一副任人摆布听天由命的颓然样子,看到官兵围堵,就把目光落到了那边顾慕沉身上。
  此刻锦瑟的眼中只有不悲不喜,对于同伴能否搭救出去他都毫不关心了,就像万念俱灰的人对这个世界已无所求,倒是看向顾慕沉那片刻脸上微微出现了点神采。
  那些死士二话不说就挥刀跟顾慕沉的人打了起来,眼看场面突然就变得混乱,刀剑撞击与喊打喊杀声响彻这片夜空,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弥漫不散。
  南洋死士的头领眼看手下节节败退,就推搡着锦瑟往另外一个方向趁乱逃离,结果就被一道凌厉剑气袭来,他避开时就看到身边的同伴身首异处了。
  这时候那些死士开始围攻顾慕沉一个,打不过就用身体当肉盾托着他,掩护自己的头领带着巫师离开。
  而那个头领看到顾慕沉手脚都被手下缠住,可能出自于南洋人骨子里的狂妄本性,非但没有马上离开,还准备上去捅上一刀。
  顾慕沉眼看那头领的刀即将贯穿自己胸口,当下运足内力要把缠在身上的五六个人震开,但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一阵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抬头就见到身前背对自己的绿衣身影,还有那背后透过来的血刃,人正缓缓地倒去了地上。
  顾慕沉大惊之色,当即周身真气动荡把身上的人震开,那些人顷刻掀飞出去后跌落地上,肺腑被震碎,当场吐血身亡。
  那个头领见局势不妙落荒而逃,顾慕沉手中剑飞了出去,正中那人背心,但是南洋死士顽强得很,跌跌撞撞爬起来又逃了。
  顾慕沉将锦瑟扶起来,封住其伤口周围几处大穴,止住了汩汩流出来的血,看人额头布满细汗,脸上全没了血色,知道他所受这伤已是回天乏术了。
  锦瑟背后有个小兵扶着,此时睁开了眼,看到了那边皱着眉,像在疑惑不解的顾慕沉,便虚弱地笑道:“顾候爷是在困惑我为什么会挺身相救吧?”
  顾慕沉确实感到疑惑,但是当时的情况他完全不需要别人相助,便道:“你知道我不用你来救,你是故意寻死?”
  难得还有人会懂他心思,锦瑟心里腾起了一阵暖意,像是遇到了知己,令他开心,他凄然一笑道:“所以候爷不必为此介怀,我确实想找个机会解脱了。”
  顾慕沉皱了眉,不解道:“刚才你完全有机会逃,为何选择一心求死?”
  锦瑟眼中闪过泪光,但他垂着眼,令人看不清那眼中情绪,他道:“侯爷想听关于我的事么?你若愿听,我便告诉你。”
  顾慕沉坐在了旁边草地上,像是摆出了准备长谈的架势。
  锦瑟看着他俊美侧脸,淡淡笑了笑,将事情娓娓道来:“我母亲本是中原人,那年南洋与中原还未曾发生过战事,南洋大巫师来中原游玩,就认识了我母亲。后来那个巫师被席泽国的国主召回,从此就没了音讯。”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后来母亲才说他是南洋异族人,等我长大懂事后,家里突然出现了一帮南洋探子,把我与母亲一同抓去了南洋……”
  说到最后,锦瑟眼中有些狠厉之意,他道:“因为血脉缘故我传承了父亲的巫术与教会中的资源,二王子关押了我母亲作为要挟,让我为他卖命”
  “后来所做的那些事你也都知道了……我得到教会成员发来信函,说我母亲上个月病故了。她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如今母亲不在了,我回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意义…”
  说到最后,锦瑟身子猛地颤了下,吐出了一大口血,整个人气若游丝,就像随时会当场断气,等顺过了那口气,他继续说道:“我在中原做了很多错事,想必顾侯爷也是恨透我了,我死在中原也挺好,算是种谢罪了吧。”
  锦瑟笑了笑,说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再与你为敌了,我希望那时我们是朋友,又或者是……”最后的那些话他感觉自己是在贪求,便没有说出来,那边顾慕沉也只是静静听着。
  锦瑟弥留之际抬了抬手,对顾慕沉道:“顾侯爷……你能……过来些吗,我有件事……想与你说。”
  顾慕沉转头看他,只是迟疑的样子没有动,锦瑟凄苦笑了下:“我都这样了……你还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等顾慕沉凑过来些,锦瑟跟他说了几句话,像是交代临终遗言般,断断续续地与他细说着。
  但顾慕沉听完那些话,眼中变得惊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