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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更


  不等这些人回嘴,  谢秋怡拍了拍鞋面上的灰,“行了,就照我说的三个条件办,  谁再敢来啰嗦一句,别怪我不客气了。还有,从明日开始,你们都滚出这栋宅子,看到你们我就恶心。”
  往日温和的谢九郎开始骂人,  且是这种不给丝毫脸面的骂法,  让谢家老祖和一干人等有些吃不住。想还嘴,不是谢秋怡的对手,  想动手,旁边还站着大锤呢。
  谢秋怡正准备带着大锤回灵堂,  大锤忽然伸手按在桌子上,看着这些人道,  “如果谁敢背地里充长辈给九公子说婆家,  我必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  大锤收回手,只见那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大锤还不太会控制自己的力度,  她本来是想留个手印窝,没想到桌子直接裂了。
  就这,  也足够震慑谢氏族人。
  回到灵堂后,大锤问谢秋怡,“我估计瑶瑶已经在往这边赶了,咱们下一步什么时候行动”
  谢秋怡看了看外面的天,  回道,  “咱们得先探探路。”
  大锤点头,  “好,今晚我就去拜访岳大人。”
  谢秋怡继续跪在灵堂上,“那就有劳你了,我身上有孝,不好贸然上门,你尽管替代我做决定。”
  当天晚上,大锤再次敲开了岳通判家的大门。
  岳通判看到大锤后直接发问,“姑娘可拜得戚大刀为师?”
  大锤摇头,“岳大人,事出有变,我还没来得及去见戚大师呢。”
  岳通判唔了一声,“姑娘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大锤起身先深深鞠了个躬,“求岳大人救命。”
  岳通判摸了摸胡子,“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大锤也不隐瞒,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然后再次鞠躬,“岳大人,谢姑娘说她也不认识衙门中人,我就自作主张,想请岳大人在中间帮忙,向于知府说几句好话。”
  岳通判了悟,“难怪这几天钦州府的老百姓都跑去谢家白吃白喝,原来是这个缘故。姑娘,我说句实话,谢姑娘女扮男装科举,按照朝廷律法,最轻流放,最严重可是要杀头的。”
  大锤点头,“谢姑娘原是为了安慰寡母,这才犯下错误。如今她愿意去衙门自首,捐献之事,还请岳大人帮忙。”
  岳通判多少也知道谢家有些钱财,原来历任知府也没少盘剥。如今钦州府日子不大好过,若是谢家能全部捐出家产,也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但岳通判不能左右于知府的决定,他对大锤道,“姑娘,你先让谢姑娘去自首,然后我去找于知府说一说。”
  大锤立刻喜道,“多谢岳大人。”
  然后大锤迟疑了片刻后,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封放在岳通判面前,“小小意思,还请岳大人笑纳。”
  岳通判一看就明白,这是给他的孝敬。他摇摇头,“姑娘拿回去吧,本官不要这个。”
  大锤有些为难,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给人送礼,岳大人谦虚不肯要,到底是客气还是真的啊。
  大锤再次鞠躬,“还请岳大人莫要推辞,不然谢姑娘怕是不能安心。”
  岳通判点点头,“那本官就收下了,请姑娘放心。”
  大锤大喜,立刻又掏出一个信封,“还请大人把这个转呈给于知府。”
  岳通判瞪大了眼睛,他本来准备先收下钱,以后放在谢家的钱里一起捐献,现在让他转送给知府,他难道私自截留了不成?但是想到于知府的性子,岳通判也有些迟疑。若是收下,有违自己多年的规矩,若是不收,怕于知府也没那么好说话。
  岳通判沉默了半天,让大锤把两个信封都留下,然后打发她走了。
  等大锤一走,岳通判去了后院。
  岳太太听说他收了人家的钱财,大吃一惊,“老爷,如何就破了戒?”
  岳通判脱掉外衫,“于知府的送去,我的那个,回头一起捐了。”
  岳太太轻哼一声,“铁面无私的岳大人,近日居然怜香惜玉起来。”
  岳通判哈哈笑,“我的好太太,你要是见到那姜姑娘的本事,怕是再也说不出这话来。”
  那头,大锤喜滋滋地回去跟谢秋怡报喜。
  事不迟疑,谢秋怡立刻命人将家里所有的契书、账本和剩下的钱,全部悄悄转移到她娘给她准备的一个小院子里。当天夜晚,趁宾客们都走了之后,谢秋怡命管家将所有仆人都叫了过来,不管大家同意不同意,每人发了一些钱,全部放了他们的自由。
  所有仆人都不愿离去,谢管家哭道,“少爷,老奴从小就跟着老爷,如今老爷太太不在了,老奴要伺候少爷一辈子。”
  谢秋怡长长叹了口气,“我即将要遭遇牢狱之灾,你们若是奴籍,那些豺狼还不知要怎么磋磨你们。我放了你们自由,等过几天我下了大牢,你们若是还念旧情,去牢中看看我,也算全了情分。都去吧,莫要迟疑,有多远走多远。”
  大锤对谢管家道,“谢大叔,您赶紧走吧,不然等天亮了,谢氏族人肯定不同意九公子把所有仆人都放良,不然我们也不会挑个半夜三更。”
  谢秋怡也点头,“大叔,若是我还有命从大牢里出来,定会去看望您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秋怡,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进大牢的!”
  大锤大喜,“你们来了!”
  谢秋怡看着有些疲惫的周瑶瑶和夏夏,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拼命眨眼,把泪水憋了回去,“好,有你们在,我不怕。”
  周瑶瑶对着谢家仆人道,“都赶紧走,后面我们要和谢氏族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们别做了冤死鬼。大锤,咱们进屋。”
  说完,她将谢秋怡和大锤拉进了屋。
  谢管家见来了位气势非凡的公子,心里略微放心了一些,带头收拾包袱,火速离开了谢家。
  果然,谢秋怡放了所有奴才的事儿,火速传遍了谢氏全族。那些人气得直骂,两百多个仆人,就算卖了,也能值一两千银子啊。九郎这个混账,就敢私自做主放了!
  周瑶瑶听了大锤和谢秋怡的计划后,连连点头,“今日天晚了,咱们好生歇息一夜,明日搞大事!”
  谢秋怡看着空荡荡的家里,“我把下人都放走了,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
  夏夏卷起袖子,“我来!”
  在金童兄弟二人的帮忙下,几人吃了顿热乎乎的饱饭,一起歇在了谢秋怡的院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谢氏族人气势汹汹而来,刚一进大门,只见谢太太的棺木赫然就被摆放在路中央。虽说里面没有尸身,毕竟是谢太太的贴身衣服,也让人有些膈应,这些人的气势顿时矮了三分。
  这些人继续往里面走,走到谢太太院子门口,只见一位贵公子坐在那里,轻轻摇着扇子,旁边站着金童兄弟二人,还有去而复返的谢管家以及几位心腹下人。
  谢老祖沉声道,“九郎呢!”
  周瑶瑶抬起下巴,轻蔑地问道,“你们就是谢氏族人?听说你们想抢夺孤女的家财?”
  谢老祖眯起眼睛,“阁下是何人?九郎去哪里了?”
  周瑶瑶继续摇扇子,“你们问九郎啊,她去衙门自首去了!她女扮男装之事瞒不住,不如主动告发自己,还能落个轻罪。还有啊,你们谢氏居然想弄个草包冒充解元,好大的胆子!”
  谢老祖大惊,“管家,你怎么让九郎私自去衙门了!”
  谢管家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老祖,“昨日公子已经给我们放了良,我无权过问公子之事。”
  谢老祖的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两下,对后面所有人道,“去,把九郎捉回来!”
  十二郎的爹立刻拦着,“老祖,您是我们谢家的长辈,既然九郎不在,不如您做主先给她爹过继几个儿子,等她回来木已成舟,她想反对也不成。”
  周瑶瑶啧啧两声,“这吃相真难看啊,给人家爹过继儿子,居然不经过人家同意。这位大叔,这样,我不经过你同意,给你过继个爹怎么样?”
  站在周瑶瑶后面的金童兄弟两个忍不住噗呲笑了出来,十二郎的爹顿时脸色胀成猪肝色。
  谢老祖再次发问,“公子是谁?何故管我谢家之事?”
  周瑶瑶把扇子一收,“我是谢太太的义子,听说你们要欺负我妹妹,连夜赶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旁边金童插嘴,“这是名动天下的周大家周梦庄家的公子。”
  谢老祖心里一惊,九郎这个混账怎么认识这么多不能惹的人。
  他神色缓和很多,“周公子光临,老朽有眼不识泰山。眼前正在处理我谢家家事,想来以周大家的家风,必定不会插手人家家务事。”
  周瑶瑶可不吃这套,“好说,我爹肯定不会多管闲事。但谢太太是我干娘啊,我爹说自家人受了委屈,一定要赶紧报仇。有仇不报,难道要等到下辈子?”
  谢老祖心里暗自骂娘,这也是大家公子,跟个无赖子一样!
  周瑶瑶这头拖着谢家一群人,那头大锤已经敲响了钦州府衙大门口的那一面大鼓。
  大锤力气很大,鼓声又响又急,惊得整个衙门里的人都起身出来询问。岳通判听到鼓声,立刻放下笔,火速赶了过来。他管刑狱之事,理所应当过问。
  知府衙门口的大鼓多少年没动静了,忽然响起,于知府立刻命人带进衙门。
  大锤对着夏夏挥手,然后带着谢秋怡进了知府大堂。
  于知府升座,一看是两个姑娘,就开始皱眉头。在他的印象中,女人来告状,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家事。
  于知府厉声问道,“堂下何人,何故击鼓?”
  谢秋怡跪下道,“回大人,学生是去年江南省解元谢秋怡。”
  知府一惊,定睛一眼,果然有些像,不对啊,这是个姑娘啊。
  知府把脸一板,“胡闹,女子当以贞静为美,如何冒充他人招摇撞骗。”
  大锤在心里骂,贞静你爹个狗头啊!
  谢秋怡平静地看向于知府,“回大人的话,学生本就是女子,冒充男子参加科举多年,今日前来自首,请大人赎罪。”
  饶是于知府见多识广,也错愕了片刻,又把惊堂木一拍,“胡说八道,科举检查严格,女子如何能冒充。”
  是啊,光是入场身体检查那一关就过不了,别说平日还要和一群男人打交道了。
  谢秋怡自然不能细说谢太太是如何收买检查身体的人,让她多次蒙混过关。且她面对那些考生的光屁股,也能做到面无表情。
  她再次磕头,从怀中取出自己许多证明身份的文书递交上去,“请大人过目。”
  有衙役把文书递交上去,于知府大略看了看,心里越来越吃惊,难道钦州府好不容易出个解元,居然是个姑娘!
  看完文书后,于知府久久不能说话,他心里又愤怒又吃惊。
  等了半天后,他忽然惊堂木一拍,“谢秋怡,朝廷有令,女子不得科举,你触犯国法,本官留不得你。左右,先打二十板子  !”
  眼见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衙役们就要上来打人,大锤忍住心里的不适跪下道,“大人,小民愿意替谢姑娘挨打。”
  大锤刚刚跪下,于知府立刻感觉到自己心里非常难过,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压力压着他的心脏,让他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大锤再次道,“大人,请让小民替谢姑娘挨打,她身子孱弱,若是挨了打,怕是小命休矣!大人,就算她是女子,好歹也是个解元,请网开一面。”
  于知府强撑着自己没有昏倒,再次摆手,“胡闹,你是何人,拖出去!”
  大锤急了,顾不得那么多,砰砰磕了三个头,“大人,小民是谢姑娘的结义姐妹。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义气,我替谢姑娘挨打,正是符合君子之道。”
  好嘛,她这几个头一磕,于知府再也扛不住了,咣唧一声晕倒在椅子上,嘴角似乎还有血迹流出。
  众人都慌了,纷纷去喊于大人,衙役们也顾不得打谢秋怡板子了。与此同时,岳通判终于赶了过来。同知大人不在,于知府昏倒,他即刻做主,一面命人将于大人抬回家,一面命人将谢秋怡和大锤收监。
  按理来说大锤只是个局外人,但岳通判怕谢秋怡进了牢房后被人欺负,索性把大锤关在一起,有她在,没人敢轻薄谢秋怡。
  大锤来之前就做好了坐牢的准备,怀中还带着钱呢。可她没想到钦州府大牢可真脏啊,而且,关在一个牢里的居然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
  两个婆子见来了两个年轻姑娘,袖子一卷准备先立规矩,哪知刚出手,就被大锤打了个鼻青脸肿。
  大锤在黑暗中指着二人道,“都给老子老实一些,有什么规矩提前说好,要是想骑到我们头上,老子把你的勒巴骨抽出来。”
  两个婆子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瑟缩着躲到了墙角。
  大锤从两个婆子那里抢了一些干稻草过来铺在地上,招呼谢秋怡一起坐下。
  谢秋怡看着黑洞洞的牢房,忍不住苦笑,“我娘刚死,我就进了大牢。”
  大锤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急,瑶瑶会救我们的。今日辛亏那于大人犯病,不然我们还要白挨一顿打。”
  两个人在牢房里说起了闲话,夏夏已经把二人进大牢的消息送回了谢家。
  谢老祖一听谢秋怡进了大牢,气得直骂,“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骂完之后,他吩咐谢家人,“把家里的东西都封了,防止别人偷走。”
  周瑶瑶摇了摇扇子,“我说诸位,你们不去营救我妹妹却在这里抢东西,不怕我干娘晚上回来站你们墙头啊!”
  谢管家对周瑶瑶道,“公子不必担心,家里就剩下一些米粮蔬菜和桌椅板凳,他们愿意要,送给他们吧。”
  果然,谢氏族人在整个谢家大宅找了一圈,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找到。谢秋怡之前趁着办丧事的机会,把家中名贵的家具悄悄卖了,换成粗笨不值钱的木头。谢太太留下的古董和金银珠宝早就转移走了,连一些布匹料子,她也分给了家中仆人,就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谢氏族人骂骂咧咧地问谢管家,“你把东西藏到哪里去了,一个奴才,反了天了你!”
  谢管家毕竟跟着谢老爷见过世面,闻言冷哼,“好叫诸位知道,今日一早我去衙门脱了奴籍。诸位说话客气一些,不然我谢某人可就不客气了。”
  这些人原来还做梦到谢秋怡家来过上挥金如土金奴银婢的日子,哪料到谢秋怡什么都不留给他们,越想越气,嘴里咒骂个没完,甚至还有人说去把谢老爷谢太太的坟刨了,谁让他们养出这样的不孝女来!
  周瑶瑶的目的已经达到,对着金童兄弟道,“把这些苍蝇给本公子都赶出去!”
  金童兄弟得了话,火速去厨房抬来两桶泔水,兜头泼了上去!
  谢老祖看着满身的泔水,仰天长啸,“老天无眼,让我谢家出此等不孝子!”
  周瑶瑶继续做下摇扇子,“那求你赶紧把我妹妹赶出谢家吧,不过我听说这家财都是当日谢老太太的嫁妆,和你们谢家可没关系。谢老太爷家里当日就三间屋子,就在这宅子的后面,你们喜欢,就送给你们罢。”
  说完,周瑶瑶起身就走了,她忙得很,没时间和这些苍蝇打交道。
  那头,岳通判将于知府送回后衙。刚进自己家门,于知府就感觉自己病好了。
  他心里纳闷,难道我得了什么绝症?听说岳通判来访,他立刻命人叫了进去。
  岳通判进去后和于知府拉了几句闲话,然后给于知府使了个眼色。
  于知府奇怪,这臭石头今日怎么鬼鬼祟祟的?他摆摆手让下人都退下,然后问岳通判,“岳大人可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本官?”
  岳通判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大人,这是谢家给的孝敬。不瞒大人,昨日谢姑娘来找过下官,愿意将所有家财捐献给知府衙门,请大人网开一面,恕她无罪。”
  于知府打开信封一看,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他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岳通判,忽然哈哈大笑,“岳大人呐,没想到你居然开窍了啊!你老实告诉本官,你是不是要纳谢姑娘为妾?”
  岳通判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大人不可,可不能开玩笑。不瞒大人,她那位结义姐妹,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姜女侠。大人还不知道,今日一大早,周梦庄的公子给下官下帖子,说要来拜访。下官觉得,很有可能也是冲谢姑娘来的。”
  于知府摸了摸下巴,“难道周梦庄看中了谢姑娘,想讨回去做儿媳妇?”
  岳通判哑然,半晌后道,“可能吧,毕竟周大家爱才,谢姑娘一个女子却能中解元,讨这种儿媳回去,将来养的子孙必定是人中龙凤。”
  于知府又看了看手中的信封,神来一句,“岳大人,你老实告诉本官,谢姑娘有没有孝敬你?”
  岳通判尴尬地笑了笑,“自然是有的,不如大人的多。”
  于知府把信封往抽屉里一放,“本官这里可以不为难谢姑娘,就看周家有多大的力量,能让关巡抚那边松口。若是真要捐献家财,早些行动,施粥施米,修路铺桥,不拘什么多干一些。给百姓多一些好处,有了好名声,关大人才能帮着说话。”
  岳通判拱手,“多谢于大人指点,下官回去就告诉谢家人行动起来。”
  于知府又道,“难得岳大人开窍,过几日本官家中有喜酒,还请岳大人赏脸。”
  岳通判心里叫苦,收了这一次钱,他的屁股从此就不干净了。他的履历生涯中有了污点,往后送礼之人肯定一窝蜂往他家里跑。他是管刑狱之人,若是收礼收惯了,到时候岂不是冤魂遍地。亏大了,本官不该答应姜姑娘。
  不行,本官得想办法改变这个局面,不能让姓于的把本官带到沟里去。
  岳通判忧心忡忡离开于大人家中,出去后就吩咐人去狱中照看一些,同时让人给周瑶瑶回复,恭候周公子大驾光临。
  与此同时,几百里路外面的周梦庄收到了女儿的信,只见上面第一页纸写着几个大字,爹,救命,我媳妇危险。
  周梦庄吓了一跳,骂了一句混账东西,然后继续看后面的信。
  作者有话说:
  往后看,还有~